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詭異的熟悉感
三人身形同時一頓,人是什麼時候走掉的?
王玄之面色窘迫,他猜測估摸是方纔,自己‘大放厥詞’、‘高談闊論’時,道一就已經走了,他有些汗顏的和兩人循着聲音找過去。
他問:“你找着什麼了?”
道一拿出噬夢照明,“此處確有人佈置法陣, 卻不是引雷的,而是引邪祟的!”
“邪祟!”吳四恍然大悟,“難怪到了這後花園中,就渾身不舒服,還令人心驚肉跳的。”
陳夷之警惕的注視着四周,就在道一剛纔說完話的時候, 他彷彿看到了有什麼影子,從他眼前飛過, 再要細看又沒有了,“你們可有看到什麼影子?”
吳四頭皮有些發麻,他就是想多瞭解怎麼看房子的風水,畫了圖交給道一,對方就着書上講,也是可以的嘛,何必大半夜偷溜進別人家中呢。
王玄之提醒幾人,“你們小心聲可不能弄出大的動靜來,如今我們不能光明正大的調查,被人發現那可就是私闖民宅了。這院子被人佈置了陣法,說明對方很可能是修真者,更不能輕舉妄動了。”
“寺卿也要小心!”
幾人圍着一塊石頭,有兩張石凳子大小。
陳夷之一面戒備,一面問她,“此處便是邪祟聚集之地嗎?”
道一摩挲着石頭挨着樹的那面, “這上頭還有符文, 此處爲南方,如無意外,東西北三方,也有一個這種符文,只要不走到陣法中心的位置,只會產生一些幻覺,譬如不良帥方纔.見到的便是幻覺。”
“.”
“但這種邪惡的陣法,放在此處不管,待時日久了,遲早會出大事的。”道一神色凝重,舉着噬夢蟲湊近了看,“果然是四象聚邪陣,此法與聚靈陣只差一個字,作用是截然不同的。”
王玄之:“道一,若你是那佈陣之人,劉方家可有什麼值得你用如此手段的?”
符文是刻在石頭上的,夜裡又沒什麼光線,若無噬夢蟲,估計也看不了這麼清楚,她正聚精會神的研究這符文,總感覺些詭異的熟悉感。
聞言,想了想, 反問他,“劉家除了劉方,其他人可有受到損傷,或者有缺少什麼東西?”
王玄之:“除劉方之外,並無其他傷亡,財物也不曾丟失。”
道一的手停頓了下,“花費巨大的代價,也要在劉方家佈陣,除非有更大的好處,在背後等着,否則我們是不會輕易做這種,看似損人,又不利己的事的。”
王玄之藉着噬夢蟲的光,指着陣法中心,“你說那裡是此陣最邪惡之處,吳四你與許六下晌來打探,那劉方被雷火劈燒,死於後園什麼位置?”
吳四眨了眨眼,適應了遠方模糊的光線,指認道:“那裡!”
陳夷之看過去,正是王玄之指的地方,也就是道一說的陣法中心,他“安道,你說佈下這什麼四象聚邪陣的人,其目的,就只是劉方的性命?”
吳四也覺得奇怪,“若真是如此,此人有這般大的本事,直接殺了便是,何必弄得這麼麻煩。”
道一幽幽的接話,“修道之人隨便對普通人出手,此人只怕要倒大黴了。”
王玄之輕輕‘嗯’了一聲,“還有一點,劉方的死,表面上看來並無可疑,雷火劈燒,乃是意外死亡,又或是天降懲罰,與旁人有何干系?”
又道:“那人或許正是這種想法,才以此法要了劉方的性命,掩蓋他是被害的事實。”
吳四:“爲何不是掉水裡淹死,落山下摔死雷火劈燒怎麼想都都覺得不合乎常理。”
王玄之:“常縣令曾經說過,劉方雖是富紳,卻是個愛家的好男人,他除了做生意,其他時候都很少出門,近些年賺了不少錢,更是不願出門,你方纔說的這些,倘若真的出現了,恐怕更加惹人懷疑。”
陳夷之:“想出這麼個辦法害人,又弄出如此大的陣勢,連出手的痕跡都沒有,那人的手段未免太高明瞭,如今我們連他的目的都不清楚,又如何找出那個兇手。”
“不,或許兇手的目的,已經暴露了。”王玄之分析道:“兇手想讓劉方閉嘴,又不想引起懷疑,兇手的目的是隱藏,劉方不管有意還是無意,發現了兇手,使其不能躲避,這才使其動了殺機。”
“夷之你在劉家村有聽到,劉方近來可有什麼不同尋常的舉動?”
陳夷之搖頭,“正如你方纔所言,劉方其少外出,平常都是留在家中,陪陪妻兒之類的——最近一次外出,就是去長安縣請常縣令派人剿匪了。”
吳四附和道:“對,屬下和許六來此打探,劉方家裡人也是這麼說的。”
陳夷之:“土匪頭子帶着一些人跑了,便是他們回來報復,以土匪的手段,整個劉家村估計都難以倖免,根本就不懼人來查,手段也不會這般迂迴曲折。”
王玄之深思,“總覺得有什麼地方是忽略了的,那些土匪本官派人去追查下落了,他們出現在京郊附近——”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正要同三人說。
道一直起腰背,“待會兒我要毀了這四塊石頭,多一天便多一份危機——寺卿?”她舉着噬夢蟲揮了兩下,“有什麼好想不通的,這事兒我早想透了。”
“你們忘了一件非常關鍵的事,這才導致了此案的不合理,全都成了正常的‘意外’。”道一其實也心虛,她一開始也忽略了,“七月半天日,白日晴好,夜空繁星多如牛毛,哪兒來的雷?”
“竟是如此!”三人如夢初醒。
又齊齊回頭,看向法陣中心,“可你不是說,此處並無引雷陣法,那雷又確實是九天之上的,它是如何做到,只劈燒劉方一人的?”
道一:“這便是四象聚邪陣的作用了,此處有陰邪之物,七月半又是鬼門大開的日子,陣中的陰邪之物,恐怕是難以想象的,而雷火又有驅邪的妙用,可以說是它們的天敵。”
吳四渾身汗毛直豎,方纔好像有人在他耳邊吹風了。
這可不比他家婆娘的枕邊風,太陰涼了,正常人哪受得了。
陳夷之:“也就是說劉方在七月半那日,入了此陣,凡有雷火必死無疑!”
王玄之:“雷從何而來?”
久等了,晚安!
差點兒沒趕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