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天色昏暗,沒有月光,沒有星光,黑壓壓一片,莊內卻哭聲隱隱。
劉秀啃着饅頭,喝着水,味同嚼蠟,局勢不妙……李家塢堡有五百戶人家,裡面有糧食五千石,男丁也只有百人多。胡人進攻了一天,就是死傷二十多人,如今人心惶惶,繼續進攻下去,可只需要三天,就是城破了!
“若是李家塢堡全盛的時刻,足以抵擋萬人大軍,一個月時間。可惜,不久前李家塢堡的精銳,盡數損耗在外面,導致塢堡只剩下了老弱,空虛無比!”
仰望天,劉秀嘆息道。
“咳咳咳!”
這時,傳來咳嗽聲,走出一箇中年男子,黑色的外衣,好似幽靈一般,容貌俊美,俊美當中帶着憂鬱,“李堡主,對不住了!若不是我,也不會有胡人來進攻城堡!”
劉秀淡淡道:“大叔身份不簡單,言談舉止,更好似大官,只是我覺得大叔高估了自己,天道有常,不以堯存,不以紂亡……胡人每隔一段時間,都會進攻塢堡。我們若是弱小,就是吃掉;若是強大,就是縮回去!”
“塢堡當中,皆是老弱,你們支撐不了多久,最多三天,塢堡就破掉了!”墨先生說道。
“所以,現在主動進攻,我打算,率領精銳,夜襲胡人騎兵!”劉秀淡淡道,又是啃着饅頭,思索着夜襲的計劃,如何出擊等等。主動出擊,才能打破僵局,不然支撐不了多久!
墨先生,不久前受傷,到了塢堡當中修養,至於身份不詳細,來歷未知,可能是寒門士族出生。
不久後,在夜色當中,二十名勇士,用着繩子吊着,從城牆上落下,落到了地面上。弓弩、長刀、寶劍等盡數被麻布包裹住了,免得反射光芒暴露目標。
劉秀在前,後面的莊丁緊隨其後,跟隨而來。
胡人騎兵紮營很亂,很是大意,而四周是漢人百姓,被繩子捆着。而胡人正在烤火,正在做飯,鍋內放出了一絲絲熱氣,香味傳來。還有不少胡人騎在了漢人女子身上,正在逞兇着。
劉秀不斷靠近着,夜色是最好的保護層!
無聲無息之間,靠近到了二十步的時刻,胡人似乎才發覺:“你是誰?”
“殺!”
劉秀一聲斷喝,揮動着長刀,衝殺而來,手中的長刀閃動着,所謂的戰略戰術,不存在;所謂的三十六計,不存在。有的只是殺戮,有的只是血戰……打仗的時刻,不要想太多!
刷!
一刀劈殺而來,那個胡人躲閃不及,脖頸被砍開鮮血流出。
【叮!恭喜擊殺了一個胡人,獲得了0.1積分】
刷!
劉秀又是揮動着長刀砍殺而來,那個胡人似乎反應過來,揮動着彎刀反擊而來,可立刻感覺大力鎮壓而來,虎口發麻,那把長刀閃動着砍殺在了脖頸上,眼前一黑。
【叮!恭喜擊殺了一個胡人,獲得了0.1積分】
殺殺殺!
劉秀揮動着長刀,斬殺而來,肉身境三層的修爲爆發而出,好似戰神一把,不斷殺戮着。積分響動的聲音,不斷響動着,心中在興奮着,在盡情的殺戮着。
四周的莊丁們,也是緊隨其後,盡情的衝殺着,形成了密集的陣型,推進而來。
鐺鐺鐺!
一把長刀砍殺而來,甲葉上傳來響聲,劉秀揮手一刀砍殺了一個胡人;又是一把長槍刺殺而來,胸口劇烈疼痛着,可劉秀又是一揮刀,砍殺了一個胡人。
躲閃是不存在的,戰場上空間有限,人擠人人挨人,根本沒有躲閃的可能,只有向前衝擊,向前衝擊,直到敵人崩潰,或是當場死亡。
身上披着三層戰甲,抵擋住了絕大多數傷害,劉秀好似兇獸一般,衝殺着。
殺着殺着,刀已經卷刃了,劉秀丟下了長刀,拿起長矛刺殺而來。
“快逃呀!”
地上的屍體在增加着,胡人恐懼了,畏懼了。胡人不會想到,膽怯的漢人竟然敢主動進攻;黑夜又是增加了恐懼,讓胡人不知道,夜襲的敵人有多少。
終究是胡人崩潰了,開始逃跑了。
“哈哈哈!”
劉秀笑了,胡人終究還是怕死,還是跑路了。
有些胡人,騎上戰馬逃離而去,慌張之間好似喪家之犬。
殺!
劉秀上前,奪下了一匹戰馬,騎着戰馬,衝殺了過去。
“手持鋼刀九十九,屠盡胡兒方罷手!”
劉秀吼叫着,人馬合一,手中長槍閃動着,刺穿了一個胡人的身軀。胡人掙扎着,倒在了地上。
“雲從龍,風從虎,功名利祿塵與土。
望神州,百姓苦,千里沃土皆荒蕪。
看天下,盡胡虜,天道殘缺匹夫補。
好男兒,別父母,只爲蒼生不爲主。
手持鋼刀九十九,殺盡胡兒方罷手。
我本堂堂男子漢,何爲韃虜作馬牛。
壯士飲盡碗中酒,千里征途不回頭。
金鼓齊鳴萬衆吼,不破黃龍誓不休。”
高喊着歌聲,劉秀騎馬衝殺而去,追殺向了胡人騎兵!
背後的莊丁們也是喊叫着,氣血上涌,衝殺而去!
殺殺殺!
戰鬥到了激烈的時刻,忘記了一切,騎馬在追殺着,不斷殺死着胡人騎兵,漸漸的天色變白了。追着追着,只剩下了劉秀一人一馬,而本來在前方逃竄的胡人騎兵,卻是掉頭攻殺而來!
十八個騎兵,整齊劃一,衝殺而來。
呼呼!
坐下的戰馬發出了喘息聲,連續的奔跑,似乎支撐不住了,倒斃在地。
劉秀倒在了地上,長矛柱地,一躍而起。
“殺死漢狗!”
胡人騎兵猙獰吼叫着,縱馬衝殺而來,雪亮的彎刀,指揮如一,斬殺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