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伴隨着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景海霞甦醒了,她住在特種監護病房,是沒有任何人陪護的,她醒來的時候,就她一人,她看着陌生的環境和自己幾乎插滿全身的管子百思不得其解,但,她又無從想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自己摘掉氧氣面罩,開始去除她身上的一個個管子,由於,我之前在她身上動過手腳,她只要一甦醒,稍有一舉一動我便知曉。
病房外,我收到關於她的訊息,我大聲的告訴從凌晨五點鐘就早早趕來等待景海霞醒來的親人們:
“你們,可以進去了,姑姑,已經甦醒”
麻木呆滯的人羣聽到我的聲音,以爲,自己聽錯了,隨後,又表現的非常激進,她們顧不上什麼特種監護病房,醫生同不同意,大都一股腦的衝進監護病房,她們看見躺了足夠半月之久的景海霞此時早已坐在病牀的牀沿上,而且,口口聲聲二蛋說自己口渴。
所有人看了即驚有喜,都忍不住撲倒景海霞身上嚎啕大哭,她們也許是太高興了,只能用這種方式表達,這是一種死而復生的喜悅,我站在門口都爲她高興也禁不住感動的熱淚盈眶,我很高興的告訴自己我做了善事一件,又可以爲我的記事簿增光添彩,寫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景海霞坐在牀頭看着這麼多親人圍着自己感覺莫名其妙,她問衆人:
“我這是怎麼了,怎麼會在醫院裡呢?”
“你生了場大病,醫生都給你下了好些次病危通知書,說你……還好,你現在甦醒過來”景海霞的丈夫喜極而泣的告訴她
“我依稀記得自己只是睡了場大覺而已,因爲,太累了,所以,不想醒來”景海霞軟綿綿的說道:
“對,你是睡了一場大覺,就是睡了有些久,有些久而已”她丈夫不敢給她說得太多,怕她受到刺激……
所有的人都圍着景海霞噓寒問暖,他丈夫見她無大礙便找到了我身邊向我鞠躬表示感謝:
“謝謝你,利民,謝謝你救活你姑姑,不然,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我那裡承受的起,連忙制止他說:
“姑父,你這是幹啥,這都是應該的,景琳的姑姑就是我的姑姑,你也便是我的姑父,再說,舉手之勞,何足掛齒呢”
“慚愧啊,我和你姑姑位極人上,有頭有臉,今日看來卻不比你這個孩子,前些日子,你姑姑還挑撥你和景林的關係,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慚愧啊,慚愧”
“姑父,你這麼說就是見外了,之前姑姑不接受我是因爲她對我不瞭解,這也沒什麼”
“孩子,等你姑姑好些了,穩定了,我一定把這件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她,讓她親口向你道歉,然後,說聲謝謝”
“姑父,不用了,讓姑姑好起來是我們所以人的心願,我只是其中的一份子而已,又何必謝我一人呢”
“也對,大恩不言謝,以後,你要有什麼地方用得着姑父的地方,姑父一定責無旁貸,”以前的時候,聽景林講過,他這姑父叫張澤章,是市裡某某局的局長,而且背景很硬,他老子也是新中國的官員。
“謝謝,姑父,以後肯定用得到的”
“一定,一定,要得,要得”
“姑父,咱爺倆也不要再客氣了,我還是先把姑姑的情況給你說一下吧”
“也好”他點頭說好。
“姑姑,雖然甦醒,身體也無大礙,恢復從前,但是姑姑之前是中的‘鬼魂走屍‘的邪術,說是邪術吧,也算是魂魄脫離肉體後的一種本能,畢竟,投胎輪迴並非易事,死不甘心,它們眷戀人世太深,所以,很容易的吸附到別人身上……二吸附到姑姑身上的鬼魂已被我施法驅走,而這‘屍體’的屍指的就是姑姑,而一個大活人怎麼會跟‘屍’字聯繫到一塊呢?那就是姑姑的陽氣太弱,隨時,都有遭遇危險的可能,飛來橫禍,便可使姑姑遭遇不測”
景海霞的丈夫張澤章聽了是冷汗頻出,那心情就跟過山車似的的,時好時壞,就跟他老婆的情況一樣,一會好了,一會又糟糕了,一會心情暖洋洋的,一會又如墜冰窟似的
“鬼魂走屍體是個什麼東西啊?利民,你可要再次救救你姑姑,我們家不能沒有她,她病這幾日就跟天塌下來似的,你一定要給想想辦法”張澤章說着說着情緒便崩潰,哭成淚人。
“姑父,你多慮了,我之所以告訴你這些,是想讓你瞭解情況,並不是,我,我沒有辦法,我是要你配合我,因爲,我怕直面姑姑的時候,她有牴觸心理,姑父,你懂了嗎”
“額,明白些,利民,你有話就講吧,我都聽着”張澤章摸着眼淚說道。
“其實,也並不是什麼大事,那就是讓姑姑避開世俗,回到生她養她的鄉下修養一段時間便可,讓那裡的水土在滋養姑姑一次,只有這樣,姑姑才能免去一場兇災”
“哎,利民,這個不難辦到啊”
“對嘍,我就知道,姑父自有辦法”我有些得意的說,但我還得循循善誘的給他說:
“可現在,姑姑還不知道自己得過重病啊”
“這個簡單,我把病歷和住院記錄給你姑姑看一下,她不就什麼明白了”
“那要如何把姑姑騙到鄉下呢?”
“這個也不難,我們家住在鬧市區非常吵,你姑姑現在是大病初癒,她一定很想靜靜,她是不會拒絕回鄉下的”
“好,姑父,只要,你能把姑姑帶到鄉下去,住上一段日子,便可保姑姑健康無虞”
“好的,利民,等你姑姑出院後,我就把你姑姑帶到你岳父家裡去,好不好”
我笑而不語,也不好作答,這時我準岳父景成山走了過來,他說:
“你們爺倆聊什麼呢?對了,利民我問你,你姑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啊?”
“現在就可以,沒什麼大不了的”
“這個時候不妥吧!“景成山略有疑問,張澤章也是一怔。
“醫院陰氣過重,特別是這重症監護病房,再住在這裡對姑姑的健康一點好處沒有”
“這個……”景成山看着張澤章不知該怎麼講。
“那就聽利民的,我現在就去辦出院手續”張澤章撒腿就跑,我還不忘補了句:
“越快越好”
事情發展的還算順利,景海霞在甦醒的當天就出院回家,第二天就被張澤章連哄加騙的送到了景家寨景成山家裡,張澤章辦事倒是很利索,他生怕違背了我的意思,出了差錯,悔恨終生啊。
景海霞住在景家寨的時候,我去了幾次,見她見她都有顯著變化,容顏滋潤,精神煥發,就跟年輕十歲是的,她額頭上的陽火也越燃越旺,這就對啦,其實呢,這其中的緣由就是,每個人的出生地就是每個人生命中的福地,就像,我們出門遠行,總要帶些家鄉的泥土,走到哪裡只要水土不服,就放入杯中一些,其中的,道理是一樣的,人生於何地,落葉歸根,葬於何地,都是有理有據的,之所以,讓景海霞回到生她養她的地方,主要,就是爲了採集,她身上所需的陽氣,達到飽和之後,她才能再次走出去。
即便這樣,我跑前忙後,處處爲她着想,她卻絲毫不領情,扔覺得我是個裝神弄鬼不值一文的江湖騙子,當然了,我也不怪她,畢竟,她不知道她昏迷之後發生的那些事情,也並不知情。
時間又過去大約一個月的時間,快進臘月的時候,市裡傳來驚人的消息,而這個消息是張澤章帶回鄉下的,他告訴我們講,出了天大的事了,景海霞所工作的那家檢察院出人命了,兇手直接開槍打死一名法院女工作人員,沒出幾日,兇手被捉住,據兇手供述,他是受人指使,而槍殺的目標就是景海霞,可誰知這個傻逼兇手根本沒有找到景海霞本人槍殺的居然是和景海霞非常形似的一個法院的女工作人員,她是替景海霞死得,如果,景海霞當時不是躲在鄉下,而是在城裡上班,那麼這次景海霞必死無疑。
包括我在內的所有人聽了,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大家都是相當的震驚,這天可怕了,一念之差的事,如果,當初,她們沒有按照我的意思執行,後果不堪設想,張澤章陳述過後,對着我大榭不已,說,我就是她們家的大恩人,如果,不是我,景海霞早已沒有活着的可能,我我這是救了景海霞兩次命。
是誰想殺害景海霞呢,由於她工作的特殊性,也不難想象,事情是這樣的,景海霞所辦得案子中有一件很重大的案子,是她親自審理的,那就是一個,怎麼說呢,用現在的話說,就是一個富二代殺害兩人後,被景海霞依法判了死刑,富二代的父親,以爲可以用錢擺平一切,誰知,景海霞,如此秉公執法,讓他絕了後,他一怒之下,花錢僱兇殺人,後來的事情不用講大夥都知道了,從此,景家的人對我邵二蛋,那是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