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體內靈魂的這一番推論,陳天也是感覺到了這種假設的可怕性。
如果端木清風的感情部分靈魂真的存在,如果那部分靈魂真的被製成了遊戲中的惡鬼,那麼他們又要怎麼去面對和解決這個問題。
“總而言之,這都是後話了。你先想想怎麼處理清橙的問題吧。”
望着牆壁上的掛鐘,陳天知道端木清橙如果今早出發飛來陳天所在的城市,那麼估計對方下午之前就能夠達到這裡。
“魏謙,清橙有沒讓我們去接她?”
陳天衝着廁所問了一句,隨即正在上廁所的魏謙便是回答道:“沒有,她說她知道我們住哪兒,讓我們下午哪裡都不要去,在家等她。喂,我說你們兩個到底在搞什麼啊?昨晚遊戲結束過後,你們兩個到底私聊了什麼啊,怎麼氣氛怪怪的。”
“這事兒你別怪了。”
聽到一聲沖廁所的聲音,隨即當魏謙洗完手出來之後,陳天便是有些惆悵的對魏謙說道。而關於體內靈魂的秘密,陳天暫時不併不打算告訴魏謙。
“行,我不管你們的事兒。不過你就告訴我一句,第五關我需不需要防着點她就是了。”
想着陳天在第四關遊戲裡懷疑端木清橙有問題的說法,魏謙此刻自然只想弄清楚這個問題的答案,如果端木清橙真的有什麼問題,魏謙也好有個防備。
“放心吧,第五關她不會參加了。”
語氣堅定的回答,陳天顯然也是下定了要讓端木清橙放棄繼續遊戲的念頭,畢竟對方的哥哥現在很有可能就在自己的身上,所以端木清橙根本不需要在冒險進那危險的遊戲尋找。
“她找到她哥哥了?”
聽到陳天這麼一說,魏謙也是隨口的一問,可當魏謙發現陳天的表情十分古怪之後,識趣的他便是立刻又補了一句。
“算了,不用告訴我。我對她的事兒完全沒有興趣。哎,只可惜我要找的人不在第四關啊。”
聽出了魏謙語氣中的失望,陳天自然不能厚此薄彼,便是安慰了魏謙一句。
“放心吧,我會陪你找到你要找的那個女生的。”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不過我們接下來從早要面對那個麻煩啊,你打算怎麼辦?”
聽到魏謙如此一說。陳天自然明白對方所說的“麻煩”是指什麼。
“你是說歐陽術那邊的問題吧。”
“是啊,那的傭兵團很麻煩啊。不過幸好他們差我們一個cd。現在應該最多才通關第三關而已。”
想着魏謙事後又和歐陽術瞭解到了一些關於那個所謂傭兵團的詳細信息,陳天當時顯然沒有時間和魏謙談論這個問題,故此眼下離開了遊戲,陳天這才問起了魏謙後續獲得的情報究竟是什麼。
“歐陽術說那個傭兵團目前有六人,其中一人是他的推薦人,叫做禿鷲。另外團裡除了金主以外,除了歐陽術的介紹人禿鷲,那團裡其餘三人也都是以動物作爲名字。我記得分別是叫做豺狼、孔雀、烏賊。最搞笑的是那歐陽術入團後,他們給他也取了一個別稱。你猜是啥?”
“狐狸…”
“臥靠,你怎麼知道?”
被陳天的答應所震驚,魏謙顯然沒有想到陳天一下就能猜中正確答案。
“你說歐陽術的別稱搞笑,那肯定是很符合他的性格的一種動物。除了狐狸,我還真的想不到別的動物了。”
“你不要岔開話題,那個傭兵團裡到底都是些什麼人?具體資料呢?”
見魏謙把注意力放在了歐陽術身上,陳天立刻讓他打住。讓其言歸正傳。
“那小子嘴巴太嚴實,我只知道那個介紹人禿鷲是個禿頂的中年退役老兵,而那個傭兵團的團長則是叫做豺狼的傢伙,據說也是軍人出身。孔雀是個女的,而烏賊則是一個醫生。至於那個金主是個什麼樣的人,歐陽術打死都不說。說是等我進團之後就清楚了。”
“禿鷲、豺狼、孔雀、烏賊……金主…”
思索着這些人的身份職業,陳天顯然感覺這比自己預想的要麻煩不少。兩個服過役的軍人,一個不知情況的女人,還有一個醫生,再加上那智商逆天的歐陽術,這個組合顯然比陳天他們的隊伍專業太多了。
給人打工的隊伍,完全抹殺除了自己隊伍以外的其餘玩家。從而讓獎勵更加豐盛。陳天等人若是不幸和他們撞上,自己這邊又能不能保住性命?
自己這一隊人的通關速度顯然比他們快一個進度,故此他們暫且還是安全的。可如果後續的關卡玩家人數不足,需要等待兩個進度的玩家一起進入,那麼陳天他們就很有可能會遇到這一羣賞金獵人…
作爲先鋒官的歐陽術已經和自己這一羣人經歷了兩關的遊戲,故此那傭兵團對於陳天這邊每一個玩家都有了一定的瞭解。而相反的,陳天這邊卻是隻知道對方的代號和大概情況,這顯然走在路上被人殺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陳天,我當初是不是不該放過歐陽術…”
如今才明白了局勢的魏謙,此刻顯然是有些後悔當初的承諾自己沒有違背。
“說什麼傻話呢,你要真的做那樣的事,我到時會懷疑你的人品。你放心吧,以我對歐陽術的瞭解,我覺得那傢伙對那個所謂的傭兵團並沒有什麼感情。所以如果不是有利所圖,他應該不會將我們賣了。”
“你居然相信那傢伙?”
本來還覺得陳天上半句話有些道理,可魏謙隨即聽到陳天對歐陽術的評價之後,頓時就用異樣的眼光打量了陳天幾眼。
“歐陽術那傢伙狡猾着呢,你以爲他冒着危險告訴你傭兵團的情況,是真的完全希望你加入進去?我總覺得他應該是留了後手纔對,之所以告訴你這件事,他恐怕本就有打着讓我們去和傭兵團的人槓上的想法。這樣一來無論你選擇加入傭兵團還是背叛,歐陽術都會有對應的處理之法。可以說是夾縫中求生,兩邊都留上一手牌。”
聽到陳天如此的分析,魏謙顯然也是感覺渾身有些不自在。如果按照陳天所言,那麼魏謙從始至終豈不是歐陽術手中的一枚棋子而已?
“會不會只是你想太多啊,那小子的心思有這麼恐怖嗎?”
被陳天的言論說得有些不安,魏謙顯然認爲陳天有些杯弓蛇影,把問題想得過於複雜。
“希望如你說的吧。”
感覺自己的推測也絲毫沒有半點兒具體依據,陳天也是希望自己的判斷有誤。
就在陳天兩人如此商討了這一系列問題一上午後,陳天的手機終於在中午午飯之後,收到了來自端木清橙的來電。
“喂,我到你家樓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