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母開車送凌秒和蘇煜陽去到舉辦聚會的酒店,準確的說是蘇煜陽開車,蘇母和凌秒在後排聊天。
蘇母似乎很喜歡凌秒,生怕凌秒把自家兒子踹了似的,一路上都和凌秒拉家常,聽得蘇煜陽都想找個地縫鑽一鑽。在一看凌秒,不但沒感到不適,反而一副很享受的姿態。蘇煜陽心道:還好他受得了,要是因爲我媽他把我甩了,我到哪兒哭去?
大概是不想自己母親把愛人嚇走,蘇煜陽幾乎頂着限速在行駛,半個小之後終於到了酒店。暮雨已經在酒店外站着了,看到蘇煜陽和凌秒從車上下來,他還有些不確定眼前的人是不是蘇煜陽——要知道,身份證上的照片和本尊是有很大差距的。
蘇煜陽雖然沒有見過暮雨本人,但照片見過不少,所以一眼就認出酒店外那個猶豫着要不要上前的人就是自己的責編暮雨。
蘇煜陽牽着凌秒的手緩緩走了過來,一見到蘇煜陽和凌秒牽着手,暮雨立刻就確定了,眼前這位(視線從下往上)就是隻見其文從未見其人的書揚大大!
書揚這次來參加聚會,暮雨是保密的,所以他纔會親自迎接。
“我是暮雨。”暮雨小心翼翼地說。
蘇煜陽笑得比較大方,他一把抱住暮雨按捺住激動說:“我是書揚。謝謝你雨哥。”
見蘇煜陽不拘謹,暮雨也就不扭捏了,他爽朗笑道:“謝什麼。”
“當初投稿的網站都沒有籤我的書,要不是你給了我一份合約,我也不會有現在的成就。”蘇煜陽是真心感謝暮雨,當時被網站拒籤,他都已經心灰意冷到要砸電腦了,在他最後一根弦要崩斷的時候,是暮雨給了他分成的合約,最後證明,暮雨的眼光不錯。
“這位是?”暮雨把視線轉向凌秒。其實確定眼前的人就是書揚,書揚旁邊這位的身份自然不用人介紹。
蘇煜陽扣住凌秒的手掌,得意地說:“我愛人凌秒,也是你手下的作者零秒前。”
“雨哥。”凌秒羞怯地喊了一聲。
暮雨聽着凌秒這羞怯的聲音,反而不知道怎麼接話了。他尷尬地看着眼前的兩人,提醒道:“那個書揚,我沒告訴上頭你會來,所以你不用去簽到,這是你房間的房卡,單人間。我還有作者要接,就不陪你上去了。”
暮雨特意提了一劇單人間,弄得凌秒面紅耳赤,心裡罵道:雨哥,謝謝你這麼替我們着想,淚目啊!
凌秒臉紅,暮雨只當他是不好意思,也就沒有多想。蘇煜陽玩弄着手中的卡,拖着凌秒向房間走去:“走吧,傻站在這兒給別人當人肉風景牆啊?”
“對了雨哥。”蘇煜陽走到一半忽然轉身回來,聽到他的聲音,暮雨還嚇了一跳。
暮雨正在接待另一個作者,他示意蘇煜陽等一下。
爲那位作者安排好房間,暮雨才走到蘇煜陽身旁。蘇煜陽說:“那個什麼嘉賓是言離吧?”
蘇煜陽笑得十分得意。暮雨卻覺得那表情叫欠扁。蘇煜陽猜出他們邀請的嘉賓是言離暮雨確實驚訝了,要知道這次的神秘嘉賓,他們可一直沒公佈,網站也只有幾個人知道神秘嘉賓的身份。他昨天只是一提那個神秘嘉賓與蘇煜陽有關,蘇煜陽就猜出來是言離,這也太不科學了吧?
就在暮雨絞盡腦汁也想不出緣由的時候,凌秒走了過來,他把手機放兜裡說:“言姐到了,讓我們去她房間。”
“言姐?”
“言離啊!”蘇煜陽湊到暮雨耳邊說,“忘了告訴你,我和言離是大學同學,現在是好友,她男友紀林熙是小秒的死黨。”
蘇煜陽拍拍石化的暮雨,和凌秒進了電梯。
言離住的是小套間,有一個客廳,蘇煜陽他們到的時候,言離正在練舞。
紀林熙沉默的坐在一旁,冷硬的側臉拒人於千里之外。
“你們來了?”言離看了兩人一眼,把動作做完了才停下來。
“有什麼要我幫忙的?”蘇煜陽開門見山的問。
言離指了指嗓子說:“嗓子不舒服,明天的表演會受到影響,所以希望你幫我。”
“練歌練多了,加上吹了一夜冷風,她嗓子有些啞。偏偏明天唱的那首歌有幾句很費嗓子,她希望你能唱那幾句。”紀林熙彷彿是一塊冰,說出來的話都陰冷冷的,十分滲人。
凌秒一個哆嗦,猜測地問:“她吹一夜的冷風,該不會與你有關吧?”
紀林熙橫了凌秒一眼,一個重重的音從他嘴裡吐出:“是!”
凌秒徹底沒了話說,他求救地看着蘇煜陽。蘇煜陽揉着頭髮,那表情根本就是抓狂的前奏,他在房間裡踱來踱去,嘴裡唸叨着什麼。言離被蘇煜陽晃暈了頭,喝道:“停!老蘇,一句話,行不行?”
言離說一句就皺一下眉頭。蘇煜陽爲難地說:“我唱歌那水平,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唱歌我又不是沒聽過?你別以爲我故意唱難聽了就能掩飾你比紀林熙唱得好的事實。”言離堵着蘇煜陽說。
蘇煜陽視線轉向紀林熙,驚喜地說:“你不是要和他代言《邪曲》的網遊嗎?你們倆合唱纔對吧?”
言離看都不看紀林熙一眼,她就盯着蘇煜陽的眼睛。蘇煜陽被言離絕不退讓的眼神嚇得四處躲閃。
言離和紀林熙之間絕對有問題!
凌秒絲毫不顧蘇煜陽求救的目光,他的視線在言離和紀林熙之間轉來轉去,但就這樣看他也看不出個所以然。溜到紀林熙身旁坐下,凌秒謹慎地問:“林熙,你和言姐之間是不是鬧彆扭了?”
“我們之間有平靜的時候嗎?”面對凌秒,紀林熙的表情才稍微緩和下來,但一看向言離他的眸子彷彿被冰層覆蓋。
“林熙,你們……”
“好了紀林熙!”言離像是火山爆發了一般,“不就是建議你接了《邪曲》網遊的代言嗎?你用得着擺出一副誰要賣了你模樣嗎?”
比起言離的憤怒,紀林熙要冷靜許多,他平靜地說:“你有什麼資格代表我替遊戲公司商量我的事?”
紀林熙這句話像是錐子,把言離釘在牆上不得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