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條件互換

?籃球是夏夢最喜歡的運動,每天早上跟隨校隊一起訓練。訓練時間是早上6點半到7點15分,而7點半就開始上課,夏夢從球場回來根本來不及去食堂買早點。

陳雨萌說要包下夏夢的早餐,真是說到做到,每天早上把夏夢的早餐:兩個肉包子、一盒牛奶、一個雞蛋一個蘋果帶到教室。

“夏夢,你跟李瀚說沒說,我喜歡他?”陳雨萌眨巴着眼,看着正狼吞虎嚥的夏夢問道。

陳雨萌有着一頭烏黑亮麗的頭髮,巴掌大的小臉有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高鼻樑,個人不高,但是身材勻稱。

不知道爲什麼,夏夢第一眼看見雨萌就覺得特別親近,也許是因爲雨萌長得有點像她喜歡的明星周迅,或因爲自己長得牛高馬大(夏夢高一個兒168,長期體育訓練骨架偏大)。因此夏夢特別喜歡那些長得嬌小玲瓏精靈古怪的女孩,就比如陳雨萌。

夏夢嘴裡塞滿了食物,含糊不清的唔唔着。

“你可別忘了!”陳雨萌用紙巾幫忙夏夢擦着她手臂上和額頭上的汗水。

因爲剛訓練完,夏夢還沒有來得及換球衣,渾身黏糊糊的,全是都是汗水。

好不容易兩節課上完,夏夢急衝衝跑回宿舍換上襯衣裙子。

李瀚從廁所出來,擡頭看見披着頭髮的夏夢,她已換上了棉布長裙、寬鬆的白襯衣,黑布鞋,像陣風一樣的刮過來。

夏夢的穿着打扮,怎麼看怎麼像是民國時期的愛國女學生,好像隨時要準備走上街頭遊行示威。

“白蛋!”這是夏夢對李瀚的稱呼,即白癡笨蛋的意思,“午飯後你在相思樹下等我。”

夏夢所在的高中,遍佈學校的樹是燈籠樹和茉莉花樹,在偏僻的校園東南角,挨着足球場有一顆百年相思樹,相思樹下有個涼亭,站在涼亭裡能看見環繞學校的江水,夏夢她們高中就坐落在被江水環繞的風景旖旎的島上,連接他們島與市區的就是一座大橋。

午飯後,夏夢找了個藉口撇開一諾雨萌和王琦,偷摸着向涼亭走去。

涼亭裡空無一人,夏夢沒好氣的一屁股坐到石凳上,“欠揍的李瀚,既然不來!”“啪”的一聲,夏夢腦袋捱了樹枝一擊,擡頭,發現李瀚既然笑嘻嘻的坐在樹上。

“上來吧,妞!”自從李瀚當了班長,他就直呼夏夢妞了。

夏夢爬樹技術水平高超,她那住在郊區的姥姥,門前有好幾顆數十年的琵琶數、楊梅樹、柚子樹、橘子樹、梨樹、桃樹,果實成熟的時候,她能爬到樹上採摘最甜美的果實,可是今天穿着裙子----

“你不上來?要是教委主任路過這裡,我們都得倒黴。”

教委主任是個矮胖的中年婦女,姓賴,因爲體形似燈籠,而學校最多的花爲燈籠花,所以學生背地裡叫她校花,校花主抓學生早戀,一旦發現男女同學有早戀的蛛絲馬跡,就會被她抓到教務辦公室嚴加審訊,同時通知家長來校配合教育。他們學校以嚴格控制早戀聞名。

夏夢想了想,抓住樹幹哧溜兩下就爬上樹與李瀚對視而坐。“白蛋,我同桌看上你了。週末你必須約她!”夏夢無需置疑的吩咐道。

一直以來,李瀚彷彿就是她的私人物品,他必須得聽她的。

李瀚緊盯着夏夢的眼睛,這丫頭眼神清澈,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滿了暖暖的笑意,哪怕就是罵人,眉眼也是彎彎的。從她的眼裡沒有看出一絲猶豫和遲疑,什麼時候既然踏上了要給他找女朋友的節奏?那他10多年來的付出豈不白費?

他一直在耐心等待,等待自己光芒四射足以讓她側目的一天,也等待她成熟長大身心都願意接受他的一天,可是,那一天還早,不是嗎?他必須韜光養晦等待自己的小宇宙能量大爆發,一定會像地心引力吸住地球萬物那樣,緊緊吸住自己心愛的女孩。

看見李瀚又神遊了,夏夢不耐煩的擡腿踹了他一腳,“你要對雨萌好好的,知道嗎?”“哦哦哦,這個嘛,可以,但是你得答應我兩個條件!”

“什麼條件?”

“一:我和陳雨萌約會,你和張力也必須跟隨;二:我成績這麼差,你得找出時間給我補習!”

夏夢剛想張嘴大罵,李瀚接着說:“如果就我和陳雨萌出去,我們戀愛就全校皆知了。我可是咱們班班長啊,要是傳到校花耳裡,難過的可不是我一個,還有陳雨萌、咱們班、班主任,都得倒黴。”

停頓片刻,李瀚羞赧的說:“我雖然是班長,但成績卻是班級倒數第一,你得給人家補補課嘛。”又來了又來了,每次李瀚低頭垂眉一副小媳婦的嬌羞樣,夏夢就會心軟。

“嗯,那行吧,你這周就得約雨萌啊。至於你補課吧,咋們再議!”夏夢說完就要從樹上滑下去。

“哎呦,別呀,我先下去看看有沒有人啊!”說完李瀚哧溜就爬下了樹,一擡頭,就看見了夏夢粉紅色的小雨點圖案的小內內,緊緊的包裹着可愛的“小妹妹”,李瀚不由得臉發燙,喉嚨發緊,他已經不是小男孩了。

“是有人要往這方向過來嗎?”夏夢在樹上緊張地問到。“沒---沒---沒有,你快下來吧。”李瀚站在樹下,張開雙臂。夏夢直接無視他的懷抱,從樹上滑了下來。

下午上課前,夏夢告訴雨萌,李瀚答應了要與她交往。

雖然聲音不大,可還是傳到了後面李瀚的耳朵:我什麼時候答應要與陳雨萌交往啊,傻妞,我只不過是---,雨萌回頭含情脈脈的看着李瀚,羞澀的笑了笑,李瀚只能僵着臉衝她點點頭。

張力看了眼陳雨萌,笑嘻嘻的問李瀚:“萌萌姑娘表白成功了?”李瀚詭異的笑道,問張力:“你對陳雨萌印象如何?”“還行啊,挺可愛的,很有靈氣的姑娘,其實----”

“週日我約了陳雨萌和夏夢,一起出去學校後面江灘草坪燒烤,怎麼樣?”

“夏夢也去?好吧。”張力聽到夏夢的名字,心裡怦怦直跳。

課間,夏夢打開手機,發現李瀚發來一條短信。“週日約上陳雨萌一起燒烤,週六你到我家給我補習,補習時間從11點半開始。”李瀚知道夏夢週六上午有籃球訓練,11點結束,他上午也得和覃朗他們一起踢足球。

夏夢迴頭,看見李瀚撇嘴一臉的無辜樣,揚揚手機,“週六11點,我在學校門口大橋上等你,不能遲到哦。”夏夢看見李瀚發來的又一條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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