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鳥應該是母的麼?
其實這事根本沒人說過。【網??】可是……英羅曾經說過,這兩個是死敵,在一塊鐵定打起來。那麼……一個女孩子無論如何不該是肥遺。那麼黃鳥就應該是母的
!
朱璃是這麼想的,卻不想此時此刻站在她面前的這兩個……卻是一個胖嘟嘟圓滾滾的七八歲大的女童,還有一個十二三左右瘦弱纖細的黃衣少年……
他們的名字,分別是:肥遺?黃鳥?
朱璃不可置信的扭頭去看朱雀,老兄,你不會是弄錯了吧?
朱雀卻已經是對這個妞徹底無語了!他都不想抓狂,不會抓狂了。而這個時候……且也用不着朱雀再說什麼,那邊那兩個天敵便已經自顧自的說起來了。
首先是肥遺,舔着手裡的一根棒棒糖。恭敬的向朱璃解釋:“娘娘,他不是母的,他是公的。雖然勢小了些,還不能用,但確實是個公的無疑。爲什麼哩?因爲他不會下蛋。”
“哼!你會下,你還曾經會一次下兩個蛋呢。人家充其量是下個雙黃的,你厲害,你能一次下兩個。可是再厲害又如何呢?堂堂活了萬年的妖精居然讓個才百歲大的小修士給斬斷了分身。呵!不就是長得皮毛略是順眼些麼。自個兒都是個長不大的主!下個蛋都孵不出小仔的貨色,還居然喜歡迷戀男色。只可惜,你戀着人家,人家不戀着你。咔嚓一刀,手起一刀,一半的身子沒有了。”
“沒有又如何?沒有也能用啊。我長得小如何?有人就喜歡這個調調。你沒見這世間的男子動不動就褻玩幼女麼?爲什麼?因爲下面緊啊,好用啊。有趣啊。你呢?你倒是分身在呢。能用麼?站都站不起來。你叫個毛線?你若實在是想叫了,也只能是找個斷袖的爆個菊花玩了。也且別說,你這小模樣,若是讓壓在下面,倒還適用。”
朱璃知道這兩個不對付!
她也見過曾經的阿紫和英羅兩個人,見面三句話不到就打架的場景。以爲,曾經以爲這兩個也是。卻不想:這兩位已經脫離了肉體競技的低俗行列,準備向精神競技的高等作戰方式進軍了。
一桌子的人,滿桌子的好菜。那兩個明明長得一丁點大,卻楞要裝大人的妖精……百無禁忌的說着超限制的話語。朱璃聽得眉角直抽。果然不錯。一個蛇精病。一個黃鳥!
她悄悄的掀開了小罐的蓋子,開始拿起久子一塊一塊的勺了來吃。渾忘了剛纔是誰挑的這個開端。
而她這邊一開吃,阿紫那邊也就忍不得了,拿着勺子緊跟着就要吃
。卻讓英羅一巴掌打斷,往正位上一呶嘴。阿紫的嘴一下子就扁下來了。朱雀無語,只好象徵性的吃了一勺。然後……阿紫終於可以歡心鼓舞的拿起勺子吃了。那速度絕對和朱璃有的一拼!搶帳似的,就象八百年沒吃過一頓飽飯的饑民一般。
一旁坐着的食夢,深知自己這次犯下大錯,小心翼翼的一路動也不敢動一下。他本是個肚大愛吃的,可剛纔娘娘沒下樓,他也且不能吃,只能忍着。可現在,看娘娘和阿紫都吃開了,也趕緊拿了勺子。
孟極倒是對這些吃的沒什麼興趣,他如今更有興趣的是看大鴇的臉色。
自從娘娘出現後,她便直直的盯着娘娘的臉色、頸項還有些微露出的豐盈點點……
明明什麼痕跡也看不到,卻連孟極這次都發現:娘娘身上的靈氣越發濃郁了,而且隱隱的有陛下的氣息混雜在其間的感覺。
陛下這是睡過了?
孟極衝對面的英羅擠眼睛,英羅沒好氣的瞪他,那種事他怎麼可能知道?
倒是……陛下接下來做的事,讓桌上幾個眉來眼去的大跌眼鏡。因爲陛下竟然把他眼前的小罐推到了娘娘面前。這罐子雖然精美,卻是賊小。娘娘好象很快就把她眼前的那罐吃完了,陛下便把自己的讓出來了麼?
大鴇的眼睛都泛紅了,低下頭去只當未見。卻聽陛下笑語:“你且吃着,吃完了那兩個若是還吵,便把他們的也搶來吃。”
朱璃倒未說什麼,阿紫卻是急了:“陛下,我也才只一小罐。”
“噢。那你就去搶英羅和孟極的。你若還想要,就去把食夢的搶了。我準你和他打架。”朱雀這話一出,英羅孟極倒也罷了,卻嚇得食夢趕緊就把跟前的小罐,咕咕的捧起吃了個底掉。然後……憨厚的左右一看,把反正發呆不吃的大鴇的小罐推到了阿紫面前:“這個給你,我的已經吃完了。”
“哼!算你識相!”阿紫得意非凡,舀完了自己的就頭一個搶了大鴇的來吃。
那好象是大清亮的作派!實是讓朱璃納罕!這傢伙好了?好得也忒快了吧?
她看英羅,英羅一句話未說,卻把眼神往陛下身上一掃
。厚厚,明白鳥!朱雀這隻鳥到底還是偏心同族,大概終於還是忍不住把這個神經邊緣崩潰的傢伙給弄回正道了。
只是……
“她把孩子又忘了,是麼?”
肥遺和黃鳥兩個鬥嘴鬥不完了,朱雀卻懶得再理他們,吃完飯便讓大家各自散了。
如今這個房子是英羅找來的。一幢頗大的別墅!上八下六,共有十四間房。二樓中間最大最漂亮的一所套房自然是陛下的無疑。而朱璃才吃完第三隻小罐,就讓朱雀拉着手回了房間。左右一無人,朱璃便忍不住問了:“你怎麼治她的?怎麼看她那樣子,倒象是把孩子什麼的又忘了?”
這個丫頭,與他獨處一室,竟然想的是阿紫麼?
朱雀心裡不大舒服,但涉及阿紫,卻也是他所在意的。只是這中間有些話,不便讓她知道,於是,便吱吱唔唔講:“這中間有些事你不知道,但爲長遠計,如今讓她這樣,卻是有用的。”
別的不說,英羅爲了這事,就大爲觸動。
“陛下,您竟治好了她?”
“其實,也算不得治好。她這病太久了,便是我的精血也無法復元了。我如今,也只能讓她恢復到原來的狀態。再是進益,便是不易了。”朱雀話說得和他的表情一樣,十分沉痛。
聽得英羅心裡更加難受:“忘了她自己,也忘了那個孩子?”
英羅沒有孩子,卻在曾經曾經的十萬年前,與擷英最好之時,亦曾希冀過他們若是有子,該是如何?象父一樣,長翼?有尾?還是象擷英一般,身染異香,洗之不去。擷英或許不是天庭之中最美的女神,卻是最香的女神。她是花神,生來便帶着奇香入體。行風帶雨,經過之處百花盛開,那是花神的典範與神權,妒死了一概上界女神。可任憑她們如何調脂弄粉,卻也是無法調出比擷英身上更馥郁的香氣。
若他們那時果然逃脫了,躲到南海之濱
。是否便會有了孩子降生?
不管是男孩也好,還是女孩也好。或者說歲月時長,他和她總有機會誕下很多的孩兒。男孩可以象他一樣執弓引箭,驍勇善戰;女孩可以象擷英一樣聰慧靈巧,歡快馥郁。亦或者哪怕是反過來也行,女孩子英武些未必就不好,上古戰神中多有女神擅戰,亦曾執掌天地,護佑萬民。至於男孩子要是文弱……英羅倒是不喜那樣的男孩子。尤其在人間數萬年,對於脂粉英雄小白臉這樣的男子他是最厭惡的。可……若那樣的孩子是他和擷英所育的話……哪怕是那樣,他也會傾心疼愛的。頂多待他大些,教他習武多多強健筋骨也就是了。只要骨氣不弱,心懷寬廣,哪怕長得再秀氣,又如何?
界時,一家幾口,身處桃源,遠離戰禍。朝耕暮夕,看萬年風雲煙起,大浪濤盡。孩子們慢慢的長大,娶婦生子,嫁人誕育。再有許多的孫輩曾孫輩,子子孫孫一世又一世,該是何等快活?
只可惜……他的夢碎了!擷英消失了,他的孩子自然成了空幻。
而阿紫的夢,卻比他的更加悽楚。他的擷英雖然不見了,但他卻記得她,永生永世也不會遺忘。可她的良人呢?在哪裡?活着?還是死了?而她的孩子都在戰亂中失去了。是死是活無人知曉。若是被那些修士逮到,活生生的吃了,又該如何?而她自己,渾渾噩噩十萬年……哪怕如今陛下終於肯出手救她,卻仍然無法挽回她的神智。
這個阿紫,竟是比他還苦上萬分。
只恨他從前竟只是與她置氣,從未想過這個與他亦是從十萬年前而來的妖女身上,到底有多少,只屬於她的傷痛?呆團節巴。
“朱雀,你想什麼呢?”
朱璃原本還聽着他繼續說話,可是半天竟是沒了動靜。一回頭,卻見朱雀笑得狐狸一般,似在出神。那臉上的表情,朱璃在小雨的臉上看過無數次。是鐵定設計了哪個倒黴催的傢伙纔會這般笑得和狐狸一樣。
“你在和誰過不去呢?”哪家的孩子這麼倒黴?
朱璃問得超正經,可朱雀卻只是將她往懷裡一攬,寵溺的敲她的額頭:“你這是如何了?又想多想閒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