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森目光落到一圈圈浮動的金色光環。
“那是某種投影儀嗎?”
牧蘇一打響指,腳下浮現環環光圈,盪開擴散整間屋子,乃至外界。
“好吧……”漢森神情複雜,畢竟投影儀無法把畫面投到物體遮擋的地方。
“不過這並不夠。你知道,一些高科技也能做到這些。”
雖然末世不假,但總有些末世前的科技產品還沒被損壞。
“那可巧了。”牧蘇調整了一下坐姿,慵懶擠在椅子裡:“你應該聽說了黑爾城的反叛,我已經用光了僅有神力。不過你如果肯將我的信徒拉攏過來,我想他們還是很願意展示一下非人的實力的。”
他想得挺美,林賽溼地兩三千人滿足主線需求。把成員弄過來奪取還不是美滋滋。
“事實上我早有耳聞。一些力大無窮速度驚人的信徒,在那場戰鬥發揮至關重要的作用。”漢森輕咳一聲,心中信了七七八八,僅剩一些唯物論思想作祟。
末世人類最大的優點大概就是接受力強了。
很快,漢森向他問大部分人都會問的問題:“那麼請問晨曦之主,你來到人間……是有什麼目的呢。”
“當然是拯——”
牧蘇剛開口,房屋外忽然傳出聲響。
漢森眼眸微縮,還未說什麼就聽牧蘇警覺轉頭:“什麼人!”
“沒關係,應該是風吹的。”漢森悄無聲息起身,接近門口。
牧蘇疑惑道:“難道不應該是某個偷聽的傢伙心情激盪下,不小心踢到打翻碰到撞到踩到什麼,然後奪路而逃嗎?”
漢森嘆了口氣:“我當然知道。”
便見他倏然如猛虎衝出,然而還是晚了一步,僅看到一道暗紅身影翻牆逃離。
“居然是它們……”漢森眉頭深皺。
叫手下去追蹤身影,漢森回到木屋。
“是黑爾城來抓我的嗎?”牧蘇臉皺起問他,身旁茶水晃盪,顯然剛剛嘴賤喝了一口。
“是餘火教的,一羣瘋子。”漢森坐回位置,長呼口氣。“和您的反抗黑爾城不同,那是羣尊崇衆邪神及強大生物,不能稱之爲人的異類。”
大概牧蘇很有長者魅力。每個與他相處的人都會不知不覺帶上敬語。
“哦?”
牧蘇扶住手把往上挪動身子,坐直了些,顯得很有興趣。腳下神環被收走,就留下腦後一圈用來裝逼刷時髦度。
漢森想從牧蘇那裡知道更多,因此對牧蘇疑問多加上心解釋說:“您或許不知,災難來臨後,人們分割爲無數聚集地,風格也不盡相同。有黑爾城這樣階級明顯的君主制,有林賽溼地這樣自由聚集點。也有一些避難所風格不同。”
“至於餘火教,是一羣面對災難無望時,轉爲信仰邪神與強大恐怖生物的人類。它們很多方面殘忍而又愚昧。比如活人獻祭,吃生肉,站在輻射區域,主動向恐怖生物現身。它們堅信死後會成爲邪神眷屬。”
“有嗎?”牧蘇摩挲下巴仔細想了想,和他當初在精神病院搞的小團體挺像的。
“我覺得他們挺正常的。”
漢森張了張嘴,什麼也沒說出。
晨曦之主這個神名……應該不是邪惡陣營的吧?
他定了定神,詢問:“接下來您打算如何?”
“和我的信徒匯合,然後想辦法把林賽溼地佔領下來。”牧蘇小心翼翼捂住嘴,瞪大眼睛看他:“我是不是把心裡話說出來了?”
“是的……牧蘇閣下。”漢森嘆了口氣。“那麼鑑於您如上言論,我代表林賽營地要暫時將您關押至地牢。”
嚴格來說他對牧蘇沒有惡感。反而因爲相貌與獨特氣質有着些好感。
但不代表能容忍牧蘇想在自己地盤搞事。他一生最爲遵守的,就是規則一條。
沒人可以在他的地盤打破規則。
漢森對外喊道。不多時兩名手下衝進木屋,押解牧蘇將他帶走。
“你們不能這麼對我!我是神!”
牧蘇叫嚷着被帶走。
漢森目睹牧蘇離開,他有太多疑問沒來得及問,只能等有時間去地牢看看了。
就在此刻,牧蘇小跑衝進木屋,抓起漢森雙手一副殷勤推廣笑容:“信仰晨曦教會吧,我保證你能10歲打倒熊臂上能跑馬菊花開瓶蓋。”
兩名手下急匆匆進來,拽住牧蘇往外拉扯。
“啊~不要啊~”
慘叫中牧蘇再一次被拖走。
一道身影邁步進入小屋,與掙扎被拖走的牧蘇交錯而過。
他奇怪望去,走到漢森身邊問:“發生什麼了?”
“那傢伙是個神……”
“什麼?”他懷疑自己的耳朵。
於是漢森簡單解釋了一下。
“你真的相信有神?”
漢森目光望向門外遠處:“三年前我不信。”
身影沉默。
“他或許不是第一個,也不是第二個。”漢森目光望向門外遠處,語氣沉重:“衆神隕落降世的時代……到了嗎?”
“噗哧,這麼中二的嘛?”
院外牆頭,牧蘇探出身子肆無忌憚嘲諷。然後一聲慘叫,被下面的手下拉了下來。
漢森臉色泛黑,之前怎麼沒發現這傢伙這麼賤。
他對身旁身影說:“你代我去去通知弗雷他們……算了我親自去一趟。”
……
“你是說那傢伙……是一位神?而且是要來佔領溼地的?”
獵手小隊營地,弗雷皺眉沉聲說。
“以目前的消息來看,是的。”漢森點頭。他想到什麼,對身旁跟隨的部下說:“去通知地牢的人,給牧蘇閣下安排單獨乾淨牢室,別爲難他。”
漢森又說了些什麼,離開營地。
“你們相信首領說的嗎?”在他走後,弗雷問衆人。
“雖然匪夷所思,但他沒道理在這種事情上騙我們。”一名隊員說。“還是如此蹩腳的藉口。”
“難道牧蘇真的是神?”
安妮不敢置信的問詢道,同時說出衆人的心聲。
……
與此同時,他們的神正被押送進地牢。
臺階向下,隨着深入,幽涼刺骨寒意襲來,空氣變得潮溼,牆壁長滿苔蘚。
幽暗之中,牆上火把似乎也不能照亮多遠。
通道兩側是一間間牢房,地牢士兵就近選擇一間牢房,將牧蘇推入牢房。
牧蘇後靠貼在牢門上。面前是一羣渾身骯髒,不懷好意站起的囚犯們。
牧蘇色厲內茬嚷道:“看什麼看!沒見過美男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