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究還是沒有答應阿美的要求,心裡始終都窩着一口氣,一連幾天都對沈念琛不冷不熱的。
我是個喜怒哀樂都外掛的人,所以,童欣每次看到我就說,挺屍的來了,弄得我剛走了幾步又有種想要倒回去的感覺,童欣叫住我,“我說你最近怎麼回事?不就和沈念琛談個屁戀愛麼?至於把你弄得這麼七竅生煙,六根不淨麼?”
我沒有心思跟她貧嘴,我說,“就是因爲是個屁戀愛,所以我現在成這樣子了。”
她跑了過來,腳步輕盈的在我身邊轉了幾個圈,上下打量了一番,這才搖搖頭,直嘆氣,“看來沈念琛把你禍害的夠慘。”
我心想,那是夠慘麼?
居分明是慘絕人寰。
可是,就在這樣歡喜和失落交疊更替的時候,夏天很快的過去了。
我的暑假很快來臨,我不知道我和沈念琛之間到底算什麼,抑或改變了什麼,每當他看到我就會露出很好看的笑容,有時候會給我大大的擁抱,或者站在我的身邊,靠近我的耳朵,輕聲說,“夕和我發現我愛上你了,你呢?”
我總是落荒而逃,因爲……我漸漸的開始發現我會因此擔心沈念琛,記掛他,甚至會時不時的想起他的名字和爽朗的笑容。
這些我都沒有和任何人說,包括我最好的朋友童欣,她一直以爲我是被沈念琛的威嚴恐嚇才答應做他的女朋友,其實不是,而且最初的動機開始變得不單純。
阿美全名叫張惠美,這是我後來從沈念琛的口中知道的,那天他的興致很好,不僅和我說了他小時候的趣事,還說了很多他到全世界各地旅行發生的事情。
赭他跟我說,“夕和,你喜歡哪裡?我們暑假一起去看看好不好。”
我定定的看着他,忽然不知道要說什麼了,是啊,我喜歡哪裡?
這些可能連我自己都沒有答案,可是當時脫口而出,“那你呢?你喜歡哪裡?”
他一定覺得我矯情極了。
沈念琛神色柔和的望着我,像是在看什麼動物似地,看的很認真,他攬過我的肩,說道,“也許我喜歡的地方你又不喜歡,不過呢,好像每個女孩子都喜歡去巴黎,夕和,你喜不喜歡巴黎?”
我小時候從來不知道還有巴黎這個地方,確切的說,還有這個地方的存在。
我會在書上看到高高的,尖尖的巴黎鐵塔,然後在電視上看到巴黎時裝週發佈的流行趨勢,可是卻從來都沒有想到過要去巴黎,或許,因爲這是個根本就遙不可及的夢,哪怕放在心裡想一想,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我說,“我想去斯里蘭卡。”
沈念琛微怔,他的眉頭輕輕的蹙起,像是兩根扭曲的橡皮筋,他說,“爲什麼?”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我當時以爲沈念琛估計是沒有聽過斯里蘭卡的,就像我沒有聽過可可香奈兒,古奇一樣。我看了他一眼,目光忽然深邃起來,眺望遠方,是一望無際的蒼穹,我想,總有一天,我會去到更遠的地方,去看看這個世界的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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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鮮花什麼的都是浮雲,但是河子還是想有兩朵浮雲得瑟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