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雲聖教在假教主號令下,開始用土炮轟城。
大清王朝柳州總兵周正國也估計到了這一點,他在每門城上駕了五門紅衣大炮。他也想給趙季塵來個下馬威,見到風雲教主趙季塵在城下耀武揚威、不可一世,氣得大叫範縣令:“文亭、不要和這鳥教主講了,你快到我身旁:看我如何收拾他們,給本總兵看準了,專轟邪教教首,開炮!”
西門城樓上五門銅炮一齊點信向城外風雲聖教前隊轟來,居高臨下、炮炮打到風雲前隊。
風雲隊伍陣中大亂,當時被擊中人馬上百人。也有幾個教領被炮彈掀下馬來,一個風雲女將當場斃命。
風雲聖教大員外彭見清見勢不妙,連連揮旗後退。他對衆將大叫:“護住教主、後退,快退、快……”
柳州是位古城,城高牆厚、河寬水深。
風雲聖教只有兩門從象州官兵手中奪來的土炮,用馬車拉到柳州城下。炮彈也不多,只有五十三牧。點炮放炮全是新手,仰射柳州西門城上毫無實戰經驗,打了二十發炮彈只有一發命中城上,城上只傷了兩個清兵都是輕傷。炮彈只炸壞了幾塊城上地磚,其餘炮鋒基本打到城腳下。柳州西門毫髮無損,風雲聖教兩萬人馬連連後退……
周正國總兵用高倍單筒望遠鏡向城下望去,他呵呵笑着對身旁胖知府和範縣令道:“二位仁兄,某再放他幾炮,算是給風雲教主點過年禮物,呵呵!小的們,給我向邪教炮隊開炮,放!”
風雲聖教炮隊正拖着大車上笨重土炮後撤,他們被突然從城上落下的數枚炮彈轟個正着,當時一輛大車中了幾發炮彈,一門土炮放炸得散架。箱內放着的球彈被飛彈擊中瞬間炸開,形成巨大火球,把風雲炮隊幾十個教兵炸得飛上了天,整個炮隊血肉橫飛的慘狀目不能睹……
城上成千的大清官兵歡呼雀越,三位大清當頭官員哈哈大笑。
胖知府笑着問周總兵:“呵呵,子涵、我大清神炮用得好,下官從未見過打仗,今天開眼了。周兄指揮若定,其乃大清將才也。這年禮送得好,太好了!”
周正國總兵笑笑,認真對二位同僚說道:“二位,今天邪教不敢攻城了。他們見識了大清真正的官兵了,不過今夜他們還要來,唉這大年初一過不好了……”
風雲聖教大員外有點頭腦,他馬上意識到不能攻城。如果強攻死傷代價太大,大聲號令:“鳴金收兵。”
二萬風雲教衆退回柳江縣城,風雲聖教遭受了第一次慘敗……
風雲教主趙季塵的婆娘和兩個少女教徒躲在花都鎖雲鎮韋老善人家中已經幾個月了,韋老善人一家擔驚受怕,沒有透出一絲風聲。大年初一早上,剛進韋家的新媳婦靜珠帶着兩個女傭,捧着剛出鍋的芝麻湯糰來到樓上,向風雲教母拜早年。
兩個女教徒正坐在教母牀前低聲抽泣,教母面色臘黃倚靠在牀頭。
靜珠向教母問候新年後,坐在牀邊輕聲問教母道:
“教母、您哪裡不舒服?”
兩個女教徒其中一個帶着哭腔對靜珠說道:“少奶奶,教母她今上半夜突然右腹部狡痛,好容易挪到天亮,好象生病了,您救救她吧?”
教母此刻有氣無力說道:“少奶奶,我腹痛太難受了,煩請您找個郎中,麻煩您了。”
靜珠安慰道:“教母少待,我去叫郎中先生。”
靜珠下樓來到正屋客廳,公公老善人和丈夫雲兒正在喝着新年早酒,她神色匆匆地對公公說道:
“ 阿爸、樓上教母腹痛異常,臉色臘黃,怎辦?”
善人一聽,忙對雲兒說:“小云,快去叫家中藥鋪坐堂陳先生來,快去。”
雲兒擡腳剛要出屋,父親叫住了他:“慢、你千萬要冷靜,不要慌裡失張的。大新年的,陳先生不在鋪裡。他家你認識,去吧……”
家住鎮北的陳先生在韋家開的藥鋪坐堂問診十幾年了,聽到雲兒家中遠房姨娘病了,連忙趕到雲兒家中,上樓診脈。
老先生七十開外,醫道不錯。
他一邊爲雲兒姨娘搭脈,一邊望了望病人臉色:對她說道:“大嫂,請伸開舌頭,我瞧瞧?”病人順從的伸了伸舌頭,老先生望了望舌苔,輕聲說道:“大嫂,沒有大礙,只是平日下樓少了,腹中疼痛乃中年女子絕經期所致,開個方子吃五劑調經安疼就好了?大嫂,我身邊帶了幾粒小丸你先服下,過片刻就不痛了。你靜養歇下,老朽告退了……”
韋老善人正在前屋客廳等着陳先生診脈消息,心裡七上八下。教母在他家幾個月,平日無病無災,怎趕上大年初一突發急病呢?觀音大士,阿彌陀佛!保佑教母平安!保估韋家大新年不要出事啊?善哉!
陳老先生在雲兒陪同下,神色凝重來到客廳。雲兒爲他沏了一盞雲霧新茶,善人請老先生坐定後急忙說道:
“陳翁、新年相煩,勞動你了,請用茶。”
老先生呷了口茶嘆了一聲,對韋善人父子說道:“善翁,您老要有準備啊!我問一句不該問的閒話,可否?”
善人說道:“陳翁,你我同輩同鎮,雖你在我家藥鋪坐堂,我倆有何話不談,請講。”
善翁,“宅上公子他阿媽從來聽說過有姐妹啊?”
善人沉思片刻,說道:“陳翁、我有言在先了。樓上病人不是我故去老伴娘家姐妹,乃風雲教主趙季塵內人也。在我家住了幾個月,外面風聲正緊,陳翁不要外傳呀?”
“善翁,我曉得事理。只是病人已無藥可救也!老朽看了她的舌苔,苔厚色重,搭脈後感脈亂,病人肝有腫塊,已衝上肺,色黃膽破。大凶也!回生無力了。”
韋老善人和雲兒聽得心中大驚,善人連問:“可撐幾日?”
老先生用手沾茶水在桌上寫到:“五至七日,夜間歸去。好之爲之!”
陳老先生告辭後,韋家三口在雲兒書房商量起來。靜珠說道:“阿爸,您拿主意啊,誰去風雲聖教報信?”
雲兒說道:“叫張四跑一趟,可行?”
善人一聽忙說:“胡說、現在聖教正在與大清開戰,外頭亂將起來。張四大字不識也沒去過柳州,這信能讓他報嗎?”
雲兒忙說:“我去?”
靜珠此時說道:“相公你馬上要大考,不能分心。爸年齡大了,我去最合適?爸、我裝成從未出遠門樣子,去縣城看大年熱鬧,出了鎮子僱輛車子直奔柳州就成了。”
善人望着兒媳靜珠心說:“韋家有主心骨了。”
“ 靜珠你大年初二早上去,萬事小心:勞動你了,早去早回……”
天上一日,人間一年。
伏虎羅漢的愛騎靈虎雖然位列西方靈山佛界,常隨羅漢雲遊仙界,但它從未真正吟聽佛祖如來之點撥衆修行成佛之真音。他的師父和主人雖爲羅漢佛行也未達到成佛最高境境界即爲菩薩,羅漢尚且還要不斷去靈山胗聽佛音,一個靈虎未脫獸型怎解塵世玄機?
羅漢去靈山聽佛說出塵入世之課,把靈虎放在小彌陀山下。這個野獸就不安生了,竄下凡間:禍害一方,大清劫數也!
老道太上老君在天上看着靈虎投到廣西大山深處趙家轉眼四十一年,他在雲頭呵呵笑道:“康乾盛世已完,盛轉衰天定也,衰轉亂,劫數也。趙家大宋三百年而亡,胡人滿人重創漢人六百年。呵呵,也該讓靈虎攪他一下,讓漢人出頭了。唉大過年了,這個畜牲不講常理,未識凡人之性。大年初一打什麼柳州,讓他歇幾日、呵呵!”
風雲聖教趙季塵在中午時分見大員外彭見清領着兩萬人馬慘敗而回,大爲震怒。但他轉念一想,雖然風雲聖教已不過春節:但感到這大年初一攻城摻敗似乎有點不妥,敗得有點邪呼?他好言安撫大員外不要氣綏,敗了就算了。
軍師張清跡對趙季塵說道:“教主,柳州不是一天兩天能攻下,後面還有惡仗要打,我們白天休整,每天晚上派上五千人去搔擾柳州,讓周正國不得安生。”
趙教主聽得忙問道:“軍師、哪什麼時候能攻下柳州?”
鬼才張清跡呵呵一笑,說道:“打仗萬不可死盯一城一地得失,兵家大忌也。我們現在要辦一件大事,找神父幫忙呀,讓他爲我們出力補充先進武器,等到阿齊內援兵合圍之時,尋機一舉決戰,大勝之後兩廣全境可得了,呵呵呵!”
“ 原來如此,軍師高才,哈哈哈……”
風雲聖教一直打打停停到了大年初四,靜珠帶着一個扮成丫頭模樣的風雲少女教徒找到了柳江縣城,見到了風雲教主趙季塵和風雲主要首領,她如實向教主訴說了教母即將病故情況。
趙教主安頓了靜珠主僕二人,和衆首領商量起來。
軍師說道:“教主,您與教母相儒以沫二十載:唉,可嘆教母福淺。您去一趟吧,這裡我等頂着萬無一失也……”
風雲教主趙季塵帶了二十個武藝高強的男子教徒護衛,扮成一家搬家的商人,趕着四輛大車,車上坐了幾個女教徒晝夜不停向花都縣鎖雲鎮韋家趕來……
靜珠主僕二人坐着僱來的馬車跟在車隊後面,若即若離……
大年初七傍晚時分,教主一行到達鎖雲鎮上。靜珠悄悄返回鎮東家中報信,教主他們在鎮南一家客棧投宿住店。
子夜時分,教主帶了三個護衛,摸黑來到韋家匆忙上樓,見到了將死的婆娘。
婆娘已經昏迷了一天一夜,靜等秀才丈夫到來。韋善人一家三口站在病人牀前,秀才趙季塵坐在婆娘牀邊,抓住女人的左手輕聲喚着她:“婆娘、婆娘、、、”
到了三更時分,女人突然睜開雙眼,精神特好,也說道:“相公,你回來了,我終於見到相公了。”
“季塵回來了,我守着你。”
女人雙眼滾動淚珠,苦笑說道:“相公,我是木匠女兒,嫁了個秀才,今生知足了。我沒爲大宋皇帝后人趙家添一男半女,對不起趙家和相公了。相公,我大字不識一個,知道一個事理,人活着無論窮富,那是命啊!”
“ 相公,你年前三月份去廣州趕考回來成了什麼風雲教主?我也不懂什麼意思!現在與大清爭奪天下,將來成了天子皇帝,好好做江山。”
季塵握緊女人左手說道:“婆娘我對不起你,我反反覆覆病了多少年。趙家全靠你撐着,你安心養病。我做皇帝你爲皇后,讓你亨受榮華富貴。”
女人淚流滿面,斷斷續續說道:“我不想做皇后,相公、人要認命,你還是秀才命啊?我走了。”
她慢慢閉上了雙眼,去了天堂……
天堂之上,太上老君在雲頭望着凡間大清廣西韋家:嘆了口氣自言自語說道:“福與禍依兮!野獸怎知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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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教母火中昇天 雲兒淚別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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