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船在岸邊停靠了下來,程沐予他們相繼從船上走下,岸邊看熱鬧的人還未散去,此時都朝着他們這裡看,甚至有人擠了過來。
畢竟雪珂姑娘是拿着銀子也不一定能見得到的,而且還有那個神秘的唐家流落在外的孫女,好奇心促使大家都往這裡擠了過來。
眼看着前路已經被看熱鬧堵得水泄不通,程沐予索性伸手攬住清溪的腰,足尖一點,使了輕功帶着她‘飛’出人羣。
宋雲深雖然武功不高,但輕功還是會的,當即也隨着程沐予一起,使了輕功逃出了衆人的包圍。
而剩下的唐承允他們就慘了,他們都是從小練習音攻,把所有的時間都花在練習音攻上,根本就不懂一點武功,因爲對他們來說音攻就等同於武功,可以防身可以殺人。
所以他們當然是不懂得輕功的,此時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程沐予他們‘飛’走,而自己卻被圍困在原地。
清溪他們三人脫身之後,並沒有回去唐府,而是找了一間酒樓吃飯。
“在我們出去外面的時候,她做了什麼?”清溪拈了一顆店家送的花生,閒閒看着程沐予問道。
程沐予笑了笑,“你那麼聰明還猜不出來嗎?”正因爲知道了她的意圖,所以他起身的時候才故意打翻了那杯茶,所以那雪珂姑娘受傷流血是程沐予意料之中的事情。
清溪聽了程沐予的講述之後,嘖嘖搖頭,“沐世子,你也太不憐香惜玉了。”
“我若是憐香惜玉的話,你現在還會好好坐在這裡聽我說話嗎?”
清溪聞言一笑,“當然不會,而且我能保證,如果你當時憐香惜玉了,你現在也不能好好地坐着了。”
連褻衣都沒穿,可見那雪珂姑娘是什麼心思了,他那麼聰明不會猜不出來,若是他還敢碰她,那自己肯定跟他沒完。
回想起那雪珂姑娘手腕上的傷,傷口可不淺,估計就算癒合了之後,也難免會留下一道疤。對於雪珂姑娘這樣的女子來說,身上留下這麼一道疤,還是在這麼顯眼的位置,只怕是難以接受的吧,估計要難過很長一段時間了。
何止是雪珂姑娘,五皇子知道這件事之後,也是氣得幾乎要吐血。
“你又失敗了?!”五皇子有些難以相信地盯着站在他面前的美人。
“是雪珂無能,還請主子降罪。”
“你確實無能,白白浪費了我給你精心製造的機會。”百里諶眉頭緊皺,面色陰沉。
“雪珂會再想一個更好的辦法,試一試的。”
百里諶冷哼一聲,“更好的辦法?你現在就差脫光了站在他面前了,還能有什麼更好的辦法?”
“要是非要走到這一步的話,我想……我可以的。”如果是沐世子的話,她願意這樣做。
“你可以?就算你願意,那程沐予也不一定會看你一眼。”他原本就知道程沐予對許清溪的感情很深,所以安排雪珂第一次跟程沐予見面的時候,並沒有直接讓雪珂跟程沐予發生什麼,因爲他知道,就算是程沐予進去了,他也不一定會跟雪珂發生什麼。
於其冒險,還不如藉此機會讓程沐予對雪珂產生好感,讓他放下對雪珂的戒心,而當他放下戒心之後,面對雪珂這樣一個美人,其他的事情就很容易了。
但是沒想到程沐予根本就不照自己的計劃走,原本雪珂在解語閣露面的那天,他以爲程沐予一定會去的,結果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程沐予卻沒有出現。
“還是要急躁了,原本可以更穩一些的。”百里諶在房間裡踱了幾步,“不過現在說這些也都沒用了,今天的事情發生之後,程沐予對你肯定產生了懷疑,你這顆棋子對他來說已經沒用了。”
雪珂聞言心中不由一顫,連忙在地上跪了下來,“主子,我可以再試一試的,我保證……”
百里諶走上前去,有食指輕輕擡起她的下巴,“沒用了,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無論你對程沐予用什麼招數,他都不會對你動心的,他甚至都不會碰你一下。”
“不是的……”雪珂急急解釋,她不想這個機會從她的指尖溜走。
百里諶看到她這般着急的樣子,忽然笑了,笑得很是諷刺,“雪珂,你該不會真的喜歡上了程沐予吧?”
“請主子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做好萬全的準備的。”
百里諶的笑聲更刺耳了,“還真的是,你真的喜歡上了程沐予。”他伸手拍了拍雪珂的臉頰,“這樣的話,我就更不能再讓你接近程沐予了。女人一旦沾上情愛,就容易失去理智,若是你把我的事情說給程沐予聽了怎麼辦?”
“我不會的。”雪珂語氣堅定地道。
“這次的任務失敗了,你該去領你的懲罰了。”百里諶的聲音突然變得冷酷,“跟我來吧。”
“主子,求求您……”女子的身體都開始發顫。
“起來跟我走!”
百里諶怒聲道。雪珂不敢再反抗,只得乖乖站起身來,跟着百里諶往外走。
這條路她走過許多次,每次都是膽戰心驚。
恐懼佔據了雪珂的心頭,一想到即將要發生的事情,她突然涌起一股強烈的想要逃離的勇氣。
只見她忽然拔腿就跑,卻被百里諶給迅速抓住,他的手按在她受傷的手腕上,惡狠狠的道:“還想跑?你今天弄砸了計劃不說,還弄傷了自己的手,你忘了我跟你說過,你的身子不是你自己的,而是我的。爲了把你養成如今這個樣子,你知道我花了多少銀子嗎?而你卻讓這個完美無瑕的身子有了一道傷痕,這價值可就大大不如從前了。”
“主子……我不是故意的,是沐世子他……”
“今天你做錯了兩件事,劑量加大!”
“主子,我再也不敢了,求您饒了我吧……”美人垂淚,卻換不來百里諶的一絲憐憫,也許對別的男人來說,這雪珂姑娘是一朵可望而不可即的雪蓮,但對他來說,這個女人就是他養的一條狗,不聽話就要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