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宅子簡直就是個蛇窩!
準確的說,應該是這個宅子的底下,底下絕地是個蛇窩,單是這些房間裡大大小小的蛇皮已經足以說明問題了。
此刻哪裡還容分說,一路跑回鬼井旁邊,沒多久辰天機和師兄都回來了,解兵師緊接着跑回來,我們四個人的臉上都被震驚所取代,已經不需要知道答案了,看來我剛剛見過的東西他們全都見過了。
從剛剛的震驚當中回過神來,辰天機吐了口吐沫,搖搖頭難以置信的說道:“有個大傢伙,你們先說說自己見到最粗的蛇皮大概什麼樣子。”
“我就見過幾根水桶粗細的,其中有幾根是新蛻皮的。”我說道。
“有一根小水缸那麼粗的傢伙,大概直徑在一米左右。”師兄一句話,我當下看了看他,解兵師也說了一下,大概跟我看見的差不多,都是水桶粗細。
而現在到了辰天機了,他點點頭,看向我們,然後說道:“有個地方,我想領你們親自去看一看。”
“是哪裡?”師兄問了一句,辰天機沒有回答,帶着我們穿行在宅子深處,沒多久,他來到一間破舊的房屋下面,做了個請的姿勢,他自己並沒有去推開大門。
師兄是個愣頭青,他上去一腳踹開大門,迎面一張碩大的蛇皮直接將他撞的翻了個跟頭,頓時驚的他大叫。
一條被風乾的蛇皮是很輕的,可是一個人能讓一條蛇皮給撞個跟頭,這簡直是之前我們聞所未聞的事情,而這條蛇皮究竟多麼寬廣,那條蛇究竟有多麼強大?
一瞬間我竟然以爲這是一種錯覺,隨即解兵師他們都心有後怕的看向那條碩大的玩意兒,我的心裡還一陣後怕。
那是條碩大的蛇皮,剛剛露出來的一部分早已經皺成了一團,看模樣大概是蛇頭的位置。
究竟有多麼大我們已經不敢想象,但那條蛇皮上的痕跡我們可以依稀辨認,單單是一片蛇鱗竟然差不多有臉盆大小……
霎時間所有人被驚得目瞪口呆,一條蛇鱗竟然都這麼大,隨即我們想了想,決定把這條巨大蛇皮展開,看看究竟有多麼大。
四個人進了屋中,我們才驚奇的發現,這件巨大的房間裡有一個巨大的洞,洞口足足有三丈直徑,竟然這麼粗。
而且從這裡往裡面的房間牆壁全部是倒塌的,而一條碩大的蛇皮從這裡一直延伸向裡面,究竟通往哪裡這根本沒有人可以知道,蛇皮太長,我們不斷將皺着的蛇皮理順,然後排開。
越排我就越是心驚,這他孃的已經被震驚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就算是陰陽界的那些大蛇成精估計都沒這樣的威勢吧。
就算一條真蛇都及不上這麼大一條巨蛇,更何況,我寧願相信這裡的這條傢伙不是蛇,而已經是一條修成了的龍。
蛇皮被徹底攤開,整整近百米的長度,直徑近乎十米,這麼大一條看起來身材臃腫的蛇,我們在蛇皮頭頂的位置甚至發現了一米多長的龍角,但是卻沒有在蛇身上發現龍爪。
“這似乎是一條真蛇。”
“可是那裡有這麼大的真蛇?就算真正成了龍的蛇估計這麼大都夠嗆吧。”解兵師反駁着辰天機的話,現在我們更是震驚的已經說不出話來。
底下有那麼大一羣猛獸,我不相信那些鬼子們佔領了這裡,會沒有看見這些蛇皮,師叔他們竟然沒有在這裡佈下手段除掉這些蛇皮,我們的疑惑終於解了,事實上應該是師叔他們根本不敢這麼做,如果這裡面真的有什麼寶藏的話,師叔他們肯定會想辦法弄出來,但他們不這麼幹肯定是因爲有所忌憚。
可是,既然寶藏就埋在這裡了,他們不敢去拿,還要用這麼多士兵下去取寶,這又是因爲什麼?難道他們是在試探?
還有,按理來說這麼龐大的一個蛇巢,修成氣候的蛇精不在少數,那些美女蛇就是證明,可爲什麼我們的羅盤到了這裡竟然找不出一點妖氣,不能指出妖魔的所在之地呢?
我不解,而真正令我不解的還有一樁,當年那個綠林好漢臨死前是怎麼把那些寶藏埋到這下面的?難道他就不怕這裡頭的那麼多龐然大物吃了他?
越想我越迷糊,於是對於事物的答案我就更想弄清楚,在場我們四個人除了師兄腦袋短路以外,其餘三個估計都是想到了這裡,大家此刻眼中一片狂熱,都開始越加的想知道事情的真相起來。
“這麼大個哦蛇窩咱們怎麼整?”解兵師問道。
“蛇是怕雄黃的,這麼大個萬蛇巢咱們根本沒法下手,現在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到處去收集雄黃,越多越好。”辰天機說着話,我們都覺得他說的有理,之前洗劫了幾個爲富不仁的混蛋,我們手裡有些銀子,把周圍的雄黃收上來,以備不時之需。
從昨晚師叔他們那邊的反應來看,應該是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也就是說,昨晚那一次羣鬼突然衝出來應該也是第一次,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所以這裡肯定不會太平了,我們也必須要提前準備好,一探究竟也要你有命去看才辦好啊,要是連命都沒有,那還看個屁啊!
“順便咱們可以藉助這些蛇的力量想辦法整整鬼子兵營那些陰陽師。”解兵師說道。
我們點點頭,朝外退去,接下來的兩天是去買雄黃,周邊雄黃這種東西不缺,價格也相對便宜,湘西這些地方蛇蟲鼠蟻什麼的最多了,每家每戶幾乎都有買雄黃趨避蛇蟲的風俗。
四個人揹着幾十斤的雄黃,方圓二十里內的雄黃已經被我們全部掃蕩完畢了,而我們之前去查探過幾次,那羣鬼子們果然又回去了。
而不同以往的是,那天晚上的動靜太大,很多地方已經知道了,現在鬼子們在周邊設了路卡,更是把周圍的路全部封死,明令禁止行人來到仁義莊。
同時,上百的陰陽術士還有幾十個道士都來了,爲此他們更是請來了一幫淨土宗的和尚準備超度亡靈,而我們的準備自然沒有人家的多,而恍惚間我在那些道士羣中看見了師叔猙獰的笑臉,他似乎也有感應,轉過身來對着我們的方向邪邪一笑,我知道他肯定發現我們了。
但至於他是怎麼發現我們的,想來想去,我覺得也就是那天他在追德古拉的那次,或許正是那天晚上,她察覺到我了,但因爲追擊德古拉取血十分重要,他大概才臨時放過了我吧。
我們退了回去,找了個地方休息了一夜,當晚我們就聽見了仁義莊方向傳來的慘叫,槍炮聲一晚上根本就沒停,這一夜我們根本沒能睡去,等我們再次趕到仁義莊的時候,禍亂已經平息,但地上除了那些屍體之外一無所有。
鬼子兵們這一次又撤了,損傷了好些西洋殭屍,超度亡靈的和尚死了多半。
一夜蛇襲,損傷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