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凡十六階,一步就是一重天地。
在這樣的位格森嚴的等級之下,凡人有凡人的視野,超凡者有超凡者的視野,神魔有神魔的視野,就算是孕育一切萬有的世界也有世界本身的視野。
“它”們尚且如此,而對於那些屹立在一種種多元、大千、虛空、超次元之外的偉大存在而言,自然也是有着獨屬於祂們的恐怖視角。
在那些存在的眼中,煌煌泱泱,無數亦是無限的“多元虛海”上,不知曉有多少的不能看到面積大小世界在“虛海”中徜徉。
在以這龐大的大海作爲基點,依爲對比物的話,那一個個世界都只不過是海中沙粒,點滴微水,根本微不足道。
而在這樣的“沙粒”、“水滴”之間,也是不知道有多少的世界創神,一界大尊,亦或者通天大聖,滅世大魔在是隔界相望,無弗遠近,不知道距離。
在這樣宏觀的域界距離下,縱使他們有能力也有資格越界而出,行走於多元虛海之上。
但是對於祂們之下的諸多類似與神魔一般的生靈而言,想要走出何等的困難。
縱使有人能夠有辦法走出自己的世界,但也都是極其個別的個例,根本不能作爲浩大的基本盤來使用。也自然沒有能力收斂萬界資源,支撐起自己世界的升格來使用。
在這樣宏觀的虛空維度虛空上,唯有那些能夠將自身做爲“絕對基點”,將自身光輝覆蓋到一個又一個世界,讓無數世界共同讚頌,稱頌自己的神名;
將自身的時間之軸、時光命河,亦或者是宙光之樹,並嵌到那一方方時空之中,以自身時光命運爲統一;
將所有的維度能量與概念,一併包容入自己的超凡體系之中的那些頂尖多元勢力,方纔能夠隨意把自己世界之中的所有有無形的“力量”,一起構建成爲浩瀚多元之軍。
在那些偉大存在的意志下,主動的向外佔據着一方方浩渺世界,真正達到如同滾雪球擴大一般的偉岸效果。
超凡等級在達到了神魔以上後,彼此的差距根本就沒有可能隨着位格的提升而縮小,反而會因爲自身根基、權柄、概念、甚至是意志的不同,而造成各種就算是神祗,就算是在同樣位格,也要爲之徹底絕望的巨大鴻溝!
超凡之路,半點都不容小覷忽視,一步踏錯,甚至只是一絲的偏差,越到最後,越是會造成積重難返的結果。
越強越錯,越錯越強,半點不由神祗自身做出選擇,直至最後超凡的位格控制不住力量無休止的增長,在類似於“超人劇變”的狀態下,死成一灘灘碎渣。爲多元維度虛空海的生生滅滅,做出自己應有的貢獻。
多元虛海上每一次水波的微微波瀾,就足以見證萬億世界的生生滅滅,短短一剎也根本就叫人無從得知,其中到底有多少多元世界級隱秘隊黯然逝去。
而在普通多元維度時空也無法觸及的虛妄線上。一道無邊廣闊,無始無終,滾滾向前的長河猛然間騰騰而起。
但是仔細看來,這一條長河的模樣,這分明是由無數世界線、時間點爲刻度,以各樣虛空碎片爲水滴構成的一個輝煌大世界的一邊一角!
轉眼這條長河似乎是受到了驚天動地的大變故,有億億萬萬無窮無盡的流光從長河中飛起,這些流光極細極短,時時刻刻都在變幻着不定的顏色,一絲縷的反照都像是有一段時空暗藏。
它們遍佈着整個長河,每一縷極細極微的流光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向前流逝,然而卻在向前流動的一瞬間就會徹底消失不見。
它們是世界演化的億億萬萬中可能,每一縷閃爍的流光,都代表着一個世界的片段,每一種流動的方向,都代表着一個可能的未來。
億億萬萬窮無盡的流光,或長或短,或分或聚,或是連成一片,或是獨自前行。。
這些無窮無盡的洪流和溪流聯合起來,就是一個大千世界過去、現在、未來無盡平行可能的分支時空總和。
而在這片浩浩湯湯、無窮無盡、無始無終的時空長河的最上空,兩道巍峨威嚴的身影正在其上端坐。
一位白衣儒衫,至純至聖,座下金橋氣象萬千,彷彿橫貫千古,引領人道大勢的金橋閃動浩瀚光輝。
那渡盡天下人到彼岸,人人如龍的磅礴意境和雄渾造化氣息,震撼着整個浩蕩虛海。
另一位卻是平平常常的一個黑袍陰影,雖是殺氣騰騰,沖銷滅界,但卻無人能夠看到他的真正身影。
“易道之主!”
“太一之主!”
根本無需他人多言,只是看着他們的身影,自然而然便已浮現出他們的名號。
諸天萬界,億萬時空,層層多元虛海之中,有許許多多的強大存在,早已經將目光投注到這裡。
其中的每一位都是強橫無匹、威嚴無比,在多元維度虛空海中的上上下下無限延伸自身偉岸光輝的偉大存在。
他們遙遙的觀看着趙奇與易子之間的鬥爭,卻並沒有一個人出手干涉。
反而在兩人的戰鬥延續到自身世界的瞬間瞬間,搶先一步將自身的光輝收縮回去,將代表這一片虛空海上的所有時空支流讓出,作爲二人繼續決戰的戰場。
在那一位位的眼角下,這條浩蕩的歲月命彷彿就是那兩位手中的一方棋盤。
每一絲每一縷的時間線與世界線,就彷彿是他們手中一枚微不可察的棋子。
每一個瞬間的渺小時間裡,在他他們兩位的手上都是有一條條時間線被崩裂,又有一條條界限在誕生。
這兩位的手上,這幅棋盤早已僵持無限時光,彷彿更是要遲至終久之遠。
可是最終這一片時空命河,在一個“外來者”不經意間的干預下一切終止。
在其最後,一切的未來被恆定,所有的終焉被指引,只是餘下一灘混混沌沌的概念之“湯”,浮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呼……易子閣下的文道體系,果然與我所知曉的【鬼仙】、【人仙】體系迥然不同,甚至就連你大道演繹的【易道】也是叫我打開眼界,真是佩服佩服……”
趙奇哈哈一笑,隨手一拍就已將棋盤上的所有棋子抹去,順嘴出口恭維道。「別給臉不要臉啦,我拉着這麼多人的視線,給你打掩護。你在這段時間裡起碼佔下了上百上千個大世界了!那些一個個轉世重生,卻在自己世界裡當“文化的搬運工”,當“大師”、當“文豪”,當“人生贏家”的幸運兒,別以爲我知曉是怎麼來的。見好即收啊……你好歹還頂着君子的名聲呢,怎麼老是做文抄公的事。真不怕你的人設崩塌嗎?」
“咳咳咳……太一閣下也是厲害,一化萬道,萬道歸一的手段,也是叫易歎服,真是大開眼界!”「胡說什麼!我們君子讀書人的事,怎麼能叫偷!你可以污衊我們讀書人的人品,但絕對不能污衊讀書人的節操!這段時間明明是我再給你打掩護,你“無限世界”諸多神系大肆攻堅其他世界,真以爲我是瞎子?而且你又有一個神系歸位了……別以爲我不知道。我知道,我只是不說而已。」
兩人在這煌煌恢宏的歲月命河上,不斷的相互吹捧,簡直能叫聞人聞者爲之,心潮澎湃。但暗地裡的舌槍脣劍,又有誰能聽聞。
“佩服佩服!”
“敬佩敬佩!”
“哈哈哈哈……”最後兩人同時卡殼,終於一起發出了一聲聲浩蕩而不失尷尬的森森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