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連心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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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山。

中國幾處有?唯獨我們村的名不見經傳,並不怎麼出名,但山上的楓海的確是它的與衆不同!棵棵相偎相依,遮天蔽日,像一對對嬋娟,只是山前的青石上刻着的‘夏未涼,秋卻早已相思’不懂是什麼意思。

聖潔神秘的香山,除了這些樹與情的特點,還有另外一層含義,香山之上,怎能沒有香火,這有香火的地方自然有亭臺廟宇,而這廟宇之上怎能沒有供奉的神仙!

如聳雲端的山頂之上的廟宇大殿上,供奉的是一位叫做三皇姑的女神仙,神佑我百里鄉人平安健康,沒有瘟疫,沒有自然災害,家園和諧,細水長流而又源遠流長,至今幾代鄉人仍虔誠信奉,這自然與迷信無關,是源於內心的一種祈望與信仰,平安健康有什麼不好呢!

我帶清玉遊玩的第一站就選擇了香山,剛剛秋山湖畔的鴛鴦戲水權當是熱身了,我承認我先帶清玉爬香山是有私心的,不僅是因爲上面有供奉的神仙,是我多年之前就知道山上面有位常年賣連心鎖的婆婆!聽說很靈的,我想買上一隻連心鎖戴在清玉手上,這樣,我們兩個人的心就永遠的連在一起,不管世事怎樣無常日月怎樣無情輪替我們都不要分離,要在一起。

秋山湖畔的蜿蜒小道連着上山的坑窪不平的土路,山裡的空氣本就清新,雨後更甚,越往山上走越令人心曠神怡,這多雨的季節形成的煙雨,漂浮在青山和參天大樹之上,三日五日,消散不了,風一吹,小雨就淅淅瀝瀝,走在半山處,我拉着清玉看向山頂,廟宇大殿在雲間若隱若現,真是人間仙境啊,清玉不禁感嘆,她看着腳下百年楓樹盤錯的樹根下涵養的雨水猶如泉涌的流出,她又輕輕捻起手指,半山處的雲朵變得觸手可及,她美眸望處手指對着清薄的雲朵隨意的拉扯,這時的少女該是怎樣的心境呢,我不敢猜想!

清玉自顧的欣賞這樹影雲間絕美的精緻,我也不閒着,從地上拾着楓樹的果實小燕子,準備帶回家炒給清玉吃。

“清玉,關於香山有很多傳說呢”

“是麼”

“聽村裡老人說這半山處有一條千年巨蟒就盤踞在齊人深的草叢裡,算是一隻守護三皇姑的神獸吧”

“你又要嚇我”清玉在一棵百年有餘的楓樹下傳來聲音。

“不是,既然帶你來香山,我想有必要把這裡的奇聞軼事講給你聽的”

我不經意的轉身看見清玉正在撕扯楓樹上的枯樹皮,我連忙制止:

“清玉,不要動它,這些上了年歲的古樹都是有靈性,你弄疼了它,它會讓你生病的”

“我只是讓它更漂亮些,來年生些新枝椏”

“哎,對了,你撿了多少了?”

“已經很多了,我看夠咱們吃上幾天的了”

“那就不要在撿了,拿給我一隻嚐嚐好美嗎,聽它的名字就覺得好吃”

“生的發澀,很不好吃的”

“那我也要嚐嚐”

“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哦”

清玉優雅的剝開一顆楓樹的果實的棕色的外皮,把果實輕輕的含入口中,雖我早已提醒卻抵不住清玉公主的狼狽不堪!

“太苦了,怎麼這麼澀”清玉狂吐着口水,苦澀難當。

“要你不要吃的”

“不吃怎麼知道它的味道”

“犟”

清玉不知是苦昏了頭腦,還是覺得好玩還是好奇,她竟然一個人跑到送子娘娘廟前雙手合十的虔誠的鞠拜!

“喂,清玉,那是送子娘娘廟,現在還不能拜”

清玉聽見瞬間羞紅了臉,趕忙倒退了幾步,爲自己的不瞭解感到可笑。

“我只是覺得好可愛,我就拜了,你看上面有許多小孩子呢”

我有些無奈的笑了,送子娘娘身邊自然少不了孩子啊,而且都是露着小雞的,我心裡即覺得可笑又覺得高興,哎,清玉是真的想嫁我我啊,連送子娘娘都提前拜上了!

我牽起清玉的手,拉着她向山頂走去,生小孩是以後的事,先用連心鎖把清玉拴住再說。

從半山處越往上爬山勢越是陡峭,而且都變成了一層層長滿青苔的溼滑石階,我拉着清玉小心翼翼的往上山爬,生怕出意外!所以,做好提前的保護措施還是很必要的,還好,蒼天不負我,讓我把清玉順順利利的帶到三皇姑廟宇大殿前!

賣連心鎖的婆婆就在門口擺起簡陋的地攤,見我倆上來,她很是高興的招呼!

“年輕人,上山拜神啊,這人活着啊,就該有些信仰,不然活着有啥意思啊”

“婆婆,你老人家這麼些年了模樣一點沒變,還是紅光滿面,鶴髮童顏,像是青春永駐那般,皺紋不見一絲一毫,完全看不到衰老”

“哎,你這小輩還笑話我這老婆子啊,我這可是長年累月的清掃打理三皇姑的廟宇修來的福分,我要是老了誰來做啊?你們這些年輕人做得來嗎?”

“好人終歸是有好報的”

“也不見得,哎,你是邵二蛋吧”

這老婆婆居然認得我,我正納悶她怎麼認識我的,她挪動挪動了身子說:

“你小時候上山來,淨偷廟裡的貢品吃的,就是你這壞小子,我還經常追得你們漫山跑呢”

“是嗎”我摸拉摸拉頭問自己,這事我怎麼不記得了,哎,我邵二蛋這種事偷雞摸瓜的事做得太多了,自己都忘記了。

“這姑娘是誰?長得真漂亮,像朵花似的”婆婆看了清玉一眼問道。

“我同學,來玩的”

“對了,婆婆,你這還有賣得連心鎖嗎?”我趕緊切入重點。

婆婆嘿嘿一笑,顯然是看透了我的心思,她說:

“這連心鎖啊,好久不賣了,他們說不靈驗,已經很久沒有人問我買這個東西了……不過,年輕人,你真想買啊”

“對呀,婆婆,我上山就是爲了這事來的”我有些着急了。

“好,那我就去大殿裡看看還有沒有,了了你們這年輕人的心思”婆婆從她的樹墩座椅上起身走向大殿,讓我和清玉站這裡等着!我看着老人走向大殿背影,覺得奇怪,老人都這把年紀了,石階又陡又峭,她走起來卻身輕如燕,盛似閒庭信步,難道是老人在這裡呆得久了習慣了,還是……

“婆婆,你慢點”我見婆婆從大殿裡走出來趕緊上前攙扶。

“不礙事,這些年啊早就習慣了”我雖攙扶着她,但仍能感受到她步伐的沉穩和均勻的呼吸,這是一個怎樣的老太太呢?婆婆像是看出了我的懷疑,她臉上突然露出深不可測的笑意,我一時之間竟不敢直視,我心想或許是婆婆在神仙面前呆長了得原因吧!

婆婆下了石階重新坐回她的樹墩座椅上,說:

“凡事講究個機緣巧合,這不就剩下這一對連心鎖了,正好你們來了”

“過來,年輕人,如果,不嫌棄,我就幫你們戴上,男孩伸出左手,女孩伸出右手”

我和清玉很配合,各自伸出了各自的手,婆婆一邊說一邊向我倆的手脖上系:

“連心鎖連着兩個有緣人的心,後來無緣各自分……”

“果然不準”清玉小聲嘀咕一聲,婆婆顯然是聽見了,她白了清玉一眼沒有說話,從她眼神裡看她好像不喜歡清玉,不知爲何。

趁我倆的手臂還未收回,我趕忙問婆婆:

“婆婆,你看我和清玉手臂上爲什麼都有胎記啊!合在一起就像一個脣印,是不是和前世有關啊?”

“前世,今生,誰能說得好啊?此生活得好好的爲什麼要眷戀前世啊,庸人自擾”

“婆婆,我只是隨便問問,圖個樂呵”

“嗯,你們年輕人整天就喜歡胡思亂想”

“婆婆,你這連心鎖多少錢啊?我付給你”

“它在你心裡值多少錢你就付多少錢,一毛不少,十塊也不多,沒有明碼標價的”

“我知道了”我從口袋裡掏出五元遞給婆婆,她直說給多了,以後我就替你們多添些香火吧!

“謝謝婆婆”我打量着手臂上的連心鎖,鎖片生涼,繫帶騷紅刺眼,我看着清玉滿意的笑了,清玉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這連心鎖帶上了,就表示兩個人一輩子不變心,這個女人永遠屬於這個男人了!

“戴上了連心鎖啊,就該去三皇姑的大殿了裡上香參拜了,許下心願,但願明天就能實現了”

“那是,那是”

三皇姑廟宇大殿修建的氣勢恢宏,雄偉壯觀,陽光穿過稀薄的雲霧照來就像是披滿霞光,紫氣東來!

大殿之上,三皇姑金像,炫彩奪目,面容慈悲,紅色的羅曼披滿全身,給人一種莊嚴肅穆的景象,案臺之下,香霧嫋嫋,我和清玉攜手虔誠跪拜!謹讓三皇真神爲我倆的愛情見證,不離不棄,至死不渝!

我和清玉雙雙跪在黃色的蒲團上,我微閉雙眼,雙手合十,心裡乞求,三皇真神把清玉賜予我,不枉此生,再無何求!

我額頭觸地,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然後行起身,看清玉,長長的睫毛眯合了雙眼,不見眨動,嬌顏平靜,紅脣稍動,像是默唸心裡許下的心願,隨後便俯身雙手鋪地三個叩首!不知清玉許下的是什麼心願,但我想一定是我倆一定要好好的吧!

拜完三皇真神,我往功德箱裡放入拾元的功德錢,轉身出了大殿門,這下一項算是儀式吧,每次,拜完三皇真神,人們都會去大殿後面,後面有塊望娘石,傳說,三皇姑是濟寧泗水泉林人氏,每當她想家了,她就會站在望娘石上面眺望家鄉的方向!每次想了就站在這望娘石上眺望香山背面的東北方向

婆婆跟在我倆的身後,話語淡如清水的說:“三皇姑**免禍,你們就幫她眺望眺望她的家鄉吧吧,自己啊看都看煩了”聽婆婆的話,好像三皇姑是有苦衷似的,婆婆對這三皇姑應該很是瞭解啊!不過,咱一介凡人,怎可打聽神仙的事情呢?不然,大不敬啊!

連心鎖給清玉戴上了,還擔心什麼,還怕什麼呢!何況我又很努力!大殿前,我和清玉告別婆婆準備在香山上到處走走,玩玩!

“清玉,我帶你去三皇姑羽化昇仙前居住過的洞穴前看看吧”

“不要”

“爲什麼”

“她萬一喜歡我,讓我做她的丫鬟怎麼辦啊”

“不會啊,因爲她昇仙前,她居住過的山洞已經被她用石門封上了”

“那也不要”

清玉丟下我,一個人獨自爬上了一塊光滑的巨石,她伸展手臂,輕開懷抱,想要擁抱什麼?雲上的陽光透過雲隙清清的灑落在清玉身上,她的長髮在樹影下靜靜起舞,曼妙的身姿輕輕舒展,像一幅聖潔的畫,千年不破,今生翹楚!

我站在巨石下仰望不沉自醉,我想要呼喊,卻生怕破了這絕美的寧靜風景,清玉背對着我,她應不知,女人最美最性感的的地方是,耳根到脖際這一端地方,我情不自已的爬上巨石,輕輕在清玉耳旁耳語‘你這輩子再也逃不掉了’

清玉沒有回聲,而是仰在我懷裡,我突然看見半山處送子娘娘的廟尖,我又問:

“清玉,以後爲我生個孩子好不好,我是說以後,生一個女兒長得像你一樣漂亮,讓你的美一直延續好嗎?”

“這個,這個,我還沒考慮過呢?太遠了”

“我給你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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