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爽住在城東區,離火車站不算太遠,我把她送上車,打算回家,她卻說要一起吃個飯。
我想,多年沒見的老同學了,一起聚聚也不錯。
索性就答應了。
秦爽說:“我工作的地方離家遠,所以就在這租的房子,那房子就我自己住,你去瞅瞅唄?”
我怕秦爽拿那麼多東西不好拿,所以就答應了。
出租車停下以後,我拿了東西,跟着秦爽走進了她租的房子。
房子不大,是個三層小樓,她住三樓。
光線挺好,環境也不錯。
最難得的是,在盛夏中,她租的那間小屋子竟然不熱。
屋子裡有牀、有椅子、有桌子,所有的生活用品一應俱全。
我坐在一張椅子上,說:“你這還真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啊!”
秦爽說:“在外面工作都不容易,我總是會讓自己住的舒服一點!這樣也能讓自己的心情好很多!”
我點頭,說:“就是!這樣就對了!”
秦爽收拾好東西,帶我到樓下吃飯,秦爽說:“這附近有一家家常菜做不錯,咱們過去坐坐?”
我說:“行!”
分別了多年,我沒有想到秦爽的酒量那麼好,吃飯的時候,她要了一瓶半斤裝的白酒,她問我能不能喝。
我說:“少來點還行,多了就不行了。”
都說能喝酒的女人最可怕,三個男人來了,也都能整趴下。
我怕我喝不過秦爽,所以打算以退爲進。
問題是,我怕丟人。
秦爽說:“得了吧,上大學的哪個沒有個一斤二斤的量!我估計,你喝半斤沒事!”
我趕緊搖頭,說:“不行,不行,我對酒沒研究,喝點就多!”
秦爽弄了兩個玻璃杯,一杯二兩那種,兩個被子都倒滿了,瓶裡的酒,就沒剩下多少了。
秦爽特別爺們的舉起酒杯,說:“這麼多年沒見了,來咱們走一個!”
我看着那一杯酒就頭皮發炸,我說:“你幹了,我隨意怎麼樣?”
當時,那酒杯還在離我很遠的位置,我還沒有碰過他。
秦爽白了我一眼,說:“是爺們不!是爺們就幹了!”
秦爽說着,拿起我的酒杯,嘭的一聲墩在了我的面前。
面對一個女人的嘲笑和一杯白酒,選那個?
我果斷的選擇了二皮臉,我說:“這酒我實在是幹不了,我要是乾了這杯酒,等會你就得把我揹回去。”
秦爽立刻說:“成!你只要乾了這杯酒,今兒我就把你揹回去!”
唉,這麼多年過去了,沒想到秦爽還是這麼爺們。讓女人給我揹回去,還不如殺了我呢。
我說:“算了吧,你再給我扔溝裡,摔得鼻青臉腫的!”
秦爽說:“沒事,實在不行,等會我找人給你擡回去!現在主要問題都解決了,你說你喝不喝吧?”
我感覺秦爽這個名字叫的真好,她這個人可真夠豪爽的。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估計如果我真的說我不喝,她真能掀桌子。
上學那時候,我看我們班每個女生都挺淑女的,怎麼秦爽現在脾氣這麼大。
我點頭,說:“我喝,我怕你拍我!”
秦爽嘿嘿的笑了笑,說:“知道我厲害就成!你要真的不給我面子,我還真就得拍你!”
我看着秦爽那得意的笑,真想一拳過去砸扁她,可是我怕別人說我神經病,不知道憐香惜玉。
我們兩個人的桌子,比人家十幾個人一桌的,還熱鬧的,惹得小餐館裡所有的人都向我們行注目禮。
我說:“得了,今兒見到你也挺高興的,我捨命陪君子,豁出去了!”
秦爽端着酒杯,穩穩的,她說:“你早這樣就對了!感情深一口悶!咱們感情好不?”
我總有種酒還沒下肚就已經醉了的感覺,我說:“感情好,多少年的老同學了!是該幹一個!”
我們倆同時仰頭,一杯白酒乾了。
白酒下肚,從嗓子眼到胃裡,都火燒火燎的難受。
秦爽夾了一塊肉,放在我面前的小餐盤裡,笑着說:“吃點菜!吃點菜!”
我說:“秦爽,我看你不像是編輯,編輯都應該是文質彬彬的,有你這麼豪爽的嗎!”
秦爽說:“我不像編輯,像什麼?”
我說:“你像土匪!”
秦爽說:“我要真是土匪,我就先把你搶到我的山寨裡,當壓寨夫君!”
秦爽說這句話的時候,特別爺們,聽的我都心花怒放的。
你聽到她說什麼嗎?
她說要搶我,去給她當壓寨夫人。
注意,是搶我哦,不是搶別人。
我滿嘴都是酒氣的說:“拉倒吧!鬍子稱霸王的歲月早就已經過去了,現在是和平年代!”
秦爽說:“和平年代難出英雄,我就是現代化的英雄,你還是趕緊投奔我來吧!”
我說:“我從小語文就差,投奔你,我又不會寫稿子,還不得餓死!”
秦爽嘿嘿的笑着,把我們倆的杯子都倒滿,說:“你投奔我,我不用你幹活,你等着拿工資就行了!”
其實,這句話說下來,早
就已經超出了,我們以前在一起時所說過的最親密的話的底線。
這說明什麼?
我擅作主張的想,也許我和秦爽現在真的可以成爲知己。
我瞪大了眼睛,做驚詫狀,說:“世界上有這麼好的事?不上班,直接拿工資?那隻要讓我去,我就去!這要是讓別人知道了,還不得搶破了頭!”
秦爽說:“不是什麼人都有這樣的資本的!這樣的消息,只能透露給你一個人!”
我猛然驚醒,想起了曾經我和我那幾個鐵哥們在一起時候說的那些假設。
鴨子。
這個詞語,一下子就鑽進了我的腦海。
我說:“能什麼工作都不做,坐着就能拿錢的活,該不是找個富婆包養我吧!”
果然,秦爽說:“那有什麼不好的!花着別人的錢,睡着別人的老婆,這種事情多美啊!”
聽了秦爽的話,我頓時一陣惡寒。
一個正常的大老爺們,賺那樣的錢,虧心不虧心啊。
敢情爹媽給咱們這副身板,就是被包養的?
如果現在我有五百萬,讓我挑個最漂亮的妞包下來,我倒是願意。
秦爽是動筆頭子的,嘴皮子也很厲害,我知道我說不過她,索性,我閉嘴什麼都不說了。
酒,一旦喝了第一口,後面也就沒什麼顧慮了。
秦爽端起酒杯又跟我走了一個,開始的時候,我只是喝了一小口,可是看到秦爽已經幹了,沒辦法我只能也幹了。
秦爽對我豎起了大拇指,說:“聰明!學乖了!”
我心裡這叫一個憋屈啊!
在工作上,我是個菜鳥,就連喝酒,還沒一個女人厲害。我以着急,又要了一瓶白酒,主動倒了一杯,跟秦爽碰了一杯,幹了。
後來秦爽問我有什麼打算,我說:“近期沒什麼打算,剛換的工作,等工作穩定了再說吧!”
我問秦爽,“你呢,有什麼打算?”
秦爽說:“我現在的工作還行,就是沒自由。我就想出去玩一段時間,讓自己輕鬆一下。”
說話間,秦爽的眼中流露出了對自由生活的渴望和嚮往。
其實,雖然說我和秦爽是老同學,可是我對她的瞭解不過是停留在學生時代的那些表面的現象中。
我對她的家庭、她的背景,都毫無知曉。
我不知道秦爽爲何會有這麼強烈的追求自由的心情,更不知道她最近究竟面對着什麼。
不過,工作的時間長了,想出去走走也不是什麼壞事。
我贊同的點頭,說:“這挺好啊,你想去哪?”
(本章完)