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些人躺下的剎那,又有一夥人受不了中等幻象的折磨,被彈飛了出來,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咣噹!咣噹!
他們砸地傳出的巨響,使得周圍嗡嗡作響,玉龍飛不曾料想到中等幻象這般厲害,現在看到沒有一個人能神志清醒的走出來,心中多少有點好奇起來。
“這蒙面者是誰呢?他不像是鑑定師,也不像是煉魂師,他怎麼能施展出中等幻象,和大幻象呢?”如今的玉龍飛乃六星鑑定師,他還不知自己能否擬造出中等幻象,眼前的蒙面者如此輕鬆就弄出了中等幻象,還有大幻象,這怎能不讓他吃驚呢?
而在他把目光轉向蒙面者時,蒙面者同樣將目光轉向了玉龍飛,透過他蒙面的布,可以看出,此時的蒙面者正狡黠的笑着。不過,當他完全把玉龍飛打量完後,狡黠的臉色忽然變得凝重起來:“六星鑑定師?這小子如此年紀就是六星鑑定師?”
可能看到了他的吃驚,正飄在半空中的一名白袍女子,饒有興趣的飄到了他跟前,恭敬的向他鞠了一躬:“宗主,怎麼了?”
聞聲,蒙面者沙啞的向她說道:“剛纔我看到一名六星鑑定師,年紀不大,你給我監視一下他!”
雖說蒙面者並沒給女子說此人是誰,但此女子卻明白蒙面者讓自己監視的人,隨即點了點頭:“宗主,我會把他監視好的!”
話音剛落,她再次飛天而起,在不驚動衆人的情況下,已經來到那些白袍女子跟前,之後朝幾名女子命令道:“都給我時刻留意那名六星鑑定師,一有情況,就向我彙報!”相比於之前的乖順,此時的女子聲音強硬,容不得別人有一絲反駁。
儘管女子的行動,沒有驚動別人,但卻讓玉龍飛完完全全的看在了眼裡,頃刻間他就有了種不好的預感,一擡頭,幾雙眼睛就齊刷刷的看向了他:“果然是在監視我!”
蒙面者之前和女子說的話,玉龍飛雖說沒有聽到,但卻已經猜到大半,眼下看到女子們的變化,頓時驗證了心中的想法。
不過,爲了不讓這些女子發現自己已經知道這件事,他很是隨意朝空中的女子眨了眨眼:“美女!”
他樣子就和流氓看到美女,巴不得過去攀關係一般。
見狀,這些女子都將頭轉向了一邊:“鑑定師沒有一個好的,這傢伙白麪小臉,一看就不是好東西!”
玉龍飛儘管長的黝黑,健壯,但他俊朗的面貌,還有一臉流氓樣,卻讓這些女子這般稱呼他。
“現在我公佈即將進入幻象中參賽選手名字!”
之後,蒙面者又公佈出一百名選手,本以爲這一輪會有自己的玉龍飛,聽完整個結果,卻又平靜了下來,依舊沒有自己,無奈之下,只好搖了搖頭,再次朝空中的白袍女子望去。
可當他將目光轉向空中時才發現,之前那些女子已經沒了蹤跡,但他的直覺卻告訴自己,這些人就躲在背後,監視着自己的一切。
“我的天那,這傢伙怎麼傷的這麼厲害?”在他搜尋女子行蹤時,中等幻象門口,一名瞑目猙獰的修煉者,手指不斷抖動着,腿上鮮血橫流,樣子十分可怕。
“他應該是傷的最厲害的一位吧!”儘管之前進入幻象的修煉者,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但他們受的傷,比起這位卻是小之又小。
見到這觸目驚心的一幕,場地一旁的衆人,再次沸騰起來:“怎麼可能?”
“這傢伙可是極品龍主實力,他怎麼能傷的如此重呢?”
“難道說真是金龍家族在裡面實施手段了?”
躺在地上這名男子,修爲確實達到極品龍主實力,修爲自然比尚武力要強橫數倍,眼下他進入幻象,出來這般德行,頓時讓玉龍飛開始思索起幻象中發生的一幕。
“爲什麼之前進入的修煉者,沒有受到如此重的傷呢?”眼前的男子修爲強悍,按理說他受的傷比起別人,應該要少,但他卻傷的如此嚴重,這能說明什麼?
實在不敢相信這個事實的一名老者,眼睛溼潤的走了過來,抱着面目猙獰的男子哭道:“孫兒,你爲何要丟下爺爺呢?我就和你說不要參加什麼擂臺賽,現在好了,還沒獲得擂臺賽的參賽資格,你就這樣走了!你讓老頭子我怎麼生活下去?”老者哭的很傷心,每哭一聲,都會用手捶打着地面。
啪啪!!
他每拍動一下,地面上都會留下血印,因爲他手上已經有血管破裂,但此時的他,卻沒了疼痛感,越拍越使勁。
白髮人送黑髮人,得是怎樣痛苦的一件事?可這件事就擺在了衆人面前。
許多喜歡打抱不平的修煉者,看到這幕都是氣憤的摔打着手臂,但卻沒有一人出來指責名嵐宗。
“孫兒啊,孫兒啊!”同樣的,老者也沒有罵名嵐宗的人,依舊在那兒哭泣着。
“大爺,起來吧!”就在老者哭的正傷心,一名男子忽然走到了他跟前,接着就要扶起老者。
本還想哭泣的老者,感受到胳膊上有一股強大的力量,要將自己完全從地上拉起,猛的擡頭看了一眼拉他的人。
“起來吧!”來拉他之人,看到老者眼中的疑惑,並沒做過多解釋,而是再次準備將他拉起。
“這小子是誰?”玉龍飛公然走到老人跟前,準備將老者拉起,頓時引起衆人注意:“這小子倒是有魄力!”
衆目睽睽下,沒人幫老者,只能說這些人的人性已經被泯滅,玉龍飛不是什麼善人,也算不上好人,但他的人性還沒被泯滅。
因此,他並沒顧及周圍的噓聲,再次伸出手朝老者開導道:“大爺,人死不能復生,節哀吧!”說着伸出的手,就要去拉老人。
可就在他手剛伸出去時,老者臉色驟然變了:“年輕人,你真是站着說話不腰疼,我就這麼一個孫兒,我本不讓他來參加擂臺賽的,他說沒事,他要來試試,反正參加比賽只爲考驗一下自己的實力,但誰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現在的你,根本沒經歷過生離死別,你根本不會明白我現在的心情!”
聞聲,玉龍飛頓時大笑起來:“你說我沒有經歷過生離死別?”此時的他,眉頭緊皺,弓着腰不可思議的望着老者:“我父親因爲修爲不濟,被家族逐出門,之後一蹶不振,從此每天嗜酒成性,爲了讓我過上好日子,他哀求家族的族長,讓我參加家族中的測試,本來家族的族長死活不同意,但在他的哀求下,族長只好同意了這件事。但我很不爭氣,在測試中,再次被族人嘲笑,無奈之下,父親拖着我的手臂,就是往回跑,而在跑回家的過程中,父親爲了保護我,和一羣流氓發生爭執,最終死在那羣流氓的拳打腳踢下!”講到這的玉龍飛,雙眼溼潤,好似無法抑制住心中的情緒一般。
望着激動着的他,抱着男子的老人,忽然把男子放到了地上:“那你還讓我起身?”
現在的老者,只有抱着孫子纔會感到安穩,因此他想就這樣抱着。
“人死不能復生,既然你孫子願意做這個決定,到這裡參加測試,那他就報定了最差的打算,不然他看到前面受傷的修煉者,他還堅持參賽?所以你應該爲你孫子感到驕傲!”此時的玉龍飛,猶如經歷過所有事的老人一般,講的道理都是那麼深刻。
本還在場邊喧譁的衆人,看到這邊竟然沒了動靜,因此都不可思議的打量起玉龍飛:“這傢伙是誰?他到底和老頭說了什麼話,竟然讓老頭安分了幾分!”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老者孫子的死去,與玉龍飛一點關係都沒有,但他還走出來幫助老頭,能說明什麼?只能說明他的人性,並沒有被泯滅。
他們的對話,雖說遠處的衆人沒有聽到,但在離幻象門口不遠處的蒙面者卻聽的清清楚楚,因此此時的他,正拍打着雙手,非常興奮的朝玉龍飛走來:“說得好,說得好!”
相比於那些抱怨的人,他卻對跟前的玉龍飛讚歎不已。在這種事前,玉龍飛並沒有說名嵐宗的壞話,更沒有毀壞名嵐宗的意思,而且還有種誇讚名嵐宗的意思。
所謂刀劍不長眼,在這裡都不例外,玉龍飛這番解釋,正是向老者說明,他孫子的死,與名嵐宗沒有半點關係。
本還弓着腰的玉龍飛,看到走過來的蒙面者,忽然直起了腰,打量着蒙面者。
過來的蒙面者,穿着一身黑色的袍子,蒙着一塊黑布,和那種做壞事的人,沒有什麼區別,而且今天的選拔,是在他們名嵐宗內,他理應穿的鮮活一點,沒想到他不僅穿的不鮮活,而且竟把自己的臉給遮住,難道說他真有見不得人的事嗎?
不過玉龍飛並沒問出,而是緩緩走到他跟前,很是恭敬的望着他:“謝謝前輩的誇獎,在下只是說出心中的真實想法!”
在如此之人跟前,玉龍飛沒有桀驁的資本,因此對他很是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