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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遜感受到林清強大的內力和強大的倚天劍,怒吼一聲,手起刀落,將陳友諒的人頭砍下了,一腳踢向了大海。
林清這纔看清楚屠龍刀的真容。
屠龍刀刀身烏黑,看似無鋒無刃;望上去非金非鐵,沉重異常有百餘斤重。刀頭呈東北大刀那般呈月彎半弧形;刀背平厚略帶有波浪齒形花紋,刀刃則平滑如常;刀刃長八尺六寸,握把長十五寸;刀身與握把連接處鑄有龍頭形狀的護手接口,握把尾端鑄成龍尾以便配上長長的流蘇。這屠龍刀在謝遜手中,宛如地獄殺神。
謝遜舔舔屠龍刀上溫熱的人血,轉向林清,猙獰笑道:“看起來,你爲了這次決戰,也做了精心準備?”
林清淡然道:“正是。我有一百種辦法,能不費吹灰之力,置你於死地。但我依舊決定要給你一次機會,與我決戰。”
謝遜本來想擺出武林成名前輩的範兒,力壓這年輕人,沒想到被林清如此挖苦貶損,後面的話立即被噎回了肚子,再也說不出來。
這就好比一個前輩名家,語重心長,要教訓後輩,沒想到小年輕一上來就扔下一句:“老子本來可以靠刷臉,分分鐘秒了你,但老子非要靠實力,跟你pk,給你個寶貴的機會。你可要珍惜抓住啊。”
老前輩,快要氣炸了。
金毛獅王也不例外。
事實上,以他豐富的江湖對敵經驗,在他意識道林清乃是足以威脅他的強敵,且擁有堪堪與屠龍刀匹敵的倚天劍之後,他就開始用各種手段,想辦法壓制林清,削弱林清了。
這辦法就是氣勢!
高手相爭,全憑氣勢。
氣勢上來了,就能發揮出120%的實力,壓制對手打。反過來,一旦讓對手氣勢上來了,壓制不住,反被制住,那戰鬥就難打了。
特別是有人屬於發揮性選手,一旦打瘋了,見佛殺佛,見鬼殺鬼,根本無人可擋。
謝遜本來想要控制一下林清的氣勢,結果反而被林清輕輕一句話,撩撥起無盡的怒火。
不過,他依舊沒有放棄,強迫自己冷笑起來,冷哼道:“你所謂的手段,無非是利用我金毛獅王失明,跟這個陳友諒一樣,用毒針陷阱,在地上半空製造殺機,引誘我上當而已。”
他輕蔑一笑:“如果要不是這樣,任何手段都別想傷我!”
林清冷冷一笑,手一翻,一個信號彈,就徐徐升空。
這信號彈在半空中炸開。
謝遜依舊冷笑不已。
在他看來,這青年所謂的一百種弄死自己的辦法,都純屬虛構,子虛烏有。
什麼明明可以刷臉,非要靠實力?
一百種弄死我的辦法,你有麼?
就在此時,他突然聽到遠處一陣雷鳴之聲。
“不,不是雷鳴!”金毛獅王驚怒地倒退了一步。
自從他的惡人師傅,侵害他全家一來,遇到敵人金毛獅王還從未後退過一步!
哪怕是一步。
但這次,他忍不住後退了。
因爲他從這一陣密集的雷鳴聲中,聽到了恐怖的殺機!
只聽得一聲聲尖銳刺耳的轟鳴聲,然後謝遜就感到了旁邊的火山,一陣地動山搖!
炮擊!
以謝遜的見識,走南闖北,自然見識過蒙古人的炮艦。
但謝遜之所以如此驚恐,是因爲他知道蒙古人的炮艦,炮擊距離不可能超過1000米!
這也是他敢說在這冰火島上,他是無敵霸主的原因。
冰火島並非一個小島。富有經驗的謝遜,刻意將自己的巢穴,選擇在了靠近中央火山的地方。在這裡,距離海岸線足有2000米,即使最先進的蒙古火炮,也休想在海上威脅他的生命。
謝遜平素看似大大咧咧,但實則心細如髮,對任何事情都考慮周全,沒有缺失。這選位,能確保他不會被炮火抹殺。
但,這個青年,彈指之間,卻可以召喚出如此猛烈的炮火,齊射,還能擊中自己身後的火山!
至少200枚炮彈,擊中了火山,將這座巍峨雄壯的火山,打得地動山搖,落石滾滾。
一下,謝遜就陷入了沉寂。
他的氣勢,也被林清狠狠打壓了下去!
因爲,鐵一般的事實,證明了林清說的絕非虛言。
他有能力在海上,不費吹灰之力,使用一側200門巨炮齊射,就足以將這個冰火島任何部位進行火力覆蓋!
你謝遜武功蓋世?你的屠龍刀無堅不摧?
都是屁!
如果陳友諒此時還活着,只怕更加會感慨。
娘比,自己等五人還傻呆呆組團,以肉身來刷boss,人家高手,直接開掛,土豪無比地開着一艘航空母艦大小的炮艦,直接開到了冰火島,架起大炮就轟!
金毛獅王,在這種情形之下,只是人家的獵物而已!
區別,只是在於人家的心情。
心情好了,想跟你金毛獅王玩玩單挑,就上來單挑,如果不想,心情不爽,那就直接開啓美軍對****大叔的模式,對你所在地進行火力覆蓋!
謝遜感受着火山的崩塌和巨大的落石,一時間,沉默不語。
遠處,一艘正在向冰火島航行的中型漁船上,張無忌、趙敏被五花大綁,落入了金花婆婆的手中,交由蛛兒看管。
趙敏玉容紅潤,嗚嗚直叫,她已經發出了數次信號但身後的蒙古炮艦,卻不知被甩到了哪裡,再也見不到蹤跡。
而張無忌,卻在與蛛兒,共續前緣,嘗試策反蛛兒拉到自己一方,一起對付邪惡老巫婆金花婆婆。
蛛兒有些意動,但尚未下定最後的決心,有些舉棋不定。
金花婆婆則在桀桀怪笑:“你們兩個娃兒,居然敢跟我在海上比心眼?你這丫頭雖然鬼靈精,但我金花婆婆一眼就看出那漁村中,你的佈置。我將計就計,給你來個金蟬脫殼,果然蒙古人就追不上來了。現在你們兩個給我老老實實交代冰火島所在,否則下去餵魚吧。哈哈!”
張無忌橫眉怒目:“你要找我義父作甚?”
金花婆婆漫不經心道:“我並無惡意。我與金毛獅王乃是舊時朋友,他見了我,只怕還會喜不自勝呢。你只管帶路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