逸晨峰,執事院落。
沐長歌一路上跟隨着徐長青,來到了他所居住的院落,放眼放去,青磚碧瓦,荷花蓮池,小涼亭,旁側還有一塊空閒的翻新土壤,應該是用來種植天材地寶的。
“寒室簡陋,還望師弟莫要嫌棄。”
徐長青面上露出溫和笑容,乍一看真就猶如凡俗的教書先生一般。
“不妨事,猶記得當初我們身爲逸晨峰的弟子,最爲渴望的第三件事,就是有朝一日能夠居住在這執事院落,沒想到如今師兄已然是達成了這件渴望之事了。”
沐長歌伸手不打笑臉人,望着溫馨的院落,也是笑着交談了下去。
“哦?師弟所說的三件渴望之事,我這執事之位竟只排第三?不知前兩件又是何事?莫非是門主之位麼?”
徐長青有些驚詫,讓沐長歌坐在了涼亭之中,手中動作也是不停,擺上茶具,很快就沏好了茶水。
沐長歌接過滾燙的茶水,吹了吹上面的熱氣,微笑道:“第二件事,自然就是有幸能夠成爲門主了,畢竟這也是所有逸晨峰弟子長望而不可求的事情。”
“那麼不知第一件事又是何事?”
徐長青真是愈發的好奇了。
“自然是迎娶大師姐,安穆青。”
沐長歌玩味的一笑,看着錯愕的徐長青,擠眉弄眼的說道:“師兄可別告訴我,你沒有憧憬過那番場景。”
每個時代,在微塵門年輕弟子的心目當中,都會有一個女神,上一代的是安穆青,這一代就變成了韓秋煙。
女神年年有,歷代出自逸晨峰。
當然,若非另一個安穆靜的脾氣太過火爆,女魔頭的名頭聲名遠揚,讓一衆弟子們都表示懼怕,恐怕也是萬人追捧。
饒是如此,在當初也有無數弟子排着長龍前去追求對方,下場自然是不言而喻,一個個的腦袋都被錘爛了。
“哈哈哈哈……”
徐長青大笑了起來,說道:“你啊你,怎麼就把話題給扯到這上面去了,大師姐的餘威尚在啊,再說了,峰主大師兄可不是好惹的,我可不敢過多的有非分之想,絕對沒有這回事!”
“真沒有?”
沐長歌眉頭一挑,詢問道。
“真沒有。”
徐長青點了點頭。
“你確定沒有?”
“確定……”
徐長青無奈的點頭。
“真的麼?我記得當初某人似乎是追求過大師姐,在被對方拒絕之後還有些黯然傷神,整日買醉呢。”
沐長歌意味深長的看着他,感慨道:“哎呀,看來這人心變得可真快啊,恐怕就連大師姐自己都未曾想到,自己只是拒絕了一些追求者,那些人就輕言放棄了。”
“胡說!我對大師姐的心亙古不變!”
徐長青立馬就怒了。
“哦~”
沐長歌又是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
徐長青面色一僵,哪裡還不知道自己是被激將了,苦笑道:“師弟你可莫要再戲弄師兄了,那可都是老黃曆的事情了,如今說出來也只是讓人羞愧罷了,若是當初我能再堅持一些時日的話……”
“說不定你會被打擊的更慘。”
沐長歌又是調侃了一句。
“……”
徐長青面色一僵,感覺有些無語,最終還是無奈嘆息道:“是啊,大師姐終究不是我所能夠期盼的,不提了不提了……”
越提越傷心。
話說你到底是來幹啥的?
挖苦他的麼!?
徐長青有些鬱悶過頭了。
還別說,只是互相的一番調侃,瞬間拉進了二人不少的距離,最起碼不再只是一味的倚仗所謂的同門之誼。
徐長青略有感慨道:“師弟,只可惜你來晚了一步,目前峰主大師兄正在閉關,大師姐和靜師姐也不在微塵門,你今日可是見不到他們了。”
“無妨,我只是爲了我兒的事,其他的日後再談也是不遲。”
沐長歌點頭回答道。
說曹操曹操就到,院落的門被推開了,沐寒笙帶着石原走了進來。
“父親,徐執事。”
沐寒笙走上前來行了一禮。
石原膽戰心驚的跟着他行禮。
“嗯。”
沐長歌平靜的點了點頭,目光停留在兩人的身上,不言不語。
沐寒笙感覺渾身不自在,強笑道:“父親,多日不見,家中二弟小妹可還安好?”
“還不錯。”
沐長歌頷首點頭,平靜道:“只不過他們有了我這個做父親的處處管轄,沒你這麼逍遙自在,肆意妄爲罷了。”
正題來了!
沐寒笙呼吸一窒,嚴肅道:“父親,孩兒不知道父親所講的話中意思。”
“少來,你自己心裡清楚。”
沐長歌微眯起眼眸,將目光放在了旁側的小胖子身上,若有所思的說道:“這就是那個‘他’?”
果然是個圓滾滾的胖子……
你的眼光如果能夠有你弟弟一半就好了,也不說一半,反正你們兄弟倆也是半斤八兩的,一個人獸,一個男男。
咱們就退一萬步來講。
只要是個正常女人就好了!
“……”
沐寒笙艱難的吞嚥下唾沫。
石原察覺到了沐長歌的目光注視,硬着頭皮擡起頭,望着眼神平靜,卻極具壓迫力的對方,強笑道:“伯父安好,在下姓石名原,也算是寒笙師弟的同門摯友,伯父可千萬不要聽信謠言所傳,我跟寒笙師弟可是清白的!絕對沒有半點的基情!”
說完,臉上流露出悲慼的神色,委屈道:“都是那個雷茂,因爲決鬥輸給了寒笙師弟,所以纔出此下策,故意來損害我等的名聲,我和寒笙師弟可是受害人啊!伯父您老人家可要明察秋毫啊!!!”
說話間字字連珠,聲情並茂,滿滿的都是委屈,聞者傷心,聽者悲痛。
真是好一個能說會道的胖子啊……
沐寒笙都感覺到意外了,他也沒想到對方竟然這麼能說,原本他還覺得對方身爲豬隊友,不搗亂就是最好的了!
沐長歌平靜的看着他,直到對方頭皮發麻的有些頂不住了,這才說道:“原本我還以爲這件事是真的,但是直到我看到了你之後,就突然覺得這件事情是假的。”
“爲何?”
石原愣了愣,難不成是因爲他長得憨厚老實,誠實可信?
“因爲我相信,沐寒笙的目光就算再短淺,也絕不可能找一個像你一樣的,最起碼顏值也要是個正常水準。”
沐長歌扭頭看着沐寒笙,皺眉道:“我不反對你的癖好如何,但是我們沐家可是要傳承血脈的,你弟弟我管不了,你,身爲老大,娶的正妻必須要是個女人!第二個,第三個,甚至五六七八個,你以後就算娶個石頭我都不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