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當年夜未央和嬴政到底是什麼關係?
反正嬴政對她肯定是又愛又恨。
之前他有很多次機會下手殺了我,但是他最後還是沒有動手。
“那天機老人知道這事嗎?”
“未央,你認爲既然能幫助那死狐狸封印白虎後人,他會不知道麼?”東方策嘴角一揚,露出一絲壞笑。
“對啊,我倒是瞎擔心了,不過我們現在要去哪裡?”我看着車窗外一片馬路問道。
“回湘西。你爸已經在飛機上了,估計會比我們早到一點。”東方策開口道。
“東方策,你什麼事情都做的這麼好,是不是以後我就不用動腦了?”我皺了皺眉。
“對啊,你只需要在我身邊,我動。”東方策右手挑了挑我的下巴。
尼瑪,這話說的,我怎麼感覺一種被人剝光的感覺呢?
這布加迪威龍還是好用,傍晚時間,已經下了高速。
主要是一路上別的車都離我們遠遠的,但是暢通無阻。
可見有時候,金錢還是美好的。
不過想到我的一千萬,我的心還是輕輕的痛了一下。
車很快開到了外婆他們住的酒店樓下。
“你不一起上去麼?”我看東方策坐在駕駛座上沒有絲毫要下車的意思。
“我去天機門會會嬴政。”東方策眉頭微皺,眼裡閃過濃濃的殺氣。
艾瑪,看我家男人這樣,是因爲之前嬴政綁架了我嗎?
不過男人之間的事情,作爲一個安靜的美女子,我乖巧的在東方策臉上親了一個,然後下車。
“酒店還是上次那個房間,如果你不喜歡的,就自己換。”東方策搖下車窗在我背後喊道。
一時間,無數路人的眼光,頗爲複雜。
東方策嘴角露出滿意的微笑,油門一踩,車便沒有了蹤影。
“嘖嘖嘖,現在的人偷都這麼招搖。”門童低聲道。
“可不是,這兩人這麼怎麼眼熟?一定是偷情常客。”保潔阿姨點頭道。
我一副沒聽到的樣子,若無其事的走進了酒店。
這該死的東方策,他是故意的。
肯定是我剛纔一直問嬴政的事情,報復我呢。
我家老壇酸菜還真是說翻就翻。
進了電梯,便見裡面有三個中年男人正在喋喋不休的討論着。
“好像茅山那小子受傷了,也不知道消息準確不準確。”站在最左邊的男人低聲道。
“可不是,我也是聽柳門的人說的,說是這次比賽有人暗算他,故意把符咒給他換了。”中間男人猥瑣的笑了笑。
“這下好了,誰讓老唐一天還以爲自己的孫子多了不起,現在毛家估計該偷笑了。”站在我面前的男人幸災樂禍道。
我心裡一緊,不會說的是唐三清吧。
出了電梯門,急急忙忙的暗門鈴。
然後沒有人開門。
之前想着外婆一直都在這裡帶樂樂,就沒有打電話,不會唐三清真的出了什麼事情了吧?
我慌忙的掏出電話,按通了外婆的電話。
“外婆,你在哪裡啊?”我着急道。
“醫院。”外婆聲音有點低。
我的心一下就緊了起來,開口道:“小三子出事了?”
按理就算比賽有問題,被妖物所傷,也不至於那麼嚴重要去醫院吧?
一般的跌打摔傷,唐爺爺就可以解決。
何況比賽中途是不能退賽的。
“嗯。”外婆聲音有點沙啞。
“外婆,哪家醫院,把地址發過來。”我說着就朝樓下奔去。
從小到大,唐三清在我眼裡就是堅強的後盾啊。
感覺什麼事情,都有他替我撐着,在我的印象裡,這傢伙從來沒有住過院,除了上次在東方策的古墓裡面,被衛嫣落打斷了肋骨。
我按着外婆發來的定位,來到了市裡的第三人民醫院。
一走進過道,便聽見嬰兒的哭聲,是樂樂的。
樂樂是棺材心,對一切感知,都比正常嬰兒靈敏許多,現在她哭的這麼傷心,莫不是唐三清出了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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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趕緊奔了過去。
“死丫頭,你可算回來了,我多怕你來不及回來啊。”外婆抓着我的手哭道。
“呸呸呸,瞎說什麼啊,到底怎麼回事啊?”我皺眉道。
外婆的話讓我心裡慌亂不堪。
“你進去看他最後一眼吧。”唐老爺子坐在走廊的椅子上,雙眼通紅。
“最後一眼?到底怎麼回事?”我大吼起來,腦袋一片空白。
“未央,你別激動,我也是上午回來才知道的。原來趁天機老人不在去救你的時候,比賽出了問題。有人故意解開了貔貅的封印,結果唐三清符咒被換掉,出事的有幾個,他最嚴重。”老爸拍着我的肩膀說道。
我的眼淚一下就流了出來。
“他人呢?”我聲音沙啞的說道。
“在裡面。”老爸指了指身後的重症監護室。
我深吸一口氣,一步步朝那病房走去。
每一步,都感覺無比沉重,那種感覺,簡直是我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我顫着推開病房的門,看見滿身都是管子的唐三清。
他雙眼緊閉,面無血色。
身上全是那些大大小小的管子,整個人靠呼吸機維持着。
“唐三清。”剛喊出這句話,我便淚崩了。
我的眼前一片模糊,我不知道自己是哪裡來的勇氣怎麼走到他的面前,抓住他的手。
可是眼前這個傢伙什麼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樣敲我的腦袋,笑話我是愛哭鬼。
在我小時候,特別愛哭。
因爲我老是見到那些鬼魂。
他們總是嚇我。
雖然外婆給了我本命靈符,讓那些鬼魂不能靠近我。
但是小孩子總是害怕。
這個時候,比我大兩歲的唐三清,就會自己開天眼,幫我趕走那些鬼魂。
記得剛開始,他和鬼魂打架總是被打的鼻青臉腫。
後來他就天天苦練,直到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把鬼魂嚇跑。
然後一臉得意的告訴我,有他在,什麼都不用怕。
可是這個什麼都不怕的人,現在就這麼虛弱的躺在我的面前。
他的全身被黑氣圍繞,已經到了脖子。
這是臨死的徵兆,我見多了,可是第一次,覺得那些黑氣,是那麼的可惡。
“三清啊,你醒醒啊,我是未央啊,你睜開眼看看我啊。”我使勁的拽着他的手,眼淚就那麼掉在他的身上。
唐三清的眼睛,似乎動了動。
“唐三清,你給我起來啊,你起來好不好?”我哭着喊着,只希望眼前的人可以回我。
“未央,你冷靜一點,醫生說小三子已經沒有了生命體徵,拖着一口氣,可能就是想見你。我們剛纔正要給你打電話,你就找來了,或許就是天意吧。”老爸不知道什麼進來了,拍着我的肩膀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