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血魔帶走的玉龍飛,心中還在迷茫。
他不是情種,但他不能忘卻,對他有恩之人,特別對他有救命之恩之人。
尚佳琪在他心中,只是一個過客,但這一刻,卻極端重要,儘管她只是尚武力女兒。
玉龍飛生性冷漠,但他不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他只會有事說事,有理說理,絕不會濫殺無辜,但又不會有仇不報。
所以尚武力的仇,他永遠不能忘掉。
血魔此時比較虛弱,再加上這段時間負重飛行,他速度相比於尚武力不知要慢多少。
此時的尚武力,如同白光一般,穿梭在半空中。
“刷刷”
他速度已經太恐怖,太恐怖!
覺察到身後,有尚武力氣息,血魔不由一驚。
但他不能告訴玉龍飛,免得再讓這傢伙紅了眼。
所以他疲憊的身體,在這一刻,不得不加快速度。
“刷刷”頓時,兩道白光,便使得上空熱鬧起來。
“有熱鬧看了!”在他們劃過上空時,馬克城皇宮中,一花白老者,猛然從藏經閣躍出,沖天而起。
感受到這股氣息,廢墟中那道人影,也是沖天而起。
與此同時,蘇魏聯盟拍賣場,兩道人影,頓時朝這個方向而來。
猛然闖入的五股氣息,頓時打破了玉龍飛的思緒。
此時的他,猶如見到猛獸一般,身體一縮,“刷”一聲,帶着血魔,便朝其它方向避去。
五股氣息的闖入,頓時把整個馬克城包裹起來。
許多在修煉中的修煉者,感觸到這強大的氣息,趕忙從修煉中醒來,衝破門,朝上空望去。
此時,七道身影,正在上空疾馳着。
“龍師,龍師!”許多沒有見識之人,見到七道飛行的影子,忍不住喊了出來。
“武光,你覺得那幾個人,是來幫我們,還是殺我們!”
一路奔馳的玉龍飛,來不及判斷五人身份,朝跟前的血魔問道。
雖說此時的血魔,已經快要癱了,但在這種情況下,不由打起精神,跟玉龍飛說道:“要是不出我所料,這幾人是來看熱鬧的!”
自古高手多寂寞。
等修爲達到一定境界後,高手們便不再出手,而是哪邊有打鬥,到哪邊去。
雖說現在的血魔,稱不上高手,可當年也是風流過。
“這就好!”忽然出現的幾股氣息,遠遠不在尚武力之下,聞聲,玉龍飛不由一喜。
只要不是五人共同來攻擊就好,雖說尚武力強橫,但他堅信,只要自己不想與尚武力交手,他還是可以逃脫。
隨即,他不由從紫金戒中,拿出幾個玉瓶:“武光,來幾粒金瘡藥怎麼樣?”
金瘡藥,在斯坦城還算是寶,但對於高手來說,那就再普通不過。
像玉龍飛這種準高手,一般情況下,都不用它。
但現在是關鍵時刻,如今的武光太過虛弱,怕過會兒真開打時,他受不了。
所以他便把玉瓶,擺在了他眼前。
望着這低級丹藥,武光滿眼盡是不屑:“你堂堂四星鑑定師,只能拿出這般丹藥,唉--”
看到他的樣子,玉龍飛表示很無奈。
金瘡藥連品級都沒有,想當年,他剛邁入鑑定師境界,便能煉製它們,如今還把它們拿在手中,卻是有點不合自己身份。
但這不能全怪自己,畢竟之前那種小城市,遠遠沒有煉製高品級丹藥藥材,而且自己還沒有煉藥的藥方。
望着這般苦惱的玉龍飛,血魔不由點了點頭:“也罷,也罷,有它也比什麼都沒有要強!”
說着,他七手八腳的便把瓶蓋打了開,隨後仰起脖子,便把金瘡藥灌進嘴中。
“咕咚,咕咚!”
聽到他下嚥聲,玉龍飛無奈一笑:“這也行!”
隨即,加足馬力直接朝沒人上空行去。
緊追他們不捨的尚武力,憑藉嫺熟的飛行,正在縮小着二者之間差距。
於此同時,從四方而來的四人,也匯合了過來。
“蘇乾,沒想到你這把年紀,還要來圍觀啊!”見到蘇乾的剎那,從皇宮藏經閣而來的噬魂老祖,不由打趣道。
聞聲,蘇乾不由一笑:“噬魂,你不怕藏經閣,被別人搶了嗎?哈哈!”
蘇乾大笑之時,獨臂老人的影子,猛的出現在他們跟前:“你們幾個倒是夠快,看來我這老頭,要被淘汰了!”
聽到他的話,噬魂老祖,一把把手搭在了他肩膀:“金獨臂,你那血色風衣,不知送給我可好,幹嘛賣它一百萬!”
顯然,到他們這個階段,金錢對他們已經沒多大作用。
聞聲,金獨臂一臉苦澀:“要不是鍾和尚的話,我才懶得出來呢?”
鍾和尚,乃馬克帝國五星鑑定師,修爲更在龍官以上,此人所謂恐怖的很。
而他怪異的性格,也造就了他“鍾怪物”的稱號。
每天沉迷酒色之中,被他玩弄的女子,更不下萬人,所以他的生活,堪比皇宮中的皇帝。
聽到這個詞,幾人不由一笑:“唉,金獨臂,你一隻胳膊挺好,幹嘛找鍾怪物重鑄呢?把血色風衣給我,我皇室經閣的功法,隨你挑!”
噬魂老祖,雖說已一把年紀,但他對血色風衣,還是好奇得很。
所以這次拍賣會,他們皇室,出動了幾個外交家,目的便把血色風衣拿下。
“算了吧,就你那功法!我可不敢動!”噬魂老祖,也是怪異之人,一生愛好收集珍寶,凡是被他看中的東西,誰都別想拿走。
與他打了一輩子交道的金獨臂,自然知道,所以他搖了搖頭,表示不同意。
無奈之下,噬魂老祖,只好長嘆一聲:“金獨臂,真不夠意思,看來不宰我皇室一下,你定不會罷休!”
顯然噬魂老祖,已把血色風衣當成囊中之物。
所以說話也是那般霸道。
在兩人談論中,尚武力和玉龍飛的距離近在咫尺。
望着如此般距離,從魏家拍賣場沖天而起的魏宗,不由朝幾人抱拳:“幾位,前面那小子,乃我魏家仇敵,還望大夥過會兒,不要出手,我定讓他死無全屍!”
白天魏賢被斬胳膊,魏宗不在,所以望見前邊敵人,他不由說道。
“魏盟主,你認爲尚將軍,殺不了那小子嗎?”金獨臂觀看了之前的打鬥,自然明白二者之間仇恨,所以有點不屑的望着魏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