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頭疼,頭浩鞥……我是誰,我在哪裡,窩在什麼地方…誰能告訴喔,沃這是發生什麼了嘛?”
一片混沌迷濛之中,張太炎死死地捂着自己的額頭,不斷的發出呻吟之聲。
此刻他只感覺自己的兩對眼皮彷彿被千斤重擔所壓着,無論自己怎麼想着睜開,想要擡起頭,卻都沒有辦法。
若隱若現之間,他似乎只能見到一線朦朧的光亮在自己的眼皮邊緣泄露,但在轉眼他就已感到自己被無盡疼痛侵襲的一點都不想睜開眼睛了。
“我這是怎麼了?”
章太炎如今內心深處正在不斷的自我循環重啓死機之中。他感覺自己的記憶彷彿是被某人生生的韈開了一大片,無論自己如何回憶,他都沒有辦法想起來自己在昏迷之前究竟遇到了什麼。
“幫我想一想,我究竟是看到了什麼。”
張太炎心中不斷的呢喃,此刻他唯一能夠回想到的,就只有在他眼前彷彿從來都沒有渙散過的光亮與黑暗的浩大爆發。
那是時空被徹底點燃,乃至是完全崩塌爆炸後的極端偉岸景色,時時刻刻彷彿都完全在於他的眼前縈繞,根本不留一絲一毫的空隙!
“喔……對了,我正在主神空間的劇情世界,我正在完成任務,這是《範海辛》的電影世界,剛剛是範海辛與德古拉伯爵的光暗大沖撞。還有我和我的隊友根本沒有力量插手那樣的戰場,只能夠在特蘭西瓦西亞城中閉目待死,我還有許多事情沒有做…那我現在應該還在特蘭西瓦西亞城裡……我不能死了!”
突然之間,在一陣陣的迷茫混沌之中懸浮沉淪的張太炎,就如同被一道閃電擊中。
下一瞬,一系列的記憶就如潮水一般從他的心靈深處涌動,只在區區剎那他就從極度痛苦的“疼痛”之中清醒。
不可名狀的極度極度危機感一下子就用上了他的心頭,猛然之間他就已睜開眼眼睛!
這一刻強烈的陽光,極度的刺激着張太炎的眼球,叫他情不自禁用手遮掩住了那些光芒。
“看來我們現在是安全的啦……”可等下一秒,在主神空間裡可以說是身經百戰,比那些菜鳥們不知道高到哪裡去的張太炎,旋即就已經放下心來。
畢竟在他的記憶裡,上一刻他們連同整個特蘭西瓦西亞城都還處於德庫拉伯爵【深紅鮮血領域】中的一部分,甚至整個城市之中的星象與時空都被那位直接偏移了。
但現在讓他感知裡卻是一片陽光明媚,顯然我們算是回到正常的時空裡了。
這麼來算的話,就算他還沒有脫離危險,但起碼已然離開了德古拉伯爵的領域之外。勉強算是脫離了生不如死,就算是死,也只能死在德庫拉伯爵的死海之中,然後生生世世當亡靈的恐怖未來了。
當然也有更加恐怖的,那就是德庫拉伯爵直接探查他們記憶,然後一不留神觸及到了主神空間之中的禁忌,他們連鬼都沒得做,直接GG了賬。
不過現在看來,他們的情況還是極好的。
放眼望去,這個特蘭西瓦西亞城雖然此刻有一大部分處於廢墟上,整個地方就像是遭受了十幾級大地震一樣,更有無數居民的殘骸,不時只見散落,無數的哀嚎之身,即使他不仔細聆聽,依舊不時能進入他的耳中。
但張太炎對此,根本不發表任何意見或者建議,甚至隱隱之中還有些想笑,畢竟自己還活着不是?
只要活着,就證明這一場劇情任務依舊沒有結束,在這個世界裡,依舊還有着無數的機會,等待着自己。
“就是不知道,我昏迷了之後,範海辛和德古拉那兩廝究竟打成什麼樣子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從他們的戰場上撈上點好處”
“喲?大佬喲,你算是醒啦。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啊……你都不知道,就你昏迷的這段時間裡可算是嚇死我了。話說大佬,你的大腿還能叫我抱麼?”就在張太炎自己有心思關注自己在昏迷的時候究竟發生了什麼時,猛然之間就聽見自己耳邊傳來一聲悠閒自在,卻又是像是急切感動的詢問聲。
“你……叫什麼來着。”
猛地一回頭,張太炎就是見到那個一直不被他看重的年輕講師,這時候正隨便的坐在一個大石塊上,遙望着整個特蘭西瓦西亞城,彷彿在想起了他那遙遠的詩與遠方。
而且手裡他那個隨身攜帶,片刻不離手的保溫杯,半開不開的彷彿正隱隱散着熱氣,看樣子顯然纔剛剛打開過。
如此情景直看了張太炎眼角一陣抽搐。而且又是看到他在自己醒來之後,直接對自己露出了那種爽朗非常的笑容後,頓時就是氣不打一出來。
這究竟誰纔是資深者,誰纔是新人菜鳥啊。自己都變得這副鬼樣子了,這新人竟然還有心思坐在一邊喝茶!
這大地硬的呦,可把自己給擱壞了。就不知道扶自己一把嗎?
你這小子,你可別叫我爬起來,要不然我這暴脾氣連我自己都害怕。
“其他人都怎麼樣了?還在嗎?嗯,範海辛和德庫拉伯爵的戰鬥結果怎麼樣了,誰勝誰負?”
既然張泰妍心中有一肚子牢騷,要爆發,但事有緩急。他微微有些嘶啞了喉嚨,對着這個眼前對他一臉笑意的少年講師,忍不住詢問道。
“大佬,我叫趙奇啊,我不是昨天晚上才介紹的嘛,你這就忘了?另外的幾位大佬們都在這裡呢,你看都還是熱乎着的呢。看樣子是沒大危險的。”
那叫趙奇的講師,對着他又是一陣陣開朗的笑意。
h就隨手一指他的身邊,張太炎微微轉頭,就看見自己的隊友夏俞,徐凱源,江華他們幾位都是整整齊齊的放在他的左右。
而再更遠方,幾位新人也是一樣整整齊齊的躺着,而在那幾個新人中間正好留了一個大空蕩,應該就是這人爬起來的空白。
就像是這個新人所說的一樣,這幾位都只是昏迷不醒而已,應該沒什麼大礙。
“唔……這就好,這就好……看來,大家都沒什麼事。”張太炎緩緩舒了一口氣,也是一樣掙扎着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