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來到洞壁前,映着熒光石的光亮,毅瀟臣看清楚洞壁上的字——毅瀟臣,人生一世,生亦爲死而生,死亦爲生而死,茫茫世間,一切皆有定論,你若真死意固生,此處便是歸處,若執念依存,當必可活出生天!看着這些,毅瀟臣的心已經驚愕到麻木,更讓他驚愕的是,落筆者竟然掛着毅姓始祖,毅風留。
當下,毅瀟臣奮力思索,這一切的一切到底從何而來,又要從何而去,只是渾然一醒,毅瀟臣才發現,自己所經歷的一切已經無法用常理來解釋,在生死兩相躊躇良久,父母,情愫…所有的過往竟然向潮水般涌來,讓他第一次產生了好好活着的慾念。
並且,在這思緒混亂中,毅瀟臣的斷臂竟然隱隱作痛起來,那股針扎般的痛苦極大的刺激了他的心。
“死,爲什麼要死,我是鑄命者,我能夠續命長存,誤入歧路,我要找到根源,斷臂之仇,我要回報,戒貪的恩情,這一切的一切,我都要找出一個結果!”
嘶聲怒吼,混亂的一切在這一刻化作渾厚龐大的執念在毅瀟臣心中生根發芽結果,也正是這一瞬間的改變,虛無境內,魃靈釋放,在毅瀟臣沒有覺察之際,噬魂、炎妖已經消散虛尊,化爲魂力融入了魃靈之軀,自此,心臺之上,出來毅瀟臣自己靈念外,僅剩下那一團殘念無窮的妖靈。
由於斷臂不斷髮痛,毅瀟臣想起那汪潭水,從墓室爬出來,順着洞道往回走,毅瀟臣終於找到那汪富有奇效的潭水。
進入潭中,不多時,青亮的火鱗蟲紛紛遊動過來,這些神秘的生物牢牢附着在毅瀟臣的身軀上,吮吸着傷口處的膿血,等到斷臂處的痛苦消退以後,毅瀟臣從潭中出來,坐在一旁的石鐘乳上,毅瀟臣想着洞壁上的話。
只要願意活,自己便可以逃出昇天,這麼荒唐的話卻是來自毅姓始祖,也就是自己的老祖宗,想到這裡,毅瀟臣不由的嗤笑起來,就這樣,寂靜的洞道內滿是毅瀟臣傻子般的笑聲,聽着折射回來的笑聲,毅瀟臣一愣,緊接着他猛然起身,側耳仔細回聽起來。
雖然這笑聲雜亂不堪,但是他已經意識到,這洞穴有盡頭,先前戒貪說過,這裡面是按八卦陣勢建造,如果出口被封,那麼入口同樣可以出去,而這聲音迴盪的路線表明,出口一定是一處封死的口,而不是漫無邊際的延伸下去,既然這樣,那麼封死的出口或許可以找到重開的辦法。
想到這裡,毅瀟臣順着回聲摸索着前,不知走了多久,只走的他體力憔悴,無盡的洞穴總算到頭來,擡眼看去,這一處洞穴很奇怪,別的洞室內都是乾乾淨淨,什麼也沒有,可是這個洞室內卻有兩道龍型水口,由此可以推算出,這龍型水口絕對通向外面
。當下,毅瀟臣開始在洞壁上細細查找起來,但是這洞壁造的非常光滑,除了兩個凸出的龍型水口,在也沒有一絲異樣。
探查不果,毅瀟臣焦躁起來,無處發泄的他擡手就是一拳打在其中一個龍型水口上,也不知這水口是不是年久的問題,竟然被毅瀟臣一拳打爛,沒了水口的遮擋,洞壁上出現一個拳頭大小的凹坑,水流從開始的長如細線逐漸變快,不多時便有拳頭大的水柱自凹坑內噴出。
對於這個變化,毅瀟臣用手按了按這面洞壁,發現這洞壁的石質已經鬆軟,稍加用盡,便可抓下一大塊,只是他這一抓,凹坑當即變得,巨大的水流轟的衝破凹坑,向洞壁內灌了進來,見此,毅瀟臣奮力起身,再次向凹坑砸去,隨着水流越來越大,這光滑的洞壁開始出現裂痕,看到這,毅瀟臣開始大口喘息,不管怎麼說,出不去是死,如果這後面是水層道,那麼他還有一線希望順着水道游出去,如果真出不去,那麼洞壁上的留言就是老祖宗騙他的。
接連三拳下去,毅瀟臣聽到洞壁傳來陣陣顫音,就在他再次深呼一口氣時,出水口的正面洞壁轟然破碎,瞬間,漫天大水衝進來,只是毅瀟臣躲在側角處死死抓進洞壁,任憑水流如何衝涌,毅瀟臣也不鬆手,否則被水流衝回洞室內,那他真是死定了。
也就片刻時間,洞室被水灌滿,見此,毅瀟臣一猛子扎進水中,鼓足氣力,順着破碎的大豁口向外游去,但是真正進入水道,毅瀟臣才發現那水流的逆向力度有多大,任憑他如何努力,也根本前進不了,並且,進入水道後,四周除了黑乎乎的水草之外,在水中掙扎了數次之後,毅瀟臣只感覺身體被掏空了,在這一刻,他放棄了,看了生路到底是斷了,沒了抗拒,巨大的水流將毅瀟臣的身子捲進水道,只是這水道造的十分奇特,水流一部分迴流進洞穴,一部分卻在水道中間打着旋,將毅瀟臣向外卷,一陣悶響,毅瀟臣意識逐漸模糊了,混沌中,好像有什麼東西纏住了自己,隨着這東西發力,他只感覺生離得越來越遠….
“用力,快拉,上大貨了!”
一幫野外垂釣的愛好者站在青雲山腳下的一處巨大潭水邊,剛剛,大網撒進譚中,一幫人就坐在潭邊聊天打屁,結果他們看到潭水中央產生了巨大的漩渦,一幫人激情過剩,絲毫不怕潭中蹦出個妖怪什麼,開始拼命拉網,只是網就像收到大傢伙一樣死沉死沉的,於是,四五個年輕漢子擼起袖子,拉起網繩,和網裡的大傢伙鉚上勁了。
只是當網出水時,一幫人直接嚇癱了。
“怎麼會是人啊!”
一人驚呼,緊接着其它人反應過來。
“拉倒人了,趕緊報警,趕緊拉上了!”
當下,衆人一起發力,將網拖上來,把人從網裡拽出,一人用棍子捅了他,見沒反應,顫聲說:“該不會是某個團伙拋屍扔着潭裡面,被咱們拉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