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看來這些日子倒也認識了一些之,看了一些書,進步頗大嘛。”馬三通笑呵呵的看了一眼張成,說道。
反觀張成則是有些靦腆的饒了饒自己的頭髮,說道:“那有的事情,還是先生交的好。”
“果然如此文和所料,那些土匪在我等沒入到密林之中,就沒有繼續追擊了。看來,我在計謀上面,的確是不如那文和啊!”想到賈詡所說的種種,張寶不由得額頭滴出一滴冷汗,幸虧自己按照大哥的吩咐,沒有惡待賈詡,不然的話,似這樣的智謀高深之人,貿然得罪,甚至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賈詡不是一個什麼善良的人,光是看他出謀劃策所提出來的計策,每一條都是狠毒血腥,斬草除根。此人,若非自己這邊對面盟友,他張寶定然不會讓賈詡活下去。
畢竟,賈詡這樣的人物太過於危險了,一旦成爲他們黃巾的對手,定然是會給他們帶來天大的災難。
賈詡看到張寶率領着自己的將士回來,不由得露出一抹笑意,說道:“看張寶將軍這個樣子,想必我們的謀劃,應該是成功了大半。”
“今夜子時,你再去叫陣,讓他們疲於應付,擾亂他們的思考。切記,這個過程不能夠有半分的遲疑,一定要讓他們怒火中燒,恨不得殺你挖心吃肉才行。”賈詡神情凝重的望着逐漸落下的太陽,說道。
“文和放心,我張寶定然不會辜負文和的教導。”張寶聽到賈詡的話語,顧不得其他,連忙向着軍營而去,他打算這段時間就跟這些黃巾精銳待在一起了。
“張寶將軍來了,張寶將軍來了。”
忽然,軍營的黃巾精銳們望着踏步進來的張寶,連忙打開營帳,出門迎接,一些靠在篝火旁邊,取暖的黃巾精銳,也是站了起來,向着張寶望了過去。
看着一雙雙熟悉的面孔,張寶揮了揮手,說道:“大家都坐下,坐下,我就是來看看。”
“張寶將軍,弟兄們想要問您一句話,我們還可以回到自己的世界去?”進入到這個陌生世界,已經過去了許久時日了,可是常年在外征戰,尤其是在其他世界,將士們難免思念在世之情人,遠在異鄉爲異客,這等鄉愁的滋味最是難受的緊。
望着情緒比較低落的黃巾精銳們,張寶也是露出了思索和悲傷之色,淡然的說道:“放心吧!我們會回去的,大哥說了,只要兩個世界融合到一起的時候,我們就可以回家了。”
“回家。”
“回家。”
“回家。”
頓時之間,得到張寶肯定的答覆,黃巾精銳們無不是神情震動,熱血不已,因爲,他們相信張寶將軍所說的話語一定會實現,定然不會欺騙他們的。
然而,唯有張寶知曉,回家,回家,談何容易,他又何嘗不想要歸去,可是在這個世界之內,凡人的力量何等的卑微,生老病死,種種磨難,不言自語。
現在身處在神魔世界,他們知曉,這是一個逆天改命的絕佳機會,成龍成蛇,是爲那九天之上的帝王,還是那凡塵俗世的農夫,就在此刻揭曉。
這些手中的將士,就是他們的底氣,萬萬不能夠有失。
俗話說,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只需要打贏這一仗,犒賞三軍,加上安定下來,他們歸鄉的心緒自然也就會淡然許多。
張寶不相信,在此地生根發芽之後,他們還能夠輕易的捨棄這裡的榮華富貴,去追尋那歸家之路。
與此同時,他也在思忖着張角曾經給他交代過的話語。
“二弟啊!我們想要回去何其的艱難,根據我們穿越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天道給予我們的信息,等待世界融合,回家之路開啓的時候,恐怕那已經是千年之後,千年之後,天庭地府歸來,神魔橫行。我們只有千年的時間,不提我們能否活到那個時候,就算是活到了,息想要爲我們自己的家園爭奪下一方領土,何其的艱難,人間界,註定戰場橫行,殺伐盈野。你必須要早做打算。”
張角身爲三國演義世界前期的天命主角,所獲得的天命何其的濃厚,堪稱是真正的牛逼人物,不然的話,豈能夠以一人之力,撼動整個偌大的大漢。
他所說的的話語,並非半分的虛言,真是因爲如此,張寶才害怕,他估計自己恐怕活不到千年的壽命。
在三國演義的世界,凡人還從未有活過超過一百年的,更別提千年了。
即便是在這個世界,有着武道等等的加持,可以不斷的突破境界,獲得更爲悠長的壽命。然而,天災人禍橫行,人間龍蛇起陸,無數的野心家們,和真正的潛龍,絕對不會就這樣甘心讓人間這樣和平下去。
“未來的戰爭不遠了。就是不知道三國世界的人,到底有幾個人能夠存活下來。”
張寶凝重的望着星空的古老星辰,那一顆顆星辰上面散發出來的恐怖波動,讓他知道什麼叫做天威不可測,神魔千年之後出世,他又將會如何,他看不到,亦是看不破。
星空高懸,萬物寂寥。
只見得,張寶率領着自己的黃巾精銳,舉着火把,將整個夜空照耀的格外的澄明。
“不好了,那些朝廷的軍隊,又來了。”
正在城門上打着瞌睡的守門人,忽然,看到下面的動靜,猛地驚出一身的冷汗,急忙的敲響警鐘,向着馬王山上面的聚義廳而去。
“什麼?這個狗孃養的,煩不煩,一天到晚的在外面叫罵。奶奶個熊的,來人啊!傳令山寨上下,所有人都給我緊急集合,給我殺他一個人仰馬翻,教訓教訓他們一頓。讓他知道,我馬三通的名字,不是白給的。”馬三通本來打算今晚跟自己剛剛搶來的小妾,談談人生的,就聽到手下的人來報,那個張寶又來了。
不由得臉色鐵青,怒意沸騰,忍不住自己胸膛中的火氣,向着外面的人馬叫嚷了那麼一句。
“是!”
外面的土匪們,聽到馬三通那恨不得殺人泄火的樣子,立刻飛也似的跑了,那裡還敢停留。
正在這個時候,山寨的狗頭軍師走了過來,看到馬三通那氣急的模樣,提醒道:“大王不可啊!夜黑風高,我們這樣貿貿然的衝殺出去,豈不是正中了他們的埋伏?況且,這些人叫罵就叫罵,我們閉門不出去,我看他們能夠拿我們怎麼樣。”
“哦,我想想。”
看到狗頭軍師走過來,馬三通的面色緩和了許多,剛纔怒意也消減了一些,理智佔據了上風,思忖片刻,覺得是這個道理,就點了點頭,說道:“閉門不出,只要那些人不攻打過來,我們就不管他們。”
“遵命。”
那些聚集起來的土匪還沒有搞明白,到底要幹什麼的時候,就聽到馬三通又讓他們回家去了,着實有些鬱悶。
“該死的,這些人掛免戰牌,不出來。我們該怎麼辦?”
張寶在外面急了眼睛,他沒有想到,這個馬三通這樣能夠憋氣,他都叫罵了一個晚上了,言辭都是用自己所掌握的所有罵人技巧,輪番上陣說了一個遍,口乾舌燥的,愣是說的自己都沒有脾氣了。
現在他是一百個不願意,就這樣撤兵回去,然而,卻又沒辦法,總不能就這樣繼續下去吧!
“來人啊!去給我把文和請過來。”
張寶逼得沒有了辦法,隨即只能夠想到賈詡,立刻向着身邊的近衛,吩咐道。
大約過去了一炷香的時間,賈詡騎着馬,跑到了大軍之中,看到那高高掛起的免戰牌,面色有些不好,又看了一眼衆將士,想了片刻,說道:“張寶將軍,不知道當初的那個俘虜還在不在?若是在的話,請把它給我打過來下,我有事情要問他。”
“還在,被關押在軍營裡面沒有帶過來。你過去,把那個人帶過來。”張寶想了片刻,也沒有明白過來,賈詡的葫蘆裡面到底賣什麼藥。需要這個俘虜來幹什麼,不過,賈詡有所求,自然必有應,馬上吩咐手下的人去辦了。
“張寶將軍,俘虜帶到了。”
過去了一會兒,那個劉二麻子被手下的人帶了過來,不管劉二麻子心裡面何等的害怕,生怕這一出來,就是殺頭的事情。嚇得他連忙吃了好多飯,算是可以當一個飽死鬼了,能夠這樣死,在他的印象當中,也算得上一件十分體面的事情了。
“將軍大人,不知道能否在殺我之前,喝一碗酒?”
劉二麻子想到那些江湖說書人提起,死刑犯在秋後問斬的時候,都是要來上那麼一口斷魂酒的。想到自己也要死了,若是不喝這個斷魂酒,終究是心裡面有些不舒服,鼓起勇氣,開口討要道。
“去去去去,誰說要殺你的?是我們的軍師要見你。”旁邊一個黃巾精銳,踢了那個劉二麻子一腳,向着張寶和賈詡說道:“軍師,將軍,這我就先下去了。”
“下去吧!”
賈詡點了點頭,讓他退了下去,轉身望了一眼那個劉二麻子,詢問道:“劉二麻子,你可知道那裡能夠弄到女子的衣服?”
“女子的衣服?這個還需要弄?我就有。”
劉二麻子聽到不是要殺他,心裡面的大石頭猛地落地,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鮮空氣,那種險死還生的經歷,當真是如同過山車一樣,刺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