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崇起吃完晚飯回來,卻現李宗忍還站在摸擬沙盤前呆,不由上前關切地道:“德公,你怎麼還不去吃飯?”
“吃不下呀。”李宗忍搖了搖頭,道,“滕縣和臨沂打得很苦哪。”
白崇起的神情霎時也變得凝重起來,道:“德公小不忍則亂大謀哇
李宗忍擺了擺手,道:“我知道輕重緩急,可我這心裡終究不是個滋味哪。”
“唉。”白崇起嘆了口氣,道,“抗戰打到這份上,套用蔣某人的話來講,那就是地無分東南西北,人無分男女老幼,只要是中國人,就都有責任守土抗戰哪,在漆滬戰場,不也犧牲了我們好幾萬廣西子弟兵?”
李宗忍搖了搖頭,忽又說道:“哦對了,于學忠剛剛來急電,師在合肥北郊與日軍第師團一部遭遇,旋被擊潰,師長牟仲雄及參謀長當場陣亡,兩個團長居然拋下部隊獨自逃回了準南,已經被于學忠給槍斃了。”
“舊師?”白崇起搖頭嘆息道,“這些東北軍哪,自從奉調進了關之後就跟掉了魂似的,連仗也不會打了,要不是有廖磊的引集團軍在,將整個淮河防線交給於學忠的引軍以及張自忠的凹軍我還真有些不放心。”
李宗忍又道:“不過值得慶韋的是,嶽維漢率寶山團及時趕到,收攏了舊師的潰兵並且擊退了日軍的進攻,所以,舊師的損失並不大。”
“嶽維漢?”白崇起搖頭道。“看來這小子得升旅長了。”
“不離十吧。”李宗忍也道,“自從西安事變之後,蔣某人視東北軍真可謂是眼中釘肉中刺,但凡有收編或者改編東北軍舊部的機會,他是絕不會輕易放過的,這次寶山團及時收攏了舊師的潰兵,蔣某人又怎會無所作爲?”
“算了,我們就不操心這事了。”白崇起搖手道,“再說真要讓寶山團收編了舊師的殘部並且擴編成寶山旅,對於德公、整個第五戰區乃至整個徐州會戰來說,那都是好事,只不過于學忠那裡怕是又要怨氣滿腹了。”
武漢行營,蔣委員長官邸。
于學忠以及李宗忍的電報已經先後打到了軍令部,軍令部長何應欽不敢怠慢,急將電報連夜呈送蔣委員長。不出白崇起所料,蔣委員長看完電報之後果然“雷霆大怒“不像話,簡直不像話!于學忠是怎麼帶的兵?”
“堂堂上校團長,不思報效國家,報效民族,不思帶頭決死反擊,竟然反而拋下部隊獨自逃跑,羞恥,簡直就是黨人之羞恥!”
“這樣的敗類,槍斃他們都是輕的,還要通電全軍,以做效尤!”
軍令部長何應欽低着頭,等蔣委員長完了脾氣,才低聲問道:“委座”舊師編制還要不要保留?”
“保留?”蔣委員長冷然道,“還保留什麼?他于學忠丟得起這人,我蔣尖正還丟不起這人,撤銷”舊師的番號永遠撤銷!所部五千潰兵着即編入寶山團,中央軍校所屬之有山團立即擴編爲寶山旅,嶽維漢由上校團長晉升少將旅長!”
“是,卑職這就去安排何應欽說罷轉身就走,不過走到門口卻又轉了回來,道,“委座,有句話卑職不知道該不該說?”
蔣委員長道:“有什麼話遲管說。
何應欽道:“委座,嶽維漢能征善戰是真的,可屢屢抗命也不假,其人性格過於桀驁不馴,是否可以考慮給寶山旅派一個處事穩重的參謀長?”
蔣委員長掠了何應欽一眼,冷冷地道:“你覺得這有用嗎?”
“這個”何應欽頓時語塞,仔細想想,派個參謀長去寶山旅還真沒什麼用。
蔣委員長氣哼哼地道:“以嶽維漢的性格,別說只派一個參謀長,你就是派去十個八個參謀長也沒用,他該抗命還得抗命,我看,派參謀長的事就別提了,但讓軍令部派個電訊小組,再帶幾部大功率電臺過去還是必要的。”
何應欽頓時心頭凜然,看來蔣委員長對於嶽維漢其實並不是那麼放。
蔣委員長嘴上雖然只說讓軍令部派個電訊小組,再帶幾部大功率電臺過去,但何應欽追隨蔣委員長多年,豈能聽不出他的言外之意?蔣委員長此舉的真正用意分明是要往寶山旅裡面安插軍統的眼線,以時時刻刻監視嶽維漢的動向。
吳山鎮西郊,寶山團團部。
在擊潰了第師團第舊聯隊的第3步兵大隊之後,嶽維漢並沒有下令繼續追擊,而是收攏潰兵縮了回去,爲了防止日軍偵察機現行蹤,寶山團又在吳山鎮西郊的密林裡停了下來,打算等天黑之
日軍方面在追擊失利之後,也收縮回了合肥。
這會,嶽維漢已經知道被擊潰的是東北軍舊師了。
說起來”舊師跟寶山團還真是淵源不淺。在靖江被寶山團收編的餾團就是東北軍口師的”口師跟,舊師都隸屬於于學忠的引軍,劉毅兩年前還在,舊師鈣團當團長,鈣團的絕大多數營連級軍官還都是他提拔的。
嶽維漢這會也在猶豫,猶豫着是否要將舊師的五千多潰兵給收編了。
要說以嶽維漢的脾氣,這麼塊送到嘴邊的肥肉那是絕不會放過的,可收編舊師五千多潰兵這事實在是非同小可,先不說東北軍宿將於學忠的反應,就算嶽維漢可以無視於學忠的反應,可你一個團的兵力擴充到了八千餘人,那也太不像話了吧?
要是將領都像嶽維漢這麼幹,那豈不是全亂了套了?
而且,嶽維漢還有另外一層擔心,那就是部隊多了會不會影響投奔八路?
如果嶽維漢的部隊只有一個團兩三千人,那邊肯定敢接納,可要是嶽維漢手裡擁有一咋。師或者更龐大的兵力,而且還都是精銳,那影響可就太大了,蔣委員長絕不會答應,八路那邊也未必敢接收啊,這可是會嚴重動搖兩黨共同抗戰的基礎呀。
嶽維漢這邊正猶豫呢,那邊柳忻上尉就興沖沖地走了過來。
哦,不對,現在的柳忻美眉已經不是什有上尉了,也不是機要秘書了,她現在可是寶山旅的機要參謀,少校軍銜!
“旅座。”柳忻挺起酥胸,脆生生地道,“戰區長官部急電。”
“旅座?”嶽維漢環顧左右,卻現四下無人,道,“柳上尉,你哪根筋不對了?”
“討厭,你自己看啦柳忻頓時嬌媚地白了嶽維漢一眼,將手裡的電文遞了過來。
嶽維漢接過一看,卻竟是晉升令暨嘉獎令:嶽維漢由上校團長晉升少將旅長,寶山團也由團擴編爲涼,曾參加江浦之戰及南京保衛戰的所有軍官一律晉升一級,並按軍銜高低賞大洋五百至五十不等,士兵則賞大洋二十!
“旅座,恭喜你了噢。”柳忻湊上前來,喜孜放地道。
柳忻自從上次陣前表明心跡,並且得到嶽維漢熱烈迴應之後。對於嶽維漢就再不像以前那樣畏之如虎了,雖然在人前依然恪守着上下尊卑之別,可在兩人獨處的時候,柳忻少校已經敢於像普通少女向戀人撒嬌那樣向嶽維漢撒嬌了。“恭喜?怎麼恭喜?”嶽維漢猛然回頭,犀利如刀的眼神直直地刺進了柳忻清澈如水的美眸,旋即又目光下移,直勾勾地望着柳忻高聳的酥胸,淫笑兮兮地道,“嘴巴說說管什麼用,來點實際的怎樣?”
“你討厭柳忻頓時揚起粉拳往嶽維漢導上擂了過來。
嶽維漢伸手輕輕一帶,柳忻就整個撲進了嶽維漢的懷裡。
嶽維漢又伸手掂起柳忻下頜,半認真半玩笑地道:“柳忻少校,我就是團烈火,你這隻小飛蛾真的已經做好飛蛾撲火的心理準備了?。
柳忻揚起嬌靨,勇敢地直視着嶽維漢。然後輕輕地嗯了一聲。
嶽維漢再沒有多說半句多餘的廢話,直接就將柳忻滾燙的嬌軀重新攬入懷裡,蒲扇般的雙手早已經摁住了柳忻又圓又翹的,右手食中兩指更是直接捺進了柳忻美眉幽深的股溝裡,直趨最柔軟最誘惑的方寸之地。
柳忻頓時如遭雷噬,輕輕呻吟了聲整個人便徹底癱軟在了嶽維漢懷裡。
嶽維漢沒有任何猶豫,一把就將柳忻橫着抱起,轉身就走進了旁邊茂密的蒿草叢裡,很快,那蓬蒿草叢就開始劇烈地晃動起來,蕩人心魄的啪啪聲伴隨着女人雪雪的呻吟聲隨風輕送,讓人聽了直欲血脈賁張。
戰爭年月,誰也不知道自己能否活過明天,又哪來許多顧慮?
做了就是做了,愛了就是愛了,嶽維漢絕不會猶豫,柳忻更不會後悔,既便明知道嶽維漢是團熊熊燃燒的烈火,她也心甘情願地做那隻撲火的飛蛾。
險:致歉,最近幾章犯了幾個常識性的小錯誤,先是弄錯了滕縣的地名,還是就是日軍的零式戰鬥機,真是很不應該,向大家致歉,並馬上更改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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