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們可能是誤會了,我們是被引來這裡的,這裡是什麼地方,我們根本不知道,更不用說侮辱你們的海神了。”風南天解釋道。
“你說你們是被引來的,那麼是什麼人把你們引來的,這裡是海神的故鄉,希望你們解釋清楚,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了。”銀衣女戰士高聲說道。
風南天和天魔互看了一眼,這纔想起黃金杖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不見了。風南天哭笑不得,他能跟他們說自己是被一根黃金杖給引來的嗎?誰信啊!
“那個,請問大姐怎麼稱呼?那個,領我們來的,怎麼說呢?反正我們不是自己來的。”風南天說完自己都覺得稀裡糊塗,顛三倒四。
天魔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老大難得有謙虛的時候啊!”他意味深長的道。
“你們不用說了,既然沒有合理的解釋,那就莫怪我們無情了,黑甲衛、銀衣衛,聽我命令,滅掉入侵者。”之前的黑甲首領喝道。
轉瞬間,除了黑甲男子和之前說話的銀衣女子外,其餘的十個人全衝了上去,彷彿是示威一般,他們的兵器在半空中相互的交接碰撞着,不時的有雷電的火花閃出。
“老靨,咱們就是打架的命啊!“風南天嘆了口氣,儘管不願意與他們交手,但是站着捱打也不是他的習慣。
天魔兩眼放光的道:“好久沒有啃了,快憋死我了,恩,這些人的味道一定不錯。”
風南天一愣,這纔想起天魔是個典型的好戰分子。現在的情況正是他巴不得看見的呢?
正想勸他手下留點情,他就已經迫不及待的衝了上去,本來天魔之前讓天雷劈的就是一肚子火,現在難得找到一個發泄的機會,他怎麼可能白白放過呢?
遁移馬上展開,下一刻,他出現在了一個黑甲武士的身後,一團黑氣隨之把他包裹在了裡邊,黑甲武士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感到自己的腦袋一疼,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天魔嘎嘎的把左手抽了出來,只見他的一隻手透明的只剩下了白骨,白骨閃着莫名的紅光,而之前的黑甲武士則彷彿就像一片葉子一般的從空中飄落,等落到了地下的時候,只剩了一具盔甲,他的整個人已經全部不見了。
這一手可把所有的黑甲衛、銀衣衛給震住了,他們震驚的不單是天魔的實力,更主要的是他的殘酷手段。
“他是魔殺界的魔頭,快撤,??你們等着,我~~我找大祭司去。”黑甲首領和他的手下一樣幾乎是連滾帶爬着跑開了。
“老靨,夠了,讓他們走吧!給這裡的主人留點面子,一會兒我們也好說話。”風南天伸手阻止了正要追的天魔。
“老大,你~~怎麼就是不讓我盡興啊!”天魔發牢騷道,儘管不情願,他還是聽從了風南天的話。風南天這時突然發現了平臺上的銀衣女衛並沒有一個人離開,她們依然採取包圍的姿勢。“奇怪了,你們還不肯罷休嗎?難道你們自認爲是我們的對手嗎?”風南天問道。
那個銀衣女首領淡淡的道:“身爲海神殿下的忠實崇拜者和守護者,我們早已把自己的生命和靈魂都獻給了尊敬的海神殿下,現在,就讓你們這些入侵者來領教我們海神護衛真正的實力吧!”
“爲了海神殿下,爲了天廟的光輝永存,我們誓死保衛天廟。”銀衣首領揮戈大喝道。
包括她自己在內的六個人凌空飛起,她們之間的武器相互的搭在了一起,並隨之在空中劇烈的旋轉起來,漸漸的半空中只能看見一道淡淡的模糊影子在不斷的盤旋。
風南天眼中精光爆漲,他看的出來,這六個人遠非方纔的那些黑甲衛可比。首先就是她們的已萌死志,這讓她們的氣勢不斷的攀升到頂峰,其次就是這六個人所組成的陣法,通過陣法的連接,她們能夠輕易發揮出超出平常數倍的實力,有這兩點,風南天就不敢過分的小看她們了。
“老靨,做好準備了,不要大意,她們對於我們雖然只是一種麻煩,但是也不能掉以輕心,從現在開始,你我各自爲戰,管好自己就行了,她們來了。”風南天冷靜的說道。
上空盤旋的銀衣甲衛在氣勢和功力醞釀到頂峰時,終於攻擊了,彷彿一道道的利箭般,她們的身行夾雜着強大的氣流如泰山壓頂一般刺了下來。
風南天並不急於出手,他用仙力給自己布了一層禁制,他想以靜制動,打算在最恰當的時機一擊得手,而天魔卻採取了與他截然不同的方法。
他的身影絲毫不受影響的突破她們的包圍圈,並不斷的在平臺上的各個角落上出現,這讓兩個個選擇對付他的銀衣女衛疲於奔命。
因爲天魔之前展現的強大實力,加上又是魔殺界的魔頭,從一開始,她們就打算集中最強的實力一舉消滅風南天這個她們以爲較‘弱’的敵人,而讓另外的兩個人去對付天魔,目的僅僅是爲了拖住他,等到這邊的四個人消滅風南天之後,她們再一起消滅最強的天魔。
算盤打的是不錯的,但是卻偏偏錯的離譜了,儘管已經高看了兩人,但她們明顯還是低估了對方的實力,不說風南天是大羅上仙的身份,本身的修爲經過這百年的鍛鍊,他已經完全不輸於同等級的對手了。
再看天魔,魔殺界的魔頭之所以讓各界之人感到頭疼,除了兇殘和損人利己的手段以外,最可怕的還是他們那層出不窮的魔功秘技。
六個銀衣女衛雖然分成兩隊對付風南天兩人,但是她們卻經常的交換身位來達到出其不意的攻擊目的。
風南天的禁制守的穩如泰山,銀衣女衛的每一次攻擊都是採取從天而下的硬攻方式,不過任憑她們如何的努力,卻始終攻破不了他的防護禁制。
如果說風南天現在稱的上是悠閒的話,那另一邊的天魔則完全是在戲弄了。
“喂,還差一點啊!”“還有你,怎麼這麼沒禮貌,那部位也是你能攻擊的”“哇,你長的這麼漂亮啊!比我手底下的金鈴魔女強多了,怎麼樣,不如你當我妹妹好了?”說話間,天魔扯下了一個銀衣女衛的面部頭盔。金髮碧眼,加上高挑玲瓏的身材,難怪天魔忍不住要口花花呢。
風南天哭笑不得,天魔不管什麼時候都是這副德行,不過他也驚訝於銀衣女衛的長相,很像地球家鄉的歐洲人。
也許是天魔喜歡上了這種打鬥的方式,也許他很好奇這些銀衣女衛的長相,隨後的天魔的動作讓風南天大跌眼鏡,當然,如果他有眼鏡的話。
天魔反過來追逐着六個銀衣女衛,而且把他們的頭盔全扯了下來,“哇,妹妹好多啊!老大,我分你幾個怎麼樣,三個如何,剩下的你可別跟我搶啊!”
風南天差點沒被氣暈了,真是不分場合啊!他正想警告天魔早點結束戰鬥,卻發現平臺上又是一陣強光閃過,隨之出現了不少人。
“都給我住手”一個蒼老的聲音轟然響起。風南天循聲望去,只見說話的人正是來人中的一個手拿柺杖、渾身白袍的老人。老人的鬍子和眉毛都已經白了,但是在他的臉上看不到一絲的皺紋,在他的右手是一根奇形的黑色柺杖,柺杖的頂部是一隻怪獸的腦袋,在拐身上也橫向伸出三個弧形的條紋。
銀衣女衛這時紛紛停止了攻擊,當每一個人停下來時,都不住的喘着氣,不只是因爲攻擊中她們大耗真元,還因爲天魔的惡作劇讓她們甚是狼狽。
風南天一時也搞不清楚這些人的意圖,他撤去了禁制,準備靜觀其變。天魔這時也難得的配合着沒有說話。
“初芸參見紅葉大祭司,屬下無能,無法殲滅入侵者,還請大祭司懲罰。”那個女衛首領也就是初芸跪下道,其他的女衛也全部跟着跪下。
“你們起來吧!這件事怪不得你們,你們的表現我都看見了,非戰之過,我恕你們無罪,起來吧!退到一邊去。”老人平靜的道。
“是”初芸沒有多說什麼,她應了一聲,就和手下站到了一邊。
“費憂,你說的入侵者就是指他們兩個人嗎?”老人的雙眼射出一道寒光。“是,正是這兩個人,他們擅自闖入天廟,是入侵者,請大祭司懲罰他們。”從人羣的身後走出一人來,正是方纔那名退走的黑甲首領。
“是嗎,你還挺忠於職守的嘛!當初是誰在我面前說過要誓死保衛天廟,決不退讓半步的,現在該是履行你承諾的時候了。”紅雲大祭司淡淡的道。
“請~~請大祭司~饒命啊!我下次不敢了。”費憂嚇的連忙跪下他不斷的叩首道。
“臨陣脫逃,置海神天廟於不顧,你已經不配再當海神護衛這個神聖的職責了,現在我請求海神寬恕你的罪行吧!‘海神光照’,攝。”紅雲大祭司的左手發出一道藍色的光芒,連同費憂之前的手下,也一起罩在了裡邊。
“不要啊!”費憂的慘叫聲淒厲的響起,隨後他和手下紛紛委頓在地,他們的身影漸漸的在光影下扭曲變形,越來越淡,最後消失於無形。
“從現在開始,你們銀衣女衛將正式升格爲海神天廟的黃金戰士,這裡以後就交給你們守衛了,偉大的海神殿下將永遠與你們同在。”紅雲大祭司轉身對一旁的銀衣女衛道。
“誓死保衛天廟,海神與我們同在。”初芸帶頭喊道。
“至於你們,卑鄙的入侵者們,你們只有死路一條了。”紅雲轉頭對風南天和天魔說道。
風南天不禁佩服紅雲的鐵血手段,既懲罰了臨陣脫逃者,又重新凝聚了自己一方的士氣,真是一舉兩得。他感覺到紅雲身上所蘊涵着的古怪力量不知比銀衣女衛高了多少倍,心裡提醒自己這個人不可輕視,嘴上卻淡淡的道:“閣下一口一個入侵者,請問有什麼根據沒有?須知我們也不是好惹的,所以閣下最好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還是想想後果來的實際些。”風南天毫不示弱的道。
天魔凌空翹着二郎腿道:“狂妄的人我天魔見過不少,不過還沒有見過如此狂妄的,我老大這麼說算是客氣的了,要是我,絕對不跟你們廢話。”
“大膽入侵者,你們擅自闖入我們的禁地還有理了,再說了,方纔你們可是吞噬了我們的一位我們十分優秀的天廟護衛,這又該怎麼算呢?”紅雲旁邊,一位俊朗的年輕人站出來呵斥道。
“沒錯,我是吞噬了一個,誰讓他先攻擊我們的,難道我們不還手不成,既然還手了自然就會有傷亡,這是很正常的嘛!再說了,這位仁兄好象剛纔沒有看見你們的大祭司大人可是當着大家的面承認他們不配當這裡的護衛的,既然如此,那他們自然是死有餘辜了。”風南天侃侃而談道。
紅雲輕蔑的道:“我知道兩位當中有一位是來自魔殺界的大魔頭,雖然我們知道魔殺界的魔頭實力非同一般,但是我想,如果你們僅憑這點就對自己如此自信的話,那麼結局一定會很讓你們失望的,在這裡,你們是絕對沒有機會的,因爲偉大的海神殿下是會跟我們並肩作戰的。”
“我在說一遍,我們不是自己來的,是被引來的,如果現在有一條出去的路,我們巴不得馬上離開呢?”風南天打算最後再解釋一次。
“晚了,現在回頭已經晚了,既然來了,就別想再出去了。”紅雲冷酷的一口回絕道。
天魔本來怒火中燒,但是一聽見這話,他反倒控制住了自己,只聽見他說道:“老大,看見沒有,我們好心退一步,他們就得意的以爲我們害怕了,現在居然開始得寸進尺了。看來,說什麼話都沒有意義了,就讓我們手底下見真章好了。”
說着,他的身子在空中舒展開來,釋放出了處於休養中的八子魔魄,齜牙咧嘴的魔魄一被釋放就聞到了生人的氣息,但是他們卻被天魔勒令在原地,同時一條粗黑如墨般的黑色鐵鏈也從他張大的嘴中慢慢伸了出來,正是天魔的另一件魔器,黑魔鏈。
風南天見紅雲大祭司一直目不轉睛的盯着自己,他突然心裡一動,他並沒有穿上仙甲,只是祭出了鋶圄圈這件法器。看到自己的這件法器,他明顯的感到紅雲的表情放鬆了。
風南天暗地裡偷笑,他知道自己的目的奏效了。
“請大祭司准許,我度融願意出戰這第一陣。”說話的正是那個俊朗的年輕人。
從他還未出手的澎湃氣勢還有那股如刀鋒般逼人的眼神上,風南天感覺出這個年輕人的實力是這些人中僅次於紅雲的,直覺告訴他這個人是有兩把刷子的。
不過以天魔的經驗和修爲,他是完全不必爲他擔心的,度融對於天魔最多了只能算是一個麻煩而已,卻遠沒有到能夠打敗他的地步。
紅雲大祭司點了點頭,他鄭重的說道:“我準了,記住,海曦族只有戰死的,沒有戰敗的,願海神保佑於你。”
這時四方形的平臺上出現的黑甲衛和銀衣衛也也越來越多,密密麻麻層層疊疊的把兩人包圍在了中間。風南天不禁驚訝於平臺的構造,在平臺的四個角上各有一個傳送陣隨時處於運轉狀態,無論平臺之上出現了多少人,四方形的平臺總能恰到好處的容納他們。
兩人都無視於這些人的到來,風南天是有恃無恐,天魔則根本不放在眼裡,有時候人多並不像一加一等於二那樣簡單,到了他們現在的修爲,已經擺脫了數量方面的束縛,而跟多的是追求質量。
天魔放開了咆哮中的八子魔魄,黑魔鏈有如一條黑龍一般騰空朝度融掃去,天魔並沒有輕視對方,一方面是因爲對手的蔑視,那麼他自身也一定有自己的實力,另一方面他也是想速戰速決,給對方一個下馬威,這樣對以後事情的發展將有不可估量的作用。
度融料不到天魔居然搶先出手,而且一出手就是雷霆萬鈞之勢,但是他並不慌張,海曦族身負守護海神天廟的重任,自然有其一定的本領和修爲。
度融伸手虛空一抓,一根丈許長通體烏黑的蛇形長矛出現在了他的手中,彷彿知道八子魔魄的厲害一般,他揮舞着長矛,絲毫不讓魔魄有接近的機會,至於黑魔鏈,他選擇的方法就是躲避,儘管不願意承認,但是度融也知道自己一開始就落在了下風。
天魔祭出兩件魔器之後,他的身形一晃,隨之化做一股黑煙跟上,黑煙劇烈旋轉着衝向度融,度融百忙中用長矛刺向了黑煙。“轟”空中爆開了一道火花,聲音震的衆人耳朵發麻,周圍的守衛被震的忍不住雙手掩耳,再也不顧自身的兵器掉落在地上。
半空中的兩人彷彿凝固了一般,天魔的拳頭和度融的矛尖直接撞上了,他也因爲度融的阻擊而現出了原身來,天魔的魔力通過長矛滔滔不絕的攻入對方的體內,他能感覺到度融的力量是一種十分古怪的力量,這種力量不同於修真者的真元力,它的活動速度很慢,但是卻很有粘性,天魔的魔力幾乎攻到了度融的紫府時,它才反抗,具有吞噬和腐蝕的魔力一遇到這種力量就變得寸步難行,天魔對此並沒有感覺到意外,他的元神保持着和兩件魔器的高度精神連接,八子魔魄在兩人僵持的剎那間衝了上來,他們瘋狂的撲在了度融的身體上,彷彿要把他一口撕裂,黑魔鏈也一口氣把度融包成了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