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哥….”
小毛想要說什麼,卻被毅瀟臣喝住,這一聲直接把保安隊長嚇昏死過去。
“你看看你做的事….….我們走!”毅瀟臣心有無奈,當即與小毛離開,對於這枉死的小保安,他不知如何做?若用魂力邪息爲他重鑄生死格,即便強行留下他的性命,也只會多出一隻半屍半人的妖孽。
次日一早,血庫供應站被警察封鎖,保安隊長被人用禁錮帶綁在擔架上擡走,人們發現他時,他已經瘋癲,嘴裡不停說着‘別殺我,別殺我,鬼啊…’這話,而小保安則死不瞑目,渾身青紫,就像中了妖術一樣,這種勘查結果讓負責的警員一陣頭大,前不久明華出事,他們差點被卸職,還是一道命令傳下,由其它部門接手,才讓他們解脫了,可是現在又來這麼一出詭異的死亡事件,警長阿榮真是有種想撞牆的痛苦。
“頭,這事不好整啊?”阿榮的跟班小偉皺着眉頭道:“那保安死的蹊蹺,身上沒一點傷痕,從死亡特徵上看,應該是直接被嚇死的,至於確定結果,得等法醫鑑定出來才能確定,剛纔技術部的兄弟給我說,血庫裡有不少血袋被撕破,應該是人爲的。”
說到這裡,小偉四處瞄了瞄,確定沒人注意他們,才低聲繼續道:“頭,該不會真有鬼吧,那保安隊長嘴裡就這麼說的。”
“別胡說,都什麼年代了,還鬼神論!”阿榮低聲呵斥一句,小偉嘆了口氣:“頭,其實大夥都不是傻子,有些事還真不是咱們這些人能解決的,真要說起來,明華那個隱蔽貨倉不也是個詭異情況?那麼多石棺腐屍,我聽說接受這事的人好像是什麼特別組織的,專門…..”
“閉嘴!”阿榮怒聲一句,小偉嚇的一哆嗦,全然沒發現阿榮臉色已經鐵青,當下小偉伸手衝自己嘴上打了一巴掌:“頭,彆氣,我嘴碎行不,那啥,現場處理的差不多了,我去收個尾!”
小偉正準備離開,阿榮撂出一句話:“兄弟,你說的不錯,有些事咱們管不了,切記禍從口出,別白白送了性命!”
“頭,咱明白,我去收尾了!”
小偉越過隔離帶,徑直進入供應站大樓,此時這裡已經圍聚起一些看熱鬧的人,人羣中,什麼鬼魂索命,殭屍現世的流言傳的飛起,這讓阿榮心喊倒黴,他一個小小的本地警長,怎麼就碰上這要命的詭異案子了。
回到旅館,毅瀟臣很是惱怒,但是看着小毛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他卻說不出任何吼罵的話,畢竟小毛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幾乎全是他的所爲,當初,他欲惡蝕心,認爲小毛這種無辜的人落到這種地步全是命運作祟,實在可憐,茫然中竟然將小毛變成了殭屍人,以至於造成現在這種局面。
“毅哥…..”小毛硬聲開口,可是他意識殘缺,根本無法表達出自我,毅瀟臣搖了搖頭:“毛子,算了,事情已經發生了,只能說那是他的命數到了!”
“小子,不錯啊,昨夜出去一趟,今天就上了新聞,看來你可是命輪纏身,稍微那麼一下,就能改變別人的命途!”毅溟哈哈哈笑着從外面進來,他看着小毛,砸了砸嘴:“不錯,喝了血,你身上的屍腐味道降下去不少!”
“你進來不僅僅是爲了奚落我?”毅瀟臣說。
毅溟嘿嘿一笑,閃身坐到毅瀟臣身前,一把攬住他:“小子,有個秘密,關於你生身父母的秘密,想不想聽?”
“什麼?我父母!”毅瀟臣驚愕之餘,情緒頓時激動起來,只見他起身出手,奮力扯着毅溟的衣服:“說,快說,你到底知道他們什麼?”
興許毅瀟臣情緒反應過度,以至於忘記控制心魂靈炙,剎那間,邪息洶涌,魂力四溢,那陰冷的死氣驟然充滿整間屋子,放在桌子上的茶杯受到寒冷氣息的衝擊,快速凝結爲冰晶,只聽‘嘣’的一聲,茶杯裂開破爛,毅溟對毅瀟臣的反應很是不滿,擡手推開,力氣之大,將毅瀟臣推得後退數步。
“小子,你最好明白自己的身份!”
當毅溟以威壓之勢壓迫下毅瀟臣後,毅瀟臣這才從激動中冷靜下來,只是對父母的期盼讓他焦急難耐,不過毅溟心中有數,自然不會現在就拋出一切根源,他低聲開口:“知道我爲什麼來昌中麼?是因爲鳯兮閣,知道鳯兮閣到底是什麼?二十多年前黃家灣夜變,我們一支的覆滅,就是它所謂,知道你的父母是怎麼死的?是鳯兮閣的閣主,鳳夕瑤殺害的!”
聽到這些,毅瀟臣呆愣住,他無法想象那一夜的恐怖,鳳夕瑤,她到底是什麼人?
說完這些,毅溟注意到毅瀟臣已經憤怒之至,若不是他在,恐怕這小子已經爆發了,不過話說回來,鳳夕瑤,這個傳聞中惡毒如鬼魅的女人,自己和她的淵源終於到了了結的時刻。
門外,煌倪側耳傾聽,當她聽到毅瀟臣的父母也是死於鳳夕瑤之手時,內心着實被震撼,鳳夕瑤,這個生她養她卻又殺害毀掉她一切的女人,爲什麼這般惡毒,好像她將世間所有的罪惡之行都做了個遍,而且就在這一刻,煌倪恐慌了,現如今不管毅溟說的是真是假,鳳夕瑤殺害毅瀟臣父母的根源已經深陷他的心海,人都是欲惡的容器,而仇恨更是最可怕的,它能夠摧殘掉一個人的心性和理智,讓人無休止的陷入瘋狂,像毅瀟臣這樣心性陰邪,欲惡衝涌的毅族遺者,他還會以曾經的目光看待自己麼?
“喲,倪小姐啊,站在這裡鬼鬼祟祟做什麼?”毅溟譏笑着,思緒入神的煌倪完全沒反應過來,擡眼看去,毅瀟臣目光復雜的望着自己,讓她心神不定。
“倪小姐,有話進去說!”毅溟轉身衝毅瀟臣嘿嘿一笑:“小子,好好想想,如何報這個仇!”
與此同時,韓震、虞妙、敖天成、靈心四人也從各自房間出來,看着這怪異的一幕,韓震皺眉思量,他心性是衆人中最爲清至的,自然感受到毅瀟臣神息中的殺氣。那種不由自主、無法控制的邪息就像潺潺流水,緩緩從他心魂內流淌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