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族。
守印太霄峰。
陽天宮,筆靈淵前腳剛踏入宮門,隨後一個輕輕的聲音傳來,“大師兄,我回來了。”
心事重重的筆靈淵一聽到這話語,不禁邁起的左腳便是落了地,隨後緩緩地轉過頭,往前看着嘴脣卻反覆地囁嚅道:“明月。”
說話中右手還不禁的摸住了門楣,似乎就要跌倒。
“大師兄,九弟讓您和陽天宮受委屈了。”
筆靈淵望着噗通跪下的秦明月,轉身的同時衣袖一甩,勃然大怒道:“秦明月,告訴我,這三天你去哪了?”
明月一聽這焦急的語言,知道那還是重重的期盼和殷切的關心,但是還是低下頭,緩緩後許久道:“師兄恕罪,我已經答應別人,不能說。”
“不能說?”筆靈淵怒氣未消,瞬間又是憤怒道:“硯觀心,樵中天何在?”筆靈淵眉心皺着,心中一片冰冷,他自然知道此時明月的困境,外面蒼天宮、玄天宮、變天宮都在索要結果,雖然虛縹緲一再推脫,但是終究是要追究的,神族一戰損失25人,威信掃地,況且王奈何一直在閉關,陽天宮的明天該何去何從呢?
旁邊立着的硯觀心和樵中天一聽,不禁互看一下,滿臉不解,平日了就是出了什麼事情?大師兄也是呼喊着老二和老五,此時他竟然題名道姓,一時之間,二人都是急匆匆趕來,躬身道:“大師兄。”
“硯觀心,樵中天,我命你們二人將秦明月押往面壁崖思過?”
“啊”,二人又是一驚,他們剛纔才見過秦明月,好不容易九峰的九大弟子聚齊,上次就是秦明月剛回來便是被押往了面壁崖,此時又是剛回來便被押往面壁崖。不解中二人就是傻立着,沒有動作。
“你們都是聾子嗎?難道還要我親自動手嗎?”
“大師兄,九弟剛……?”
“剛什麼剛,難道沒聽明白我的話嗎?還要我再說一次嗎?”
二人面面相覷,默默中都是看着明月。
“四哥,六哥,一切都是明月的錯,大師兄,您消消氣,我這就去面壁崖思過?”
“慢着,”一聲大怒之音枉然而來,如同烏雲中滾滾的雷聲。
大踏步中,卻是一個人走來,還未立定便又是聲音滾滾而來,“筆靈淵,別人怕你,敬你,是因爲師父他老人家閉關前的交代,你不要以爲頭上帶了個虛無的王冠就以爲自己是個大統領,狗屁,老子不認這理?九弟今日剛回來,還不知傷勢如何?還不知道吃沒吃飯,喝沒喝水?你倒是進門就是這一出?上次演戲我還沒有給你算賬呢?這次又開始狗捲簾子——翻臉了。老子就不認你?今天我把話撂這,誰要是動一下秦明月,就從我身上踏過去?”說着,四平八穩地立在了明月身前。
“五哥,你讓開,大師兄這麼做必定有道理的?”
“道理,什麼奶奶的道理?我頭上要是有個王冠,我就是道理?我雖然沒有王冠,但是我任理不認人?凡事要畫個道道,紅口白牙一說?怎麼,一個人的生死就這麼定了?你以爲是誰呀?你以爲你是掌管地獄的十八尊者呀?”
“漁天網,五年了,你下山五年了,竟然沒有一絲的長進,難道我九峰的律條,陽天的規定都是空洞的擺設嗎?都是你嘴裡的那條魚嗎?”
“筆靈淵,不要跟我提以前,五年來,五年了,我不疼,我不累,你怎麼懲罰我都不爲過,因爲你頭上有個王冠,但是,明月不行,五年前他來到陽天宮,你就對他心聲積怨,派他砍十棵陽天竹,你說說你有沒有良心?還在竹林中兀自羞辱他?我早就看不慣了?”
“漁天網,我現在認你這個五弟,你給我躲開,今天的事情我不再計較,如果你要一意孤行,那麼……?”
“那什麼,筆靈淵,有什麼招式我就接着?明的暗的隨便玩,明月不懂人情世故,我來?”
“五哥,你退下,師兄對我們如何?我們有目共睹,況且他一向仁愛有加,這次這麼安排,一定是有難言之隱的?莫要辜負了師兄的好意?”
“明月,你不用替他開脫,更不用怕他?有我在,誰也不敢把你怎麼樣?”
“五哥,九弟求你了,你就退下吧!”
“不退?”
“當真不退?”
“筆靈淵,你不用嚇唬我,我不是三歲的孩子?大不了再讓你罰我下山?”
“漁天網,你當真不退?”這次筆靈淵雙眼冷漠地掃過漁天網的臉龐,微微中就是一陣冷風出來。
“吼什麼吼,就是不退?”
“硯觀心,樵中天,我命令你們將他們二人押往面壁崖,沒有我的命令不得回山,聽到沒有。”
二人一聽到要將漁天網也要捉拿,立時更是面面相覷,不知所蹤。
“筆靈淵,你不用指着光頭罵禿子,這一碼事歸一碼事?明月的事情你給我了了,我你隨便怎麼樣都行?”
對峙中,卻是安靜下來,緩緩中一個腳步走來,聲音很輕,但是很有分量。“這是怎麼回事?一進門都是吵吵嚷嚷的,興奮什麼?”
硯觀心一看,心中終於有了一絲的希望:“師姐,我們這是……?”
“來得正好,老二你給評評理,這是什麼事情?什麼道理?”
墨含情沒有理他,只是緩緩走到明月的跟前,明月一見墨含情停在眼前,便是眼角垂下淚來,墨含情閉上眼睛,撫摸着明月的頭道:“明月,你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師姐,明月不哭,明月不苦?”
“老二,你說句話?你要是支持筆靈淵的,那就給我站一邊去?男人的事情男人來解決?”
“明月,走,姐姐陪你去面壁崖?四弟,六弟,煩勞將八弟一起送往面壁崖?那裡安靜,適合養傷?”
說着,衆人都散去了,只留下筆靈淵和漁天網二人。
“筆靈淵啊筆靈淵,我現在終於明白了什麼是神族,什麼是虛僞?早知道這樣?那顆丹藥我拿去喂狗也不給你?”
“丹藥,老五,你給我說,玄天宮的丹藥呢?……。”
面壁崖思過洞。
讀四海安靜的躺着,身邊立着兩個人,一個是秦明月,一個是墨含情。
“八師兄,都是明月的任性,讓你受到了傷害。你要振作起來,你還要教明月讀書呢?我們還要到雲河邊看風景呢?這你都答應過我的,難道你都忘記了嗎?”
“明月,讓他靜一靜?他的傷勢已經穩定,八弟修爲已經初次到了鬥氣境界,自然可以斷臂重生的?只是這次撞擊力道太大,而且手法看樣子不知神族所爲,況且大師兄已經找到方法了。”
“真的,師姐。”
“真的。”
“明月,大師兄罰你來面壁崖,你恨他嗎?”
“師姐,大師兄這都是我爲我好?我這次私自下山,大師兄一人前後奔跑,已經盡責了?”
墨含情站起,望着修補好的山洞的窟窿嘆口氣道:“明月,你的傷勢如何?”墨含情還是止不住地問起了這事,明月和她一路走來,但從明月的步伐和神態上查看,明月根本沒有受傷的跡象,而且體內陰陽二氣似乎很充沛,這種充沛就連他自己都沒有這樣的修爲。
“師姐是我最親的人,我不能欺騙他,但是我已經答應那人,任何時間都不告訴任何人我來過陰陽古城,並且和魔族的人有交往。” 明月默默低下頭,沒有吱聲,嘴脣咬着,像個孩子。
“但是她是我師姐,我不能隱瞞他?”
“明月,你有難言之隱嗎?你若有,師姐不問?”
“師姐,對不起,我答應過那人,保守秘密的。”
“那好,這件事我不問,但是師姐還有兩件事要問?”
“師姐您說,明月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好,明月,神族25人是怎麼死的?還有這三天你去了哪裡?”
“師姐,那25位師兄弟是被一種紅眼睛的怪物在蓮花古洞給殺害的?”
“那這三天你又去哪了?”
明月一聽,低下頭不再說話,事情彷彿回到了三天前,在他被打落到面壁崖的崖底時分,在那裡一人對着他道:“秦兄弟,你小小年紀就敢一人來到我這陰陽古城,並且還施展手法救了魔族毒王宗的豬豬周?論膽識,我很佩服?論手段,我很欣賞?不如我們結拜爲兄弟如何?”
“好,大哥在上,請受小弟一拜?”
“好好好,好兄弟,做大哥的也有一事相求?”
“大哥,都是兄弟了?有事吩咐就是?”
“好,二弟,這裡是陰陽古城,你來過這裡,不能對任何神族的人講?能答應大哥的要求嗎?”
“大哥,我答應你?”
“好,我信你,我們的這次相會就叫做陰陽古城之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