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人生最後的旅程

禿子走在前面見我不說話了,就忍不住轉過頭來看我:“你小子怎麼變啞巴了?不想知道師傅我以前的光榮歷史嗎?”

“你還有光榮歷史啊?”

“那是當然,只是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禿子慢慢的回憶起了自己以前的事情,見他陷入了回憶當中,我連忙跟神龍對話,好在神龍說禿子和我的事情他已經給師傅說過了,而師傅也贊同我的做法,師傅還拜託神龍告訴我。

說讓我好好照顧禿子,還說禿子其實心腸很好,只是不太表達自己的情緒,而且禿子一生都過的孤苦,還讓我給他當孝子,聽了神龍的傳話,我只感覺自己像是被賣掉了一樣。

“臭小子,你在那發呆什麼?瞧你都把這麼好的藥材給挖斷了。”

禿子一聲呵斥就打斷了我的思路,而我也低下頭去,果真那棵草藥被我挖斷了,見禿子一臉心疼,我心裡也不好意思起來。

“師傅,這草藥真的能煉製丹藥嗎?這只是普通的車前子而已。”

“你懂什麼,別小看一棵草藥,當它跟別的藥物合併在一起的時候,發揮的藥效是你永遠都難以猜測到的,而且搭配不同,藥效不同。”

禿子認真的給我解釋了起來,他認真的程度不比我師父差,我忽然也明白了師傅爲什麼說他不是壞人了,如果禿子真的是壞人,那他對我的態度根本就不會像現在這樣,更不會一認識我,就教我這麼多東西。

“師傅,我很想問您一個問題。”

“問吧!”

“你爲什麼非要收我爲徒?而且你纔剛認識我,就教我這麼多東西,難道不怕我接近你是帶有目的的嗎?”

“就你傻的那樣子,行了,我也知道你跟林風有關係,那小子昨天晚上來我就知道肯定沒什麼好事,而且他剛走你就對我家裡下毒手,我又不是豬腦子,怎麼可能想不通這個點。”

禿子的話又一次讓我震驚了,如果說他真知道我的身份,那爲什麼還要收我爲徒,真的太奇怪了?難道他想玩什麼陰謀嗎?

“既然你知道我身份了,那你爲什麼還要這麼做?你到底想幹嘛?”

“我能想幹嘛?巫門兩個分支已經分開太久太久的,而巫門邪派這一脈如今就剩下我一個人了,而你們正派也就你師傅那一脈了,是時候該合併在一起了,而你就是我們合併在一起的橋樑。”

禿子的解釋我也聽明白了,原來他是想跟師傅那一脈合併,只是他爲什麼不直接告訴我師傅?而且昨天晚上還跟師傅鬧成那樣,他的表達方式還真是奇怪。

“不過有一件事情我沒有告訴你,其實林風是我師傅。”

“林風那混蛋都告訴我了,不過這有什麼關係呢?又沒有規定說一個人一生只能有一個師傅,而且你是我們生命的延續,所以你要好好跟我學習,以後回到巫門了,你要把我們巫門的術法發揚光大,以後再也沒有什麼正邪兩派之分了,我們也能落葉歸根了……”

禿子說着就微笑了起來,看到他笑的那麼燦爛,我心裡也是一陣開心,只是很快我就是傷心起來了,禿子就剩下三天了,他的開心也最多也只能維持這麼久,我一定要想想辦法讓他安然離去。

“師傅,那你還有什麼心願呢?”

“我的心願就是能把巫門合併在一起,還有就是自己的功法能得到延續。”

“第一個容易,第二個就難了,你學了一身的本事,要延續你的功法,那真的很困難,如今學的話,估計要學很久很久才行,一下子是不可能學會的。”

“所以你要給力點,努力跟我學習,而且一定要達到讓我滿意的地步。”

禿子一臉亢奮,就像是吃了亢奮劑一樣,只是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他,他已經快要死的消息,如果不說,那到時候他肯定會死不瞑目,可是要是說了,他要是發狂怎麼辦?

“臭小子,又在發什麼呆?你怎麼總是呆呆傻傻的,也不知道林風是怎麼瞧上你的。”

“哼!既然嫌棄我呆傻,那你爲什麼還讓我拜你爲師,感覺你跟我師傅都是那麼讓人無語。”

“我收你爲徒是因爲看你骨骼好,適合修煉,誰知道你那麼呆傻,算了,就算我倒黴,收了你這麼一個白癡弟子,我也認了,不過你給我回去一定要多加練習,明天早上我就要看到你煉製好的控屍丹。”

“開什麼玩笑?你還是直接殺了我吧!我連控屍丹成分是什麼都不知道,而且我就看過一次控屍丹,你讓我拿什麼煉製?我是人,不是神,更不可能未卜先知,控屍丹你以爲是糖果裹上糖衣就可以了嗎?”

禿子的條件讓我立刻就發飆了,我就是是神童,也不可能在明天早上煉出控屍丹,而且禿子練就了一輩子,才煉成那種東西,就算我知道怎麼煉製控屍丹,我怎麼可能短短一天就煉製成功?

“你沒有抱怨和拒絕的權利,你只要聽從就好了,以你的資質,明天早上一定可以煉製出控屍丹,等下回去我就教你怎麼煉製丹藥。”

“那我要是失敗了呢?”

“那你就去死吧!沒用的人,留着也是浪費糧食,還不如給國家做些貢獻出來。”

我沒有想到禿子的嘴竟然這麼毒,我算了怕他了,只希望明天真的可以煉製出來控屍丹,只是我就納悶了,我爲什麼非要煉製那種丹藥呢?難道就不能換一種嗎?那麼邪惡的丹藥,煉製出來都是禍害。

“師傅,要不我們換一種丹藥吧!控屍丹那麼邪惡,我們煉出來也不能做什麼好事,還不如多煉製一些強身健體的呢。”

“剛說過了,你沒有選擇和拒絕的權利,好好挖你的草藥。”

禿子直接斷送了我的期望,算了,還是暫時聽他的吧!就看在他即將死的份上,我心裡一邊咒罵着禿子,一邊掄起鋤頭就朝草藥上鋤去。

當我們挖藥回來後,已經是大中午了,簡單的吃過飯後,禿子就帶着我到了藥房,我也是現在才知道,原來禿子家裡有三個藥房,我們昨天晚上燒掉的只是最小的那一個。

當禿子把煉製控屍丹的成分告訴我時,我立刻就傻眼了,因爲這其中有一味藥引子很獨特,那就是自己的血液,怪不得控屍丹的數量少,原來是這種原因。

“師傅,爲什麼要用自己的血啊?不能用豬血雞血代替嗎?”

“你以爲是煉製補血丹啊?用自己的血,是讓丹藥有自己的氣息,那麼在控制屍體的時候,屍體也會熟悉你的氣息,這也是可以讓你控制的原因。”

“原來是這樣,好吧!我知道了,我先試試。”

禿子說完就退出了藥房,我一個人也收回心神仔細認真起來,不管煉製出來的成不成功,只要我用心做了,哪怕是失敗了,那我也不會覺得自己在浪費時間。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眼看着天色已經黑了下來,但是我竟然連一顆控屍丹都沒有煉製出來,而且還浪費了自己那麼多的血,想想都覺得心疼。

“好了,這是最後一爐丹藥了,是否成功,就看你小子的運氣了。”

“什麼?最後一爐?爲什麼?你不是說明天早上纔看成績的嗎?”

禿子忽然走進來對我吼了一嗓子,嚇得我差點扔掉手裡的藥碗,而他的話則是比他突然出現更讓人覺得可怕。

“你以爲那些藥材都是憑空來的嗎?你看看還有多少藥材?”

聽禿子這麼一說,我連忙看四周的藥材,結果竟然發現好幾味藥材都已經缺乏了,看來這一爐真的是最後一爐了,只希望這次能成功,要不然還不知道禿子要給我多大的懲罰。

時間靜悄悄的溜走了,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開爐的時候禿子也在我身旁,弄的我手都顫抖了起來,生怕又一次失敗,因爲我今天已經失敗很多次了。

“不錯,我說你可以的,你就是可以的,明天跟我學習禁咒。”

禿子不等我徹底打開藥爐的蓋子就走了,見他走了,我忽然就來了疑問:“師傅,你不看看嗎?也許失敗了呢。”

“這種氣味我聞了很多年了,還用得着看嗎?倒是你,以後要多加練習纔是。”

禿子說完就走了,我也打開了藥爐,果真是成功了,我忽然有些許的激動,雖然說這顆藥丸是害人的東西,可是我還是很興奮。

我很快就用心神交流告訴了神龍,結果那小子竟然說我打擾了他的美夢,真是跟豬一樣,除了吃就是睡,哪裡還有一點像神龍的樣子,而且還說來陪我,今天一整天也沒看到他人影子。

收拾好藥房後,我把丹藥裝進瓶子就回房睡覺去了,只是我沒有想到這一次的大意竟然會給我之後造成很大的困擾。

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大天亮了,而禿子此時一臉憤怒的站在我牀邊,看到他黑着臉,我嚇了一跳,還以爲自己睡過頭了。

“那個師傅,我昨天太累了,所以多睡了一會兒。”

“你哪怕睡死了,都跟我沒關係,讓你昨天晚上把丹藥放好,你怎麼就是不聽話,現在丹藥丟了,你說怎麼辦?”

“什麼?丹藥丟了?怎麼會這樣?我記得我昨天晚上收好了放在藥櫥裡的。”

禿子的話弄的我什麼心情都沒有了,我急忙從牀上爬起來就奔向藥房,結果藥房裡亂七八糟的,一看就知道遭受了大劫。

“怎麼變成這樣,我昨天已經鎖好門了的,師傅,現在怎麼辦啊?”

“你問我怎麼辦?我還想問你怎麼辦呢,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我怎麼會收了你這麼一個蠢笨癡呆的笨徒弟?真是氣死我了……”

禿子一邊罵一邊摔着東西,他最記恨的就是別人破壞他的藥爐,還有就是偷走他的丹藥,但是今天這兩樣事情都發生了,他生氣也是難免的。

“師傅,對不起,我一定會追查出是誰偷走了我們的丹藥。”

“還用調查嗎?明擺着就是那些人做的,你趕緊下山去追那些人去,在事情還沒有鬧大的情況下,你趕緊把那些藥丸追回來,要是藥丸被活人吃了,那就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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