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木劍劍身上散發出的瑞光形成了一道耀眼的光柱。在半空中隱隱匯聚成了一柄巨劍的形態。裹挾着驚起的風雷,以毀天滅地般不可阻擋之勢向着範建那桀驁不馴的,威猛殘暴的頭顱當頭斬下。
劍未到,濃烈的劍氣已經排山倒海而來。壓得劍下的範建喘不過氣來。四肢百骸也如同被千斤大石死死壓住一般動彈不得。渾身飄逸光亮,充滿野性之美的金黃鬃毛也被無形的劍氣絲絲縷縷得所削斷,隨着強烈的暴風,四散飄飛,如同風暴中飛舞的金絲蝶一般。這凌厲霸道的劍氣如同一柄柄利刃一般不斷削割着自己的皮肉,範建驚訝的發現,自己那鋼筋鐵骨的身軀居然被這無形劍氣形成的狂風撕裂出了道道血痕,刻骨鑽心的痛。
“不要小看我啊!”在徐狂草拼死一擊所爆發出來的驚人破壞力面前。範建的內心忽然升騰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奇異感覺。眼前的這個人猶如天神一般,似乎是永遠不可戰勝和逾越的,所有外力在他面前都如同兒戲一般。這種感覺恐怕就是所謂的“恐懼”吧。想不到堅毅如我的人,內心也是會感到恐懼的。
這一聲嘶吼彷彿不是用來震懾敵人的,而是對自身能力的一次質疑。我真的有能力擊敗這個看似不堪一擊的玩世不恭的年輕人麼?是的,他只是外強中乾而已。如今的他已經是強弩之末,這凌厲的劍招只是將死之前的迴光返照而已。只要我咬牙堅持,必將贏得勝利,而我此前所有的付出與犧牲都是值得的!眨眼之間,範建腦海中閃現了無數個念頭,那一刻,時間也如同靜止了一般一念及此,範建當下再不猶豫。右手舉起,對準來襲的巨大劍刃,單掌擊出。掌心黑氣大盛,一股凌厲之極的濃郁黑氣,如同昇天的黑色巨龍,透着一股桀驁不馴的王霸之氣沖天而起,向着似乎無可阻擋的巨大劍刃,毫無保留的迎擊了上去!
田靈兒背上馱着衣衫凌亂,鬢髮散亂的張璐瑤,肋下一手一個抱着昏迷不醒的小錢和姜海龍。雙足連點,幾乎足不點地,身形如同激射而出的弓箭一般在草地上飛掠而過,向着那扇沉重的大鐵門飛奔而去。而鐵門之外則是一片恐怖未知的混沌之色。
“開!”田靈兒朱脣一啓,香舌陡然增大,如同一條軟鞭一般擊向緊鎖的鐵門。這足以斷玉分金的一擊結結實實的轟中了緊閉的鐵門。“轟”的一聲金鐵相交之聲。大門居然絲毫不爲所動。反倒是田靈兒的長舌上一陣劇痛傳來。擊中大鐵門的瞬間,忽然感覺全身的氣血精力如同開閘的洪水一般順着口中的長舌被鐵門吸收而去。腳下一軟,跌倒在地,身上的揹負的三人也滾到了一邊,軟鞭一般的長舌也恢復到了尋常大小。
“哎喲,疼死我啦,殺了我吧,我實在受不了啦!”姜海龍剛一醒來就殺豬般的哀嚎起來。
這看似普通的鐵門難道有什麼古怪麼?田靈兒站起身來,看了一眼緩緩睜開雙眼兀自不明所以的小錢一眼。俯下身子仔細查看起那兩扇大鐵門來。
沉重的鐵門緊緊的閉合在一起,卻沒有上鎖,給人一種厚重壓抑的感覺。田靈兒蔥白如玉的指尖咋一接觸鐵門,就感覺看似平常的鐵門忽然產生了一股極強的吸引力,將自己體內的氣血精力通過接觸的指尖快速吸收。田靈兒連忙縮回了手。
“怎,怎麼回事?”小錢一臉驚愕的看着眼前這個神秘現身的白衣女子,一時會不過神來。
“你想出這裡出去麼?”田靈兒白了一眼愣神的小錢,一臉柔情地說道。
“嗯。”看着眼前這少女的傾城之色,小錢腦袋裡剎那之間一片空白,只是機械的點了點頭。
“那好,等一會我用盡全力推開這扇鐵門。你帶上那斷腿的大叔和這瘋癲的姑娘乾淨從打開的縫隙中出去。之後的事你自己看着辦。”田靈兒一改平時的嬌媚神色,一臉嚴肅地說道——
筆者的一些囉唆——最近有童鞋談論到小說主人公名字的問題。我不得不說,這些童鞋們的聯想能力很好很強大!-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