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想法,與我對戰的敵人都有過。”劫屠士給【突擊弩】裝上新的彈藥,同時還在給曲義繼續施加心理壓力,“不過,現在的他們都變成了我的收藏。”
曲義沒有講廢話的習慣,擡手就是【聖裁罪徒】的兩發連射。
子彈拐出奇特的軌道,不過沒有瞞過劫屠士的眼睛,它先是打出一片彈幕,再擡起戰斧,捲起一陣狂風將子彈劈成碎片。
「【聖裁罪徒】雖然威力強大,不過子彈飛行速度太慢,它也知道我的預定攻擊位置肯定是自己的要害。看來不能使用彈片碰撞的手段。」
用【折射】推開彈丸的同時,曲義的大腦也在飛快地運轉,思考各種對敵方式。
槍械對射完畢後,兩者的距離逼近到冷兵器的攻擊距離,於是他們不約而同地藉助高速攀上牆壁,在狹小的走廊展開激烈的對抗。
雖然曲義用的是C級的【物理學聖劍】,不過也和劫屠士的戰斧拼得不相上下。其奧秘在於他並不是用【物理學聖劍】直接與戰斧碰撞,而是順着力勁的趨向卸去大部分它的威力,之後發力,直取要害。
劫屠士還在不斷地說話試圖擾亂曲義的心智,因爲它看到了戰勝曲義的希望。
他的呼吸逐漸開始紊亂起來!
「還不着急,這有可能是引誘我露出破綻的陷阱。只要繼續對戰,露出破綻的人就是他!」
經歷數十場死戰的劫屠士暗地裡給自己打氣,曲義固然是在衰落,但他也不是永動機,自愈消耗的體能和意能也是相當恐怖。
想到這裡,劫屠士雙腿一蹬,便退開好長一段距離。同時再次打出一片彈幕阻攔曲義追擊,緊接着,一柄飛斧攪動着氣旋,向曲義旋轉而來。
「沒有立即裝填彈藥,而是投擲飛斧,就說明……」輕鬆避過飛斧的曲義這次沒有把【折射】放在身前,而是集中於右腿再用力踢擊,恰好踢中折返而來的飛斧。
「……劫屠士可以控制這柄斧子的運動。」
飛斧被【折射】變離原來的方向,眼看就要被曲義拿到手上。
一個鉤爪悄無聲息地抓住飛斧的手柄,其鐵鏈還附有紫白色火焰,將飛斧回收的同時還點燃了曲義的手掌。
不僅如此,劫屠士收回戰斧憑空繼續劈擊,幾道弧狀類光物體隨着劈擊的方向出現於半空,向曲義呼嘯而來。
這下變成曲義躲避劫屠士的攻勢,他沒有嘗試用水熄滅,反而直接用匕首削掉被火焰附着的部分手掌。果然,那部分手掌一直在燃燒,被燒成灰燼才熄滅。
“厲害,手上做着如此複雜的動作還能避開我的攻擊,地獄火的滋味如何?”
嘴上說着話,劫屠士迅速逼近曲義,凌厲地揮擊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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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着「能不說話就不說話」的原則,曲義利用雙腿的【折射】來改變自己的跳躍方向,儘量避開呼嘯而來的戰斧,再直接動嘴咬斷速愈貼帶來包紮傷口。
等到還未受傷的手握住【聖裁罪徒】的槍柄時,劫屠士再次揮出光弧。
他的右肩被刻下一道深深的傷痕,可曲義依然端穩【聖裁罪徒】,決然地射出一枚子彈。
面對相同的情況,劫屠士想要故技重施,再次掄起戰斧。但是它在刮動狂風的時候看到斧首上有一道細小的裂縫。
「他之前發射的子彈都擊中同一個地方?」
瞬間想通的劫屠士沒有收回戰斧,直接砍向那枚子彈。如果它選擇躲避,那麼曲義就會使用轉向技巧,自己會更加被動。
既然如此,那就看誰技高一籌。
切過那枚子彈後,斧首果然碎裂開來,不過它的碎片餘速不減,竟然向曲義射去!
一個躲避不及,曲義的身體多處都被擊中,手上的【聖裁罪徒】也被擊飛。
見手段得逞,劫屠士直接衝上來用【突擊弩】敲打。本來想拿出另外一把【聖裁罪徒】的曲義只得鬆開剛纔夾在腋下的【物理學聖劍】,趕忙招架。
看着現在的曲義,遊刃有餘的劫屠士繼續施壓並開口說道:“右臂已廢,雙腿皆麻,就算變成這樣,你也不肯拿出【縱橫】?”
“囉嗦。”
“既然這樣的話,你就用不到【縱橫】,永遠地。”
一瞬間,曲義就被劫屠士打飛。
「【身軀武裝】……不,【時域異則】失去作用?」撞壞幾面鋼化玻璃後,曲義捂着腹部艱難地站起來,給斷裂的肋骨施加【戰備醫療】。
其他人被趁火打劫的玩家拖住,除了蘇思在隊伍後面射擊時可以看到剛剛被飛出的曲義以外,根本無法抽出身來支援曲義。
劫屠士不想再與將死之人多廢話,重新裝填彈藥,然後啓動【突擊弩】上的鉤爪,它想要將忍受地獄火灼燒之痛的曲義塞到槍口前再碰掉他的腦袋!
看着那股愈發靠近的火焰,曲義反而笑了出來。
【先以着掣】發動。
這次出現的藍色粒子要比以往的數量多出許多,直接掩蓋住曲義的身體。
料定曲義不能快速移動的劫屠士沒有撤回鉤爪,而是等到無往不利的【突擊弩】把獵物帶回來,爲自己添上一個重量級藏品。
“這裡是重要設施,隨便玩火可不被提倡!”
令劫屠士沒想到的是,藍色粒子襯現出一臺塗成黃藍色的人形鋼製物,上面還搭載一些它不認識的器具。抓鉤正被那臺人形鋼製物抓在手裡,火焰在肆意燃燒從而發出刺鼻的煙霧。
「增加重量就想不被拖走嗎?太天真!」
【突擊弩】的拉力相當驚人,居然幾乎扯動整臺機甲。不過當鉤爪被機甲扯到天花板,正確來講是它所引起的煙霧靠近天花板的時候,火災報警系統起反應了。
嘈雜的警鈴聲頓時響起,表示灑水頭即將開始工作。
「想用水澆滅地獄火?不對!」
剛開始聽到他說重要設施時,劫屠士還以爲曲義想嘗試借水來消除地獄火,然而它很快反應過來:這個灑水頭貌似不在噴水啊!
不見水滴,只有濃霧。
所有人的視線瞬間被濃霧遮擋,只有事先做好準備的蘇思等人抓住來之不易的機會,快速殺傷敵人的戰鬥力量。
劫屠士倒沒有慌張,因爲它清楚這裡的空間有限,而且曲義已經失去力量,想要進攻就只能從正前方過來!
然後它就被來自身後的一發弩槍擊中脖頸。
“[數據刪除]!老子又不是隻有使用能力纔會拆牆!”
偷襲成功的曲義根本沒有“客氣”,先用液氮凍住劫屠士的身體來減緩它的行動,再用射釘器直擊頭顱,釘子射完也不補充,乾脆用機甲的手部裝甲狠狠地錘。
“夠了!”狼狽不堪的劫屠士惱怒地大吼道。
“你以爲吼一聲我就停啊!我就不停!我就不夠!我就……”剛剛落下的手部裝甲被一隻佈滿青筋的大手捏住,金屬在如此恐怖的力勁下都發出哀鳴聲。
說完騷話,曲義見好就收,及時拖出手部裝甲,同時小聲地說道:“……停了。要不我們中場休息一會兒,之後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