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魃是一隻凶氣滔天的惡鬼。
他一路從地獄的陰陽路深處打了出來,衝破了陽界的陰陽路的封鎖,讓鎮守陰陽路入口的玄學之人死傷慘重,最後愣是沒有誰敢追上去。因爲旱魃的凶氣太盛,鋒芒畢露,遠遠比返璞歸真,內斂的引路人更危險,更恐怖。
旱魃無所顧忌,沒有忌諱。
所謂旱魃,葬而不腐,死而不滅,魂散而不朽。傳聞旱魃是因爲犯了‘天葬禁忌’,而後魂聚而不散,怨念沖天,要滅世而行,但是本性屬火,所以有傳聞旱魃所過之處赤地千里,伏屍千百萬。
它的出世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它雖然感應到了‘九幽獅煞局’的氣息,可是也感應到了那一方有着莫名的危險,憑藉着本能的直覺,他避開了。所以旱魃果斷掉頭去了另一個地方,那個地方對他充滿了誘惑的氣息,彷彿有一股無形之物在召喚着他,雖然表面有一股至純至陽的氣息覆蓋,要鎮壓那種莫名呼喚他的物體,可是它依舊感覺到了那股呼喚、召喚他的氣息。
有的東西壓制不住,有的東西也掩蓋不了,就如南大地下的陰氣,就如南大的詭異,細心之人終究會找到一絲不同尋常之處。
“這裡就是南大?果然很多美女,怪不得你流連忘返。我說你丫的,有這麼多美女,你一天還瞎晃悠啥?還東奔西跑的,這南大比玄學界那些亂七八糟,充滿危險的事情好上了天了。”佛子嘴角哈喇子都流出來了。
也幸好他戴了一頂棒球帽,否則他的回頭率絕對奇高無比.....
“任她風華絕代,終究最後會化作一抔黃土。灰灰而已。英雄冢,溫柔鄉。
哎,哎,哎,怎麼回事?我說你一個和尚怎麼老是帶着桃花眼看人?我發現我真不應該帶你來這個學校,我有種抽自己的衝動。這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麼?”文詡無奈道。
“感覺不到詭異的氣氛,我倒是感覺到了濃濃的學習氣氛。你說的這個學校有詭異、不尋常,給我指出來,我看看。”厲九麟很有範兒,微微蹙眉。
“你見到一些老師就明白了,這些學生身上是感覺不到什麼的。給我的感覺這個學校就是一塊沉寂入江水的玄鐵,需要將水拍開纔可以看到玄鐵,那種詭異也是一樣,現在還沒有解開那層束縛。否則你一走進來就會知道的。”文詡笑道。
“林一凡、卜龍輝。”
文詡看到兩個熟人,讓他咬牙切齒。這兩個混蛋從開學之後就一直躲着他,這終於讓他碰見了吧?非得狠狠削他們一頓不可,這兩個混蛋耍他......
這一次耿秋的自殺,透發着詭異與複雜、玄奧,這兩個混蛋肯定知道一些常人不知道的內幕。
可是這兩人一拐彎居然消失不見了,這讓文詡等人錯愕不已。他正準備攔截這兩人,可惜這兩人似乎感覺到了危險。居然提前一步躲起來了。
文詡衝出去,站在空曠處。然後大聲喊道:“林一凡、卜龍輝,你們給勞資出來,你們能夠躲我到何時?你們躲得過初一,難道還躲得過十五嗎?”
同時林一凡和卜龍輝卻躲在一處隱秘的角落裡,在他們面前還有一個文詡小看了的人....奇駿,算陰者的這一代的傳人。他先一步躲在了這個角落裡。避開了文詡,讓文詡等人沒有看見他。
“我就說這個文詡會這幾天回來吧,沒想到居然還把九爺和那個和尚也帶來了,事情有點麻煩。”奇駿有點毛躁道。
“奇哥,要不要先避一避?文詡根本就是一個瘋子。他早就察覺了耿秋和那些老師的不對,雷虎更是大張旗鼓的打聽那些傳說有關的事情。我們雖然找到了一些線索,但是並不確定玉牌的所在。要不就讓我和卜龍輝出去與文詡嘮一嘮?他還真以爲我們兩個人怕了他?”林一凡低聲道。
“奇哥,讓我出去和文詡聊聊?他應該很需要我們掌握的消息,應該不會亂來吧?”卜龍輝道。
陰測測的笑容看得出他並不是很友善。
確實也是,一個新來的學弟,還想站在他們頭上?何況他們背後站着的可是算陰者——奇家。
如果開學不是奇駿讓他們姿態放低一點,怎麼會那麼窩囊?
這一次文詡回來還是一副老子第一,天第二的作態,真的有點讓他們受不了。
“先走,儘量避開這份瘋子。讓他去查,反正耿秋的死都與我們無關,我們的目的是那塊玉牌。耿秋死在陰界厲鬼手裡,我們還是多關注一下樑主任和那幾個老師吧,你們兩個是我一手栽培出來的,你們應該知道什麼重要,什麼不重要吧?”奇駿面色冷酷的對林一凡和卜龍輝說道。
最後文詡還是沒有找到林一凡和卜龍輝,只得帶着佛子和厲九麟回到宿舍。
雷虎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宿舍之內一個人都沒有。或許是因爲他們班導自殺的原因,此刻他們班級的人都不在宿舍,也不在教室,都零散在外,一個個的興致明顯不高。
當夜,
雷虎等人回來了,拉着文詡等人聊了很久,佛子和厲九麟也跟他認識,幾人聊到半夜才昏昏入睡...
“嗯?這股鬼氣好強大,是衝着南大來的。”文詡忽然睜開眼睛。
他對陰氣、煞氣、死氣格外敏感,畢竟是鬥陰者的傳人,加上他早有佈置,佈置了很多後手。只要有野鬼冤魂出動,他都可以感覺到。
文詡悄悄的起牀,開了門走出去。
厲九麟也不知道何時悄然起來,跟在他身後,然後悄悄道:“是不是引路人追到這裡來了?那貨似乎對你咬牙切齒啊,恨不得把你吞了。”
“您老別嚇人行不行?我感覺到了有大傢伙衝來了。”文詡道
“是旱魃,那是旱魃。”
一個高大的鬼影,全身烈火熊熊。
可怕的鬼氣散發出來,他冷血的雙眸讓人不寒而慄。此刻旱魃衝入校園,他感覺到了地下有一股濃郁的陰死氣左衝右突,似乎要衝出來。
“凝陰死之氣成魔,怪不得我覺得和我同宗同源。但是這股鎮壓的氣息是怎麼回事?
浩然而儒雅、大氣,怪不得封印得這裡的陰死氣息始終不能蛻變成功。”旱魃鬼氣沖天,喃喃自語又似乎明白了什麼。
他的實力強大得令人驚悚,看得到一塊人氣最旺盛的角落有一道宏大的封印,而其之下就是那一團濃郁得幾乎凝成實質的陰死氣息。
“正好便宜了我。讓我吸收了這團氣息,何須怕引路人?天助我也。”旱魃轉念一想,繼而大喜,然後化爲一團火焰向着那塊陽氣聚集的地方衝去,眼裡的貪婪與火熱不言而喻。
“那是宿舍公寓,旱魃是要屠殺學生?阻止他。”文詡瞳孔一寒,然後大怒。
他絕對不允許旱魃在這個有着幾萬人的學校亂來,否則造成的死亡真的會驚動天下,流血漂櫓。
“旱魃,休得亂來。”
文詡大吼,兩手結印,密密麻麻一片天網罩向旱魃。
這道天網實際上是文詡今天佈置了一下午的傑作,本來這道‘大菜’是爲引路人以及陰兵陰將、厲鬼準備的,沒有想到旱魃居然撞了進來,可謂是本意捉蝦,卻捉到了一條大魚。
這道天網很複雜,恢弘而龐大,一股磅礴的氣勢鋪天蓋地。天網上面粘滿了黃色的符紙和硃砂混合的血液製成的符篆,這些符篆深奧而繁複,上面的這數百道符篆是文詡一筆一劃認真刻畫下來的,單單是這個工程就差點讓他完蛋。最後還是厲九麟和佛子幫忙才搞定的。
此刻天網幻化而出,一閃就罩在旱魃前面,熠熠生輝,佈滿整個天空,阻攔在旱魃前面。
“吼!你敢攔我好事?我滅了你,碾死你,螞蟻一樣的存在也敢阻我。”旱魃大怒,瞳孔大放,恨不得將文詡捏扁搓圓,然後吞進去,拉出來。
文詡手勢一變,兩手印記一改,狠狠的一結,
“罩!”
天網包裹在旱魃外圍,然後緊縮,無數符紋之上閃電密佈,有電芒逸出。
文詡畫出一枚禪經文字之中的閃電符文,狠狠的化爲一支閃電戰矛向着旱魃射去,上面紋路蔓延,凌厲至極,
旱魃一聲狂怒之吼,體表浮現出龜裂的皮甲,似如人體的皮膚裂開的樣子,但是這皮甲外表卻火焰滔天。旱魃凌然不懼天網,伸手抓住天王兩根節點,任刺金符文蔓延上手臂。手臂上面道火蔓延,閃電亂躥。
可是他依舊如一個驚天巨人一般,然後狠狠向着兩邊一拉。
轟然將天網拉成兩瓣,然後左手捏拳狠狠的轟向射來的閃電戰矛,嘴裡怒喝道:“禪經文字的氣息。”旱魃雙眸如電,冷冷的盯着文詡。
“亂!”
厲九麟左手乾癟,向着旱魃一彈,而後旱魃的胸口出現了一團骷髏的氣體,不斷的吞噬着旱魃的陰氣,壯大己身,這是詛咒符紋、術法。
上古詛咒多種多樣,詭異無比,甚至連天都可以詛咒。雖然失傳了很多秘術,可是對付旱魃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要詛咒至死,很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