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它們卻並不知道自己家的老大哥獸祖,現在也陷入了窘迫的境遇,打又打不過,跑又跑不掉,爲了僅有的那麼一點面子和尊嚴,只能夠硬着頭皮和沐長歌進行交戰,可是面對着無數柄靈劍的攻勢,也只是節節敗退罷了。
星辰海域一片色彩斑斕,時不時的亮起一抹宏光,劃破了天際,破碎的星辰化作齏粉流星,墜落在俠嵐的大地之上。
巴達克擡起頭望着高空,感受着洶涌澎湃的能量波動,驚詫道:“隔着這麼遠的距離都能夠有所感觸,不愧是五等品階之間的戰鬥,我們還是差的太遠了……”
牧峰眼神深邃的瞅了一眼,凝望着震盪的星辰漩渦,電閃雷鳴,也是有些感慨,不過也無需羨慕什麼,因爲要不了太久,他也能夠達到這種層次。
波風水門上竄下跳,使用了飛雷神之術趕路,在亂戰之中來回穿梭,將那羣兇獸玩弄於鼓掌之中,最後使用木木果實的能力將其捆綁在一起,交貨上門。
龍和白鬍子也是如此。
織炎和郎敬表示只需要躺着就行。
星辰海域,血霧升騰。
無數靈劍洞穿了軀體,疾如狂風,迅如閃電,獸祖硬着頭皮抗下了一萬個傷害,依靠着兇獸一族的強大癒合力以及保命神通,這才頑強的堅挺了下來。
沐長歌伸手一招,再次召喚出劍陣,十二品靈劍蓄勢待發,形成九宮八卦之勢,劃分陰陽,靈劍也化爲無數的尖針細雨,鋪天蓋地,密密麻麻的穿透了獸祖的身軀,隨着法印催動,靈劍又再次沖天而起,在星辰海域中凝聚出百丈的劍身。
乾坤顛倒,蒼穹震顫。
獸祖猛地擡起頭,震驚的看着巨劍,冷冽的寒芒刺痛了它的面容,讓體內的鮮血都彷彿被凝固住了。
萬衆矚目之中,沐長歌伸手按下。
劍十一,戮仙!!!
巨大的百丈靈劍豁然斬下,一舉劈開了星海血霧,地水火風空變得紊亂,星辰也被層層的撕裂,在獸祖惱怒的咆哮聲中,金光閃耀,血海升騰,刺眼的光輝一閃而逝,讓人看不見,摸不着,接着便是猶如被真空隔絕般的寂靜。
沐長歌收回了靈劍,目視着前方,那裡原本有着數百丈大小的血霧,此時經過戮仙劍陣的層層削弱,已然變爲了只剩下十幾丈大小的霧氣,血霧翻騰蠕動之間,也凝聚出了面色蒼白的獸祖。
獸祖長舒一口氣,慶幸自己又一次堅挺了下來,擡起頭望着面色從容不迫的沐長歌,苦澀一笑,感覺心裡哇涼哇涼的,雖然依靠着本命神通的血海,它能夠接二連三的復活,但是在對方強大的攻擊之下,此消彼長,它遲早會被對方給幹掉的!
不行,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獸祖眼神兇悍,心思縝密,也迅速的想到了後路,事到如今,想要將種族維持下去,它絕對不能死!
獸祖怒吼一聲,身軀徒然增長了百丈大小,使出了變幻神通,霧氣朦朧間,化作了遮天蔽日的巨爪,朝着沐長歌所在的方向拍了過去!
沐長歌看着獸祖彷彿癲狂般的攻擊,有些疑惑不解,六柄魔劍合擊之力,都難以對他造成任何的傷害,緊緊依靠着血海神通,就想讓他受傷?沒睡醒吧?
就連羣聊裡面正在觀戰的大佬們,也都表示不甚理解。
林嘯:“這個傢伙在幹啥?怕不是已經被長歌大佬給錘懵了吧?”
大招都不管用,你還想靠平A?
大仙帝:“或許它是打算置死地而後生,而且它的想法應該也沒那麼簡單!”
在羣聊所有大佬們的注視之中,獸祖的血霧爪子拍了下來,聲勢浩大,尋常四等品階的強者非死即傷,然而結果還是跟預料中的一樣,沐長歌不躲不閃,僅僅憑藉天罡道印的護體之力,便輕鬆的抵擋住了對方的攻擊。
就是現在!!
獸祖眼中精光一閃,口中再次咆哮一聲,震耳欲聾,身影掠動間,它直直的俯身衝了下去。
正當沐長歌以爲它是打算搞什麼陰謀詭計,立即做出了防禦舉動時,下一秒才發現對方的目標只是俠嵐世界,並且將本體化作了一團血霧,以每秒百公里的速度,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迎頭衝了下去,衝破雲層,眨眼間就不見了蹤跡。
“……”
沐長歌一副黑人問號臉。
“跑……跑了?”
羣聊的大佬們也有點懵了。
正在這裡打的熱火朝天的時候,對方竟然調頭跑了?他們都以爲你是在開大呢!
大仙帝也無語了,這就慫了?你身爲萬獸之祖的尊嚴呢?五等大佬的氣勢呢?剛開始還打算雄霸天下的豪言壯志呢?現在一言不合就開溜是怎麼回事?小老弟?
然而獸祖現在可不管那麼多,依舊埋頭衝向了俠嵐世界,在它看來,能活下來不比什麼都好?明知打不過還要打,那並不是勇猛,而是腦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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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了,它的目的也不僅僅只是爲了逃跑,而是打算使用緩兵之計,暫避其鋒芒,而且鬼知道原本已經是大局已定的局勢,突然間就跑出來一個至強者,而且對方的手段層次不窮,比它強上太多了。
事到如今,它們若是想要佔據這個世界,就必須要有一些犧牲。
獸祖眼神佈滿陰霾,獸族的兇獸們同氣連枝,不論是最低等級的兇獸嘍囉,還是生肖兇獸,亦或者是高高在上的它,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它們自從成爲了兇獸,命運就緊緊的交織在了一起,再加上對方都是經過它的力量孕育而生,現在它若是想要變得更強,就只有依靠萬流歸源!
以整個兇獸族羣的力量,對抗強敵!
這種手段不到萬不得已,它是不想要使用的,因爲到最後哪怕是勝了,整個獸族十不存一,它只是個光桿司令,還需要更久遠的時間才能孕育出新的手下,得不償失,但是現在的局勢愈發的兇險,除了這一條路,它實在是想不出來還有什麼手段可以應對那個男人了!
獸祖臉色陰沉,爲了整個族羣的發展,它現在只能狠下心來。
它直直的俯衝而下,很快便來到了大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