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眼一片漆黑...
陳天望着這無聲的回答,一時間竟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豺狼體內的獎勵靈魂居然是端木清風,也就是自己體內那部分所說缺失的感情部分靈魂?
回想着自己第一次易容和豺狼撞面時對方捂着頭痛苦的表情,還有之前那一次次的重複畫面,這顯然並非是豺狼擁有什麼頭疼疾病而導致的。
最初的陳天還只是以爲這是豺狼體內獎勵靈魂對於其他獎勵靈魂體的一種感應,可誰卻想過這種感應僅限於對他陳天有效而已。
而最後端木清橙那絕望的叫喊更是讓豺狼和陳天雙方體內靈魂同時產生了反應,這顯然說明兩個靈魂在和端木清橙有種同樣的秘密聯繫。
再加上當初自己獲得的獎勵是一張人皮,而對方那獎勵明顯是一堆頭,兩者皆是人體身上之物,而且互相有所缺失,不難將它們設想成是一人所擁有的。
故此總結這一系列的推理,最後再加上自己體內靈魂這個充滿分量的回答,眼前的事實已經是無法再有任何別的隱情存在了。
縱裡尋它千百度,驀然回,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陳天和自己體內的端木清風原本還在進入第五關之前就對於自己缺失的一部分獎勵靈魂有一個保守的推測,當時兩人還認爲以這種帶有怨念和感情的部分靈魂顯然應該在遊戲中充當一些關卡怨鬼之類的存在纔對。可誰想自己剛剛瞭解到這個程度,那缺失的部分靈魂居然是以這種形式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難怪當初自己都已經啞了,體內的端木清風還能朝着那豺狼不停的叫喊着“是他”,可想而知當時的真相對於體內的端木清風有多麼的巨大。
而此刻得知了真相的陳天,顯然也難以消化這一巨大的變化。
自己要找的部分靈魂竟是已經淪爲了別人的獎勵靈魂,而且對方居然還偏偏是讓陳天最爲頭疼和忌憚的敵人豺狼。
如此讓人爲難的情況配上這麼尷尬局面,陳天一時間竟是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該怎麼辦?
豺狼死了他體內的靈魂是不是就會脫離?但是如果他們已經被綁在一起,又會不會連存亡都已經息息相關了?
面對這個無人知曉的答案,陳天雖然已經和豺狼分離兩地,卻也竟是擔心起了對方的死活。
豺狼的生死在這一瞬間對於陳天、對於端木清風而言,突然變得格外的重要和特殊。故此原本還怨恨對方爲什麼總是死不了的陳天,在這一刻也是不知道怎麼竟是有了些許遲疑,心中對於豺狼的殺意也變得猶豫不定。
算了,反正殺還是不殺都不是此刻能夠決定的事情了。
望着衆人即將到達這一關遊戲最後一個隱藏站臺,陳天明白這一關此刻恐怕已是很難再有機會對豺狼下殺手。
這邊列車上的一行人個個遍體鱗傷的模樣,已經無力再參與任何戰鬥。就連魏謙在連續多次使用金身之後,也是格外虛弱了,已經沒有了和人對壘的資本。
落井下石是做不到的了,豺狼最終在這一關會不會死亡,顯然也只能靠他自己的努力了。
而面對這個既不算失敗,又不算成功的結局,陳天真是一點兒都高興不起來,反而是感覺自己對於《捉鬼遊戲》的真面目瞭解得實在太過片面了。
黑暗、骯髒、充斥着一切不良因素的世界,這顯然纔是這個世界的主題思想。原本陳天那種把心思專注於完成關卡劇情、替怨鬼解怨計劃的陳天終於是感覺到了活人在這個世界的可怕性。
不同於前面幾關裡陳天所遇到的玩家,這第五關裡存活下來的顯然都不是什麼善類。無論是殺人不眨眼的傭兵團成員,亦或是那詭異殘忍的邪教成員,這些人爲求目的完全沒有任何道德的底線可言,更不用說在這個混亂秩序的世界裡更加不存在法律一說。
活人比鬼還可怕,莫過於此..
.而且隨着遊戲關卡的深入,這已經不再是一個單憑個人實力就能存活的遊戲,對於陳天都已經不得不與歐陽術爲伍的情況來看,他如今的實力想要繼續進行接下來的後續關卡,顯然還有很大的危險性。
思索着這些將來都會面臨的麻煩和危機,陳天等人乘坐的鍍銀列車終於是在天際剛剛亮起微光的瞬間響起了到站的汽笛之聲。
前方,如月站。
看着那軌道前方的站臺,陳天等人紛紛探頭看向了那代表着勝利的站臺。
“陳天,你的行街紙。”
將一張紙遞給了陳天,端木清橙的這一行爲立馬讓陳天意識到了一點不對勁。
行街紙...
突然往自己身上摸了一下,陳天現自己身上的行街紙竟是全部不見,而與此同時其餘幾人竟是全都握緊了各自手裡的一張行街紙。
“陳天,一共只有7張嗎?”
有些虛弱的走到了陳天的面前,魏謙盯着那張交到陳天手裡最後的行街紙有些不忍的回頭看了看那昏迷的孔雀。
七張?
瞬間反應過來有些不對勁,陳天仔細一看,現孔雀竟是幾人裡唯一一個光點還是黑色的存在。而聽魏謙所言,自己這邊竟是少了一張?
不會吧?!
心中震驚的陳天仔細的在自己身上摸索,可結果顯然是沒有任何遺漏。
“不用找了,你身上一共有五張,其中四張我分給自己和魏謙、唐小冰、彭迪壞了。”
什麼?!
聽到了這一答案,陳天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行街紙其實並沒有減少,而是有一張行街紙被給了不應該擁有的人。
唐小冰,這個原本應該去歐陽術那邊拿行街紙的人此刻分走了自己這邊的一張行街紙,這也就是說最後的那張行街紙其實並沒有消失,而是還在歐陽術的手上。
這小子!
目光猛地盯向了一旁微笑的歐陽術,而與此同時對方也是緩緩用無辜的言語衝着陳天就是這麼來了一句,可是他的目光卻是看向了一旁焦急的魏謙。
“陳天哥,我可沒動過你身上一張行街紙啊。我這邊的行街紙可都是你自己給我的,雖然這裡面的確還有一張。怎麼樣?魏謙哥要做筆交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