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張管家那胖胖的身材,即使穿了一身黑衣,還是讓趙離一眼就看出來了,只見張管家似乎和盜匪中的一員談好了什麼,兩人互相分散。
“兒郎們,上吧!”那和張管家談話的強盜向着不遠處的小營地揮舞着手裡的鋼刀,向周圍喊道。
“呦——呦——”分散包圍着小營地的強盜們騎着馬,口中發出瘋狂的喊聲,向着目標衝去。
“放箭!”由幾輛馬車圍成的小營地也不是全無抵抗之力,裡面傳來一聲命令,就有幾個人影站出來,舉着弓箭向周圍撲上來的強盜射去,只是射手太少,光線又太暗,只是射落了三、四名強盜,一衆盜匪就撲到了營地周圍。
“殺!”小營地中又傳來一聲大喊,卻見五、六個人影衝出馬車的保護,和強盜們搏殺在一起,還有更多人拿着刀槍,倚靠着馬車反擊。
從人數上看,這小營地內最多幾十個人,其中似乎還有不少女眷和小孩,而圍攻的盜匪至少有上百人馬,皆是精壯漢子,按說打起來應該毫無懸念,但出料趙離預料的是,這小營地的戰鬥力出乎意料的強大。
光是那五個敢衝出營地的身影,就讓人不容小覷,五人的身影在月下不停的變幻身形,手裡刀兵舞動,將接近營地的強盜一個個砍倒在地,而其他圍攻的強盜,即使接近了馬車,似乎也攻不進去,小營地的抵抗非常激烈。
“上!”張管家這時候也一聲令下,隨着他的命令,除了跟在趙離邊上的石永年與另一個張家堡弟子外,其餘人都下馬,拔出刀劍,向着小營地衝去。
趙離雖然猜測張管家也是個高手,但真的看見這一幕時,還是有些驚訝。
張管家胖胖的身影以出人意料的速度撲向小營地,而且第一個目標就是五個衝出營地的身影之一,那武功不錯的營地守衛剛剛劈死一名強盜,沒料到突然會冒出一個高手,被張管家偷襲之下,直接倒地。
隨着張家堡弟子的加入,形勢頓時倒向強盜這邊,張管家再次纏住一名五身影之一,其餘張家堡弟子也三三兩兩的纏住餘下三人,還有數名弟子配合着強盜向着營地內殺去,營地內的哭聲一時響了許多。
接下來的發展就沒有什麼懸念了,那四名武藝高強的守衛一一被擒下,而大批的強盜就順利的殺進了小營地內,裡面傳來一陣陣求饒和哀嚎的聲音。
“過去吧。”突然一個聲音從趙離背後傳來,趙離轉過身去,只見不知什麼時候,張家大公子也從馬車裡鑽出來了。
趙離就在幾個人的“護送”下,徒步向着那被攻下的小營地走去。
靠近到營地邊,能看見不少死去的強盜倒在地上,還有不少受傷的強盜躺在地上也沒人去管,所有人都在往那營地裡擠,圍在一圈的馬車也被打開了,甚至有一輛馬車直接側倒在一邊,正有強盜把一個個箱子從馬車裡往外搬。
而所有活着的人,女人、小孩都被帶到一邊,而男人直接就被送上幾刀,整個小營地內的畫面猶如地獄。
趙離被帶到了小營地最中央,這裡點了堆篝火,兩個渾身是血的男子被一襲黑衣的張家堡弟子用刀架着脖子,跪在地上,邊上還有數名穿着錦繡衣裙的女子瑟瑟發抖的縮在一起,張管家和幾位盜匪首領就站在他們前面。
“各位好漢,請放過我家夫人小姐,我家老爺乃是西山城總兵夏大人,可拿出十萬兩白銀贖身。”跪在地上的一名男子沙啞着聲音說道。
“原來是總兵夏大人的家眷,難怪點子扎手,折害了不少兄弟的性命,不過我聽人說,一年知府官,十萬雪花銀,總兵大人的官位不比知府小吧?就給十萬兩,是不是少了點?”有強盜揶揄道。
邊上一個強盜嘿嘿一笑,也說道:“你家老爺既是西山城總兵,我等又怎麼敢走漏了風聲,只怕那十萬兩贖身白銀拿不到,反要丟掉大好頭顱。”
“各位好漢,只要放我等回去,此事就當不曾發生過···”邊上站着的數名女眷中,一名夫人一邊害怕的掉眼淚,一邊開口說道。
“男人和小孩都殺了,既然是總兵大人的家眷,若是走漏了風聲,兄弟們怕是得逃到天涯海角去。”張管家開口說道。
隨着這身令下,兩名跪着的男子被刀從脖子上抹過,眼睛大睜就倒地而死,小孩子也被拖出來,毫不留情的砍倒,邊上的女眷們要不發了瘋一樣想衝過去,要不就是蹲倒在地抱頭痛哭。
趙離眼睜睜的看着這一切發生,心頭一陣陣發涼,男人和小孩都死了,那麼女人呢?
“張管家,趙離還沒有成親吧?”病怏怏的張家大公子看着血流了一地,突然開口問道。
“沒有。”不需要趙離開口,張管家就幫趙離回答了。
“你挑個漂亮的,恩,就那個吧,今天就給趙師弟成親了,不過這新娘子可不能帶回張家堡,用完就地殺了,其他女人先分給兄弟們玩玩,之後一樣處理。”張公子從家眷中點出了一人,同時玩味的看着趙離,說出了讓在場女眷花容失色的話。
馬上就有黑衣蒙面的張家堡弟子將一名年輕女子從人堆里拉了出來,這名女子已經嚇得話都說不出來了,只是驚恐的睜着眼,淚水和斷了線一樣在臉上流淌,但即使如此,仍然能看出她的秀麗氣質,確實是一個少見的美人。
“小姐、小姐——”邊上其他女眷一邊呼喊一邊想把這名女子拉回來,但沒想到又衝上前數名強盜,直接一臉淫笑的把所有女眷都拉住分開,要帶到邊上玩弄。
“原來還是總兵大人的女兒,趙師弟,你可是好福氣。”張家大公子在邊上說道,這名總兵大人的小姐就被人一把推進了趙離的懷抱,同時,邊上的石永年將一把匕首送到了趙離身前。
趙離看着眼前寒光閃閃的匕首,還有懷中痛哭流涕的女子,哪還能不明白這就是他要面臨的入門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