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琰王雙都是暗暗吃驚,這回春酒端的妙用無比,看來熊朝菊所言確是不虛,她神秘的登場,出手便是這樣一瓶上好的百年陳釀,不知她接下來會怎麼樣?蕭琰上次曾經和她打過一回交道,知道她是隻認錢不認人的主,今天突然出手豪闊,自然不會是免費的午餐,只怕她接下來就要狠狠地宰自己一下了。可是,如果她的回春酒真的如她所說可以修復真元,那麼,明明是一個陷阱,自己也只能往裡跳了。
而王雙卻是冷冷地看着熊朝菊,“哼,憑你這小女孩耍什麼鬼花招,有本姑娘在,決不會讓你得逞的,咱們走着瞧!
熊朝菊笑吟吟地看着蕭琰王雙,見兩人雙手相牽,樣子極是親密,她臉上掠過一絲別人覺察不到的笑意,等到二人臉色越來越紅潤,回春酒的藥效已經完全顯露出來,她纔對蕭琰說:“小主,現在你可以給夫人修復本元了,不過,你要記住,修復本元時,必須抱元守一,絕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差錯,否則,不但夫人的本元會徹底的喪失,恐怕連你的氣息也會岔入其它經脈之中,這樣的後果,我想你一定比我更明白吧。”
蕭琰向熊朝菊深施一禮,“姑娘的回春酒確是人間至寶,我體內的氣息已經被它激發到了最佳的壯態,我想,現在以我和雙兒聯手,一定可以輕鬆地爲我娘修復好本元了。”
王雙斜乜了熊朝菊一眼,得意地說:“我和我哥的心法二位一體,爲我娘修復本元絕對沒問題。”她的潛臺詞是,你丫就在一邊看好吧。
熊朝菊淡淡一笑,“雙兒小姐,我差點忘了,你不能和你哥聯手爲夫人修復本元。”
王雙慍怒的問:“爲什麼?”
熊朝菊說:“雙兒小姐,這原因說起來也很簡單,你們兄妹二人合練的心法雖然確實是二位一體,但是,你和夫人並不是親生母女,而小主他們母子連心,氣息相連,你的氣息夫人並不熟悉,一旦夫人的真元和你的氣息發生排斥,那麼,後果將不堪設想。所以,雙兒小姐,你現在不能和小主一起爲夫人修復本元,因爲,這樣做很危險,我想,你也不想讓夫人出現不必要的危險吧。”
王雙看着熊朝菊那狡黠的笑容,不禁惱怒地說:“我孃的本元怎麼可能對我產生排斥,你胡說!”
熊朝菊依然笑容可掬地說:“雙兒小姐,這只是我個人的推測,至於是不是這樣的,誰也不敢拿夫人的生命開玩笑,你說是不。”
王雙冷哼一聲,“姑且算你你說得對吧。”她轉過頭來,對蕭琰說:“哥,你趕快爲娘修復本元,我來爲你護法,哼,這兒有人別有用心,我不得不防一點。”她說着,對着文娟等八女嫣然一笑,那意思再明白不過,文娟姐姐,我可不是針對你們的哦。
文娟笑笑,走過來拉着王雙的小手,說:“雙兒妹妹,我們一起共同爲琰子和夫人護法,放心,有我們姐妹在,不會有事的。”她說着,若有意似無意地看了一眼熊朝菊。
熊朝菊卻扭過頭去,讓李屈和吳能將車上的酒一齊搬下來,一排排地擺在草地上,她說:“李哥,吳哥,請你們擺放整齊,咱是做生意的,一定要有賣像。”
李、吳二人果然將那些大大小小的罈罈罐罐一一擺放的齊齊整整,八女和王雙只是靜靜地看着,鄭飛飛心中暗想,瞧不出這兩個粗蠻大漢,居然還能做出這樣的細活來。
那一邊,蕭琰
向文娟等八女點點頭,一切感激盡在不言中,然後,他脫下自己的外衣鋪在草地上,這纔將烏雲扶坐在上面。
烏雲在飲用了回春酒之後,漸漸的甦醒過來,蕭琰再停留,伸手便探向她的脈門。
烏雲的氣息還是非常地微弱,她的本元弱弱地存在於她的丹田深處,蕭琰本來幾乎感知不到她的本元,但是現在他的氣息一旦度進烏雲經脈中,立即發現他母親的本元竟然變得清晰多了,看來,熊朝菊的這瓶回春酒,確是極品中的極品。
蕭琰心中一陣狂喜,只要能感知母親的本元,他就可以慢慢地把她的本元引向她的經脈,等到她的本元散向了四肢百駭的時候,她的真元就基本上恢復了,到那時,他也就功行圓滿了。
這時,天色已晚,一輪新月斜掛在天際,八女和王雙緊緊地圍繞着烏雲母子,她們的外面,是李屈和吳能擺放的幾排各種形壯的美酒。美酒的外面,則是納蘭多吉和他的兩千射手,他們一個個弓上弦,刀出鞘,時刻注意着裡面的熊朝菊三人,和外圍的動靜。
遠處的大草原上,偶爾會傳來一聲聲地狼嚎,那是剛纔被納蘭多吉他們的殺散而落單的狼,不過,它們的頭領紅狼已經逃到了另一個空間,而另外那個大黑狼,也早已不知去向,沒有了頭領維護的狼,猶如一盤散沙,在茫茫大草原上東遊西蕩着,當然,它們現在一般是不敢主動去招惹牧人的,只有當它們中間再次誕生一個強硬派頭領,它們纔會進行下一次的行動。
時間在慢慢地流逝着,天色漸漸地黑透了,天上的星星閃爍着迷人的光彩,然而,地上的人們卻在焦急的等待着蕭琰爲他母親修復本元。
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王雙發現,蕭琰的額頭佈滿了汗水,而烏雲的臉色也正漸漸地在恢復正常。
這時候,蕭琰的氣息正源源不斷地輸入到他母親的經絡中,通過不斷的努力,他現在終於把她的本元從她的丹田之中引了出來。
剛開始時,烏雲的本元非常地被動,蕭琰呼吸之間只能帶動極少的一部分本元,他小心翼翼地將這本元納入了他母親烏雲公主的體內。隨着他氣息的循環,他所帶出來的本元也越來越多,到後來,烏雲的經絡中已經充斥了她的本元。蕭琰便試着帶動她的本元在她體內遊走。
在初開始的幾個周天中,幾乎是蕭琰的氣息在引着烏雲的本元在遊走,但是,幾個周天下來,烏雲的本元漸漸地溶入到了她的經絡中,從而開始摧生她的真元。
烏雲的真元本來遠較蕭琰深厚,在她的真元度給蕭琰之後,她只是憑藉本元在支撐,現在蕭琰的氣息引動她的本元,等於是將她原來的真元又歸還給她。不過,卻是換了一種方式而已。
熊朝菊說得對,烏雲和蕭琰母子連心,蕭琰十二年來,一直生活在烏雲的懷抱中,可以說他對烏雲的一呼一吸都有着極其清晰的瞭解,所以,他才能夠隨時感知烏雲的本元的動態,從而提前來引導自己的氣息,以達到一個最佳的壯態。如果王雙和蕭琰二人一起爲烏雲修復的話,他們二人加在一起的氣息遠比蕭琰一人要深厚得多,重要的是,王雙雖然和蕭琰息息相通,但是,她畢竟和烏雲才見面不久,要想做到和蕭琰絕對的二位一體,畢竟有一定的難度。而一旦烏雲的本元對蕭王二人的氣息產生哪怕是一點點的排斥,那後果確實是不堪設想。
烏雲在她的本元被蕭琰完全調出丹田時,她的心神逐漸清醒,這時候,她感覺體內的經脈一片祥和,竟然有一種浩瀚的感覺。這浩瀚的感覺,自己是那麼的熟悉,這是蕭家的盤龍功,當年,她曾經不止一次地在她心愛的丈夫身上感受到這強大的氣息,沒想到,時隔不久,她竟然再次感受到了這強大的氣息,這是她心愛的兒子發出的,怎麼不讓她興奮呢。
然而,更讓烏雲興奮的是,自己的本元在經過蕭琰的氣息修復以後,竟然有了一絲的變異,這是爲什麼呢?她一時卻說不明白,只是感到自己渾身上下一時之間有一股沛然莫御的氣機隱隱潛伏在自己的真元的深處,她想努力感知它,卻又杳如黃鶴。
就在烏雲努力感受她體內那奇怪的氣機的時候,她的神識中傳來了蕭琰的聲音,“娘,琰子已經爲你打通了全身的經絡,現在,你也可以修練盤龍功啦。”
“啊,打通了經絡,修練盤龍功!”烏雲既驚又喜,她自從愛上盤龍大俠蕭雷以後,就一直孜孜以求,以期能夠修練蕭家的盤龍功,但是,由於她本身是一個難得的術法強者,要想再涉獵武道,其難度可想而知,但是,她天生是一個不願服輸的人,在和蕭雷生活的二十年裡,她逐漸掌握了盤龍功的心法,可惜,由於她的術法真元太過強悍,始終壓制了她的經絡,無法突破檔法的制約,從而成爲術武雙修的強者。
這一次,如果不是她在危急關頭,挺身而出,蕭琰等人,一定會重傷在紅狼的玄冥神掌之下,她不惜耗損墳法的根元,終於完成了對紅狼的驚天一擊,而她自己也因此本元耗竭,差點本元渙散,陷入萬劫不復之境。
所幸在熊朝菊回春酒的強大修復能力之下,她渙散的本元竟然漸漸恢復,這時候,蕭琰的氣息適時地度進了她體內,蕭琰剛開始時,用的完全是盤龍功的心法,因爲,他覺得母親一定對盤龍功情有獨衷,用它可以更好地激發她的本元。這樣一來,就連蕭琰也沒想到,他的盤龍功竟然在不知不覺中激發了他母親體內早就蘊育的那一絲武道的氣機。因爲,二十年來,她一直潛心研究盤龍功的心法,可以說是早就熟爛天心,這時候,她術法的真元由於受到了致命的傷害,而變得孱弱遠比,她潛意識的那些武道的便見縫插針地鑽了進來,再加上蕭琰適時的引導,終於使她在這一刻衝破了那個一直困擾着她二十年的禁錮,一下子突破了境界,從此邁進了術武雙修的行列。
也不知過了多久,西邊天際的一彎新月,不知何時悄悄悄地隱去了她明媚的笑臉,夜色越來越濃了,然而,王雙和琴仙八女等人卻驚奇的發現,天地之間突然充斥了一種柔和之極的光,那是一種五彩繽紛的光,在暗夜之中格外引人注目。
熊朝菊更是吃驚,因爲,她發現,這五彩的光幕竟然是從烏雲母子身上發出的,準確的說是從蕭琰的身上向着烏雲的體內遊走着,然後又從烏雲的身上溢向了蕭琰,而光幕每經過一遍循環,它的亮度便增加一分,而顏色也會變得更加的豐富。
“啊,這是怎麼回事?”熊朝菊悄悄地撲向她身邊的李屈。
李屈輕聲地說:“小姐,如果我猜得不錯,蕭夫人現在不但完全修復了她的本元,而且還突破了術武雙修的禁錮,成了一名術武雙修的強者了。”
熊朝菊的臉色依然很沉靜,只是淡淡地說了句,“這很好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