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出師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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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節前夕,說是前夕,其實已經是八月十三日,再隔一天就是八月十五中秋節,我和表哥就選擇這一天去景琳家提親,原因有二,一是,中秋團圓都在家,二是,接着節氣備份大禮厚禮也顯得理所當然。

八月十三日,上午,表哥用他的皮卡載着我和我當家的一位年長的大伯拉着一車的名貴的酒水煙茶,大魚大肉的風塵僕僕的趕往景家寨,這一車的禮品都是表哥幫我備下的,表哥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見多識廣自然不用說,他是道上大哥是講排場的人,他當然也知道我未來的老丈人喜歡什麼!我也不知道花了多少錢,是表哥給墊上的,也不讓我問,他只是說,如果,提親成功這些錢全當喝喜酒的隨禮了。

層林盡染的大山,斷流的枯溪,都比不上這豐碩的秋實,秋意正盛,漫山紅透,藉着這團圓的節氣紅火似那豔陽天,這豐收的季節,我們都在癡心的等待一個結果。

這一路崎嶇山路的顛簸,翻江倒海,如我內心的激流暗涌,此刻的心情即興奮激動又擔心害怕,我連我表哥都請出來瞭如果這門親事還不成,那實在是沒有辦法了,表哥不用多講,赤手空拳打出一片天地,現在是叱吒風雲我們縣城西部的黑社會老大,在我們縣城西部他說一沒人敢說二,不信有那個不長眼的惹他試試……今日他能與我未來的老丈人交鋒也算是棋逢對手!一個有勢力,一個有錢,況且二人名聲早已在外,自古王不見王,兩位大人物見面的火爆場面那一定,要麼相見恨晚,惺惺相惜,要麼,話不投機半句多,打個翻天覆地。

機會永遠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雖然這次準備的如此匆忙,但有表哥這一厚重的靠山,我必定是勝者。

翻山越嶺淌河的,前前後後大約一個半小時之後,表哥駕駛着車子在我的指引下成功的開到景琳的家門口,小橋,流水,人家,豪宅,亭臺樓宇的!

還沒下車,我那當家子的年長的大伯便驚得目瞪口呆:“這家宅院這麼氣派,跟宮殿似的,都說這景家寨富得流油,果真名不虛傳”

表哥坐在駕駛室位置上嘿嘿一笑說:“哎,表弟二蛋的老丈人啊,就是十個我胡向天也比不上他一個人有錢啊”

“二蛋,你狗日的是怎麼勾引上人家閨女的,你小子太有福,他奶奶的讓俺有些不太相信啊”

“大伯,你不相信的在後頭呢,一會兒,看你侄媳婦俊不”

“呀,這景家寨出了名的,那有醜閨女啊,都長得跟仙女似的”

“哎呀,弟弟啊”表哥突然一聲嘆息,說:“這門親事啊,表哥給你盡最大努力,能把姑娘幫你娶回家最好,最次,也讓你給他景成山當個上門女婿”

“哥,都行,只要能和景琳在一起就行”

“那好,下車吧,喜事趁早辦”

我們三人言罷剛下車,穿得人模狗樣的我剛想招呼表哥和大伯,就聽見景琳家院落裡傳來嘻嘻咯咯的笑聲,不過幾秒的功夫,景琳就牽着她妹妹景心的小手蹦蹦跳跳的走出院門外,她暮得擡頭,看見我和表哥大伯三人也着實驚着了。

“邵二蛋,你怎麼來了,我還沒來得及去看你”

“姐夫好”景心看見我甜甜的笑着問好。

“所以,我就先來看你啊”我捏捏景心粉嫩的小臉頰說聲‘妹妹好”。

“這是表哥和大伯”我連忙介紹着,又指着一車的酒水禮品說“今天,我是來向你爹提親來的”

“姐姐,你要嫁人了呀”景心古靈精怪就是一小人精。

“景心,你別胡說”景琳出於禮貌向大腹便便的表哥和稍顯木訥的大伯問好,隨即把我拉到一邊說:“邵二蛋,你怎麼那麼魯莽啊,現在提親是時候嗎?”景琳顯得又急又惱。

見她這樣我倒是十分淡定,因爲我聽到表哥跟大伯的在背後的議論聲心裡那叫一個美啊,表哥說,‘這弟媳真俊,表弟這小子真是有眼光,‘可不’大伯迴應‘這姑娘要個子有個子,要長相有長相的,家裡還這麼富有,這麼好條件的姑娘真是打着燈籠也難找。

何止是難找,我把她比作仙子,喻作‘此女只應天上有,人間絕無幾回聞’那般的還要難尋,現實也的確這樣,碧玉年華,風華正茂的年紀,丰姿冶麗的個子,動人的容貌在當時下的景家寨無人能出其右,再加上今天一身法院的職業西服正裝,把她原本就妙不可言的身姿收縮的更加玲瓏有致,還真是上演了一出絕美的制服誘惑。

“不是我魯莽,是我實在等不及了,如果,我再不努力,我真怕你被別人搶走了”

“那你也要事先告訴我一聲啊!我主要是怕你搞砸了”

“琳琳,你不要擔心嘛,現在,我們能不能在一起的決定因素不在你在我,我早晚也要搞定你爸不是嗎?”

“我不是擔心,最開始我只是單純的喜歡你想和你在一起,我還真沒考慮過和你定親啊,結婚什麼的,反正我說不清啦,真亂”

“那你就不要胡思亂想了,今天我帶來了我兩位長輩,一個是我表哥,另一個是我當家子的大伯,就是要向你爸爸提親的,這事今天要是辦不成,我們就不走了”。

“喂,你真是,哎,我趕緊進去通報一聲”景琳轉過身跑回院裡,大伯衝表哥說:“今天咱要是不把這事給二蛋辦成了,恐怕你表叔和你弟弟,要埋怨咱倆一輩子的吧’

“你老情好吧,有我胡向天在,還有辦不成的事“

“那是,那是,表侄啊,有你在,我心就能放到肚子裡了”

“表弟,趕緊從車上拿東西往裡闖啊”

“哦”我趕緊應聲,和表哥大伯連抱加提的把大件禮品往我未來老丈人院門裡送,剛邁進院門,景琳的媽媽就迎了出來,她看着我們三人都提着如此貴重的禮品不知何故,便問:

“你們這是?孩她爸,你快出來啊”

景琳母親話音未落,我老丈人景成山就衝一樓門廳了走了出來,身後還跟着兩個青壯年,表哥見狀趕忙放下手中的禮品迎上前去:

“老景叔,老侄子胡向天今天特來拜望你老人家來了”

“向天啊,你好,你好,真是久仰大名啊,久仰久仰,今天見着真人了”

“不敢,不敢當,老景叔是大富大貴之人,老侄子一向落魄寒酸,雖一直很仰慕你老人家,但卻一直不敢上門討饒”

“向天啊,你就別給你老叔我裝了,你還有個外號,你以爲我不知道,胡一霸,整個縣城可都是被你踩在腳下啊”

“哎,老景叔,那都是風言風語,當玩笑傳着玩呢,老侄子在你老人家面前那真是小巫見大巫啊”

“這是哪裡話啊,後生可畏啊”

表哥和景琳老爸還真是表現出一副相見恨晚的勁頭,完全把我們一衆人曬在一旁,一陣寒暄過後,老丈人也終於反應過來,‘你們今天,這是來幹嘛?’他講完這句突然看見我站在角落裡,臉上突然變了顏色,厲聲厲色衝我吼:“你小子,上次沒打死你算你命大,你今天還敢來,你看我……”他伸手就向我打來,被表哥奔放的身形一下攔住,就表哥這兩百多斤的身形,放那也像座山啊。

“老景叔,你看,這夏天早就過去了,你老人家,怎麼還這麼大的火氣呢?”

“我看今年這個中秋節是過不消停了”

“老景叔,你看,我們翻山越嶺的這麼遠的路來了,你老人家也應讓我們進去喝個水吧”

“哼,進來吧”老景頭一甩臉子進了屋,表哥趕緊示意我把禮品往屋裡搬,剛搬到一樓門廳前,老景頭一個眼神,兩個青壯年便把我攔下,硬是不讓我把禮品往屋裡搬,表哥也用眼神示意我先放在門口。

等所有人都走進一樓客廳,我強忍內心的百味雜摻,還是硬着頭皮忙前忙後的沖茶倒水,我還是十分想表現出一副乘龍快婿的樣子,可現實並非如此。

“向天老侄啊,我們景家寨盛產櫻桃,別說我們村,就是我們這整個鎮子上養生豬的都少,今天,你恐怕是來錯地方了”景成山話裡有話。

“老景叔啊,實不相瞞,我今天而來還真不是爲了自己的事來的,全是爲了表弟和令愛的這門親事前來的,畢竟倆人戀愛半年有餘,這種事女方難以言張,本着負責人的態度,所以,我們就來了”

“向天啊,你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你也是個明白人,你覺得他們倆可能嗎,這差距,一個天上一個地上,八竿子夠不着啊”

“老景叔,你這麼說,那就絕對是偏心了,表弟與令愛,雖然門不當,戶不對,但也兩情相悅,彼此喜歡,用當今時髦的話說,那就是自由戀愛,這棒打鴛鴦的事,你們做長輩的那能輕易下手啊”

“孩子畢竟是孩子,年紀尚小,還不成熟,像這種終身大事還是由大人做決定的好,向天啊,你也是做父母的人,你應該體諒老叔我的用心啊”

“知道,知道,理解,理解,但煩你老人家再權衡思量一下,表弟雖然家窮,但也忠厚老實,爲人正直,他各方面條件雖都算不上出衆,但至少也是相貌堂堂”

“向天啊,你既然是他的表哥,他家的情況你應該比我清楚,你以爲我會讓女兒往火坑裡跳麼”

“這個……”表哥也一時語塞。

“再說,我閨女現在在市裡一家法院裡上班,算是半個城裡人了,你以爲我還會讓她回到這鄉下來”

“叔,表弟是窮點,但,你老人家拉他一把,他不就成人了嗎”

“那要是拉巴一個乞丐呢?那要花費多大的代價啊!”

表哥臉上橫肉一哆嗦,伸手拿起只煙含在嘴上燃着,深深的吸允了一口,有些受夠了的感覺,表哥是什麼人物,他今天是給了老景頭很大的面子了,他再如此的咄咄逼人,恐怕要談崩了。

“向天啊,你是個人物,也有自己的朋友,有自己兄弟,老叔我也不是吃素的,如果,我做了這種事,以後怎麼在自己的兄弟面前擡起頭來,以後還怎麼混?會被人戳脊梁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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