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冰不解:“這是爲何?這些殘疾人倘若找一個健全的另一半作爲伴侶,不是可以更好的照顧他們的生活嗎?”
蕭寒、史一程、凌雪詫異的看着蕭冰,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如何接話。
“蕭冰同學竟然如此高尚,那你爲何不乾脆就在這裡,照顧這些殘疾人一輩子呢!如果蕭冰同學能夠發揚風格,捨生取義,爲他們生兒育女,他們一定會感激不盡!”
如此尖酸刻薄的話,使得蕭冰、蕭寒、史一程、凌雪轉身看過去,只見周毓、李一桐、趙離和子玉,正向這邊趕過來!
趙離淡淡的解釋着:“這些殘疾人固然很可憐,可是他們在擇偶的時候,必須面對一個現實的問題!那就是,你所鍾愛的人,會不會同樣喜歡你。”
蕭冰嘟着嘴,一副不服的表情。
李一桐狡笑着說道:“倘若蕭寒身患殘疾,生活尚且不能自理。如果外形再平凡一點,你還會樂意跟他在一起嗎?所以,不要把自己想象的那麼高尚!愛情也是需要現實考量的!”
蕭冰冷冷的看着這幾個人,心裡不認可,但是也反駁不出來。
這時,凌雪詫異的說着:“你們看,那對情侶,男生是盲人、女生是聾啞人。他們彼此攙扶着,真的好可憐!”
趙離冷冷的分析着:“那也沒辦法,特殊羣體只能找特殊羣體互相依偎取暖,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想讓一個普通人接受特殊羣體的感情,是很難的事!就比如,很多富豪選夫人的時候,祖宗十八代都要調查的一清二楚。目的就是避免和特殊羣體沾邊,影響下一代進化!”
突然,一個冷漠的聲音傳揚而來:“以你們這麼說,我們殘疾人士就連享受戀愛的權利,也不配擁有,是嗎?依你所說,我們這羣人的存在,那就是社會的負擔。影響下一代基因的罪魁禍首,所以,我們就應該消失不見,是嗎?”
趙離和李一桐的談話,一不小心被洛天晴聽到,洛天晴冷冷的諷刺着!
氣氛瞬間變得冰冷、窒息!
史一程緩和着氣氛,說道:“其實,也沒那麼絕對了!我們也身邊也有很多殘疾朋友,他們的另一半不僅健全,而且很優秀!所以,個人能力還是很重要的!”
李一桐狡笑着說道:“那是因爲那個人夠優秀!倘若那個人各方面都相對平凡一點,外加自身不夠健全。這樣的人,他也會擁有一個各方面突出的另一半嗎?”
洛天晴冷冷的說道:“你們身爲志願者,倘若你們自身都對殘疾人抱有鄙視心理。不如立刻回到你們的原點!沒有人請你們來!”
現場的氣氛瞬間冰冷到極點。空氣彷彿凝固一般。
蕭寒連忙調節着氣氛,微笑着說道:“其實,每個人都會享有戀愛的權利和機會。倘若沒有遇到合適的人,那一定是時機未到,緣分尚未來臨罷了。我相信,每個人都會遇到自己命中註定的那一個人,區別不過是遲早而已。所以,大家不要太過於糾結這個問題。”
蕭冰笑着附議着:“還是蕭寒說的話中聽,蕭寒,說的太對了!談戀愛這種事,是原始的本能,生理的需求。動物尚且可以自由自在的談戀愛並且能夠無師自通。所以,只要沒有身體上的缺陷或者某種病毒,都應該……”
洛天晴打斷了蕭冰的話,冷笑着:“好一個出自名校高材生啊!談戀愛隸屬原始本能、生理需求?竟然還能夠把動物之間的繁衍和人類的戀愛聯繫起來!蕭冰同學,你有男朋友嗎?倘若你有男朋友,你這樣說,你把他置於何地?”
蕭冰突然意識到自己言語失誤,可是她自己說的也並不無道理啊!
她辯解着:“我難道說的不對嗎?無論是動物和人,談戀愛的目的不就是爲了延續後代嗎?倘若只談精神戀愛,那所有的生物不早就滅絕了嗎?”
所有人都震驚的看着蕭冰。
李一桐、趙離、周毓和子玉無奈的先行離開了。
蕭寒、史一程和凌雪尷尬的一笑。不知如何是好!
洛天晴沒有理會他們,羞憤着離開了。
蕭寒輕聲斥責:“蕭冰,你剛纔在亂說什麼?什麼生理需求,身體缺陷?這些殘疾朋友對這些格外敏感,你以後說話得注意點。”
史一程嚴肅的說道:“剛纔李一桐和趙離的話,就差點引起亂子。倘若這次愛心志願者沒有做成,還被這裡的人驅逐出去,我們學生會就別想在學校立足了!要記住,我們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學校和學生會。決不能做出給學校抹黑的事。尤其是和那個洛天晴說話的時候,必須要注意分寸。他的內心太敏感了。”
很多人都已經來到了愛心小鎮村莊後面的空地上。那裡建造了一個巨大的石灰看臺!平時,這些殘疾大學生沒事的時候,就會聚在這裡,暢聊着夢想,訴說着期望!
蕭寒和蕭冰他們,並不太懂得手語。所以並不知道,這些特殊羣體的大學生他們之間在討論什麼!
這些聾啞學生他們雖然聽不到外面的聲音,可是他們骨子裡的藝術細胞,蕭冰不得不佩服!他們的舞步另類又獨特!他們表演的節目,別具新意又獨領風騷!
盲人學生們幾乎都是天生的音樂家。他們對音樂的辨識度和感知度遠遠超乎常人。他們玩轉起樂器幾乎就是得心應手、隨心所欲。使得蕭冰的內心對他們又多了一分崇敬!
在所有的殘疾學生中,最令人驚豔的就是洛天晴。洛天晴在登臺的十分鐘裡,他竟然玩轉了十餘種樂器!
無論是傳統的古箏、古琴;或者西方引流的大、小提琴;別具東方特色的笛子和簫,或者小到口琴,曼陀鈴等等。他幾乎都能得心應手、遊刃有餘!
洛天晴表演完畢後,靜靜的坐在一個角落,“欣賞”着天上的星星!
此刻,蕭寒、蕭冰、史一程和凌雪,就坐在洛天晴的不遠處。
洛天晴的神色淡漠而哀傷,他仰視着星空,做出採摘的動作。
蕭冰好奇的凝視着洛天晴的一舉一動。
蕭冰望了一眼天際,一輪明月掛在雲端之上。像一盞熾光燈一樣散發着光澤,將銀色的餘暉披灑在大地之上。
蕭冰淡漠的說着:“今晚沒有星星,只有一輪明月。”
洛天晴採摘星星的手,收了回來。他“看向”蕭冰。許久,他淡淡的詢問着:“月亮,是什麼顏色的?”
蕭冰想了想,認真的回答着:“銀色。就像夢想的燈塔一樣,閃爍着光芒。”
蕭寒、史一程和凌雪好奇的看過來,仔細的聆聽着蕭冰和洛天晴之間的對話!
洛天晴笑了。似乎那束光,此刻就縈繞在他的心中。他笑起來很美,很靜謐!
洛天晴,再次詢問道:“那太陽是什麼顏色的?”
蕭冰想了想,認真的說着:“紅色,火焰一樣的顏色。最熱情的顏色!是愛情的顏色!”
洛天晴詫異的看着蕭冰,詢問着:“愛情,是紅色的嗎?”
蕭冰點了點頭。篤定的回答:“是的!倘若你喜歡上一個女孩。你的內心就會燃燒起一團火焰。那團熱情的火焰,會使得你變得勇敢、堅強。做出很多不可能的事!”
洛天晴微笑着,淡淡的說着:“紅色真的是好美的顏色。那麼天空,又是什麼顏色的?”
蕭冰努力的思索着,極力用盡腦細胞篩選着詞語,做出貼切的回答。
她認真的回答着:“藍色。是至純至美的顏色!藍色就像暗戀,悄悄的愛慕,偷偷的思念。很純粹,也很憂傷!”
洛天晴微笑着,再次詢問着:“那麼思念,是什麼顏色?”
蕭冰微笑着,訴說着:“思念是淡紫色。很苦澀、很憂鬱!是梧桐花的顏色!”
洛天晴嘴角勾勒着笑容,再次詢問:“那麼黃色、綠色、粉色又是什麼樣子的?”
蕭冰耐心的解釋着:“黃色很活潑,就像你開朗時候的心情。綠色生機盎然,朝氣蓬勃,是象徵健康的顏色!粉色,就像一個少女,懷揣着自己的心事。期待着自己的白馬王子!”
洛天晴詫異的詢問着:“粉色,是等待愛情嗎?”
蕭冰嘟着嘴,想了想,說着:“應該是吧!它不及紅色那麼熱情奔放!紅色就像熱戀中的情人,粉色就像是等待愛情的戀人!那麼,你最喜歡什麼顏色?”
洛天晴苦笑着,說道:“我不知道我喜歡什麼顏色,我只知道,我最不喜歡黑色。”
蕭冰瞪着一雙美麗的大眼睛,天真又詫異的看着洛天晴!
突然,洛天晴靜靜的站起來,他做出一個擁抱藍天的姿勢。微笑着說道:“我想,我應該會喜歡粉色。”
蕭冰詫異的看着洛天晴,蕭寒詫異的看着蕭冰。史一程和凌雪詫異的看着蕭寒和蕭冰。
那個瞬間,他們之間的關係很微妙。
洛天晴微笑着,接着說道:“因爲,我也想談戀愛!我也想感受一下內心的那團火焰。我也想品味一下愛情的中酸酸甜甜。我一直在期待,有一個非常漂亮的女孩,她扎着麻花一樣的辮子,穿着白色的裙子,向我翩然走來。她有一雙非常漂亮的眼睛。她純真無暇、不諳世事。我真的好期待她的到來,我將燃燒生命的力量去愛她!”洛天晴微笑着,黯然無光的眼睛裡,彷彿輝映着星辰。
他陶醉在自我編織的愛情美夢裡。許久。他突然,神情變得很憂傷,他悲傷的說着:“你們一定在嘲笑我,對不對?我看不到她的樣子,怎麼確定她漂不漂亮!你們或許會感覺,如果真的有那麼美好的女孩子,她也不會喜歡我,對不對?因爲我眼睛看不見。所以,不配擁有最美好的愛戀,是不是?”
蕭冰立刻站起來,斷然否定:“當然不是。洛天晴你不用那麼悲傷,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渾身上下散發着魅力!你在我們學校,已經成功的吸引了無數女孩。我不知道別人如何看待現實條件這個問題。不過在我蕭冰看來,那些條條框框都不重要。倘若兩顆真心,互相懂得、彼此瞭解,心心相印,那些所謂的外在條件,都是可是摒棄的!我蕭冰寧可要互相吸引、彼此坦然相對的真心。也不需要一副無話可說、志不同、道不合的軀殼!”
所有人都被蕭冰的話震驚了!蕭寒一臉驕傲的微笑着看着蕭冰!
洛天晴呆呆的凝視着蕭冰。反問道:“你之前不是說愛情是原始的本能,身體的需求嗎?這會怎麼又上升到靈魂的慰籍了?”
蕭冰再次爆出她的金句:“雖然我說的是難聽一點,不過愛情的衝動確實是存在的!比如說……”
蕭寒連忙羞憤的捂住了蕭冰的嘴巴,溫柔的斥責道:“你少說兩句吧!”
洛天晴轉身看向蕭冰,神情有些黯淡,他詫異的詢問着:“這麼說蕭冰同學倒是深有體會!不然也不會頻爆金句啊!”
蕭冰和蕭寒對視了一演,沒有說話。
洛天晴再次詢問道:“蕭冰,你和蕭寒什麼關係?”
蕭冰不明白洛天晴爲何突然問這個問題。她瞪着眼睛沒有回答。
李一桐邪肆的看了蕭冰一眼,別有居心的代替蕭冰回答着這個問題:“蕭寒是蕭冰的哥哥!”
洛天晴微微一笑。轉身“看向”蕭冰。
蕭寒驚訝的發現,洛天晴在看蕭冰的時候,臉色微微潮紅!
蕭寒下意識的緊緊的握住了蕭冰的手,蕭冰一臉不明所以的瞪着蕭寒!
音樂會結束了。所有的同學們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回到房間後。蕭寒的神情明顯有一絲不快。他刻意不理會蕭冰。他故意嘟着嘴,期望得到蕭冰的關注。
萬萬沒想到,蕭冰拿起一本故事書,大聲的讀着。她邊讀邊笑,笑的前仰後合。“哈,哈,太搞笑了!”
蕭寒咬着脣,白了蕭冰一眼。看到蕭冰笑的眼淚都出來了。他更生氣了。
蕭寒故意把被褥搬到地板上,故作生氣的說着:“我今晚睡地上,你睡牀上!”蕭寒眼角掃視了蕭冰一眼。期待蕭冰的迴應!
沒想到蕭冰完全忽視自己的存在,趴在牀上,繼續看她的故事書。她用腳勾着被子。被子稀索的就蓋到了蕭冰的身上。
蕭寒氣憤上升到憤怒,他跳到牀上,憤怒的將蕭冰壓在牀上。質問着:“你難道沒看出我今晚不開心嗎?”
蕭冰淡漠的說着:“看出來了!”
蕭寒更加憤怒的說道:“那你還不安慰我!”
蕭冰一副無所謂的說着:“火氣大,冷卻一會就沒事了!”
蕭寒更加生氣了,詢問着:“你爲何不問我,爲什麼生氣?”
蕭冰嘟着嘴,慢吞吞的回答着:“吃醋!你嫌棄我和洛天晴說話太多了!”
蕭寒質問着:“既然你都知道,你爲何不收斂點?故意惹我生氣!”
蕭冰突然變得很認真,嚴肅的說着:“洛天晴從未見過萬紫千紅、多彩多姿的世界!我只是想讓他感受一下,世界的美麗!”
蕭寒冷冷的說道:“我怕世界的美麗他感受不到,卻能感受到你的與衆不同,那該怎麼辦?”
蕭冰淡漠的說着:“明天,王老伯陪着你們到聾啞學校轉一圈,後天,王老伯再陪着你們到盲人學校瞭解一下情況。再交代一些事情!頂多三四天,我們就要回到屬於我們的地方去了!你怕是想多了吧!”
蕭寒認真的說着:“可是,洛天晴他口中的那個理想的女孩,我總感覺是你。”
蕭冰,“哈,哈。”笑了兩聲,倒在牀上,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蕭冰學校除了蕭冰以外的所有的同學,都去聾啞學校參觀了。
閒來無事的蕭冰,準備去菜園裡摘蔬菜準備午餐。
路過洛天晴的住所的時,突聞有優美的歌聲從洛天晴院子裡傳揚出來。
蕭冰情不自禁的被歌聲吸引着,悄悄的來到了洛天晴的住所。
她靜靜的站在門洞裡聆聽着洛天晴如夢似幻的歌聲。
可是,她尚未進入到庭院之中,那歌聲已經停止了!蕭冰不知道,洛天晴能夠感受到她的氣息!
洛天晴淡淡的說着:“蕭冰,你來了。”
蕭冰竟然能察覺,他聲音裡的興奮!
蕭冰詫異的詢問着:“洛天晴,你怎麼又沒去學校?”
洛天晴微笑着說道:“我在準備比賽的曲目!過幾天就是決賽了。”
蕭冰淡淡的詢問着:“什麼比賽?”
洛天晴輕聲回答着:“最佳創作人!你沒看過那檔節目嗎?”
蕭冰無奈的嘆息着:“我的音樂細胞不發達,所以,我對音樂節目不感興趣!”
洛天晴微笑着,說道,“沒關係,以後慢慢教你!倘若我拿到了最佳創作人的冠軍,我就可以成爲海蝶音樂的簽約歌手。發佈專輯了!”
蕭冰微笑着,鼓勵說:“你已經是個網絡音樂創作人了。在我們學校擁有大批粉絲了呢!你的歌曲都很好聽,非常了不起!”
洛天晴表現出幾分羞澀,微微說着:“那麼蕭冰,你是我粉絲中的一員嗎?”
蕭冰微笑着說道:“是啊!我很喜歡你的音樂呢!”
洛天晴微微羞澀的說着:“所以,就算我是個瞎子,我也不是個沒用的瞎子。是不是?”
蕭冰微笑着點頭,稱讚道:“是的!你非常了不起。你好好練習歌曲吧,我走了。”
說完,蕭冰提着籃子去摘菜了。洛天晴微笑着跟過來,“我也去!”
蕭冰到了菜園,興奮的說着:“好大的菜園啊!裡面種了好多的蔬菜啊!你看那大南瓜,這一個得有十公斤呢!那邊的青椒和茄子,長勢也很不錯呢。”
洛天晴微笑着,輕撫着南瓜。
蕭冰微笑着說道:“洛天晴,你在這裡等我,我去牆頭那邊摘絲瓜,我最喜歡吃絲瓜了!”說完,蕭冰跑去了對面的牆頭。
洛天晴微笑着看着蕭冰,輕聲重複着:“絲瓜!”
絲瓜的瓜藤上細長的卷鬚莖蔓沿着牆壁,瘋狂地向前攀爬着,朵朵的小黃花盛開在碧綠色的葉子中。長長的絲瓜墜在纏繞交錯的藤蔓上。遠遠看上去,就像一條條的綠絲帶,調皮的蕩着鞦韆。
蕭冰踮着腳去採摘,無奈個子有些矮,根本夠不到。她看到不遠處的角落裡有幾塊磚,於是把磚塊墊在腳下,踩着磚塊去採摘絲瓜。
蕭冰在腳下足足墊了半米高的磚塊。
蕭冰心想:“這下應該夠的到了吧!”
蕭冰再次踩着磚塊,去摘絲瓜。
突然,腳下磚塊有些鬆散、晃動。蕭冰的身子微微傾斜、重心不穩。“嘩啦”一聲,磚塊全部倒在地上,蕭冰從磚塊上摔了下來。
蕭冰農村出身的孩子,皮糙肉厚不嬌氣。她皺着眉頭不吭一聲。可是眼前的一幕,卻讓蕭冰徹底驚呆了!
只見,在磚塊倒下的那一瞬間,洛天晴迅速站起身。他決然的扔掉導盲棍,迅速的向自己跑過來。
那一瞬間,他似乎不像個盲人。他準確無誤的朝着蕭冰跑過來。
洛天晴顧不上南瓜的藤蔓,已經纏住了他的腳踝。他極爲迅捷的踏過瓜藤、繞過菜園。利箭一般的速度,趕到了蕭冰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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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冰處在震驚中尚未回過神來。她呆呆的看着洛天晴慌亂的撫摸着自己的身體,尋找傷口。
“蕭冰,你摔到哪裡了?有沒有不舒服?”洛天晴急切的詢問着。
蕭冰眨着眼睛,一時間語塞。
洛天晴手忙腳亂的撫摸着蕭冰的腿。他感覺有液體沾染在他的手心。洛天晴將掌心放在鼻息間聞了聞。確定是血液。
他一臉擔憂的詢問着:“蕭冰,你受傷了?你流血了?是不是很疼?”
蕭冰回過神,詫異的詢問道:“洛天晴,你是怎麼做到的?你竟然沒有被絆倒,你竟然一口氣跑了這麼遠的距離!這太不可思議了!”
洛天晴突然意識到這個問題,他詫異的站起來,呆呆的看着蕭冰,自言自語道:“是啊!我是怎麼做到的?”
蕭冰難以置信的試探着詢問:“洛天晴,你不會像小說中那樣,一着急就復明了吧?”蕭冰站起來,用手在洛天晴的眼睛前晃動着。
無奈的是洛天晴絲毫感覺不到她手指的晃動,他感覺到的只是手指晃動中帶動的微風!
洛天晴用力的抓住蕭冰的手,認真的說着:“我沒有傳說中的那麼神奇。或許,你對我來說就是神奇的存在!在你摔倒的那一剎那,我的腦海只浮現出你受傷的畫面。那一瞬間,我忘記了所有。我甚至忘記了自己是個盲人。我只是一心想要趕到你的身邊,關心你、陪伴你、保護你。這種感覺很奇怪,很神奇。我從未有過這種感覺。蕭冰,你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蕭冰驚訝的看着洛天晴,她後退了一步。難以置信的看着洛天晴。她立刻背過身。
“蕭冰啊蕭冰!你可真是作孽!你已經有蕭寒了!怎麼能夠再去一個禍害一個天真、純潔、脆弱、敏感的靈魂呢?況且,他還是個弱勢羣體?如何能夠殘忍的拒絕?”
蕭冰微笑着說道:“我也不知道!或許是友誼的力量吧!我要回去了!再見!”
蕭冰說完後,淡漠的轉身離開了,此地徒留洛天晴傷悲!
他“凝望”着藍天,眼瞼劃過一滴淚痕!原來,這就是藍色的定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