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痛苦抉擇

喜歡一個人是一件幸福的事,但是又是非常辛苦的事。因此,喜歡就要用心,誠心相待,真心交流,恆心相守。不要計較太多的得與失,感情沒有絕對的公平,付出其實也是一種幸福和快樂。

李瀚來到南方f市,找到自己深山裡修煉的師父。這個季節,兩位師父在深山裡修煉,不接待任何人的拜訪,除了李瀚。

李瀚告知師父自己夢中出現的幻像,以及夏夢最近幾次的離奇遭遇。

“天機不可泄露。”兩位白髮蒼蒼的老師父搖搖頭,臉上流露出爲難的神色。“我們需要遵循命運的安排,不管是誰,天命都不可違啊!”

李瀚跪在兩位師父面前,苦苦哀求:“我知道您們都不收徒弟,在李瀚尚未涉世的年齡,把我留在身邊,精心指點培養。李瀚雖然未正式拜師,可我與兩位師父情甚師徒。除了父母,夏夢是我李瀚命中最爲重要的人,我不能失去去她,求師父務必指點。”

兩位師父互相打量着,一言不發,轉身回屋,說道:“你回去吧,一切命中自有安排,任何人都不能違抗天命,否則會受到天譴。”

李瀚跪在屋前,久久不肯離去。如果遵循天意,他必須得離開夏夢。一系列的事證明,只要他與夏夢在一起,總會有事情發生。原來都是無傷大雅之事,李瀚還覺得是一種小意外、小驚喜,可是,現在,這種意外已經演變爲對夏夢的生命威脅。

可是與夏夢分手,離開夏夢,他做不到;與夏夢繼續在一起,他有可能某一刻照顧不周,夏夢就會喪命,離他而去。

春天的山裡春潮涌動。冰雪消融,乍暖還寒。李瀚一直跪在師父家屋前,除了苦苦哀求,別無他法。李瀚深知違抗天命的後果。可是爲了與夏夢廝守,他願意承擔一切後果。

雪花在夜晚突然降臨了,南方的春天是不下雪的,可是這裡的大山,既然在春末飄起了飛雪。雪來的時候,李瀚依然跪在屋前,他也在苦苦等待這場飛雪:既然大自然都有奇蹟出現,爲什麼在他與夏夢的關係上,就不會有轉機?春雪在李瀚囈語中竟然真的落在了李瀚的面前。本來南方的春天不飄雪,可是在李瀚的祈禱中既然飄來了。真是蒼天有眼啊。

天還沒有亮透的時候,白晃晃的雪夜折射着所有的光芒,投在了師父們的窗前,光芒從外面照在師父們的牀上,師傅們疑慮的睜開眼睛。天恍然是已經亮了嗎?

李瀚擡起頭望着天空,暗淡的散發着幽幽的光芒,靜悄悄的沒有聲音。

師父們趴在窗前,模模糊糊的黑夜裡,除了一片亮白,再也看不見任何事物,兩位師父用力拍了拍那扇窗。窗戶的小格里,積累了許多雪。師父們使勁揉了揉眼睛,看清楚了,只一夜的工夫,山裡都被白雪覆蓋了。

這個季節,山裡從來沒有飄過飛雪。這是天意啊!這也是宿命!

兩位師父,把李瀚叫進屋裡,鄭重的說道:“天庭裡有一潭湖水,湖水裡有一條可愛漂亮的小金魚。這條小金魚獨得天庭公主仙女們的歡心,可是小金魚無法忍耐天庭的寂寞無趣。卻羨慕天下凡人間的熱鬧繁華,所以她選擇了縱身一躍,落入凡間。公主仙女們因爲小金魚的失蹤,震怒不已,命令湖水下凡尋找小金魚。李瀚,你的前生是天庭裡的那潭湖水,而夏夢則是湖水裡的小金魚。因爲小金魚是私自逃離,她沒有仙風,而你是奉命從天而來,因此,你有慧根,所以你能感知過去預知未來。”師父們緩緩說道。

李瀚聽完後,並沒有表示多少的詫異,他焦急的問道:“找到了,該走了,啓程了,是什麼意思呢?”

“你已經找到夏夢了,你的任務完成了。你們這世就算了了。你們該到了與這個世界道別,回到天庭的時候了。”

“意思是,我和夏夢都要死去?在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李瀚問道。

“是的,你們如果在一起,不僅是夏夢會早逝,你也會相繼死去。這個世界本來就不屬於你們,你們屬於天庭。”師父微微頷首說道。

“可是夏夢,她喜歡這個世界,她不想這麼早就離開。我們爲什麼要回那個清冷的天庭?我們要留在這個世界上,我們要在這個世界生兒育女,相伴到老。”李瀚大聲說道。

“這個世界不屬於你們。這是命運的安排。一切都有定數,掙扎都是徒勞的。”兩位師父說道。

“師父,您們救救李瀚,救救夏夢,我們還年輕,我們不願意離開這個世界!”李瀚苦苦哀求着。

兩位師父眉頭緊鎖,良久,對視了一眼,微微點頭,說道:“除非-”

“除非什麼?”聽到事情有轉機,李瀚興奮的問道。

“除非你和夏夢分開。因爲夏夢現在已是凡人,天庭無法感知她。只能感知你,如果你徹底和夏夢斷了聯繫,就意味着你還未尋找到夏夢,你們因此就不需要離開這個世界,可以在這個世界存活。但是,夏夢除了與具有仙體的你,不能與凡間的任何男人結合。任何凡間男人與夏夢結合,都會有喪命之災,這是天庭仙女公主們下的詛咒:夏夢曾經是仙體,凡人不能褻瀆。而你,你是仙體,也不允許與任何凡間女子結合,否則,該女子必死無疑。可是荷花則不一樣,她能與凡間男子結合,她得依靠精*氣存活。”

李瀚呆住了。夏夢是如此的喜歡這個世界,熱愛這個世界。來時的路上,李瀚已經思考過,自己不在夏夢身邊,夏夢則平安無事。爲了夏夢的快樂幸福,他做好了犧牲自己,成全夏夢的心理準備。她終歸有一天,會忘記自己,重新接受愛她的男人,然後幸福快樂的度過一生:如若相愛。一定要攜手到老;如若不能相守,也會護你安好。可是,如果是這樣的話,夏夢會不斷看到愛她的男人離她而去。這。太可怕了。

“還有別的辦法嗎?”李瀚臉色慘白的說道。

兩位師父臉上滿是爲難之色,經不住李瀚迫切的哀求,說道:“除非小金魚能孕育出新的生命。可是這新生命是不屬於你們的,屬於天庭的,或許,看到一模一樣的金魚與湖水,天庭會饒恕你們。”

“是現在嗎?可是夏夢才15歲,她還沒有成年啊?我們怎麼可以要孩子?這不可以-”李瀚叫道,他不能傷害夏夢,明年就高三了。如果夏夢現在懷孕,明年怎麼參加高考?

“那麼,你們只能分開,製造你繼續尋找小金魚的假象。”兩位師父說道。

“我不能離開夏夢。”李瀚顫聲說道。

“你必須離開,否則。你們都會死去。”兩位師父緩緩說道。

“師父,還有別的辦法嗎?”李瀚欲哭無淚,顫抖着說道。

“小金魚馬上孕育孩子,可是孩子你們不能要,孩子是屬於天庭的。你需要逼着夏夢捨棄孩子。因此你不僅需要忍受失去孩子的痛苦,還需要忍受夏夢的猜忌。這一路,你們會走得非常痛苦。”師父緩緩說道。

李瀚聽得痛徹心扉。他要逼着夏夢。殺死自己的孩子嗎?

“孩子在母體最多能逗留3個月,必須離開母體回到天庭。已沒有仙風的小金魚,承載小仙體3個月是她的極限。小仙體一個是湖水,一個是金魚,他們是龍鳳同胎。”

“是兩個孩子嗎?”李瀚茫然的問道。

“那不是孩子,是仙體。切記。你不要太留戀,他們不屬於你,他們不是你們的孩子!這輩子他們都跟你們無緣。因此,你要想盡一切辦法,讓仙體早早離開母體。時間拖得越長。小金魚則越留戀。小仙體在小金魚體內的時間,如果超過3個月,則小金魚與小仙體都會元神俱滅。”

李瀚聽完,心裡悲傷不已。他要用自己的孩子,來換取他與夏夢的未來。這是不是太自私?

“在小金魚還未懷孕期間,你可以藉助荷花的能量。荷花本靠湖水的滋養而存活,她因爲愛慕湖水而跟隨你來到人間。天上一日,地下一年,天庭並不知道荷花也在人間。因此,你可以藉助荷花的能量,迷惑天庭。地上既然同時有兩處仙體,他們無法分辨誰是金魚誰是荷花。可是這樣,金魚會猜忌你與荷花的關係。如果小金魚順利懷孕,你更是不能與任何凡間女孩有親密關係,這樣會引起小金魚體內的仙體的暴動,不僅該凡間女孩會死,小金魚也會承受不住仙體的暴動而猝死。不過,你有恩與荷花,荷花會出手相助於你。”

“如此複雜,我會解釋給夏夢聽的。”李瀚說道,“她會理解的。”

“天機不可泄露。泄露天機的人,都要受到上天的懲罰。你不能把天機泄露給任何人。知道天機的人,除了是仙體的你,都得死去。”兩位師父說完,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我們去上天請罪了,湖水你要多保重。”

李瀚看着突然仙逝的兩位師父,內心悲痛不已,抱着兩位師父的軀體,放聲大哭。師父因爲救他,成全他與夏夢,不惜犧牲自己的生命。想到這裡,李瀚內心愈加的悲痛。

接下來,李瀚該如何抉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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