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瞬間,太子全身的血液,幾乎在逆流。
對方在靠近的時候,他能感受到,此人渾身的殺意,幾乎化爲實質,猶如寒芒,將他凍得不能動彈。
此刻,太子心中閃現出一個想法:我命休矣!!!
寒芒越發的逼近。
太子滿心悲涼,他的建功大業,還未開始,便要中斷在此嗎? WWW◆тt kдn◆¢O
對方的速度極快,太子根本來不及閃避。
他的脖子被對方掐住,那雙手隔着距離,感覺到冰涼的手,在觸及他的脖子時,卻是帶着正常人的溫度。
黑衣人的五指縮緊,將他整個人半舉起來。
太子鼻翼間的氣息,越發微弱,他的眼睛翻着白眼,臉色由通紅,變得青紫。
“呵,真是可惜!”
對方話音落下的瞬間。
太子脖頸間的手,驟然鬆開。
“咳咳.”新鮮的氣息,重新涌入口鼻中,太子不停的咳嗽。
他顧不上喘氣,“你究竟是何人,爲何”
話音未落,黑衣人給他餵了一粒丹藥,在昏迷之前,他恍惚間,似看到一個熟悉的人身影,正朝他走來.
待太子再次醒來時。
人已經被綁在一個架子上。
四周點着許多火把,太子眨了好幾次眼,纔看清眼下的情形。
他被人綁在一間山洞中,四下並沒門窗,有兩條通道,應當是出去的路。
可他眼下被人綁住,當是出不去了。
太子只能耐下心來,看着不遠處,一張桌擺着不少瓶瓶罐罐,用力一嗅,是藥與其他東西混合的味道。
“咴咴!”
其中一條通道里,傳來動物的叫聲。
替父結交英雄豪傑的那些年,他有幸見識過也聽過,這是豬的叫聲。
只是,山洞裡爲何會有豬?
不等太子細思,又是一陣鳥鳴,甚至有雞叫,老鼠等動物的叫聲
太子滿心疑惑。
那個黑衣人究竟是誰?爲什麼要把他抓來這樣一個山洞,又爲何不直接殺了他,還有他帶出來的將士們,又如何了?
這一切,隨着一個黃衣男子的出現。
他心中逐漸有了答案。
“你是誰?”太子看見黃衣男子,啞着嗓子問道。
黃衣男子進山洞便在搗鼓藥村,聞言回了一下頭,他生得清俊,但眼神瘋狂,瞧着讓人心驚。
“你到底是誰?!”見對方不答,太子又問了一句。
黃衣男子卻是回頭,繼續搗鼓藥材。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幾日。
不知對方的目的,也不知他離開之後,軍隊裡的情形。
就在太子憂心不已時。
黃衣男子終於開口了,卻不是對着太子說的。
他對着那條傳來動物叫聲通道,喊道:“可以了,把它帶過來!”
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從通道里傳來,一下又一下的,似踩在太子的心上。
腳步聲驀地停止。
太子側過頭去,頓時瞪大了雙眼。只見一個長得與人相似,臉生得如一塊方方正正的豆腐,最爲古怪的是那人,生了三條腿。
帶着怪人來的人,朝黃衣男子行了個禮,“黃衣尊者。”
黃衣男子不耐煩的揮揮手,“把他留下,你們趕緊出去。”
那人似是很怕他,忙不迭的行禮,匆匆離開。
怪人似與黃衣男子認識,“叫吾來,何事?”
黃衣男子,“我最近新研製了兩種藥,若是成功,你便能得到你想要的。”
怪人一喜,“當真?”
黃衣男子對他,倒是有幾分耐心。
他點點頭,“今日剛研究出來,你可要試一試?”
怪人已經迫不及待,“還等什麼,趕緊給我用!”
黃衣男子勾脣一笑,“莫急,前幾回的人不好用,此人的血肉絕對能讓我的藥成功。”
怪人這纔看向太子,“生是倒是比之前那些人威武英俊,身上的氣息也是不凡,合該成爲我的藥引子。”
太子:“孤乃當朝太子,爾等怎敢!”
黃衣男子‘哈哈’大笑,“太子算個什麼東西。”他的語氣充滿了不屑,“你該不會忘了,我們是從何處將你擄來的吧,你猜你手下的人,可有發現你失蹤了?”
太子被他的話,驚出一身冷汗。
按照這人說的,整支軍隊和他的心腹,竟無一人發現,他人已不在軍營。
“你們究竟做了什麼?”
黃衣男子卻不與他解答,而是拿出兩粒丹藥。
一紅一黑。
他招呼那個怪人,“你喂他吃黑色的那粒,你自己吃紅色的這粒。”
怪人拿着丹藥,二話不說,撬開太子的嘴,就往他嘴裡灌藥,又立即將他嘴合上。
太子想將藥吐出去,哪知那藥入口即化,被怪人控制的嘴來不及張開,被將化掉的藥,悉數吞入肚腹之中,怪人這才鬆開他的嘴。
太子咳了又咳,一點藥渣子都沒吐出來。
黃衣男子輕蔑的笑了,“別吐了,這些招術,本尊早就見怪不怪,否則你以爲那藥爲何入口,便化了。”
太子怒:“爾等在我大周境內,竟敢拿活人試藥,你不怕我大周鐵騎,踏平你這山洞嗎?!”
黃衣男子‘哈哈’大笑起來,整個山洞都回響着他的笑聲。
“當朝太子竟是如此的天真單純,倒叫我有幾分不忍心了,可惜,一個小小的大周,本尊還不放在眼裡.”黃衣男子言語輕狂,讓太子的心再次沉了下去。
不一會兒,那藥便起了效果。
太子渾身猶如被火燒,連帶着經脈血液裡,都疼痛難忍。
片刻工夫,他的頭髮絲兒都在滴汗。
火灼之感方消,又像是有千萬把鋒利的刀,在全身上下進行切割。
太子的痛呼聲,在整個山洞裡徘徊。
通道里方纔還在叫着的動物聲,也在他的痛呼聲中,集體沒了聲響。
疼痛不知維持了多久。
太子再次睜眼,便聽黃衣男子道:“你去,再替他喂上一粒,連續七日,即可。”
怪人照之前的做法喂太子吃藥。如是過了七日,太子神情恍惚。
太子迷迷糊糊的醒來,便見眼前一道寒光閃過。
他大驚,“誰?!”
“還以爲當太子的人能有多不同,不過如此,也不知當朝聖人,又能撐多久?可惜,聖人有”
眼前人,還是那個黃黃衣男子,他的手中拿着一把薄如蟬翼的刀,身邊站着一臉興奮的三腳怪人。
後面的話太子沒聽清,他大怒道:“你休想對付我阿耶!我.”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