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可茹本想着找邱氏說說段可忻的事情,可邱氏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怎麼回事,推說段可忻反正還沒醒,說了也白說爲由打發佑可茹陪“貴客”散步。段可茹沒辦法,只得不再打擾,可是看到周至賢的臉,她又無甚興趣。
反正以後都是要毀婚的,在一起久了,反而讓段可茹覺得越發討人厭。
“周至賢,你沒事總往我們家跑什麼?難道又是被你孃親罵出來了?”段可茹對周至賢向來說不出什麼好聽的。
“段可茹,我好逮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什麼時候能說個好聽的給我?”看着段可茹小小的一個人,不管是生氣也好,還是煩惱也好,怎麼看都讓人覺得有種別樣的感覺。
“我告訴你周至賢,我忙的很,可沒空跟你在這廢話,要玩你自己玩去,我還要忙我的事情。”說罷段可茹不去理會一臉戲謔的周至賢,徑直往後院走去,這個時候楊守墨應該在後院練功夫,她要去了解一下情況。
周至賢見段可茹不願搭理自己,心情很不爽,可段可茹也不過是個七歲的孩子罷了,爲什麼每次見到她都在忙,而且還總是一副和她年齡不符的深沉樣?難道段可茹真的有什麼事情張她造成了什麼壓力麼?
周至賢並不打算就這麼輕易放走段可如,這可是邱氏發話要段可茹陪他的,便笑擋着段可茹的去路道:“如果你不陪我玩,那我就告訴大夫人去。”
“你……”段可茹恨不能將周至賢的臉打扁,居然敢用她孃親做威脅。隨即擡起一拳就要打周至賢,卻被周至賢輕鬆的抓住了小細胳膊。段可茹想要抽回小手,耐和周至賢抓的死緊,就是不鬆手。
段可茹看周至賢正得意的衝着他笑,便是一稱周至賢不注意,衝着其胳膊就是狠狠的一口,直咬的周至賢差點哭爹喊娘,手也隨之鬆開。
“誰叫你擋我的路,壞我的事。以後沒事,別總在我眼前晃。”段可茹似大人般訓斥着眼前的未婚夫婿。看到周至賢,痛的眼睛鼻子都擠到一起了,才滿意的離開。
“師傅,你果然在這裡。”擺脫了周至賢,段可茹便急急來着楊守墨。“師傅,你有沒有查到什麼?”
楊守墨見是段可茹來了,也不及問段可茹是怎麼出來的,見四下無人便道:“這件事情老太太已經知道,並且着手去查了確實查到了證據,現在老太太正在氏那裡,不如我們現在就去看看。”
真是老將出馬一個頂倆,纔不過半天的時候,老太太就查到了。段可茹大喜,和楊守墨一起來到馬氏的門前,正準備上前,卻見段懷鳴正匆匆趕來。二人又隱藏到暗處,準備看看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爹,忻兒好怕,忻兒好怕。”段可忻才一見到段懷鳴就哭的一塌糊塗。段懷鳴自然心疼,抱着才四歲的忻兒安撫道:“忻兒不怕,有爹在,忻兒不怕。”
在他知道怕兒已經醒來後,便直奔馬氏的房間。本想問問看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看到的卻是忻兒哭的紅腫的眼睛,還有讓哭花的小臉,直哭的段懷鳴的心都要碎了,哪裡還顧的上問正經的事情
。
而老太太看着這一幕則是冷聲道:“孩子被人狠狠的推上一把,又被擊了一掌不怕纔怪。”
“娘,您這話是什麼意思?”還算段懷鳴有點心,聽到老太太的話,原本還在安撫孩子的手停了下來。看了看馬氏,又看了看老太太。
“這件事,恐怕也只有馬氏最清楚了。”老太太沒有明確回答段懷鳴的話,反倒把矛頭指向了馬氏。
馬氏慌亂中強裝鎮定道:“娘,您這話真有意思,怎麼說我最清楚?我可什麼都不知道。”
“你不清楚?難道要我這老太婆給你清楚一下嗎?”老太太的眼睛直逼向馬氏,且似要將馬氏的謊言看穿一般。
見馬氏半天不發一語,段懷嗚臉色立刻冷了下來,有了之前坤哥兒的事情,段懷鳴對馬氏不得不心存疑慮,便一臉嚴肅道:“馬氏,還不快說。”
只見馬氏手裡的手帕因爲緊張,已經被馬氏蹂躪的皺巴巴,依然鎮定道:“老爺,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馬氏死活不願意說半個字,老太太既兒看向還在哽咽中的段可忻道:“忻兒,既然你孃親不願意說,那你說。”
“忻兒不知道,忻兒什麼都不知道。忻兒怕,忻兒怕。”原本以爲女兒會說出另自己不利的話,卻見女兒臉色發白的直往段懷鳴身邊鑽,頓時心理狠狠的吁了一口氣。卻也是嚇白了顏。
段懷鳴見女兒嚇成這個樣子,也不想再逼,心疼道:“好了好了,忻兒怕就不要說了。”也難怪,纔不過四歲的孩童,被突然擊上那麼一掌,不怕纔怪。
老太太看馬氏沒有要說出實情的意思,叫道:“琳琅,既然二夫人不願說,那麼你來說說。”
“是,老夫人。”琳琅隨即站出身來看了一眼馬氏道:“昨日上午,在事發半個時辰,奴婢看到二夫人神色慌張的正帶着二小姐往後院走。因爲做爲下人,見了二夫人理應施禮,便上前和二夫人說話,二夫人卻一把將奴婢推到一邊。因爲奴婢學過一些防身術,便本能的反抗,結果二夫人被奴婢到一邊,剛好被樹枝劃破了手。”
“奴婢嚇的直求饒,可是二夫人並沒有爲難奴婢,便匆匆去往後院走了。”
這話再明白不過了,明擺着就是說當時在後院的還有馬氏。而段可忻被打傷的前後,馬氏始終沒有出現,卻直到忻兒被送回房間才急急跑回房間。
“下賤的奴婢,你再胡言亂語,看我不打爛你的嘴。”馬氏情急之下擡起胳膊卻見其手背上有一道清晰的傷痕,那傷口許是因爲馬氏太過用力而裂開。
“慢着,把你的手拿來,讓我瞧瞧。”那麼清晰的傷痕,段懷鳴怎麼可能看不到,隨即一聲呵護。馬氏這才發現自己的手背已經騙不了人。
“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哭訴道:“老爺,老爺開恩哪。臣妾……”
“你還有什麼話說?”段懷鳴懷抱着因爲爲害怕而蜷縮成一團的段可忻,低眉看着跪在地上的馬氏狠狠道:“我怎麼不知道自己一個堂堂大將軍,怎麼娶了你這麼個蛇蠍心腸
的女人。坤哥兒已經被你害死了,你現在居然又拿自己女兒的命,你還是不是人?”
段懷鳴的怒吼聲響徹整個房間,老太太隨即起身道:“好了,事情已經水落石出了。兒子,以後在沒有查清楚事情真相前,最好不要隨便禁無辜都的足,免的家門不興,着了小人的道。”說罷便由琳琅攙扶着出去了。
只留下馬氏還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段懷鳴只覺得心寒,再不想多看馬氏一眼,看着自己才四歲的可忻,只怕可忻跟着這樣的娘,怕是也會變成一個自私的自利,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便冷聲道:“以後沒什麼事你就別到處亂跑,孩子我交由邱氏去照顧,你自己好好反省反省吧。”說罷抱着孩子起身要走。
“不,不老爺,您不能把孩子交給邱氏啊,忻兒是我生的,我是她孃親,她有孃親,怎麼可以讓別人帶呢?”馬氏的哭喊聲甚是淒厲,直喊的本已經只是哽咽的忻兒也哇哇大哭起來,這哭聲,讓馬氏肝腸寸斷。
可段懷鳴卻不爲所動。抱着孩子徑直往門口走去。馬氏隨即緊緊抓着段懷鳴的衣角不鬆手,苦苦哀求道:“老爺,老爺求你把孩子還給我,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挑事了,我保證以後會對忻兒特別好,老爺,求求你了老爺,我已經失去兒子了,我不能連忻兒也失去啊。”
此時的馬氏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而被段懷鳴抱着的忻兒也哭喊着要回到馬氏身邊:“孃親,我要孃親,爹,我要孃親。”
可是段懷鳴似乎沒有打算要把孩子留下意思,正欲離開,段可茹和楊守墨便進了房間,段可茹看了一眼地上的馬氏,又看了一眼哭鬧的妹妹。眉眼間沒有任何異樣,不知道段可茹在想什麼,只是一臉深沉,淡淡道:“爹,妹妹就讓二孃娘帶吧,畢竟二姨娘纔是妹妹的親孃,茹兒相信二姨娘以後再也不敢了。”
見段可茹爲自己說話,也不管自己是什麼身份了,忙是對段懷鳴泣道:“老爺,求求您不要把忻兒帶走,求求您,臣妾以後真的再也不敢了。”
段可忻的哭聲,和一聲一稚嫩的孃親,直喊的段懷鳴也狠不下心腸。看了一眼馬氏警告道:“有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我最好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否則的話,這輩子都休想再看到孩子。”
馬氏見段懷鳴爲之所動,忙是點頭如搗蒜道:“謝老爺,臣妾以後再也不敢了。”
得到馬氏的再三保證後,段懷鳴方纔將哭鬧的段可忻放回了牀上。馬氏忙是瘋了一般跪走在牀前抱起段可忻又親又抱嘴裡不斷念叨着自己對不起孩子。
段懷鳴見狀看了一眼楊守墨又看了一眼段可茹道:“你們兩個還杵在這幹什麼?還不快去練功。”說罷便暴走離開。
爹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她還是可以接着學功夫的。隨即和楊守墨對視一眼,喜不自禁。她一定要快點學會功夫,馬上就要戰亂四起,到時如果保護不了自己的孃親她會悔自己一輩子的。
話說她現在好像最應該感謝的就是自己的祖母,以後她還要倚靠這座大山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