礦洞的村民們都是些壯實的漢子。
還日日下礦或在冶金工坊裡幹體力活。
在發現這羣書生們手裡的木棍殺傷力不小之後,馬上就要從他們手裡奪走。
並陸續有人得手。
官差們和左氏一族的傷患人數迅速增加。
婦人和孩子們都顧不得害怕,呼啦啦衝上去殺紅了眼。
就在雙方的打鬥水深火熱之際,白虎馱着阿土大王,尋着流放隊伍的氣息尋來了。
啥情況?
有壞蛋要殺主人的族人們?
好戰分子的阿土大王,左右瞧瞧沒看到主人的身影,哪裡還忍住了?
捏着白虎的脖頸皮,就直直的衝着礦洞來的那些村民們去了。
它的毛色也是銀白的,趴在白虎的背上遠遠看着就像是一隻小老虎。
礦洞的村民正打得分身乏術,就看到了白虎那身黑白皮,紛紛驚呼:
“不好了!七虎嶺的白虎跑過來了,快給我砍它!”
“不能殺,不能殺,白虎是七虎嶺的祥瑞!殺了祥瑞會受到天罰的!”
“啊!它的崽子抓我!”
阿土大王騎在白虎的脖子上,率先跳起來給了剛砍傷一個左氏族人的村民臉上一爪子!
再然後,又穩穩的落回白虎身上。
被撓的人慘叫聲驚破了天。
“啊......”
“啊......”
“啊......”
白虎看到胖鼠連續抓傷了好幾個,身上有特殊氣味的兩腳獸後,悟了。
背上的這個壞東西,現在就是帶它來,讓虎親眼看到他有多勇猛的。
白虎流着寬面淚。
看了看自己的虎爪,它的爪子木有胖鼠的那麼厲害,可怎麼整?
怕歸怕。
但,虎不服!
是時候讓胖鼠知道,誰纔是名副其實的山大王了。
它隨即也加入了抓臉行動。
“啊......啊......白虎傷人了,白虎傷人了!”
“我的臉,我的臉!”
“救命......救命啊......”
剛剛還對官差喊打喊殺的村民們,被攆得雞飛狗跳。
邪門的是,人家白虎父子就專門盯着從礦洞裡出來的人揚爪子。
看到這一神奇景象的官差、左氏族人和婦孺們,都呆立在現場。
跑不過白虎父子的村民,直接給祥瑞跪下。
邊跪邊磕頭:“山神大人莫怪罪,山神大人莫怪罪......”
山神大人聽不懂兩腳獸的求饒,正被一隻胖鼠帶飛中。
“啊......啊......啊......”
慘叫聲,讓瑟縮在後面的流放隊伍都替他們肉疼。
阿土大王快樂得飛起。
“吱吱吱......這個小弟收得好!本大王調教有方!”
白虎:真是要了虎命,胖鼠都不知道累的嗎?
一虎一鼠給這個礦洞的村民,帶來的身體和心理創傷可想而知。
村民們被這倆禍害的時候,王東家帶着五十幾個護衛悄悄離開了礦洞,往十里之外的密室山洞跑去。
等甘明蘭把自己武裝到,親媽都不認識跑到礦洞洞口,鬼影子都沒一個。
她下礦洞看了看裡面的情景。
頭一次見到現實中的金礦。
不是她以爲的從土疙瘩裡面尋狗頭金。
那些黃金竟然就如同沙粒一般,鑲嵌在岩石層中!
被挖出來的金礦石堆了一地,卻是不能直接使用的。
還得加工冶煉。
所以,冶金的作坊和成品在哪裡?
阿土帶着它新收的小弟,及時的出現在了洞口:
“唧唧唧......主人,主人,我知道!大壞蛋帶着小弟們跑到隔壁山洞裡去了,那個洞裡藏着很多黃金!”
“走吧,前面的帶路......”
十里外。
王東家一屁股坐在密室的石椅上,今日備受驚嚇的心才放下了一點。
爲了讓村民們對他這個東家放心,冶金的作坊和庫房的位置離礦洞都不遠。
這個密室山洞既是存黃金的庫房,又是他給自己留的安全屋。
防護石門都有好幾道。
而且最外面的一道石門做了僞裝,普通人根本看不出痕跡來。
阿土大王:你是有多看起不起鼠?暫且放你一馬,就是想看看你的老巢裡有沒有好東西。
黃金的味道,它敏感着呢。
今年辛苦了九個多月,冶煉出來的黃金大約有一萬兩。
王東家躲進密室的時候,還惡毒的想着:
這個金礦已經被官差們發現了,今後應該沒有機會繼續開採。
如果外面的那些村民被白虎全部咬死就好了!
這樣,他就能將這一萬兩黃金獨吞。
去年的黃金開採量並不大,只分給了這些村民二百兩。
但今年,他們終於挖到大礦脈了。
一萬兩黃金給出去四成?
那可是四萬兩白銀吶!
太讓人肉痛了。
他不想分!
甘明蘭和王東家的想法,一致。
阿土帶着她一路狂奔到做了僞裝的密室門口。
“吱吱吱......主人,主人,大壞蛋和黃金都在這裡面!”
“嗯,金子倒是不着急取,這隻白虎是怎麼回事?”
“唧唧唧.....這是本王新收的小弟,主人,你看它的樣子是不是很新奇?動物園裡都沒見過呢。”
“看體型和相貌應該是古中華虎,一個在二十世紀末已經滅絕的物種!就是這個顏色不知道是得了白化病還是天生的!你可別殺它呀,它很珍貴的。”
“哼哼哼......就知道主人你喜歡這種數量不多的!就是喊它來給你看一眼呢。”
和主人一起做事,阿土大王都不需要虎小弟打下手的。
得了自由的白虎,確定自己可以走後,瞬間跑沒了蹤影。
嗚嗚嗚,它要連夜搬家。
走得遠遠的,再也不回這一個傷心地。
它那哀怨的小表情,差點把甘明蘭給逗笑了。
搖搖頭,抓緊時間幹活咯。
王東家以爲藏身的密室固若金湯,在末世晶核能量炸彈的精準爆破下,一秒鐘就安靜的灰飛煙滅了。
炸彈的能量餘波,還把密室中的活人全部震暈在地。
隨之一起消失的,還有那一萬兩黃金。
半斤一個的大金餅子,足足兩千個。
就那麼隨意的擺放在木屋的二樓練功房內。
小小的木屋,蓬蓽生金輝!
一主一鼠盯着大金餅兩眼泛光,心滿意足......
兩刻鐘後,昏迷的王東家被一盆冷水潑醒。
他的腦子空空。
耳朵裡“嗡嗡”作響。
一羣人圍着他,張着嘴,神情激動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我是誰?
我在哪兒?
出了什麼事?
對上一羣陌生人,他本能的害怕,整個身體蜷縮成了一個大蝦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