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這是啥子事噻?”老爺子趕緊趕上來詢問,看來也是沒見過這樣的情況。
師兄當下把所有的事情都對老爺子說了,那院子裡好些人都在聽着,看到老爺子對我們都畢恭畢敬的,而且今天那墳都是我們給看的,當下也就不再多說什麼。
“那當下子,要咋個辦嘍?”亡人家屬過來焦急的問道,他是那個死去的男人的大哥,叫白狗娃,白狗娃一臉焦急,甚至心中有些懼怕。
離的老遠,突然我就又看到那個苗族男子,他一臉陰狠的衝着我們瞪了瞪,隨即扔下了一連串嘰裡咕嚕的苗話。
我們一句都聽不懂,隨即老爺子和在場衆人的臉色卻都是一變,有的人甚至開始身子微微顫抖起來。
一見他們這幅模樣,我們知道那個混蛋肯定又說了什麼威脅人的話,並且看那人的來頭,似乎還有些大,當即解兵師率先問道:“老爺子,有什麼事情你最好快點說,我們這次要下地府救人,沒時間耽擱。
解兵師是個聰明人,在場的人一聽見他的那句話,說要去地府救人,登時全都嚇了一跳,隨即老爺子滿臉激動,看着我們目瞪口呆。
解兵師二話沒說,對準人家院子裡一個大磨盤,一個掌心雷打出,那個混蛋百年道行不是吹的,連我和師兄都有些羨慕,我要是有那百年道行,孃的,天師符籙早就達到化境了,殺個陰陽屍魔還不是跟玩兒一樣。
那一個掌心雷直接把一個百斤重的石碾子打出了一道巨大的裂痕,隨即那個石碾子直接裂成了三瓣,當下所有人都跪下來,不斷給我們磕頭,白狗娃一把眼淚一把鼻涕,不斷哀求我們要救他們性命。
老爺子的那雙眼睛中閃過一絲激動,隨即這才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我們。
這十里八鄉有個草蠱婆,據說是年輕的時候,和人幽會然後生下來個孽種,這草蠱婆也不知道是怎麼逃出生天的,然後生下了自己的兒子,就是那個苗族少年。
草蠱婆這種東西是苗疆特有的職業,一生養蠱,並且不能成婚,甚至還要孤苦一生受盡業障,這老婆子最後生下孩子之後,拜了這裡前一任的草蠱婆爲師,只是這個女的心生怨恨,十八年前殺光了原來那個村子的所有人,兇名在外,一時間無人敢惹,並且手段殘忍至極。
所以她的這個兒子沒人敢惹,四村八鄉的漂亮姑娘沒少被這草蠱婆的兒子禍害。
而這裡的人也都是敢怒不敢言,這家死去的人有一個女兒,才十五歲的年紀,在去年被那個青年捉去,直到後來才發現屍體,他扛上鋤頭想去反抗草蠱婆,卻被下了草蠱,回來就直接暴斃。
我勒個擦,原來這其中還有這樣一層關係,聽到這裡我對這草蠱婆越加的怨恨起來,他那個兒子,也就是那個苗族少年,狗日的,竟然是這麼一個畜牲。
而昨天我們離開的時候,屋子裡有人產生暴動,正是因爲所有的人都在議論那個草蠱婆的事情,白狗娃不敢反抗,所以才大打出手,嚇的那個姑娘從屋子裡跑出來,中了那個少年的*,被差點禍害。
同時我也長出了一口氣,也就是那個姑娘撞破,不然的話,或許下一次那個傢伙再找一塊地方放*,沁兒她們還有可能會中招呢!
只不過,現在我們也不能光想這些事情了,現在最主要我們要把丟掉的屍體想辦法再找回來,甚至這屍體之中的貓膩,還必須全部弄出來。
是要用這玩意兒借屍還魂?還是用來煉製殭屍呢?
還是說那個草蠱婆要幹什麼別的事情,難道她要用屍體養蠱?
隨即我把門板上那漢子化作的沙土掀開,從裡頭撕開白大褂的一角,然後一道符咒裹着那玩意兒,在上面纏上一道硃砂,一個仙人指路甩出,頓時符咒化成的符鶴在前面帶路,帶着我們去找屍體。
其實有那厲害的傢伙能用羅盤尋人,只不過我們的道行不夠,而且,我們的仙人指路也很是好用,只不過師兄這個混蛋用的很是生疏,解兵師也不會這玩意兒,就只能我來了。
“不成,你留下保護三女,記住,什麼話都不要說,那個混蛋再過來騷擾沁兒她們,幹壞事,你就直接用三仙道決轟他。”解兵師說完,帶上我就要走,師兄可就不願意了。
“爲什麼又是我留下?你他孃的,我要去。”師兄罵了一句,就要跟我們去。
“三仙道決師兄你不會嗎?別跟我們去,說不定我要找到屍體還得用幾次仙人指路呢,這法術你還不怎會,而且你要保護三個女生,反正現在恢復法力的速度很快,有人爲非作歹,你就直接用三仙道決轟他,晚上咱們再去辦一樁大事,一定叫上你,怎麼樣?”
我說着話,然後把七星斬妖劍帶上,拉着解兵師追着符鶴就往前面跑,身後傳來沁兒她們關切的聲音。
並不是我看不起師兄,實在是我們找東西,輾轉反側很有可能會出現各種問題,所以我必須前去,解兵師這混蛋的道法威力巨大,讓他去鬥法,碰上什麼厲害玩意兒我們也都能對付,師兄的三仙道決雖然沒我厲害,但是打個人不在話下,況且三女的安全比我們自己都要重要。
跟着符鶴,我們一路翻上後山,果然,後山的位置有一條青石小路,那個苗疆男子已經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跟着符鶴,翻過一座高山,我們來到一個光禿禿的山包。
而在那山包下面有一個山谷,裡面搭着幾間茅屋還有竹樓,而且我們聽到了陣陣攝魂鈴的清脆聲響。
這就不對了,難道草蠱婆還會我們中原道術?
聽着好像不可能似的,跟着師兄我們就往山谷衝去,漸漸地遠處那鈴聲越發的清脆,離着茅屋還有二三百米的距離,突然從屋子裡出來一個老嫗,渾身頭髮花白,一臉皺紋,慌亂之極。
此刻我們離着茅屋越來越近,解兵師一看那老太婆慌亂的模樣,就知道差不了,一掌朝着那傢伙打去,解兵師的掌心雷,那玩意兒威力可是不小,可正當這混蛋一掌打出去的時候,隔空一塊八卦鏡飛出去,攔截瞭解兵師的一擊,隨即一道人影快速衝出,護着老嫗就要離開。
三仙道訣打出,那人脫掉一身黃衣道袍,一瘸一拐的衝着一旁的另一條路快速往出逃去,老嫗卻走了另一條路。
我看着那個逃跑的穿着黃衣道袍的傢伙背影,覺得眼熟,隨即解兵師就追了出去,正是朝着那個身穿道袍的人追去。
此刻我哪裡還有心去追老嫗,一衝進那間茅草屋中,瞬間就看見四具屍體,那些屍體渾身烏紫,姿勢古怪奇異,而在四具屍體面前,一個法壇就擺在那裡。
不遠處的地上躺着一具屍體,正是今天我們見到死去的那個人,此刻他上身赤果,面沉似水。
“吼”
一聲屍吼,走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