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麼就來什麼,看着眼前出現的七個身影正朝着自己一行人這邊靠近,陳天自然明白這恐怕是因爲自己之前的行爲暴露了位置,以及事後自己受傷的那一聲聲慘叫吸引了林子裡的這七隻小怨鬼到來。≧
“鬼來了。”
低聲提醒了一下身旁的衆人,陳天雖然現了那些怨鬼,可其餘人卻是仍然不知。
而聽到了虛弱的陳天如此一說,衆人也是被嚇了一跳,隨即目光朝着四周看了看,最終還是由目力不差的彭迪壞先指出了怨鬼的方向。
衆人全都閉上了嘴,不敢出絲毫多餘的聲響,而他們前行的礦車也是在瞬間停止了下來。
該怎麼辦?
彭迪壞的目光朝着受傷的陳天看了一眼,而其眼神中透露出的顯然就是這樣的一句問話。
對於彭迪壞來說,他以前一直把《捉鬼遊戲》當成了一種對身體素質要求極高的運動遊戲。可就在他第三關開始接觸陳天、接觸歐陽術之後,彭迪壞這才明白了自己當初的看法是多麼的天真和愚昧。
這個在靈魂世界裡求生的遊戲,雖然看上去像是一個身體素質強就佔優的遊戲,可實際上真正的強者其實都是在靠腦子行事。
如陳天這邊沒有任何的特長,如端木清橙、唐小冰那樣弱女子,又如歐陽術、胡白苗這般身體上就有明顯缺陷的人。
他們這些人顯然沒有一個人的身體素質可以和彭迪壞相提並論,但也就是如此明顯的實力差距之下,彭迪壞卻是認爲自己存活的生存率顯然比之他們任何一個都還要低。
而這也正是彭迪壞之所以願意加入陳天一行人的原因之一,因爲他十分清楚自己的優勢和弱點正好和這一羣人互補。
所以眼下這種需要頭腦的時刻,彭迪壞自然也就是等待着身旁的這兩個頭腦好些的傢伙出主意了。
此刻的彭迪壞顯然相信陳天和歐陽術肯定會想出一個應對之策,可顯然他的信任有些過於膨脹。因爲此刻的陳天壓根就沒有半點兒對策和想法,就是要他強忍着疼痛不出聲響,陳天都已經十分的吃力,哪裡還有精神去想什麼對策。
而歐陽術自然也看出了陳天的情況,所以對大局看得最清晰的他此刻也是成爲了一行人是否能夠活下來的關鍵。
躲着不動?
只要保持現狀,而沒有被那七隻怨鬼現,自己一行人就能躲過這次危險。可是如此做的話,歐陽術他們恐怕又會和這關卡里重要的線索失之交臂。
第七條線索提示指明瞭就是針對這七隻怨鬼,這也就是說若是陳天他們想用隱藏方法通關,那眼前的這七隻怨鬼顯然尤其重要。
那如果不躲,利用剛剛得知了遊戲規則和怨鬼玩遊戲,是否又會安全呢?
顯然和陳天一樣對於這種未知性的結果不抱希望,歐陽術也是害怕自己這邊稍微出點什麼差錯,那就絕對是滅團的結果。
坐以待斃和鋌而走險的選擇,而這個決定此刻落到了歐陽術的手上真的是極其燙手。
面對如此困局,若是換成了陳天來做這個決定,相信他顯然會頭疼得無法抉擇。可此刻若是歐陽術來分析眼下情況,從而做出對策,那他顯然比之陳天要輕鬆不少。
“你和彭師兄扮山洞。”
簡單的一句低語傳入陳天和彭迪壞的耳中,而這意思自然就是說歐陽術決定冒險一搏,嘗試用那遊戲給出的第七條規則來處理眼前的怨鬼。
而此刻若是換做了陳天來做這個決定,想來陳天其實也是會如此選擇的。因爲坐以待斃顯然也存在很大的危險性,更何況陳天不認爲自己如今的狀態真的不會被現。自己剛纔受傷之後一路淌着血回到礦車裡,這一路的“標記”可絕對逃不過怨鬼的觀察。
再說兩種應對仔細一比較,陳天還是認爲鋌而走險即便失敗,他們逃跑的機率也會比坐以待斃大上許多。
只是聽到了歐陽術如此安排人選,顯然被陳天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小狐狸...
咬着牙在心中暗罵了歐陽術一句,陳天顯然明白這人員安排中藏有貓膩。
雖然自己的手臂受傷的確是不能做俯臥撐擔任“大橋”,可是歐陽術讓彭迪壞這個身體條件最好的傢伙也做山洞,顯然是別有用意。
拿我們兩個當炮灰嗎?
雖然明白歐陽術如此安排,其實還存在着一絲僥倖,那就是他想拿陳天兩個人做實驗,看看那提示內容是不是真的管用,從而他纔會決定自己要不要參與進來。
而這也正是歐陽術做決定會比陳天輕鬆的主要原因,因爲這傢伙就是如此的冷血無情,他壓根就是把陳天等人當成了棋子使用,而如今陳天等人是否會成爲棄子,也就要看接下來生的情況決定了。
無奈的不能反駁歐陽術的決定,其實陳天也清楚自己四人的情況,這種安排並沒有什麼大的問題。
作爲“山洞”的玩家對於身高和腰力的要求相對較高,而歐陽術身高上明顯不足直接會影響隊友的傾斜高度,胡白苗那老骨頭做後仰動作也顯然過於冒險,所以彭迪壞被安排守這第一關也不是太離譜。
雖然感覺大橋更加適合彭迪壞,可眼下除了他意外全都是殘次品,也就沒有那麼多講究可言了。
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了歐陽術的提議,陳天還是不認爲歐陽術該如此輕易的將自己兩人當做棄子使用。因爲就算他真的弄死了自己從而逃出生天,那等他能活着離開這一關遊戲後,現實世界裡的方文豪可也不會放過這小子。
雖然歐陽術臨陣脫逃的可能性還是存在,可是陳天相信只要自己這邊把第一步邁好了,那麼歐陽術自然也就會打消他那些歪心思。
所以眼下是否能夠活下來,同時將眼前的七隻怨鬼解決,就全都看陳天和彭迪壞兩人接下來的表現了...
看着遠處蹦躂的七隻怨鬼已經距離礦車不到二三十米的距離,陳天和彭迪壞對視了一眼,也是立即咬牙跳出了礦車。然後就見陳天和彭迪壞在鐵路兩側,背對着背向後一仰,雙手便是緊緊的互相一抓,扮成了胡白苗訴說的那一種“山洞”,等待着那“怨鬼小火車”朝着他們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