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你能讓上帝流血，那麼人們將不會再信他。”林凡高高揮起高爾夫球杆，看着球遠遠地飛起，平靜地說道。
一旁的雷軍就溫柔的多了，正如他中庸的性子，揮杆的動作比起林凡少了幾分狂野，多了幾分美感。
“林總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我早已沒有那麼大的雄心。”
林凡聞言再次揮出一杆，“雷總，你如果再用這種語氣說話，我會認爲你在佔我便宜。”
雷軍啞然失笑，他如今不過三十多歲，在商場上和林凡確實沒有太大區別，但是卻一副老氣騰騰的樣子。
“以後你應該少讀中庸，多讀春秋。”林凡將杆放向一邊，靠在躺椅上休息。
雷軍笑了笑沒有說話，他本來就不是愛爭辯的性子，還是繼續揮舞自己的球杆。
林凡在一旁也不着急，今天雷軍將他約出來，他也不知道雷軍的用意，雷軍一直在誇讚林凡的魄力和勇氣，而林凡卻趁着打球將自己竹籃打水的鬱悶全部發泄出去。
雷軍拿毛巾擦擦汗，臉上一片舒爽，他是有名的工作狂人，約着林凡出來不僅可以談事情，還能抽空運動，他非常滿意。
“林總，最近凡人發展的很順利？”雷軍卻是不等林凡反應，直接自顧自地的說起來，“先後拿下工行和央行兩個大單，簡直是行業奇蹟，讓人敬畏。”
林凡不在意地撇撇嘴，“金山旗下還是有金山毒霸存在的，如果我的凡人真的是行業奇蹟，我很難相信雷總你能這麼和顏悅色地給我說話。”
“爲什麼不？凡人安全在國內殺毒領域一枝獨秀已經成爲事實，我不會爲既定事實不開心。”
“好吧，你的誇獎很優秀，現在好話也說了，我覺得雷總可以說真正的目的。”
“你爲什麼不會認爲我是出來找你閒聊，敘敘舊？”
“一向勤奮的雷總離開辦公室，除了有事我想不出別的理由。”
這句話卻是說的雷軍驀然一驚，自己在別人眼中就是這樣的形象嗎？他再一想，他已經爲金山工作十五年了，似乎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在工作，他又想起自己的妻子，連個像樣的婚禮都沒有給她，自己過的是什麼日子？
這些念頭迅速在雷軍腦子裡面過去，面上他並沒有任何變化，“好吧，你猜對了，那麼你有沒有興趣投資金山軟件？”
林凡立刻意識到，“金山要進行融資了？”
雷軍點頭，但下一刻林凡卻驀然搖頭。
“爲什麼？”
林凡很光棍，“沒錢了。”
雷軍目瞪口呆，他怎麼也想不到會是這個理由，而雷軍的表情卻讓林凡尷尬起來，怎麼着，沒見過億萬富翁拿不出來錢？
雷軍苦笑道，“那是真不巧。”
林凡卻我沒有太多惋惜的神色，金山將來不過幾十億人民幣的市值，而現在林凡投資的動輒都是幾百億美元的公司，他真的不太在意，再說最重要的wps還已經被林凡收購。
雷軍只能轉移話題道，“最近wps發展的好不好？”
林凡心裡閃過一起無奈，但也不想露怯，“關於wps的發展計劃我決定在年底實施，目前穩定現狀就好。”
雷軍卻好似看穿了林凡的想法，自顧自地說道，“wps本就已經佔了國內20%的市場，想要開拓也確實需要難度，林總不必在意。憑藉你的聰明才智，以後打開局面肯定不會困難。”
林凡嘆了一口氣，沒有說話，似是默認。
雷軍拍拍林凡的肩膀，“最近讀了一句話，weareallinthegutter，butsomeofusarelookingatthestars。你覺得怎麼樣？”
“喜歡說這句話的人可不怎麼樣。”林凡笑了，這句話是奧斯卡王爾德說的，但是這位可是頹廢派的藝術家，還是一位同性戀。不過林凡也很喜歡這句話，“我們都生活在陰溝裡，但仍有人仰望星空。”
雷軍笑了笑，他想說的話都在這裡面……
凡人安全最近在國內風頭大漲，接連完成了央行和工行兩個大單，政府部門的業務就是最大的權威。
“林總，最近又有其它公司向我們公司要求構建安全系統。”
林凡笑了笑，“這是好事啊，看來企業的目光都很長遠，有其它政府部門找我們嗎？”
徐盛的表情更開心，“農業部，水利部都派人和我們進行了接觸。”在這個官本位爲主的社會，企業的發展會受到政府方面很多影響，徐盛自然開心。
“保持好我們的狀態。”
就在此時孟玲又走了進來，林凡神色一動，“莫非孟總又有好消息？”
“又有一個部委向我們發出了邀請。”孟玲沒有賣關子，“是信息部。”
林凡不由神色一動，信息部應該就是後世鼎鼎大名的工業和信息部，掌管着諾大權柄，卡了多少次手機企業，對於高新技術產業就是頭頂的一柄利劍，以後也會是凡人的頂頭上司，林凡沒想到這位未來的大佬竟然會找上凡人。
不過現在信息部還沒有和工業部合併，權柄還不是太大，但是提前搞好關係也是應該的，如果林凡以後涉及手機產業和這個部門打關係的時候就多了。
“信息部約定的時間是什麼時候？”
“五月二十八。”
林凡點點頭，“幫我約一下吧，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