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踩罡步,掐訣唸咒,師兄做起法來是絕不含糊,雖然他不擅長於鬥法,但是我可沒說他不會鬥法,跟我比他不怎麼會那些整人的玩意兒,可是師兄開壇可是很猛的。
“赫赫陰陽,日出東方;書此符盡掃不祥,口吐三味真火,放眼如日之光,捉怪使天蓬力士相助,破疾用鎮煞金剛降服妖魔化吉爲祥,乾元亨瑞,百利皆通,坤兌二象,助我靈威,敕!”
書符唸咒,那一刻師兄拿起了攝魂鈴,畫了三道符咒,在三柱大香上晃了三晃,繞了三圈,第一道符咒扔到了乾位,第二道符咒扔到了坤位,第三道符咒被他塞進攝魂鈴中,頃刻間他來到了兌位,那道符咒被他在攝魂鈴中引燃,鈴中帶着符火,剎那間乾位與坤位的符咒相互炸開,一道光芒衝起,剎那間將附近照的亮了很多。
“是非、混蛋,你們去鎮守乾坤二位。”師兄吆喝一聲,我和解兵師相互來到乾坤二位,乾坤二字代表的就是天與地,八卦中的兌符就是水澤的意思,這三個卦組合在一起,成爲困圍之勢,將我們困在當中暫時抵擋外界的那些詭異鈴聲,與此同時,我們的手段也被這法陣隔絕。
但我們現在沒有手段,我們只是在豁免對方的攻擊而已,這讓我有些意外,要是剛剛讓我來應付,誰知道會怎麼辦?
或許我會直接開壇,然後跟對方鬥法,那樣聽着鈴聲渾渾噩噩的鬥法,一想到我就頭大,但是平常呆萌二的師兄現在竟然腦子轉速都變快了,竟然知道了活學活用,我嚓!
我們三個在這邊站位,被我們圍在中間的辰天機他們暫時沒事,此刻辰江面無表情的掏出了一面小陰鑼過來,這種玩意兒只有不到巴掌大,裝在口袋裡也不礙事,但卻是趕屍先生們必須用到的東西。
茅山這邊時而會用到,但不多,用到最多的就是陰陽先生,他們爲死人唸經所用,這玩意兒真正的正主兒其實是四大家族用的,他們會用這玩意兒控屍。
小陰鑼拿出來,辰江咬破舌尖,蘸着舌尖血在小陰鑼上寫寫畫畫,辰天機頓時醒悟,馬上拿出來自己的小陰鑼然後開始了動作。
這兩個兄弟想幹什麼我自然不知道,反正我們現在守着三個方位也不能離開,更不能過於分神,辰天機的動作比辰江熟練,畢竟他比辰江年長好幾歲,很快兩個人就弄完了一切。
兩個人各掏出一張紅紙,辰江面無表情的指着兩個不同的方向。
“左邊我來,右邊你來。”
說完話,辰江手中的紅紙竟然被他均勻的分成了好些個部分,他們兩個遠眺前方,藉着此刻那些開闊的視線,勉勉強強看見對面正在作法的人,然後開始了動作。
拿起一張小紅紙條搭在左眼,辰江一看,撕掉了紙條一面,把另一面留着塞進兜裡,然後開始拿起另一張小紅紙條丈量下一個人。
如此,很快他們的包裡就塞滿了紙條,他們竟然把這個稱之爲丈量人,緊跟着兩兄弟都弄了個差不多,外面聲音越來越大了,那些傢伙在外面可以想象,用了很大的力量。
小殭屍呆在這裡沒有出聲,外面有多少術士我們不知道,但人數衆多,一旦小殭屍出去,遇到那些術士聯手出擊,很難保證不會受傷。
兩個傢伙把自己能看到的人全部丈量了一遍,拿出兜兒裡那些個被裁掉的小紅紙條,這些小紅紙條有長有短,有大有小。
“這是什麼玩意兒?”我們不解。
“通過用紅紙丈量他們的身高體型,然後作法。”辰天機似乎很急,辰江那邊掏出了兩個很小的鈸,大概也就茶碗那麼大兩個,中間用一根紅繩纏住,此刻他們把鈸放在手上繞了幾圈,把所有的紙條塞進去,鈸被扣攏合在了一起。
一霎時,合攏的銅鈸中有青煙冒出,辰天機叫道:“好了,收了法陣看好戲。”
那一剎那間,兩面小陰鑼在他們手中不停的敲打,那種陰鑼很小,但是聲音奇大,且清脆,聲音一出,放在地上的小銅鈸竟然自行在地上轉了起來。
辰江他們口唸密語,一剎那間對面那些下咒的術士竟然開始不斷捂緊了腦袋,然後大叫。
銅鈸轉的越來越快,然後外面的慘叫聲就越來越大,我們幾個是絲毫沒覺得,但是中了術的那些傢伙反應很強,還有些沒中咒的術士,應該是剛剛沒被他們丈量,沒有看到的。
“走,解決漏網之魚。”師兄叫道,多半的術士中了咒,此刻對方那種聲波法術越來越弱,寶寶飛天而起,率先衝了出去,解兵師來到了後面的道壇,開始唸咒掐訣。
“你奶奶的,老子的百年道行不是吹的!”後面傳來解兵師的大叫,我剛用兩道替換符把自己跟前面那些術士身邊的東西對換。
下一刻我出現在對面術士身邊的一座法壇前,後方解兵師百年道行全發,一擊立中,這邊一大半術士的法壇在那一刻砰的一聲全部炸開。
法壇上別的東西我不怕,他們的法壇上擺放着一大盆的香油,加上香爐裡一爐子的香灰,尼瑪!
“砰”
法壇炸開,香油潑了我一臉,還好是冷的,倘若滾燙的那種我就直接被破了相了,緊跟着被炸開的香爐中,漫天的香灰灑了下來,一瞬間劈頭蓋臉的給我弄了一身。
渾身是油,滑滑膩膩的,沾染上香灰此刻洗都洗不掉,我有種想罵人的衝動,下一刻睜開眼睛,眼睛的睫毛上一片白乎乎的,以至於我所看到的世界都他娘一半白一半灰。
還好,雖然如此但反應速度還在,手中的五鬼搬運符劍成型,與對面那個混蛋一聲交擊,伴隨着一聲驚呼,那個傢伙大叫一聲,被我踹到屁股,直接倒在地上阻擋了後面人的來勢。
急忙擦了擦眼睛,當我睜開眼徹底看清的那一刻,面前三個陰陽師手裡拿着白色符紙,下一刻一個降頭師正在給我施法。
我只覺得自己身上有一種汗毛倒豎的感覺,只見那個降頭師竟然將我的生辰八字貼在傀儡上,銀針就要往下扎。
他們怎麼會知道我的生辰八字的?我不知道,但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了,昊天上帝歸元符一出,下一刻身上的咒力暫時一消,一道長生金解符劍刺出,降頭師正在施術,連着幾道符劍將身旁那些個人的兵器全部擊碎,我冒着被踢了好幾腳的危險終於成功的將傀儡毀掉。
下一刻五行金符劍發力,一劍劃破了降頭師的脖子,那些術士受術,頓時給我們機會可乘,瞬間解兵師和師兄猛衝,殭屍寶寶發揮出了隔空吸血的本事,把我都嚇了一跳。
一鼓作氣,大軍潰逃,至於那些軍隊的鬼子兵早就嚇的屁滾尿流的跑了。
“追不追?”解兵師問我。
“追!”我們大叫,會同辰天機他們一同追出去了五六裡,下一刻,四周安靜到了極致,剛剛的敵人到了這裡怎麼集體消失了?
“噗”
忽然四周亮起了火把,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好師侄,你竟然忘了一句話,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