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牧戈現在的神識自然馬上就覺察到了陸戰的異常。“陸戰,來咱們兄弟喝一碗。”牧戈端起一碗酒,另一隻手重重的拍在陸戰的肩頭。
能夠加入龍盾的人自然心裡素質都是絕對過硬的傢伙。更何況是一隊的大隊長。陸戰一瞬間就收拾好了失落的心情。“來,幹了!”陸戰豪爽的說着,一仰頭將酒喝了個乾淨。
“陸戰,其實除了修煉之外,也不是沒有別的方法來提高身體素質。”
陸戰苦笑着搖搖頭。“牧戈你也知道我的年紀。到了我這個年紀,傳統訓練方法只能勉強讓我保持。再加上多年刻苦訓練,身上也落下很多的舊傷。想要更進一步,已經基本沒有可能了。”
“呵呵,傳統的方法不行,不是還有非傳統的方法嗎?”
陸戰一聽,兩眼迸射出炙熱的光芒。上前一把摟住牧戈的肩頭。“好小子,快說什麼方法?”
牧戈與陸戰說起這些也沒有刻意避諱周圍的其他龍盾戰士。一桌人瞬間安靜了下來。人人都豎起了耳朵。
牧戈雙手包胸,望了望四周彷彿變成兔子般的衆人。“話說剛纔你們輪流給我灌酒。都灌得很開心嘛?”
陸戰聽了二話沒說,滿上一碗酒就噸噸噸的喝了起來。其他龍盾隊員見狀也紛紛效仿。
牧戈見衆人如此乾脆,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其實喝到此時除了牧戈,衆人的酒量基本都到頭了。再這麼喝下去對身體無益。還會影響第二天的訓練。
牧戈忙站起伸手一把按下陸戰已經喝了大半的酒碗。“大家別再喝了,我只是開玩笑的。”
“牧戈,只要你將方法告訴大家,你就是我們二隊最好的兄弟。我這個隊長不當讓給你都行。”二隊隊長姚航赤紅着臉大聲說着,顯然已經喝到位了。
“對對對,我也是這句話。”三對隊長龔國強也在一旁隨身附和。心裡暗自佩服姚航的腦子轉得快。像牧戈這樣的傢伙,到哪個隊去都可以讓那個隊的戰鬥力有質的提升。而且這樣的奇人異事怎麼可能長期待在B組。轉入A組是眼前的事情。那還不趁着現在趕緊拉好關係,把牧戈爭取過來。等以後牧戈轉組走了。這個隊長的位置還不又落回姚航手裡。
“哎哎哎,我說姓姚的姓龔的。我說你倆可不地道啊。當着我的面還搶人。誰不知道牧戈還當過我們一隊的臨時大隊長。就算要讓也輪不到你們。我這就去找教官說去。”陸戰一眼就識破了這兩人的如意算盤,急忙出言阻止。開什麼玩笑,自己早就近水樓臺,怎麼可能讓別人把月亮撈走。陸戰說完轉身就要去找教官。
牧戈見了一陣頭大。一把抓住陸戰將他拽回座位。“行了行了,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我現在已經轉入A組。以後是不可能長期待在駐地的。”
衆人一聽都泄了氣。看來人是挖不走了。只是希望牧戈能夠將提高身體素質的方法共享出來。能讓大家一起受益。
牧戈環顧了一下四周。“大家不用多想。其實我和陸戰在酒桌上提起這件事本來就沒打算隱瞞大家。我說的方法呢?其實也沒什麼。就是由我通過鍼灸的方法來幫大家梳理經脈。效果是肯定有的,但具體效果有多好,我目前還不能保證。”
牧戈並沒把話說滿。反而還留了很大的餘地。這樣可以避免大家預期過高,到時候如果無法達到反而引起心理落差。
三個隊長聽了心裡卻激動異常。別人不知道,他們對牧戈修煉者的身份可是清清楚楚。像這樣生懷內力的人幫你梳理經脈。那能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嗎?不但效果絕對逆天。關鍵是還立竿見影。 wWW▪ тт kan▪ CO
“牧戈這麼做對你會不會有什麼影響?”陸戰已經把牧戈當成了自己最好的兄弟。自然首先關心的是這一點。如果這麼做會對牧戈的身體或者修煉產生影響,陸戰決定放棄。
衆人聽了陸戰的話,也都遲疑起來。能通過簡簡單單的幾根銀針就達到這樣的效果。施針之人怎麼可能沒有任何付出。
牧戈一眼就看出了陸戰的想法。心中感嘆戰友之間的情誼果然是最真摯和無私的。那種通過硝煙洗禮出來的友誼是沒有進過部隊的人所無法體會的。
“大家不用擔心這麼多,其實對我影響不大。頂多就是梳理完經脈後會感覺特別餓。多吃點兒就好了。”
“你確定?”陸戰盯着牧戈的眼睛,認真問道。
“確定。”
“那好,一會兒你就先幫我梳理梳理。吃的你不用擔心。我讓食堂給留出來,絕對管夠。”
牧戈聽了白眼一翻。這個時候這傢伙倒是一點兒都不客氣。苦笑着剛要出聲答應,外面有戰士跑了進來。
“報告,牧戈大校駐地門口有人找你。”
牧戈一聽愣住了。這裡是燕京,自己本來就不認識什麼人。更何況這是什麼地方?這可是龍盾的駐地。一般人根本就不可能知道。
牧戈在疑惑中忙起身和大家打了聲招呼,便跟隨戰士急匆匆的走了出去。衆人眼巴巴的看着牧戈就這麼走了。雖然對針灸梳理經脈急切異常。但也沒有辦法。只有等牧戈回來再說。
“你知道是誰找我嗎?”牧戈邊走邊問着身旁的龍盾戰士。
“不是很清楚。是個女生,還很漂亮。問她她也不說,只說找你。按照駐地的規定,像她這種情況是要被帶走接受嚴格盤查的。不過剛好教官的車從駐地出去碰到了。就讓我來找你,說讓你自己處理。”
牧戈鬆了口氣。這種事兒可大可小。還好碰到了教官,不然就麻煩了。想了想,直接去停車場取車,準備開車出去。不管是誰先把人帶離這裡纔是最明智的選擇。
現在已是深冬時節。出來時天上還飄着大雪,氣溫也降到了零下十度。牧戈三兩步就躥上了車子,也不管什麼熱車不熱車了,一腳油門就衝了出去。
沒用兩分鐘,車子就衝出了駐地大門。透過側面的車窗。牧戈見到了站在路旁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唐雪。這一剎那牧戈那顆被冰封的心臟深深抽動了一下。
這時的唐雪感覺自己渾身都已經失去了知覺。完全靠意志支撐着纔沒有倒下。然後她看到一輛路虎開了過來。那個讓他魂牽夢繞朝思暮想的該死的傢伙從車上跳了下來。一身戎裝在背後燈光的映襯下是那麼的高大偉岸。這個在她印象中還略帶稚氣的大男孩兒,現在渾身上下卻散發着無窮的男性魅力,深深的吸引着他的目光。徹底的征服着她的靈魂。
在牧戈走過來的一瞬間,唐雪心裡所有的彷徨、怨恨、愧疚、思念、全都化爲了滾滾的淚水奪眶而出。
“你……”牧戈急匆匆的衝到唐雪的面前。剛想出聲埋怨兩句。但見到唐雪那幽怨的眼神,那已經連成線滴滴答答滾落的淚珠。這一刻,他徹底的失去了冷靜。
牧戈一把攔腰抱起唐雪。轉身大步向路虎走去。打開車門溫柔的將唐雪放到副駕上。又回身將唐雪帶着的行李箱取來放入後備箱中。隨後自己也上了車。
望着身旁瑟瑟發抖的唐雪,牧戈心疼不已。出手將車上的暖氣調到了最大。“小艾……”
“我知道,酒店已經定好了。跟着你腦海中的導航走就行。”小艾笑嘻嘻地搶着說道。笑聲中充滿了別的東西。
牧戈一陣無語。自己這個妹妹未免也太聰明瞭些。甚至有時候已經聰明過頭了。該想到的不該想到的她都想到了。
車子在路上疾馳。牧戈側頭看了一眼身旁的唐雪。卻見到唐雪正緊咬着下脣目不轉睛的望着他。頭上身上到處都是白雪。俏臉和雙手凍得通紅。
牧戈忍不住伸出右手。替唐雪溫柔的撫去頭上的雪花。“好點兒沒?還冷嗎?”
唐雪沒說話,卻開了口。雙手抓住牧戈的手掌狠狠咬了下去。
一陣劇痛從手掌上傳來。牧戈卻什麼都沒做。任由唐雪咬着。在牧戈的心中,此時掌心和手背傳來的不是疼痛,而是溫暖。
皮膚已被咬破。鮮血已經滲出。唐雪正用這樣的方式將她深深的思念與情意注入了牧戈的血液之中。順着血管流入了那顆冰封的心臟。令它慢慢又變得柔軟起來。
看着牧戈一臉的微笑,唐雪松了口。惡狠狠地將牧戈的手掌甩了回來。
“怎麼不咬了?”牧戈樂呵呵的問道。
唐雪白了他一眼。“很好吃嗎?你這又不是豬蹄兒!”
“只要你喜歡被當成豬蹄兒也沒關係。就是……”牧戈故意拖了個長長的尾音。
“就是什麼?!”
“就是我剛纔上廁所還沒洗手。怕你吃出別的味道來。”
“你去死吧你!你這個混蛋東西!”唐雪聽了,一邊呸呸的抹着嘴巴一邊將雨點般的小拳頭砸在牧戈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