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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兒,你真好!”蕭琰由衷地說。
“好什麼呀,還不是被你逼的。”王雙沒好氣地說:“現在,一線天就在我們面前,你給我想辦法飛過去呀。”
蕭琰撓撓頭,“飛,我,我又不是風行者。”
王雙說:“你不是有擒龍術嗎,發出你的真元,送我過去呀。上次在遇到納蘭的時候,你不是讓我飛了好久的嗎?”
“啊,那怎麼行,不要說我的擒龍術只能把你送的很近,飛那麼遠,那也得我緊緊跟着你呀,這個一線天最窄的地方也有十幾米,我可沒有這麼強的修爲,即使我有這修爲,我也不敢冒險把你送那麼遠呀,這要是半途有個閃失,那還不要了我的命。”蕭琰堅決的說。
“呀,呀,那樣只能要了我的小命,怎麼會要你的命。”王雙嘻嘻笑着。
蕭琰尷尬地笑笑,“反正也差不多嘛。”
王雙呸了一聲,“差不多,差得遠了。”
兩人雖然說說笑笑,卻終是想不出有效的辦法。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眼看暮色就要降臨,王雙忽然輕輕地嘆口氣,“如果,我家小黑在,那就好了,纔不管它是一線天還是一片天呢,還不是一躍就飛過去啦。”
“小黑,雙兒,你說小黑。”蕭琰突然興奮地跳了起來,“我們現在不是有一個小黑,還有一個大黑嗎。”
“啊,大黑,小黑。”王雙也跳了起來,“呀,呀,我怎麼忘啦,大黑、小黑。”
“吱,吱吱。”兩隻禿鷲的叫聲立即傳來,原來它們送信給陳殿英和楊樹浦後立即又回到了蕭王二人身邊,它們本是百年靈鳥,見蕭王二人一直在疲於奔命,便沒有出來打擾他們,只是靜靜地在天空中滑翔。這時忽然聽到小主人的呼喚,立即歡叫着落了下來。
“大黑,小黑,你們這兩個笨鳥,能幫我們什麼呀?”王雙輕輕撫摸着兩隻禿鷲,它們的身體雖然比一般的禿鷲大了許多,但是和她的鵬鳥比起來,還是小的太多,“我家小黑可以馱着我遠翔五百里,可是,你們行嗎?”
“吱吱。”兩隻大鳥不停地叫着,那意思彷彿是在說:“我們也行啊,兩位小主人,你們爲什麼不試試呢?”
王雙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你們說的都是什麼啊,爲什麼這些鳥就是不會說人話呢,我家的小黑不會說,你們這一對大黑小黑也不會說,真差勁。”
蕭琰卻笑了,“雙兒,如果大鳥突然說起人話來,還不得嚇壞你呀。”
“那纔好玩呢?”王雙也笑了,“我纔不會害怕呢。呀,小黑,你幹嘛?”小黑突然俯伏在王雙面前,對着她吱吱吱地叫個不停。
蕭琰仔細聽了一會,只覺得小黑的叫聲陰陽頓挫,雖然沒有剛纔那樣的旋律,但是卻好像是在反覆訴說一件事似的。他剛纔以嘯聲和兩隻大鳥進行了一番交流,這時候隱隱感到它們是要揹着他們橫越一線天,他不由驚訝地叫了起來,“這,這怎麼可能!”
“什麼啊,哥,你不會也說鳥語了吧。”王雙莫名其妙地看着蕭琰。
“雙兒,不是,我只是好像感覺大黑和小黑它們是要馱我們飛過這一線天。”
“啊!”王雙跳了起來,她吃驚地看着眼前的兩隻大鳥,“它們,它們這麼小,怎麼可能馱我們過去。哥,你不會是胡說的吧。”
“我,我只是有這種感覺,具體我也說不清,不過,從它們的叫聲中我真真切切的感到了它們的意思,等我再問它們一聲。”蕭琰果然非常認真地對兩隻大鳥說:“我說,兩位鳥兄弟,你們是不是要馱我們飛越這一線天呀,如果是,你們就點點你們的鳥頭。”
兩隻大鳥不等蕭琰說完,就連連點頭。
“啊,你們真的
可以呀。”王雙還是不信,“你們再點點頭,我纔敢肯定。”
這一次不但小黑連連點頭,就連沉穩一點的大黑也是拚命地點頭。
“沒錯吧。”蕭琰說:“兩位鳥兄弟,對於你們的好意,我和雙兒心領了,只是,只是你們的身材也太袖珍了一點,這一線天上面氣流相當的複雜,你們真的能行嗎?”
“吱吱吱。”這一次兩隻大鳥一起大叫,那樣子對蕭琰瞧不起它們相當的不滿。
“好吧,我先來試試,雙兒,你在這等我。”蕭琰看向王雙,很想命令她留在這裡,可是又不忍心。
“哥,不行,幹嘛要讓你來試呀,要試,也得讓我來試,因爲我要比你袖珍一點呀。”王雙俏皮地說,她很好地套用了剛纔蕭琰那‘袖珍’一詞,不過,蕭琰聽着卻很彆扭。
“拿你沒法子。”蕭琰無奈地說:“好吧,我們一起上去,你坐大黑,我坐小黑,這絕對沒有商量的餘地,因爲,我有擒龍術,萬一小黑支持不住,我可以發出真元助它一臂之力。”
看蕭琰說得很堅決,王雙知道這已經是他的底線了,所以,便笑着躍上了大黑,蕭琰也躍上小黑。
“飛啦!”王雙叫了一聲,大黑雙翅在地上一拍,直震得樹木亂顫,“嗖”的一聲,沖天而起,飛得竟然又快又穩。
蕭琰生怕小黑起飛時吃力,便運起身身的真元,向下反衝,然而,還沒等他的真元發出,小黑已經騰空而起,不一會,便和大黑扶搖直上。
“太棒啦!”王雙興奮地大叫,“大黑,你這傢伙,真有你的,一點也不比我家那小黑差,嘻嘻,以後,見到它可要好好地說道說道它。”
兩隻大鳥聽見王雙在誇讚它們,越發地大展神威,雙翅振動的幅度越來越大,頻率也是越來越高,然而卻聽不到一點翅膀搏擊氣流的聲音,原來,大鳥的飛行完全是藉着氣流的上升和下降的力道,就像是它們已經和氣流溶合在一起一樣,不但極大地節省了它們的體力,也使得它們的飛行速度變行更加地快捷。
蕭琰本來提起真元想助小黑一臂之力,但是,現在看來,小黑馱着它卻是駕輕就熟,他坐在它的背上除了略顯窄狹一點外,竟然和騎在大青馬身上也差不多少。
僅僅片刻工夫,大黑小黑的速度已經提升到極致,本來它們只要略一振翅,就可以飛過一線天了,但是,兩隻大鳥卻忽然折身向着一線天下面飛掠而去。
“大黑,小黑,你們幹嘛?”蕭琰輕輕拍拍小黑的背後。
小黑只是回頭“吱吱”叫了兩聲,更加迅速的向下掠去。
“雙兒,小黑它們好像發現下面有情況。”蕭琰對王雙說。
“有就有唄,我好久沒有騎大鳥頑耍了,今天正好過把癮。”王雙笑嘻嘻的說。
“好啊!”蕭琰見王雙玩興正濃,也不忍心拂了她興頭,他是他卻生怕下面會有什麼危險,所以,他再次提起了自己的神識,緊緊地探向下面。
兩人二鳥飛在空中,俯瞰一線天,只見一線天下面雲霧繚繞,如夢如幻,美得讓人心醉。但是,就在這裡柔美的雲霧之中,卻隱隱有一陣陣的黑氣夾雜在其中,王雙的鼻子遠較一般人靈敏,她輕嗅了兩下,忽然皺眉對蕭琰說:“哥,小黑它們說的沒錯,這一線天下面真的有古怪。”
“是嗎?”蕭琰還在爲王雙擔心,有點心不在焉地說。
王雙說:“是的,我敢肯定,這一線天下面一定隱藏了一個不爲人知的天大秘密,難怪老木頭那幫人要千方百計地阻止外面的人進入,我想,這個鷹愁崖下一定有一個遠比我們胡亂編造的天鷹寶藏更重要的存在,我們這一次真是歪打正着了。”
“啊,竟有這樣的事,雙兒,你不會搞錯吧。”蕭琰
感到非常意外。
“不會錯的,這一線天下面的黑氣中有一種特殊的味道,我曾經在我爸的實驗室裡聞過,我爸爸說這是一種異世界的東西,好像叫什麼炸藥似的,對,炸藥,就是炸藥,絕不會錯的。”王雙又嗅了幾下,終於肯定地說。
“啊!異世界,炸藥,它們又是什麼玩意兒。”蕭琰有點茫然地說。
王雙說:“呀,呀,這些好複雜的,一時我也說不清,等以後再慢慢地告訴你,總之,很神秘的,也很厲害,出乎你意料的厲害。”
“啊,難道比術法和武道的強者還厲害嗎?”蕭琰想了想,還是不得要領,忍不住又問。
“啊呀,這,這我可說不清,反正,它們不是同一層面的東西,不好比的,就像是風,你非要拿西瓜和它比,你怎麼比?”王雙這麼一說,蕭琰更迷糊了。
兩隻大鳥如疾風迅雷,很快地深入到了一線天的底部,由於它們飛的實在太快,在它們經過那幾座兩邊人對峙的獨木橋時,兩邊人只覺眼前飄過兩片黑影,再注目看時,卻早已無影無蹤。
“吱吱。”小黑忽然輕輕地叫了兩聲,蕭琰經過和它的幾番交流,已經明白了它的意思,趕忙對王雙說:“雙兒,別說話,小黑好像已經發現什麼了。”
這時候,蕭琰也已經聞到了一種刺鼻的怪味,這種味道他從未聞過,不由徵詢似地看向王雙,王雙點點頭,表示是的,這就是炸藥的味道!
越往下面,竟然越是寬敞,擡頭看天,只剩下了窄窄的一線天光,這纔是一線天名稱的由來。
又過了一會,已經可以透過雲霧看清下面的景色了,原來這鷹愁崖下面竟然是別有洞天。不但地方大的出奇,最奇特的是竟然開遍了鮮花。
離着地面好遠,就聞到了一股撲鼻的香味,這香味非常奇特,一直沁入人的肺腑之中,說不出的受用。原來那股難聞的炸藥味反而變得很淡很淡,淡得幾不可聞。
這是什麼花呀,這麼香,蕭琰和王雙都是一個心思,這裡不是馬匪窩嗎,怎麼卻像是一個碩大無比的大花園呢?
轉眼間,大黑小黑已經飛臨了鮮花上面。
這時,一線天光正好灑落在鮮花上面,照得山谷中如霞似錦,再加上氤氳的雲氣,籠罩着無邊的花叢,更加的如夢似幻,王雙忍不住輕輕歡呼一聲,“太美啦!”
蕭琰也極是震憾,他也絕對想不到鷹愁崖下面會有這麼一塊世外桃園,可是,那些窮兇極惡的馬匪又在哪裡呢?
正在蕭琰驚疑的時候,卻聽得下面有人在說話。他立即傳音給王雙,“雙兒小心,這下面好像有人。”王雙衝他做了個手勢,意思是知道了。只聽下面那人在說:““哎,我說馮兄弟,鄭大人派我們來這優曇谷中,整天對着滿谷的鮮花,究竟是爲什麼呀?”
只聽那個馮兄弟輕輕噓了一聲,“大李子,你還不知道這優曇谷的重要之處吧,告訴你吧,這裡有幾十頃的優曇花,那可是我們組織未來的一大經濟支柱,告訴你,你千萬不要說出去,不然,上面知道了,立即把你我拉出去哈刺了。”
大李子說:“我只是隨便問問,這裡又沒有外人,馮兄弟,你就告訴我吧。”
“告訴你也不要緊。”馮兄弟壓低了聲音說:“你知道這優曇花是一種什麼花嗎?”
“不知道,反正我總覺得它怪怪的,不過,真的很好看呀。”
“對了,它是怪,而且非常怪,據說這優曇花是從異世界帶來的奇種,元首化費了很多財力,動用了無數人力,好不容易纔在這鷹愁崖培養成功。據說,它的品質遠遠地超過了它們的原產地,所以,鄭大人才會說我們這裡的優曇花是優曇花中的極品。”
第八十二章極品優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