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東華帝君的這個決策,天界衆多仙官,都是從心底裡反對。
他們即使沒有參加過數萬年前的神魔大戰,但也聽說過,魔族之人是何等的可怕。
和他們爲伍,簡直就是在與危險同行。
一名年老的仙官,從人羣中緩緩走了出來,雙手一拱,鞠躬道:“帝君大人,魔族強大,放他們出來,只怕會掌控不住啊,到時候引火上身,可就麻煩了。”
有人敢先站出來說話,其他有同樣想法的仙官,也都趕緊站出來附和。
對於這些仙官的反對,東華帝君似乎早已猜到。
他站在寶座前,目光陰沉,雙手放在背後,冷冷的說道:“既然你們都如此反對,那好,對付十方勢力,八荒強者的事,就交給你們了,務必保天界安全,如若不然,你們提頭來見!”
此話一出,之前說話的那些仙官,迅速就都閉嘴了。
他們一個個面面相覷,臉上的表情,都很是古怪。
很明顯,就憑他們這幾個老傢伙,想要阻擋住四海八荒的強者,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他們既沒有林清的實力,也沒有林清的計謀。
嘆氣一聲,這幾名持反對意見的仙官,緩緩又退了回去。
事情既然做出決定,東華帝君也不再和這些仙官神將糾結,衣袖一甩,便離開了這裡。
他也只是把這件事,通知給他們這些人而已,要他們做好準備。
時間緊急而倉促,東華帝君爲了趕在被圍攻之前,特意提前去打開魔界封印。
曾經的大戰,將魔族封印在了天界背後,兩界之間是相互聯繫的,也可以互相對話,只是要掌握方法。
如今,東華帝君要放出魔族,所要做的準備,可就不是那麼一點點。
被封印了數萬年,魔族的每一個人,都想重見天日,來到這個世界。
當東華帝君來到魔界結界,通過秘法,和魔君做交易的時候。
魔族對於東華帝君的所有條件,都一一答應,並且毫無怨言。
隨着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天界幾乎發生了劇烈的爆炸,震動,彷彿一切都要坍塌一樣。
一個數萬年的封印,終於被解開,曾經讓四海八荒強者聞風喪膽的魔族,再一次重新降臨在這個世界。
天界之上,空間被撕裂了一個巨大的口子,一隻巨大的惡魔手臂,緩緩伸了出來。
隨後,模樣醜陋可怖的魔族之人,一踏步就走了出來。
一隻大魔,活動了一下筋骨,對着天空深吸一口氣,朗聲笑道:“我魔族終於又出來了,哈哈哈!”
那笑聲,通過那一雙殷紅的雙眼,透露出了無比強大的殺氣。
………………
而另一邊,準備進攻天界的那些強者,已經聯合到了一起。
他們並不知道,東華帝君已經在暗地裡,將魔族給放了出來。
爲了能夠順利進攻天界,這些強者聯盟,特意派人去請林清,想讓他來擔任主帥。
雖然上一次,他們爲了利益,聽從天君的,到鮫人島對付林清。
但時事會變,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
現在爲了利益,大家有共同的目標,即使曾經有恩怨,如今也可以完全放下。
東海,鮫人島,王宮!
林清和自己的美女徒弟,正在花園中養養鳥,遛遛狗,過着舒適的日子。
他並不着急去攻打天界,反正有人當馬前卒,自己爲何不坐等漁翁之利。
再說,有幾名風華絕代的徒弟,陪在自己身邊,這種享受,又夫復何求。
然而就在此時,從外面匆匆忙忙,跑進來一名鮫人族士兵,在院子外面就趕緊跪下,喊道:“啓稟神王,外面來了幾名強者,想要見您。”
“哦,都是一些什麼人?”林清一邊逗鳥,一邊淡然問道。
那鮫人士兵不敢妄言,趕緊回道:“是南海的丁峰,北莫山的幹雲。”
聽到這話,在林清身邊的白淺,忽然微微一笑,說道:“這兩人,都是四海八荒有名的強者,實力非凡不說,背後都有着大勢力,他們此番前來,恐怕是爲了攻打天界而來。”
林清何等聰慧,自然也猜到了這一點。
現在天界式微,四海八荒的強者,都和東華帝君有仇,他們聯合起來,無非就是想攻打天界。
要知道,天界擁有數萬年底蘊,資源豐富,寶物無數,所擁有的東西,是別人想象不到的。
如果不是東華帝君發狂,這些勢力,怎麼會聯合在一起,去對付天界。
這就好比一隻肥牛,現在跑不動了,誰都想上去咬一口。
和這隻肥牛相比,林清的東海,也就是一隻肥羊而已。
而且還是一隻很厲害的肥羊,搞不好吃不到,還會磕壞牙。
所以,這些傢伙,又調轉方向,準備去吃肥牛了。
不但如此,他們還準備來請林清幫忙。
這一點,林清可是清楚的很,心裡如明鏡一把懸掛。
任何一個世界都是如此,只有利益至上,每一個人,都只會爲了自己而活,讓自己得到好處。
四海八荒內家族林立,強者衆多,大家爲了生存,對付別人,也是很正常的。
既然這次,這些傢伙來找自己,林清也不會拒絕,好東西送上門,何必拒絕。
若是讓他一人吃下天界,那也不太現實,說不定還有被螳螂捕蟬的風險。
將手中的鳥籠放下,林清淡然一笑,對那鮫人說道:“你去告訴頂峰和幹雲,本座馬上就到。”
“是,神王大人!”
那鮫人士兵答應一聲,趕緊就退了下去。
待那鮫人士兵走後,林清依舊坐在院子裡,搖頭晃腦的喝茶,一點也不焦急的樣子。
白淺和胭脂幾女見狀,忍不住問道:“師傅,現在攻打天界可是好機會,你居然還在這裡喝茶。”
林清微微一笑,說道:“別急,爲師自有打算,讓他們久等一下,別以爲爲師需要他們。”
說罷,林清便繼續喝自己的茶,一副悠然的樣子。
白淺和胭脂對視一眼,都有些無語,她們怎麼會不知,師傅這是在擺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