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九江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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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許久,蔡邕答應了。

幾天後,劉秀北上涿郡,要回老家。

富貴不還鄉,如錦衣夜行。

當了九江太守,該回家了,該到鄉親面前去裝逼了。恍然間,劉秀有些理解項羽,爲何要定都彭城了。

半月後,劉秀回到家中,跪下道:“拜見母親!”

“我兒回來了!”母親道:“我兒爲太守,有出息了,該去祭拜祖先!”

言語中,滿是歡喜。

劉秀向屋中看去,還有草鞋草蓆存在。經商富裕後,劉秀時常給母親寄錢,可母親還是勤儉持家。

“母親,家中太寒酸,你過得太苦了!”劉秀皺眉道:“兒子當了太守,俸祿二千石,母親該享福了!”

“一粥一飯,當思來之不易;一絲一縷,恆念物力之維艱。”母親道:“天下動盪,飢不果腹,貧寒無衣者衆多,吾豈能奢侈,不如節省錢財接濟貧民!”

“孩兒受教了!”劉秀躬身道。

在家中,享受着天倫之樂。

閒暇之餘,劉秀在涿郡,拜訪各個名家,還有昔日的同窗。再次見到公孫瓚時,他英氣勃發,不復昔日的幼稚,成爲了一代名將。在袁紹、曹操與黃巾軍大戰,內戰不斷的時刻;公孫瓚卻與鮮卑血拼,當着衛青、霍去病。

“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然後兩個男人盡情喝酒,說着昔日的往事。

“大亂將至,伯圭要小心!”劉秀叮囑道。

“我知道!”公孫瓚道。

“吾將去九江爲太守,山蠻作亂,故向伯圭借兵!”劉秀說道。

“這個好說!”公孫瓚道:“到了軍營,你自去挑!”

公孫瓚,果然是好兄弟。

次日,到了軍營中,挑選了一千精銳騎兵,其中有一人,名爲趙雲。趙雲,常山真定人,在幽州軍中不起眼至極,或者說在幽州軍中,能打武將太多了,趙雲混在其中,不起眼至極。

五天後,劉秀攜母南下。

在路上,遇到了關羽。關羽投靠而來,只是桃園三結義不存在的;又是有戲志才、荀彧等人來投。

靠着九江太守的名號,一路走來,招攬不少豪傑,還有寒門書生,人才也罷,廢柴也罷,盡數利用。

到了洛陽,接上蔡邕一家,前往九江。一路走來,入目皆是荒野廢墟,百姓流離失所,餓殍遍地,繁華的洛陽與悽慘的中原構成鮮明對比。黃巾軍平定了,可天下更亂。

一路南下,招攬着流民,九江地廣人稀,正好開耕。

蔡邕道:“玄德該成親了!”

“正是如此!”劉秀點頭道。

選好良辰吉日,婚禮開始,從早晨持續到了晚上。

婚服非是後世大紅色,而是玄衣纁裳。黑中揚赤即爲“玄”,天之色彩即爲玄,實爲至高無上之色。親迎時婿着爵弁玄端,婦着純衣纁袡。

迎親的車輿,超越太守等級。按漢制,士人親迎時車輿服制都可上越一級,不算無禮,在荀彧的安排下,一切有序進行着。

沿路的百姓聞訊而來,夾道相迎,人流熙攘。

蔡府門庭掃灑一淨,華燈高懸。劉秀迎了新娘上車。一路接受百姓的朝賀。

漢代新婦沒有蓋紅蓋頭的習俗,也沒有坐轎子的習俗,蔡琰和劉秀手共乘一車,車無車廂,僅有玄色麾蓋。兩位新人端坐在車輿上,劉秀面如冠玉,玉樹臨風,儀表堂堂,俊朗非凡,而蔡琰更是天姿國色,儀態萬方,高貴芳華,傾國傾城。

漢代婚禮有七個儀式:拜堂、沃盥、對席、同牢、合巹、結髮、執手。在滿堂賓客的祝福之下,劉秀與蔡邕按步就班的完成了婚禮的每個步驟。

首先是拜堂。新郎新娘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

其後便是沃盥,童男童女端上兩盆清水來新人潔手潔面,洗漱一番。男東女西,對席而坐,下人奉上酒菜來,三素一葷,新人同吃一盤葷菜,意爲同食一牲畜之肉,是爲同牢,而後交杯而飲,稱爲合巹。

禮儀的最後部分,就是新郎新娘各自剪下一咎頭髮,綰在一處包起來,大概這就是結髮夫妻的緣由來。

最後,在賓客的歡呼下,兩人執手進入洞房,婚禮便完成了。

按下來婚宴大開,賓客盡興而來,喝得昏天黑地。關羽和張飛喝得人仰馬翻,趙雲只是略微喝下幾杯。

天色已經黑,劉秀邁入洞房當中。

紅燭閃動,蔡琰華服盛裝,靜靜地坐在榻上等候着。

劉秀邁入洞房中,微微發暈。

“酒多傷身,夫君少飲一些纔是。”蔡琰道。

劉秀微微一笑,順勢攬住了她的纖腰,道:“夫人教訓的是,今後唯夫人之言是從。”

蔡琰道:“夫君說笑了。”

劉秀懷擁美人,大笑道:“良宵美景,豈可虛度?夫人,我們同寢如何?”

蔡琰沒有再回避,沉醉在其中,羞澀點點頭。

劉秀將她橫抱在了懷中,走向了衾帳。

燭光搖曳,譴綣消魂。

次日醒來,劉秀懷抱嬌妻,回想着昨夜,滿是幸福之感。

…………

當了九江太守,劉秀沒有裝逼,也沒有瞎折騰,而是高築牆,廣積糧,不稱王。開設水木學院,蔡邕爲山長;關羽、張飛各領一營兵馬;又是抽取精銳,營建九江營,劉秀親領之,趙雲爲輔。

又是讓荀彧爲功曹,負責屯田,人事;又是戲志才爲軍師,負責練兵。

九江郡地處南方,爲落後之地,世家稀少,主力也較少。

劉秀深知,這個時代,最大的敵人,不是曹操,不是孫權,不是黃巾軍,而是豪門世家。

曹操壓制世家,導致叛亂不斷,打天下困難至極,可根基也穩固;袁紹靠着世家上臺,可世家傾軋不斷,難以調和,走向滅亡;孫權讓北方來的世家與本地世家內鬥不斷,維持了平衡,鞏固了天下,可外擴不足。

到了後來,曹丕爲了當皇帝,向世家妥協,設立九品中正制。

對於世家,只能溫火慢燉,溫水煮青蛙,不能急躁……在沒有新的階層,對抗世家之前,只能依靠世家,同時又打壓世家。

…………

大漢中平二年冬,有豪強張濤作亂,劉太守平定之,誅殺三百人,九江震動。

隨後,汝南災民入九江,劉太守安置流民,清丈土地,梳理賦稅、鼓勵農桑,九江乃安。

中平三年,水賊趙平來九江,劫掠郡縣,被關羽帶人抵擋。殺賊首十幾人,趁勢帶兵進擊,水賊大潰,被殺萬餘,餘衆盡數歸降。劉太守麾下兵力,瞬間暴增

中平三年秋,山蠻作亂,率十萬衆出山劫掠。劉秀帶着戲志才、關羽等三萬精銳來援,破山蠻十萬,降服蠻人十餘萬。

時間在流逝着,轉眼之間到了中平五年。

五年時間,五年種田,劉秀連續解決了豪強、水賊、山蠻的危害,再加上有各個文臣輔佐,郡縣呈現大治之相,境內百姓安居,盜匪絕跡,劉秀的名聲傳遍徐、揚、荊三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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