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不久的時間,中間還補充了一次能量,牧戈總算把六子媽左腿的經脈阻塞全部打通。因爲自己也是第一次治療因外傷引起的靜脈阻塞。牧戈也很是好奇這樣治療的結果如何?
因爲按照現代醫學的理論。失去知覺是因爲神經受損。而與什麼經脈之類的無關。所以通過疏通經脈的方式是否可以修復受損的神經牧戈也不得而知。
“媽有感覺了嗎?”六子抱起媽媽的左腿,用指甲輕輕掐着。六子媽認真的感覺了半天最後只是無奈的搖搖頭。
“不可能!饕哥的醫術很神奇的。從來就沒有失敗過。”六子倔強地說着,轉身拿過牧戈手中的銀針,在媽媽腳趾上輕戳起來。
“重一點兒六子。媽好像有點感覺。”隨着六子不斷用金針刺激。六子媽已經能清晰地感覺到左腿傳來的陣陣刺痛,激動的雙手都顫動起來。
這樣的進展讓牧戈也備受激勵。休息一會兒,又補充能量之後繼續爲六子媽治療右腿。可是這右腿的情況要比左腿嚴重許多。牧戈在吃完所有的食物補給之後,也只是疏通了三處淤阻的經脈。重新打通了一處已經斷裂的經脈。
剩下的兩處筋脈斷裂由於外傷加上之後的手術,甚至連穴位都有缺失。
“小艾,你估計以我現在的神識強度要打通這兩處需要多長時間?”
“我估計即使能量充足也需要一兩個月。畢竟這是由於機體嚴重損傷造成的。重建經脈的難度甚至大於你修煉時打通無名經脈的難度。”
牧戈嘆了口氣,只能放棄。“阿姨,以我現在的能力,您的右腿我是無法治癒的。”
“小牧,阿姨的左腿現在已經能夠輕輕晃動了。也許過段時間左腿就能恢復部分功能。這阿姨就已經很知足了。謝謝你了!”
“您的左腿堅持做康復鍛鍊應該不用多久就能復原。至於右腿我目前能做到的只能是讓它不再萎縮,並且恢復少許知覺。不過您別擔心。估計再過一兩年我就能徹底的治好您的右腿。”
“真的嗎饕哥?你的意思是說我媽還有徹底康復的希望?!”六子的聲音中透着顫抖。癱瘓對於母親來說不光是生理上也是心理上的巨大傷害。原來性格還算開朗的母親,現在變得越來越沉默寡言。現在聽穆哥這樣一說,怎能不激動?
“放心吧六子,饕哥什麼時候騙過你?”牧戈說着站起身來。“阿姨,我晚上還有別的事情就不在這裡逗留了。我去燕京後原來的手機號依然會繼續使用。有什麼困難及時給我電話。”說着推門而出,就要下樓離開。
“饕哥,我知道您是幹大事的人,事情多我不留你。我只希望你記住。我六子不是忘恩負義的人。只要你有需要我的地方哪怕是要我這條命,我也不會猶豫。”六子望着牧戈樓道中的背影,泣聲說着。
牧戈沒回頭,只是舉起右手揮了揮。“六子好好照顧你媽,好好學習!等我能治好你媽右腿了我再來看你們。”邊說邊下樓,聲音在樓道里迴盪着。
“哥,你怎麼那麼着急麻慌的就走了。”小艾不理解。
“我對他家的幫助對我來說其實沒什麼。但我看得出對她母子來說這已經變成了沉重的壓力。我不希望看到這樣的結果。所以只能趕緊離開了。”
牧戈下到樓下時渾身的衣服都已溼透。剛纔他強忍着沒有表現出來。實際上這次的治療讓他能量透支巨大。幾次都近乎暈倒。
“哥,咱們去美食城殺通關吧。”
“行,今天消耗太大,不補充一下確實不行。”從戒指裡取出些應急食品胡亂吃下之後,牧戈感覺好了許多。聽到小艾此時的建議雙眼冒着精光。
次日上午八點,牧戈神采奕奕的從五星級酒店的大牀上爬了起來。昨晚在美食城殺了個來回。已經讓他滿血復活。睡前還和小艾練了兩個小時的格鬥。自從碰到那三個黑衣人後牧戈就更加深刻的體會到了格鬥的重要性,所以每日都努力堅持不曾懈怠。
“通過昨天的消耗,哥你的神識又強大了不少。等去軍營安頓下來,咱們就可以嘗試衝擊第五個穴道了。咱們上午的任務就是收快遞。我網購了大量的食品。一會兒就送過來了。”
“行吧,這房間這麼貴不住到中午再走,太可惜了。”牧戈不無心疼的說着,聽得小艾直翻白眼兒。“我訂的兩晚好不好!”
中午就在酒店樓下的中餐廳請王靜和張楚吃了頓飯。本來還請了王語。可惜王語在外地出差。只能通過電話扼要的說了一下自己的近況。王語聽了感慨不已。真心的爲牧戈高興。相約以後有機會再聚。
中午的一頓飯吃的賓主盡歡。王張二人剛來時只知道牧戈提前出獄,但具體原因卻不清楚。在得知牧戈是被神秘部門看中,將馬上去燕京工作後都心生嚮往。
因爲二人下午還要上班,所以午飯時間沒有持續太久。分別前牧戈遞給張楚一個u盤。“裡面都是我的一些技術心得。還有一些我自己編寫的常用工具。希望對你有用。”
張楚雙手接過u盤感激不已。他自然知道牧戈這個U盤的珍貴。吃透了裡面的東西,對自己將來事業的發展將有多大的幫助。
“這是送你的。”牧戈說着遞給王靜一把車鑰匙。“車就停在負二層的停車場E06車位。”
“我靠,法拉利!牧戈你不會是要泡王靜吧?”張楚看着車鑰匙上的標誌驚呼出聲。
王靜聽到張楚的話粉臉更紅了。“胡說什麼呢?!牧戈這禮物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沒什麼,只是一份心意而已。你們也知道,對我來說賺錢不是很難的事。我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印象中就記得你愛飆車。想來想去就只有送這個了。”牧戈說着一把拽住王靜的小手,將車鑰匙塞到她的手中。
“下午我還有別的事就不再送你們了。等以後回江城再找你們蹭飯。”說着閃身進了上行的電梯。王靜握着手中的車鑰匙,人還沒反應過來電梯門就已經關上了。
望着E06車位上大紅色的法拉利跑車,王靜一陣陣發呆。張楚可管不了那麼多,一把搶過鑰匙打開了車門。“王靜快來看!牧戈這小子下手太狠了。”
王靜下意識的走上前去,順着打開的車門。見到車後座堆滿了各種高檔女士化妝品。王靜苦笑着搖頭。暗自慶幸牧戈年紀還小,不然自己就徹底淪陷了。
“喂,我是胡利民。”
“胡叔叔好,我是牧戈。”
回到酒店房間牧戈就撥通了胡廳長的電話。自己出事後胡廳長對自己的關心幫助,到現在還記憶猶新。
“哈哈,是小牧啊。你的事兒我聽說了。那可是個了不起的地方。你一定能在那裡實現你人生的價值。恭喜你!”
牧戈對於胡廳長知道自己要去龍盾絲毫不感到意外。作爲省公安廳的一把手,自然可以瞭解到許多普通人不知道的秘辛。
“我明晚就要出發。臨行前給您打個電話。主要是衷心的感謝您對我的關心和照顧。”
“哎,不用說這些。小牧啊,年輕人做事難免會衝動。這次也是一個教訓。以後謹記凡事三思而後行。像你這樣的年輕人。只要不自毀長城,總是會一飛沖天的。”
“謝謝胡叔叔的教誨。我一定謹記在心。”
在又聊了幾句掛了電話之後,牧戈輕嘆了一聲。以目前的他來說,沒辦法給胡廳長提供什麼幫助。只能看以後是否有機會了。
當晚自然是叫着寢室三損和曹達天一起去吃的大發燒烤。大家無拘無束的吃着,喝着,鬧着。牧戈瞅了個機會私下告訴了曹達天自己可以修煉秘籍的事情。曹達天聽後振奮不已,似乎又看到了修煉的希望。
“其實吧,那個秘籍是爺爺讓我給你的,還不讓和你說。我當時還很是奇怪,也不知爺爺從哪兒知道的你。現在看來爺爺的眼光果然狠辣。”
聽着曹達天的感慨。牧戈心中暗歎。“這哪是你爺爺目光狠辣。是袁青山那老傢伙狠辣好不好!”
一頓燒烤直吃到凌晨一點才告結束。衆人也吃撐了,也喝醉了。寢室三損抱着牧戈又是笑又是哭,搞得牧戈心升陣陣離別的惆悵。好容易才把這幾人分別架上了出租送走。離別前牧戈不經意間替呆子梳理了一下胃部附近的經脈。相信以後他的身體會強健不少。
牧戈擡眼望了望不遠處的高層塔樓。腦海中浮現出一個俏麗的身影。
“哥,唐雪在兩個小時前就安全到家了。”
“傻女人,你以爲我們吃燒烤時你躲在圍擋後面我就不知道了。也好,也算是用這樣的方式和你道別了。”牧戈心裡想着,攔車回了酒店。現在的他已無力再愛,放手對彼此都是最好的選擇。
自從昨天早晨牧戈被叫走之後,沙皮就開始變得煩躁不安。後來聽說牧戈竟然被提前釋放了。沙皮更是變得惶恐與絕望。他知道自己永遠也無法完成劉少交給的任務。不但如此,爲保安全劉少一定會殺他滅口。
爲了活下去,沙皮警惕地觀察着身旁的每一個人。只有將劉少派來的人殺死,他纔有活下去的希望。
今天下午沙皮終於找到了目標。原來是毒販與強姦犯。沙皮小心確認過。直覺告訴他就是這兩個人沒錯。
他必須要幹掉這兩人然後從這裡離開。從此銷聲匿跡,才能躲過劉少源源不斷的追殺。沙皮計劃了很久,最後發現除了超人根本沒人能完成這樣的計劃。
然後他想起了那粒絕望殺戮。吃下它自己絕對可以在短期內成爲超人。要殺誰就殺誰,要從哪兒離開就從哪兒離開。沙皮決定今天半夜執行自己的完美計劃。
毒販與強姦犯今天下午就碰過了頭。他們都發現那個沙皮看自己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勁。眼神中充滿了陰狠與仇視。他們感覺就在今晚沙皮一定會向他們動手。如果不聯手幹掉沙皮,等待他倆的只有死亡。所以夜裡兩人根本就沒敢入睡。直挺挺的躺在牀板上,思想高度緊張。
半夜終於輪到了沙皮守夜。沙皮在空地上站了半個小時。然後吃下了絕望殺戮。到現在已經沒了退路。只有殺出一條血路他才能獲得自由。
沒到五分鐘,沙皮的雙眼就赤紅起來。全身的青筋開始爆起。他感覺自己像身處在煉獄之中,四周魔物環伺。
毒販與強姦犯見到沙皮終於動了。二人想都沒想,便從牀上彈起。聯手向沙皮拼殺過去。現在的雙方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沙皮陷入了絕望。他知道置身在這樣的地方。自己能逃出生天的機會微乎其微。就在此時有兩頭相貌兇狠的魔獸主動向自己衝了過來。沙皮把心一橫。橫豎都是個死。殺一個保本兒,多殺一個賺一個。
沙皮知道左邊的這頭魔獸有一樣致命的武器。就是他兩腿之間的一根毒針。沙皮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擡腿狠狠地踹了過去。
衝來的強姦犯被沙皮一腳踢中襠部。直接就痛苦地蹲到了地上,失去了任何戰鬥能力。此時的沙皮興奮極了。一腳就幹倒一個他彷彿又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胸中的熱血在沸騰。一個聲音對沙皮高喊着。“殺!殺光他們,你就可以獲得解脫。”
沙皮徹底瘋狂了。他不顧旁邊毒販狠砸來的拳頭。衝上去一口咬住了毒販的咽喉。並瘋狂的撕扯起來。毒販的咽喉被瞬間扯斷。鮮血如箭一般噴涌而出。沙皮滿臉是血的吐出嘴中碎肉,瘋狂的獰笑着。再次撲向一旁的強姦犯。
沙皮瘋狂踢打併撕扯着那根毒針。這是目前對他最大的威脅。如願以償之後,沙皮一腳跺在了強姦犯的胸口。本來就是打手兼保鏢的沙皮,在藥物的作用下力道更是出奇的大。一陣咔咔的骨骼碎裂聲之後。強姦犯的胸口整體塌陷了下去。口中鮮血狂飆。
這時整個牢房的人早已醒了過來。驚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無一人敢上前阻止。這就是個瘋子。已經失去了人性只知殺戮的瘋子。
幹掉了兩頭妖獸的沙皮,忽然發現周圍又多出了很多魔物。這讓他狂性大發。這羣外強中乾的傢伙,他要把他們通通撕碎。
沙皮瘋狂的嘶吼着。向牢房裡其他人衝了過去。此時牢房大門終於被打開了。獄警和武警都衝了進來。一名獄警擡起電棍向沙皮身後桶去。但此時的沙皮感官出奇敏銳,竟然側身躲了開來。隨之一兜手就抱住了這名獄警。張開血盆大口向獄警的頸脖之間咬去。
武警的槍聲響了。沙皮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全身開始劇烈的抽動。足足持續了半分鐘才徹底沒了動靜。
此時的牢房之中落針可聞。所有人都是滿臉驚恐。很多人到現在都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沙皮爲什麼會狂性大發?
沙皮死了。毒販的咽喉被咬出一個血淋淋的大洞,也已死去一會兒。強姦犯下體的“毒針”被沙皮瘋狂的撕扯下來。扔到地上跺成了肉泥。胸口深度塌陷,倒在一旁眼見也活不成了。
相信最後屍檢的結果就是沒有結果。這就是一起發生在監獄中的惡性鬥毆並致人死亡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